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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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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面的热水将整个浴室蒸得热气氤氲,水的热度令他浑身的毛孔都为之舒展开来,墨瀑长发散泻在浴桶外延,楚尽雪就维持着这种半睡半坐的姿势,浸在浴桶之中。他微微半张着眼睛,好像在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神游太虚,慵懒的华靥显出一丝疲惫之态。蓦地,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残缺一览无余,白日里他总是用繁缛的衣饰和盖毯来遮掩,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两段断折的肢体,他试图抬起自己想象中的整条右腿,看到的却是残肢难看的挥动。

有些沮丧的按住自己的残腿,楚尽雪难以想象这种身体如何去面对自己钟情的女子,尤其不想在林望晴脸上看到那种厌恶的表情。如果她厌恶自己,自己会不会像拾月樱一样,强行将她占为己有呢?

楚尽雪看着残腿,头一次感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洗浴完毕,楚尽雪着一件月白单袍从浴室出来,驶动轮椅滑入自己的卧室,拾月樱坐在窗边,默默的一语不发。楚尽雪看着她,心中竟然五味杂陈,只好把头别过一边,在床边拾月樱所带的行李箱中翻找。

“尽雪你找什么东西?”拾月樱问。

“师叔你前年为我做的木制假腿。”楚尽雪道。

“你不是嫌那东西穿着不舒服么?”

“只是突然想起来拿出来试试。”楚尽雪道。

“在最下面的格子里。”拾月樱失神地望着窗外道。

楚尽雪终于找到假腿,还有放在一起的鞋袜,于是将这些物件放在腿上,再次进入浴室——就算是在拾月樱面前,他也不愿轻易的暴露自己的残处。

将假肢穿好,虽然束缚残腿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他仍然穿上了许久未碰过的鞋袜,再将衣袍放下来,看起来真的好像身体健全一般。

于是他立刻挪动身子,让假腿沾着地面,落实之后,再撑着扶手努力的完成一个站立的动作,身体的重量迅速的转移到假腿包裹的残腿之上,所带来的突然钝痛让他脸色一白,但是他还是想站起来。

多年修习武艺令他平衡感远远优于常人,饶是如此,站立这个动作也花费了他不少气力。当他终于扶着轮椅,颤抖着忍受假肢带来的痛楚和不适应,勉强站着的时候,另一方面却有些欣喜的感怀自己的高度,以及设想林望晴看到自己能够站立时的样子。

但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能够麻痹自己的愉悦也仅限于此,完全无法移动和脱离倚靠,他最终的选择只有再次颓然的坐回轮椅。

看着他从浴室里面出来,拾月樱凉凉道:“你想扮成有腿的样子去让那女人高兴么?别费力了,你的身体我最清楚,你想的什么我也知道。”

楚尽雪只好暗叹了一口气。他竟然真的无聊至此地步了。

拾月樱冷笑一声,起身走出房间。楚尽雪一惊,道:“师叔,你去哪里?”

“我去找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女人。”拾月樱道。

“师叔,你答应过我……”楚尽雪还未说完,拾月樱已经冷笑着走出大门。楚尽雪沉吟片刻,跃身而起,身体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眼看就差分毫就可抓住拾月樱的衣角,拾月樱突然反手一掌,就朝楚尽雪胸口拍过来。楚尽雪险险避过,掌风扫地,借着这股反力道在未落地之前再次凌空,伸手就取拾月樱的心口,去势凌厉狠辣,夹带猛烈气劲,出手就是夺命极招。

“尽雪,你好狠的心!”拾月樱出手更快,一掌对上他来势汹汹的杀招,不留情面的一掌,让楚尽雪顿时口吐朱红,内腑受创,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面上。

楚尽雪挣扎着起身,欲再次阻拦,但是拾月樱比他更快,转瞬来到他面前,手法如鬼魅一般不着痕迹的搭上他的肩膀,只听咯咯两声骨骼作响,楚尽雪的双臂就脱了臼,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滴落尘土,脸色因为剧痛而变得惨白。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使出气力,他只好叫道:“樱姊姊!你等一等!”

拾月樱头也不回,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唔……”楚尽雪气恼无比,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躺在他最讨厌的尘土地面上,楚尽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生生将思绪拉到数天前,他决定兵行险着的思虑中——拾月樱了解他,他也了解拾月樱,就算是现在她几近疯狂,他也同样可以把握住她的底线,所以他敢当着她的面公然和六大门派交易,并且逼她做出笃守五十年的承诺。他同样也冒险赌注拾月樱不会杀林望晴,虽然这个赌注的风险更加巨大。所以他加上种种筹码,让她看到林望晴在自己心里重要性,五十年的承诺以及那一跪,再加上现在这一掌,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个小姑娘和她的家人保住性命的关键——如果自己真的对林望晴漠不关心,最终的结果是拾月樱会在事后杀掉所有人,抹杀掉一切痕迹。

而这场危险的赌注,亦是将拾月樱禁封在忏罪崖最好的方法。

诚如她所言,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她可以拱手将性命奉上;江湖险恶,放任她不管,亦有可能她会死在阴谋算计之下,但是这样的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毕竟在自己早已冰封的心中,她……始终是……

“樱姊……你不要让我失望……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可以称作楚尽雪的亲人……你……”楚尽雪望着湛蓝的天空,只能静静等待最后的结果。

林望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楚尽雪。他身边的那个拾月樱真是让她感到很可怕,虽然她很美,但是望晴觉得她好讨厌,好可恶。因为她的出现,爹爹又把她关了起来,门窗都用铁锁锁住,她哪里都去不了了。

楚尽雪,你现在怎么了?那个女人有没有虐待你?还是说……你和她已经……如胶似漆了?

望晴越想越急躁,将茶几上的青瓷茶壶一把拂落在地上发泄怒气,听着茶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摔响,望晴又舍不得了,弯下腰捡起茶壶,仔细观察才发现摔掉了壶把手。

“惨了,要被管家说了。”望晴蹲在地上找壶把手的时候,被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骇得汗毛倒竖,急抬头张望。四周的门窗竟然全部崩落,一个白发飞舞的身影来到了她面前,自上而下轻蔑的看着她。

“拾月樱!”望晴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只是一个丫头片子,竟然叫他这么倾心。”拾月樱缓缓说着,手指抓住了望晴的下巴。

“唔……”望晴睁大眼睛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得,只能维持跪倒在地的姿势,拾月樱的眼神让人从心底感到至极的寒冷。

拾月樱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语气听起来像是有毒刺的黑色玫瑰,只开在噩梦的最深处,低低的,沉缓的,呢喃一般轻轻说道:“小女人,你听我说:我的男人要你,要你做他新奇的玩具,玩耍的心情占了他所有的心思,甚至忘了我和其他所有的东西。呵,小孩子总是这样,以为玩耍时得到的快乐就是一切了。而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等他,等着他玩够了再回到我的怀里来。

而你,小女人,你要做一个合格的玩具,你要给他最大的欢乐和安慰,还要对他报以足够的敬意和忠诚,你不可以伤他的心,亦不可以让他感到忧愁。你要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因为他是我的珍宝,我的男人,我的‘孩子’。我要和他一起走向时间长廊的尽头,而你只是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娃娃。

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做个尽职的娃娃,不然,就算是小孩子会很不高兴的哭闹,我也会很生气地撕裂渺小的你。”

这些噩梦一般的低语令林望晴全身僵硬,好像被最晦涩的梦魇压住了一般,面对这个超越她认知的女人,她感到由衷的恐怖,没有嫉妒和愤怒,只有笼罩包裹她全身的冰凉恐惧。

那绝对是深埋在她所不知道的脑中最原始的本能恐惧感,就如同弱小的田鼠见了毒蛇一般不能动弹。

不知道拾月樱什么时候离开的,林望晴好久才抖着嘴唇恢复了意识,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看见自己不停发抖的手,茶壶再也捧不住,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如果她有镜子的话,就会发现自己的嘴唇也是发紫的。

楚尽雪,你把怎样的怪物放了出来……

望晴哆嗦着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安定下来,但是胸口还是起伏不定,过了很久才能扶着桌子站起来。

虽然拾月樱走了,但是望晴始终精神恍惚,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有拾月樱诅咒一般的话语反复出现,她咀嚼着那些字句的意思,越发觉得充满敌意和憎恨,令她毛骨悚然。她想了半天,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心意没有改变,她要找楚进雪问个清楚,自己真的只是他的玩物么?!

望晴拿出一把匕首揣在怀里,要去找楚进雪就必须会再次见到拾月樱那可怕的女人,起码这能令她感到安心。

趁着下人和爹爹还没有赶过来,林望晴很快就跑出了房间,向弃竹园不顾一切的跑过去。

望晴发足疾奔,走得是庄园里一条林荫小道。在她奔跑到一半的时候,一道白影在树间掠过,望晴只眼角扫了一下,就脱口叫出来:“楚进雪!!”

“哎!”那道白影答应了一声,自树间飘转回来,林望晴见四下都是泥土地,没有他着落的地方,于是飞身跃起,在半空中将他的身子揽住。

真是楚尽雪!林望晴看清怀中的人,泪珠一下子涌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般见了他想哭。

“望晴,莫哭。”楚尽雪也顾不上自己是被一个女子抱着的事实,伸出衣袖就为她擦眼泪,却忘了自己也是一身泥泞,这一擦把望晴擦成了大花脸。

望晴抽泣着将他抱到几丈外一片绿草地上,将他小心放在草坪上,才开始抱着膝盖哭起来。

楚尽雪劝道:“唉,我就知道拾月樱说不出来好听的话,你没受伤就好,我也放心了。你不要再想她的话了,她脑袋被门板夹过,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自从拾月樱为他接上胳膊,他就什么也不顾的以手带步赶过来,现在想来真是比猴子还急。

望晴听他这样说,破涕为笑,但是小脸很快就沉下去,嘟着嘴道:“她说我是玩具,是可以随便撕坏的布娃娃!”

楚尽雪晒然道:“你是很像。”

“你!果然连你也欺负我!”望晴嗔怪道,实际嘴角已经抑不住往上翘。她细细观察楚尽雪,发现他一身泥土,打开他的双手,也都是泥,修长的手指上还有不少细小的伤口,望晴心疼道:“你用手过来的?”

“嗯。”楚尽雪见她没事,紧绷得神经立刻松懈下来,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的伤势,侧过身子呛出了一口血来。

“尽雪!你怎么了!?”望晴惊慌失措道,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吐血,她像被人剜了心一般难过,勉强镇定精神,判断他是受了内伤,于是容不得他反抗,将他抱起来就走。

“你……去哪里?”楚尽雪好不容易捂住嘴道。

“救你!”望晴几乎是吼出来的。

楚尽雪轻叹一口气,缓缓软倒在她的肩上。

楚尽雪凭着直觉,判断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拾月樱下手虽重,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是他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张开双眼,因为林望晴竟然在抚摸他的额头发际,低声唱着委婉的童谣,像哄孩子的母亲一般。

“楚尽雪,你不要醒哦,你的腿磨破了,流了好多血,我要给你擦药包扎。你千万不要醒啊,不然你会很生气的……望晴不是故意要碰你的……”哼完歌。林望晴小声祷愿,轻轻卷开他空了一半的裤管,露出因为滚爬摩擦而伤痕累累的残腿。

第一次看见他的残缺,望晴紧咬着嘴唇,心疼的感觉几乎快把她淹没了。颤抖着将手指蘸了药膏触了上去,还没涂抹,就听见楚尽雪□□了一声,吓得她连忙缩回了手:“你醒了?!我弄疼你了?!”

楚尽雪反常的吼道:“离我远点!”伸出手将她猛地推开。林望晴没有准备,被推倒在地,手肘重重的撞击地面,疼的她牙齿打颤,但是她也不敢发出一声声音来,生怕又惹他生气。

“抱歉……”楚尽雪意识过来,将床帘一把拽下遮住自己的丑态,为自己的失控而感到心里极不舒服。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望晴眼泪汪汪,爬起来走了出去。

楚尽雪在床上羞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真的对小丫头起了反应,幸好她没发觉自己的欲望,不然……他无法想下去,连忙收摄心神,极力将燥热的□□压制下去。

而显然是另一种理解的林望晴,出了门就哭了起来,在大厅里等待的林敬浩只好劝慰道:“望晴,我早就叫你想清楚,他是残疾之人,身心受创,自尊心远远强过常人,性格也会因此敏感无常。你跟着他,这种苦楚有的受啊!”他故意将声音说的大声,让楚尽雪听见。

“是我没照顾好他,不怪他……我忽略了他的感受……”望晴哽咽道。

楚尽雪听见这番对话,有些吃味,不禁冷哼了一声。

当着父亲的面,原先那出戏总是要演下去的。林望晴只好改口道:“尽雪,你的伤口不上药不行的。”

“我自己上。”楚尽雪带着内伤,中气不足道。

“哎……好吧。”林望晴走进内室,将药放到他床边,真想看看帘子后面他究竟怎样了。

“望晴,我是不是很丑陋?”楚尽雪突然问。

“怎么会?你那么美……”望晴摇头,自然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我是个残废,我没有腿。你也看见了,我的腿是多难看。”楚尽雪口气竟然甚为自卑。

“不,不!我没觉得你难看,真的!”望晴慌忙道。

“望晴,你真的不后悔跟着我么?”楚尽雪终于道。

“不后悔!”林望晴发自内心道。

这句话说完,楚尽雪从帘子里伸出手来,去拿药瓶,却握到了林望晴的柔荑,放在手里暖暖的,小小的,因为练武而有些粗糙,竟然难以割舍了,这一握便胜过万千承诺。林望晴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也贴上来,将他的手盖住,良久,一滴泪滴在二人的手背上,随着而来的是轻轻的承诺:“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尽雪……我做你的腿……”

楚尽雪心中酥软下来,抽回手缓缓掀开帘子,清美的容颜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沉静道:“你来给我上药。”

望晴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露出微笑,他肯让她碰了。

半蹲下来,她重复刚才未完的上药动作,动作极尽轻柔,可楚尽雪总是一脸忍得很辛苦的样子,身体也绷得紧紧的。望晴知他是不习惯被人碰自己的残腿,着实也为难他了,于是尽可能加快动作,直到最后缠好绷带,她也已是满头大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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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尽雪在林敬浩安排的医馆里只住了三天,就要求回到弃竹园。望晴对他越发不舍了,拉着他的手说了半天叮嘱的话,迟迟不愿送他离开,让抬轿子的轿夫足足等了大半天。而楚尽雪对于她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虽然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最终也没有表示不满,一直很有礼仪的听她讲完。

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林敬浩觉得十分窝心,再怎么讲,他对于宝贝女儿要跟着一个残废过日子都是耿耿于怀,最让他生气的是,六大门派的掌门竟然为楚尽雪说起了媒,敦促他快些将女儿嫁给这瘸教主。定是楚尽雪暗中和那些人达成的协议。林敬浩越想越不高兴,如果说要让楚尽雪当自己的女婿,他是怎么都看不顺眼的。

于是他干咳一声打断两人明目张胆的暧昧缠绵,道:“楚公子,该上路了。”

“爹!不许你这么说尽雪!”望晴立刻维护道。她觉得这句话很不吉利。

“唉。那……该走了,行了吧?”林敬浩心中发酸,女儿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有了情郎忘了爹。

“嗯,尽雪,你一定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你的伤还没好,要好好养才行。”望晴又叮嘱了一遍,为楚尽雪将腿上的毛毯铺正,才不情愿的推着他来到门边轿子前。

楚尽雪望着身下的轮椅,临上轿了才想起来问道:“我的轮椅不是在弃竹园么?”

“望晴在庄内很多地方都为你留了架轮椅,说是为了你将来行动方便。”林敬浩语气透着酸意。

“望晴真是细心。”楚尽雪道。林望晴听见他夸奖,高兴得不得了,笑嘻嘻的看着他被抬进轿子。

她早就听说那些掌门伯伯来向爹爹说媒提亲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高兴得几乎合不拢嘴,完全把当初对婚姻大事的恐惧抛到了脑后,甚至庆幸倒霉的大师兄出远门办事,因为当地气候恶劣被困住,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赶回来。

做楚尽雪的新娘子……望晴一想到这几个字,心就怦怦跳,真比喝了蜜酒还甜。

将女儿的样子都看在眼里,林敬浩心中十分复杂,朝轿夫打了个手势,轿子就抬离了地面。

只是连楚尽雪的心思,也没有料到林敬浩会让人把他抬到了附近街面上的酒楼里面。

林敬浩差人把楚尽雪连人带椅抬到了醉闲居酒楼的包间里面,一桌酒席早已经备好,而偌大的包间里面,只有林敬浩和楚尽雪两个人。

楚尽雪不解道:“庄主,你这是为何?”

林敬浩沉着脸,半天才道:“楚教主,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岳父了。”

楚尽雪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微微欠身道:“是,是楚某失言了。岳父大人。”

林敬浩道:“这声岳父叫下来,表示我对你的承认。你听好,我将女儿交给你,是不想她伤心。若是你敢让她受半分委屈,我绝不轻饶于你。但是,既然身为你的岳父,我也算是你半个家长,以后在生活上我都会对你们加以照顾,我所亏欠你的,也会尽力弥补。这杯酒饮下去,结了我们恩怨,同时也是你我二人缔结承诺的见证。”他说完斟了两杯酒,交给楚尽雪一杯。

“嗯,楚某也发誓,在有生之年绝不亏待负心于望晴。”楚尽雪将酒喝干,辛辣的味道让他掩嘴轻咳起来。

“你身上有伤,我不勉强你喝多少。”林敬浩让小二撤酒上茶,接着道:“楚尽雪,你说你准备把你的师叔如何安置?”

“我今天就准备劝她回去。”楚尽雪道。

林敬浩知道拾月樱对楚尽雪用情极深,楚尽雪这么说,明显是要辜负拾月樱,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自己好参与的,另外为了顾全女儿的私心作祟,他宁愿楚尽雪将拾月樱赶走。

“好,你最好别让望晴伤心。另外,身为岳父,我奉劝你不要参与到六大门派的纠葛里面。我将你看成女婿,就会尽力保全你,你和望晴成婚后,我就解散剑门,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琐事。你也尽早与那些人划清界限,不要连累望晴为你担惊受怕。”林敬浩道。

“这件事我短期就会解决。”楚尽雪应道,他发现林敬浩和他女儿一般唠叨。

林敬浩点点头,又道:“你是身子不便之人,望晴和你在一起,免不了受委屈,你的性子应该改观一下。那天你对望晴发火,我也十分生气。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望晴心中是什么感受?望晴那么喜欢你,你……”

“好好好,我明白了。”楚尽雪不耐烦道,“我是个瘸子,寄人篱下,所以活该受气。”

“你看你又来了,”林敬浩还要再说,却听楚尽雪道:“我难受得紧,坐不住了。”

林敬浩叹了一口气,只好叫人把他抬回轿子里面,送回弃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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