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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青楼名花锁清秋(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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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了正身子,也不着急,只是云淡风轻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晚了你还在后花园呢?”

梅归顿了顿,忽然对着我放眼一笑,那媚眼中闪现着一种奇异的又带有丝愚弄的复杂光芒。“奴婢刚刚不是让娘娘猜猜这烹茶的水从何而来么?”

我轻轻摇头:“我生性懒散惯了,这般伤脑筋之事,你还是直接说了给我听算了。”

“奴婢有一习惯,烹茶之水多喜用夜半至清晨花叶之上的露水。”梅归直视了我的双眼,缓缓对我说道。

“哦,”我展颜一笑,故作恍然:“原是如此,难怪这茶别有一番风味。”世间事真是巧啊,恰那清晨与夜半,两件事都被她瞧着了。

见我杯中茶已尽,梅归为我细心再续了一杯,“奴婢与娘娘岂非很有缘份!”她微微一笑,诚恳道。

“缘来就这一个字。”我握紧了茶杯,低头看那杯中宝石红艳,轻轻一晃动,褶皱两圈柔美,更蕴含着若隐若现的诱惑。“我真要感谢你在王爷面前替我说的话,若非你,我怎能与王爷解除误会。”

“奴婢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梅归凝视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我终是应该感激你的。”我浅笑着,竟分不清我内心感激的真假,毕竟她所谓的“实话”于我可不是一个事实。

“娘娘客气了。”

“王爷对姑娘很是不错呢!”像普洱茶这般名贵的东西,不是冥翳赏赐,梅归一介青楼女子从何得来。

梅归低了头,左手拈了一缕长发,右手轻轻拨弄发梢:“王爷其实对每个人都很不错。”

是吗?这句话有待商榷。我心里有根弦突然因这句话绷得紧紧,冥翳或许对谁都不错,又或许对谁都是错。

“娘娘不相信?”梅归惊讶问。

“相信!”我挑眉,道:“当然相信。”

梅归莞尔一笑:“娘娘已经习惯了这王府的生活吧?”

“梅姑娘怎的不住在前殿,却甘愿忍受这小岛的孤寂。”我并没有回答梅归问我的话,一如她有时候也答非所问一般。习惯与不习惯并无太大区别,习惯造就冷漠,不习惯造就寂寞,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梅归轻笑一声,略带红晕的粉脸上有着淡淡的伤感,她叹道:“娘娘难道没有听闻‘侯门一入深似海’的道理?王爷想必已经告诉娘娘奴婢的卑微出身。何况奴婢与王爷相识颇带惊险,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已是万幸了。至于其他,也就别无所求。”

侯门漩涡,形同染缸,她这般冠冕堂皇掩饰下的聪明,我又怎会不清楚。这孤寂的静心楼,隔绝了前殿的尔虞我诈与人心叵测。她以旁观者之清冷眼看尽前殿当局者迷,就像方才我站于栏杆旁对前殿风景一览无遗。

“王爷对姑娘很是欣赏与信任。”我淡淡笑道,冥翳虽对她无男女之情,可对她算是评价甚高,这一次的事情能因梅归而得到解决,就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

梅归自嘲道:“奴婢不过是以一条贱命换得王爷十分尊重罢了,娘娘无须介怀。”

“自古朋友易得,知音难求,王爷有梅姑娘这一红颜知己在身侧,我替王爷高兴还来不及,又何来介怀一说。”我垂下眼睑,嘴角依旧微微上扬。

“娘娘相信只存有友情与恩情的男女么?”梅归期待地问我。

“你是想告诉我你与王爷便是这特例么?”我笑得复杂。

“是!”梅归的眼里有着坦然与诚恳,那眼神让我这般多疑之人也由不得不相信。

“你又何必认真,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放柔了声音,抚慰道。

梅归放松了僵硬的身躯,长叹息一声:“王爷的爱,支离破碎,奴婢是要不起的。”

“王爷贵为皇子,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关系着北溟的声誉。他对女人的爱残缺不全那也是情理之中,谁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我故意补充道,言下之意提醒她,如果她愿意分享冥翳爱的碎片,我也无所谓。于我,多一个与多两个没有分别。

“想想娘娘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比起碎片也无法拥有的女人,有总比没有好。”梅归对着我绽放出轻笑,那笑容里有着我抓不住的仿似烟尘的虚无飘渺。“可是娘娘,得到再失去,没有再得到,你说这两种状态哪一种更难受?”

我几乎有些傻眼,梅归身上仿佛时刻都在产生一种变化,快得让人应接不暇。我惟有漠然道:“得到,失去,太渴求,便患得患失了。你所说的两种状态大抵都让人难受得紧。”

“这样的难受,奴婢是不打算尝了。”

“我是不得不尝。”我有丝感概,面对面前这个我看不透的女子。

“王爷与故去的王妃娘娘鹣鲽情深。”梅归冷不防冒了一句。

“梅姑娘想是见过凤池姐姐了?”我试探着她,想从她口中套得有关冥翳与聂凤池的只言片语。

“世间少见的夫妻恩爱。”梅归看了我一眼,低头谨言道:“看王爷对娘娘的疼惜,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言语,只是盯着梅归,我知道她的话并没有说完。果然,她又补了一句:“聂王妃去世时,王爷曾有终生不再娶之念。但愿娘娘能成为王爷的‘特别’,毕竟王爷在感情上是有些凄苦的。”

她刻意在“特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得我心突地一跳。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却发现她脸上始终面不改色,风平浪静。她是无心之言,还是别有深意?

我骤然忆起了昨夜梅归说到的“上山采蘼芜”,那诗里分明有两句话触动着我飘摇不定的心,她的确是含有深意的,而我居然忽略了。念及此,我一把握了梅归的手,攫住她的双眼,含笑吟道:“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

“啪”,梅归面前的茶杯被她碰倒,红汤倾覆而出,洒了一几。她赶忙从袖间掏出丝绢擦试。我定睛一看,那丝绢依旧是阿珊娜当日于后花园捡到的那一块。

“娘娘恕罪,奴婢实在是太不小心。”梅归制止玄圭与阿珊娜的帮忙,边用那丝绢擦矮几边向我道歉,。

我在心底冷笑着,她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扰乱我的思绪,故意打断我即将持续的追问。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敌人么,为何又帮我解围?是朋友么,我不曾记得我与她有瓜葛啊!何况,她总是那般若有似无,冷冷冰冰,纵然微笑,也掩不住她眉间的冬意。

“没有关系。”我淡淡地笑,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熟练地擦拭动作,丝绢上那抹似有若无的香气又默默传来。

“你这丝绢上的香味委实让人难忘,却不知是什么香?”

梅归终于擦干净了桌上的茶汤,听了我的问话,她瞧了一眼手中已经微脏的丝绢,有些赧颜道:“这是郁金香。”

“郁金香?”我倍感惊异道:“范晔之《和香方》曾道:‘甘松、苏合、安息、郁金、多、和罗之属,并被珍于外国,无取于中土’,如此珍贵之异国明香,不知梅姑娘从何而得?”

梅归疑惑地瞧了我一眼,道:“这香是当年故王妃赏赐之物。”

“一瓶香能用三年?”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别说娘娘不相信,连奴婢也不敢相信。”梅归意味深长道:“可惜,这是事实。如此珍贵之物,奴婢并不常用,偶尔用之,不想居然用了三年,而且这香味并未经时间流逝而坏了本质。”

我想起了这郁金香味经雨不息的神奇,知她所说非假,遂有些感叹道:“这种珍贵之物,一旦用完,恐怕再难求得。”

梅归浅笑,道:“只要肯花钱,有一个地方自然能求到。”

“什么地方?”我脱口问道。

“欢——颜——斋。”梅归一字一字幽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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