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分手跟爱说再见 >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雪落凌城 奋斗之飞天小猫 南风吹过 樱飞舞 借个新娘惹出祸 爱上干妹妹:娃娃情人 情陷酷哥心 缉爱情报员 南帝北媛之我不是陈圆圆 遗忘爱

二OO八年的国庆节到了,大姨一家来新海看望海风,我当仁不让的成为接待处兼财务处处长。新海虽说是坐新兴城市,可它风光秀丽、景色怡人。我陪大姨一家转遍了新海的每一处景观的名胜,还专门带大姨他们去宝林寺上了一次香。

大姨一家从10月2号一直呆到6号才走,由于和海风交情莫逆,我们一家作为名副其实的亲友团进行了全程的陪同。甚至在6号的当天我们还坐船出海,在船上吃得海鲜。6号晚上8:00过一点,我们把大姨一家送到机场,他们乘坐晚上9:00的飞机返回了新疆。

送走他们后,我们这些人回到各自的家里。若云一进门就犯了困,我也就浑身酸痛睁不开眼睛。我们都太累了,不到十点一家人就都睡了。我做了一奇怪的梦:一个热热闹闹、十分喜庆的殿堂;一群说说笑笑推杯换盏的宾客;一个穿着婚纱的美丽新娘。我也参与在其中,而且还是和新娘并肩站在一起,不停地接受大家的祝福。

我的意识很清晰,这似乎就是我当年和刘嫣结婚的那一幕。我当时在梦里好生尴尬:一边牵挂着家中的妻女,想要抽身离去,又不得不应付道贺的来宾,更怕自己的离去会让刘嫣伤心。

突然人们惊叫着四处躲藏,原来大厅里闯进来一个人。那个人好像疯了一般,他歇斯底里的掀桌子踹椅子,还直冲刘嫣扑过来,大声声嚷嚷着声言要把她带走。我果断地将刘嫣挡在自己的身后,准备保护她。等那人冲到近前,我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几年前死去的陈洪林。

面对一个死人我心神慌了,他冲过来的时候我竟然拦也拦不住,拽也拽不动。他凶神恶煞般拉住刘嫣的手臂,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揪住刘嫣把她拖走了。周围一片杂乱,我只听到刘嫣尖叫着“不,不要!少鹏、少鹏救我……”

我一子惊醒了,不停的喘着粗气。稍稍缓了一下神后我看了下床头的电子日历,时间是:2008年10月7日0:47分。我确定了时间,证明那的确是个梦。再看了眼睡在身边的人,没错那是若云,我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妻子被我惊醒了,她害怕地抓着我的胳膊。“怎么了?”若云不安的问。

我像是刚从剧烈地挣扎中刚刚摆脱一样,浑身乏力满头是汗。若云抱着我关心的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这时我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听到妻子的询问后随着点了点头。

“老公,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水?”若云一边问一边用左手温柔的抚着我的背。

依旧是惊慌未定。一头汗水的我摸着自己的胸口满是忧虑地说:“我梦到了和刘嫣结婚。”我草草的说出这句话,好像吐出了一个淤在心头异物,人也从刚才的混沌中恢复过来。

若云紧抱我的手松开了,面色阴沉地坐在一边。

见此情景,我心中重又蒙上阴影。我揽过若云的肩膀安慰着她:“小云,有时梦也并非是心头所想。再说了,按我们老家的说法,梦到结婚并不是好兆头,可能会出事儿……”

“铃!!!铃!!!”——我的话音未落,床头那个仿古造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若云顾不上我梦里的不忠,吓得一下子躲到我怀里。一切似乎预示着:真的出什么事儿了。

我稳了下神拿起了电话:“喂,请问……”

我只喂了一声,电话那一端就传来一个似乎是被压榨出来的沙哑女声:“小仇,小仇啊……”话只说到这里,紧接着是一阵低沉地呜咽。电话的音量让女儿调皮时调的很大,在寂静的深夜,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让电话旁边的人也能听得很真切。午夜里,这个声音尤其显得悲凉,凄惨地有些可怕。

躲在我身旁若云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臂,我边身稳定情绪边仔细辨别这个声的主人。这时对面的声音停止了呜咽,她应该也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又过了几秒中电话里的声音清晰了:“小仇,我是你乌姐。有件事儿得告诉你,刘嫣……”这时她的声音又断了。

再次沉寂了几秒后乌姐终于将一个噩耗告诉了我:“刘嫣死了,她出了车祸。”

“什么?刘嫣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只感觉到眼前黑了一下,还好我挺住了没有晕倒,若云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挺住了一口气没有哭出来,可是当我再次寻问的时候声音还是哽咽了:“怎么…怎么会出了车祸?她……她驾驶技术很好,怎么会就说没就没了……”泪水已经流进我的嘴里,若云也嘤嘤地低泣着,边哭边握紧了我的手。这一握我真得感觉温暖了许多,使我有了勇气和支撑让我听乌姐把话说完。

乌姐强撑精神跟我说:“是今天中午出的事儿。她没开车,是在横穿马路时躲闪不及,就被一辆卡车给撞倒了。人当场就不行了,送到医院已经……。没说完乌姐又陷入悲凉的哭泣中。

“乌姐,你慢慢说怎么回事?你要节哀……”我虽然是想稳定乌姐的情绪,以便了解性情的发生经过,可实际上我自己已经快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垮了,说话已经变得语无伦次。

“半个月前我陪刘嫣去了趟法国,看望了她的妈妈和哥哥,前天刘嫣就和我从法国直飞国内,又坐连夜地火车赶回威海。回来后刘嫣休息都顾不上就去买蛋糕,其实她已经很累了,可她却坚持亲自去买那个蛋糕,结果在路上就出事儿了。”

刘嫣的脾气很倔,一旦认准的事情别人无论如何也劝不了。虽然我不知道刘嫣出于什么原因,非得要亲自去买一只蛋糕,但听到她的死讯,我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就好像是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巨大的卡车,沉重、无情地从她身上辗过。

我强忍悲痛问乌姐:“她为什么非要去买那个蛋糕,让人家送过来不行吗?今天又不是她生日,到底是什么日子让她非吃蛋糕?”。

“今天是10月6号(其实严格的讲应该是昨天,现在已经是10月7号了),是你们俩结婚的日子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若云,她抱着我的肩膀放声的哭了出来。我傻了半天才明白:昨天是10月6号,我和刘嫣就是十年前那一天结的婚。我已经把那一天忘了,从未再想起过。然而刘嫣却依然记得,而且就在这一天……

是我的错吗?我心里乱极了。若云扶在我的肩膀上:“老公,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哭吧老公,要然会别憋坏的。”

随后,没有了询问和述说,电话的两端只剩下哭泣,两个善良的女人都在为同一个女人的遭遇痛哭。我没有跟着她们哭但比哭更难受,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哭:妻子在旁边,我不知自己该不该痛彻地哭出来。刘嫣已经死了,我更不知道自己的泪水究竟还能挽回什么。

当晚,若云就给父母打了电话,请他们帮忙照顾月月,可后来她又执意要带着她一起去威海。家里要交待的事挺多的,乌姐也劝我们不要急着过去。

两天后我们才赶到威海,让我倍感遗憾的是,我们赶到时刘嫣的尸体已经火化了。乌姐之所以不让我看刘嫣的遗容是怕我伤心,因为她的致命伤在头部,整个脸撞的惨不忍睹。

我没能见到刘嫣最后一面,却在到达威海的第三天遇到了刘嫣的哥哥顾海涛。海涛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胖了一些,由于行动不便他始终坐在轮椅上。看到他那被车辗掉的右腿时我在想:难道说他们家的人都注定了与汽车犯冲吗?

我见到的不光是刘嫣的哥哥顾海涛,还见到了以前从未谋过面的刘嫣的嫂子,一个长着黑色卷发的法国女人。他们夫妇二人的面色很憔悴,刘嫣的嫂子眼圈儿和鼻子始终是红红的。

我们两家人在他们下榻的宾馆的里见了面,在客房里徐海涛大概是想让若云和月月回避一下,可他听到我们管女儿叫月月时,便没有那样做。海涛将一个盒子交给我:“刘嫣一直珍藏着这个盒子,我想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她生前一直都想交给你的,现在你收下它吧。”

我接过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它,里面竟然一块半尺见方,不怎么规则的方形花瓶残片。虽然它只是残片,但它上面却依然保留着一幅非常美丽的画面:一根桂花的枝条上,两朵桂花正雍容绽放。几片简练的叶子和两根写意的叉枝点缀其间,使画面朴素、大方,意境自然没有丝毫地挤簇。在叉枝上有几个含苞待放的花蕾,使得幽静中昭示出一股浓浓地生机。在花枝顶端的枝杈和花蕾间,一轮皎洁的秋月一半悄浮于花枝之上,一半静悬于夜空之中,即像是从云影间俯瞰着寂静地秋夜,又像是经此路过留连于这里的美景而不肯离去。桂花的画法显有几分工笔之妙,显得色彩华丽而逼真,而枝叶的画风却颇多写意,整副画素雅、生动而传神。至于那轮点睛的明月,则高明的用近于虚渺的细线稍予勾勒,并牵连出流云的痕迹,既刻画出秋夜的幽静,又蕴涵着融融地生机。就在明月下边有一行潇练地草书:“桂花秋皎洁”。

“桂花秋月图”?这是我曾经心最心爱,被我视若珍宝,后来又被我亲手摔碎的那只瓷瓶的碎片啊!刘嫣居然连这也保留着。当年那只花瓶让我摔得碎成大大小小地好几片,我清楚地记得事后我也非常地心疼和后悔,也清理了一下。当时我发现瓶子尽管已经碎了,可这片碎片上却依然保留着画面的主题,虽是残片倒也完整。为此我将这片碎片从众多的碎片中挑出来,没有把它扔掉。但我也只是将它放在了阳台的角落里,并没有把它放在什么显眼的地方。在刘嫣正式提出分手后,我几乎再也没有回过家,那刘嫣珍藏的这块残片是在哪儿找回来的?刘家出事后,由于急需钱来还债,刘嫣不得不将那所房子,连同里面的高档家俱全都卖给了别人。这么说,刘嫣在将房子卖掉前,唯一从里面带走的东西就是它?

泪水滴在了瓷片上:“妈妈现在知道了吗?”

海涛痛苦的点点头:“她全知道了,她只要求我做一件事情,尽快把刘嫣骨灰带给她。妈妈叮嘱我,如果见到你的话,一定要让我转告你:刘嫣已经知道错了。”

我张着嘴却哭不出来,似乎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挤压在胸口上,更像是什么东西扼住我的喉节,让我出不了声音。

“妈妈说,刘嫣那次从新海回来后把你买的那些礼物和药品一样、一样拿给她看,边拿边说你对她(刘嫣)怎么好。可后来刘嫣拿着拿着,突然就一头扎到妈妈的怀里哭着说:‘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失去他。’她就这样抱着妈妈哭了好长时间,最后她……”海涛再也说不下去了,而他的法国妻子应该是听得懂中文,她疼惜地将丈夫的头揽在怀里。海涛像个孩子那样偎在妻子的怀里哭泣起来,他至今仍未能从失去妹妹的阴影中走出。

哭了一会儿,海涛稍稍平静下来:“后来我把母亲从国内接走,也想带刘嫣一起去。可刘嫣就是不肯,她说她想离你近些。就这样,她孤身一人回到威海。来到威海后,她每年的10月6号都会做上一桌菜,买上一个蛋糕再放上两套餐具,一个人纪念自己的结婚纪念日。她说那一时刻她的确是很孤单,但即使这样她不想离开这里。因为,她不想离你太远,不管你接不接受她都在努力,努力做一个好妻子。这次来法国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说她准备这次回来后收养一个孩子,让他姓仇……”

“啊……!”低哑地悲鸣终于被痛苦压榨着发了出来,声音颤动着从我声带挤出。若云接过我手中的瓷片仔细的端详着……

我终于见到刘嫣了,但那只不过是座埋有刘嫣衣物的空冢。这座空坟座落于刘嫣外公家墓地的左侧,在它的旁边还有一空地,是留给刘嫣的母亲的。刘嫣的母亲怕女儿一个人葬在这儿会孤单,执意要海涛将刘嫣的骨灰带到法国,等她百年之后再一起安葬在这里。由于她们都已经出嫁,按习俗是不能进刘家的坟地的。这母女二人死后不管愿不愿意都无法与陈洪林为伴,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归宿,最终只能寄身于寂寞的边缘角落。

刘嫣的坟冢不大,却修的十分规整还立了块碑。刘嫣的墓碑上简单地刻着几行字,是刘嫣的名字和生卒之日,除此之外就是刘嫣一张半身照。

就是在这块墓碑前,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却真的跪在了地上。我不再顾忌任何事情,痛彻的哭了出来:“刘嫣,对不起!对不起!”我用头撞击着那冰冷的墓碑,好像是想撞开阻隔阴阳的那扇的门,让刘嫣听到我的忏悔。后来,我被海涛的妻子和若云从地上拉起。我无声的面对着石碑上一直沉默的刘嫣的照片,剩下的话不知该怎么样去说。

若云将一束百合放到刘嫣的碑前,领着月月深深地鞠了几个躬。然后她做了个出乎众人意料举动:她让月月对着刘嫣的照片喊了一声“妈妈”。所有的人在那一刻都为之动容,女儿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却十分认真的照做了。我不知道若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猜也许是女人有时更懂得什么是爱吧。

就在海涛回法国以前,大哥从老家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商量了一下,说可以考虑将刘嫣葬在仇家新买的那块墓地里。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海涛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我和若云又非常诚恳请求再三,可他还是回绝了。

后来,乌姐也苦口婆心地帮着我们劝说海涛:“这样好啊,将来刘嫣就不会孤单了。她活着的时候孤独寂寞,没有个去处,死了就尽快让她入土为安吧。这好歹也是个归宿啊。”

海涛还是没有同意,他抱紧了妹妹的骨灰盒无限伤感地说:“妈妈想她。说了,生前没有照顾好她,现在要天天陪着她。将来有那么一天的话,她们也能彼此作个伴,以后在那边也相互有个照应。”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海涛叹息着,不停的用眼角的余光看我,似乎有更多的话没有讲完。但他最终他只对说了这样一番话:“谢谢你们,我代刘嫣,代我母亲感谢你们。谢谢你们能够接纳她,可我们真的不需要了,再见!”

海涛的嘴里说的是“你们”,可他的目光投向了我,我能领悟出他眼神中的含义:那是一种深深的埋怨!

目 录
新书推荐: 绝对权力 直播反串:我一笑倾城,掰弯全网 惊天大瓜,我在幕后爆料成神 医仙传人:从校园到都市 我修改的简历都成真了 从市委大秘到权力之巅 你负我十年,闪嫁科研大佬你哭什么 华夏无神?我在牢里鉴定神明! 七零娇小姐随军,惊艳家属院 女多男少,刚穿越就跟大小姐相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