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TNND。老天耍我啊~”
旁边的伊路谜敲了敲她的脑袋,用兄长般的口吻责备:“女孩子不要说粗话。”接着看窗外的景色。
“……不要打我头,会笨的。”
气候宜人,景色优美的观光胜迹,伊路谜初次乘坐巴士的纪念地,还有臭名昭著的揍敌客家族大本营?
漠然摇摇头,明显无法接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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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揍敌客和他的妻子基裘正无所事事的坐在客厅里,品尝NGL出产的下午茶。
8岁的三子奇讶被他们打发去了刑讯室,年纪尚小的柯特和亚路嘉在学习暗杀入门。至于少了根筋的次子糜稽,那头肥猪肯定在边玩电脑边大嚼零食。长子伊路谜则在回家途中,听说还带了个女孩子。
伊路谜是这届揍敌客家最为骄傲地训练成品。对杀人和鲜血的冷漠,对呻吟求饶的不屑一顾,还有任务完成量的绝对成功,真不愧是家长们教育最好的杀手。就连“杀手不能有感情”这条家训也天衣无缝的做到了——把自己变成了面瘫……只是基裘有点不太高兴,说什么“啊啊啊~我洋娃娃一样的小伊~!”把主屋吼的震了三下。
念及至此,席巴不禁心潮澎湃——有此子不枉为人父也!可惜他没有和奇讶一样代表家族继承者的银色头发,不然……唉,这等于断送了他通往世界第一杀手的道路。
与库洛洛分别一个月后的漠然,站在敌客家的黄泉之门门口,仰望苍穹。
黄泉之门,通往黄泉的大门。
漠然深深呼吸着郊外干净的空气,两手覆住门上的花纹。伊路谜从她身后绕过率先打开了门扉。
他说:“这门有一吨重,现在的你还打不开。”然后保持了推门的姿势等待漠然进来。
漠然看他一眼,失声笑了。其实他有时候还是不错的。紧接着又联系到家里的遍地尸体,又再也笑不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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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只向漠然询问了一些例行的问题,外加学会念的过程和了解的深度。基础的四大行伊路谜已经在车上和她说过,当他知道漠然只学了半天的念时,爽朗的笑声让漠然的耳朵至今仍有点发疼。
席巴大叔想震死她么?
之后,席巴更是语出惊人的要求她和伊路谜一起去执行任务。原话如此——“漠然丫头,当伊路谜七天的舞伴怎么样?同意的话,我就让他教你真正的念。”
漠然还能怎么回答?她只好简洁的一口应允。
席巴点了点头:“那么你今天就住在我们家,三天后动身。”基裘夫人满意的超级尖叫声又轰飞了枯枯戮山中无数的小鸟。
漠然直觉这次的事情发展愈演愈烈,和揍敌客家结缘的导火线已经开始燃起来了。
梦的自由落寞
“侠客,你想死吗。”库洛洛的声音里充斥着阴森的寒意,“盗贼的秘籍”已被摊开,书页迎风翻页“哗哗”作响。
“团长。”玛奇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坚定地陈述:“团长,我认为侠客这次并没有做错。”
库洛洛低低冷笑:“你们怎么可以理解?!我……”
“团长!”派克诺坦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理智的团长,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悲伤和嫉愤,“冷静一点,团长!如果留下漠然的话是一定会威胁到旅团的!”
玛奇点点头继续接口:“团长。你想想看,遇到她之后你变了多少?她真正威胁到的不是旅团而是你的心。如果旅团没有你,还能称之为A级通缉的幻影旅团吗?”
“而且,光明对我们来说是不需要的。”侠客从地上慢慢爬起,隐忍着肋骨被打断了的疼痛。“团长,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他的眼神荧光闪烁,又像一头哀伤的孤狼,
“We are darker than black。请你明白。”
神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于是将光和暗分开。
如果漠然是光的羽翼,那么他就是黑暗的夜魔。
夜魔可以选择蛊惑、引诱、毒害光,但是唯独不可以爱。
因为爱上了之后,便是苦痛。
“仅此一次,”他说,“抛却旅团的利益,让我任性一次。但若真的威胁到旅团,我发誓,一定会亲手扼杀!”
派克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侠客制止了。回头望向库洛洛,他狡诘的笑了:“好啊,团长~”这样已经足够了。
灿烂笑容的背后,侠客的心里满是阴霾:库洛洛,你爱漠然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我什么时候才会遇上这样的人,会不会一辈子也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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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事物大多美好。人们把现实社会中无法实现、不敢想象的东西都放置在梦境里。自己当自己的神,自己为自己编织幸福。
所以梦是自由的,驰骋在不同疆域,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联想,纵横跋扈。
今天的不痛快给忘掉,明天不要发生什么,昨天又可以怎样回归。
人总是相信美好,回避灰暗的。有些东西太肮脏,那么就选择视而不见。缅怀过去然后预知未来,涂改缤纷缭乱的故事,筹措天花乱坠的景象。尽管刚开始都明白这是虚幻。时间久了,就根本无法分辨。梦那么自由,祈求和舍弃都无意义,还要现实做什么?
梦又是落寞的,源于梦醒的那一刻。
所以,不要给自己太过完美的梦。不然会非常非常的心痛和难过。譬如库洛洛现在,他害怕做梦。因为他总会回想一张容颜,不停不断地梦见,忘却现实,停留在幻梦之中。但天亮了,梦境瞬间化为乌有。
混沌的记忆里。喜欢的是自己,快乐的是自己,幸福的是自己;爱的是自己,放手的是自己,离开的也是自己。
逃避一个个过去,仍无法忘记;善良?幸福?相爱?是如此陌生的词汇;幻境破灭了我就是那么虚假和肮脏,愚蠢的舍不得让你看到。
侠客说:“We are darker than black.”他嘲弄的勾起嘴角:“But she is god's child .”
库洛洛最不爱做梦,于是用书打发寂静的夜晚。
他相信,梦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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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晨坐在窗前,世界如一个路人似的,停留了一会,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
手中的书页已经隐隐泛黄,纸张薄而透明,仿佛一碰即碎。拿书的女子安静自然的侧卧沙发一端,身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纯净水,杯子上盖着一张书签。偶尔拿起诗集看上两眼,偶尔低声诵读,偶尔远眺窗外。
漠然在揍敌客家借住四天了,原本昨天出发的计划被基裘的挽留草草打断。伊路谜的祖父桀诺?揍敌客也在旁帮腔说“不急不急,明天再走”,结果她又成了基裘的专署试衣架。
“小然~快来哦,基裘阿姨又买了漂亮的衣服哦!”揍敌客家的内线电话再度响起,漠然直觉这次的服装应该是晚礼服之类。
“裙摆很长的话,不知道等一下怎么接受伊路谜的训练。”叹了口气,她把书搁在一旁转身离开了房间。路上经过园丁精心修剪的玫瑰园,火红的娇艳花朵让她更加心不在焉。
四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四个不眠之夜已经足够让漠然理清很多事。
她不是傻瓜,相反聪明到骇人。
所有事情都有个必然,而所有事情的共同点只有一个。显而易见。
“小然~你好慢啊。看!这件黑色的Barijay晚礼服怎么样?来试试哦~”
沉淀在无数阴谋和幻觉下的真实,她不想去追究。
说她逃避也好,说她自私也行,她就是这样的人。
“乖,再看看这件DonnaRicco?……啊啊啊啊!小然你太漂亮了,穿什么都好看!”
光和暗其实是同一个本源的事物。
不畏惧死。为的是玩乐死亡。
只有这件事不能让步,如此便义无反顾。
“啊!宝贝!太让人心动了!还有CHRISTOS的呢,动人的宝蓝~穿上吧!穿上吧!”
漠然心底的弦被看不见的影子挑拨,发出陌生而喧嚣的杂音。
暗自坚信着,只有得到了力量,才能为我打开真正的道路。
反正现在什么也没有。倒不如放手一搏。
“基裘阿姨。”她微笑着拂开长裙,说出来到更衣室后的第一句话,“你们放心的教我念吧。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和灵魂起誓——”慵懒而随意的散开奢华的蓝发,她的唇线妖媚婀娜的上翘,魔性的暗芒在银眸里留下高深莫测的投影,瑰丽张扬的面容璀璨的令人无法直视,口吻则柔软动听像情人之间的悄悄话:
“基裘。我是,绝对不会向你们复仇的。”
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诈降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段。
昨日,天才漠然开发了自己往后的重要念能力之一——声音暗示。
可爱迷路猫咪
刚刚抵达友可鑫市,伊路谜就抛下漠然去雇主所在地拿 “兰坦尼亚”舞会的请帖了。如此一来大名鼎鼎的友可鑫商业街成了漠然的活动地,当然临走时没忘了问他要了张VISA卡,约摸估计一下应该和库洛洛金卡的钱差不多。
“我出去买今天晚上要的东西咯。”
“注意安全。”
找个有钱的男人果然是件人生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