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她并没有答应我，对不对？”看着那对俪人的背影，蓝雪飞闷闷的问，像是在问身边的人，也像是在问自己。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仿佛是刚从戏剧中醒来的舒磊问着还沉浸在戏剧中的两个人。两个人同时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便沉默着向别墅里走去。
三人一行进入别墅，就看到蓝雪舞和严泽拓站在亲人面前，而两家的长辈几兄长早已抛去了原先的郁郁寡欢，更甚的是，蓝雪舞也在真诚的笑着，完全不似刚才的敷衍，这一点蓝在蓝雪飞和颜笑风的眼里非常不是滋味。
“爸，妈，颜伯父，颜伯母。”蓝雪飞来到亲人身旁挨个和他们打着招呼。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情可真是HIGH到了极点。因为她又看到了全家人团圆了。
“飞，可以开始切蛋糕了吗？”蓝以白一慈父的口吻询问着他同样宝贝和的女儿。
“好啊！”蓝雪飞笑着点头。
这时，管家推出一个巨型蛋糕，把它一直推到大厅的正中央，蓝以白出面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大厅里的灯一灭，只剩下那一蹭又一层蛋糕上点燃的七彩蜡烛。一行人围着蛋糕站定，大厅里一片肃静，所有参加宴会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站在蛋糕前面的美丽的女主角。
“飞，许个愿吧！”戚恋雪温柔的提醒女儿。
之后，蓝雪飞把上手合实放在胸前，许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愿望，然后，她睁开美眸向一圈的亲人看了看，众人便一同陪她吹灭了蜡烛。
切开蛋糕后，蓝雪飞先为四个长辈递上，然后捧着一块大的来到蓝雪舞的身边。“舞，给你。”她明白自己的妹妹一直衷情于甜食，但是却怎么吃也吃不胖。
“今天，你是寿星，所以啊，这块蛋糕你来吃好不好？”蓝雪舞岂不明白这是那些蛋糕里最大的一块。她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但是太多的关怀她还不起。
“可是我想给你吃。”蓝雪飞有些挫败的垂下了头，她心中一直认为舞变了，变的不再那么亲近她了，这令她好难过。
“好，我吃。我会吃到一点都不剩，好不好？”今晚她怎有心情去好好享受这块蛋糕，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失望。
只见蓝雪飞马上高兴的递过蛋糕，然后又转身去应付其他的宾客。其实，现在的她，只想留在蓝雪舞的身边，好好陪着她，但良好的教养提醒她，她是今天的主角，不可以冷落了客人。不得已，她只好放弃这一点点的时间了。
接过蛋糕，蓝雪舞看着蓝雪飞的身影混入宾客中，抬眼对身边的严泽拓说：“我去多我妈妈说声再见。”之后，把蛋糕放入严泽拓的手中，举步朝正在同客人寒暄的戚恋雪走去。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舒磊看到自己的好友的目光随着蓝雪舞的移动而不断移动着，心里不禁一声叹息。说实话，他很佩服蚝油的眼光，蓝雪舞是如此的适合他，他甚至比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还要登对，但事实却并不如此乐观，毕竟，蓝雪舞的身边始终都有一个护花使者。
“有本事就去把她给追过来，不要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没有人气。”舒磊看到颜笑风的沮丧，走过去给他激励。
“他们很有默契。”只一会，颜笑风便发现，只要是蓝雪舞的一个轻微的动作，严泽拓就能明白她需要什么。这又说明了什么呢？他的宝贝成了别人的了吗？而他，又能够甘心吗？
“默契是通过时间培养出来的，难道十年前的你们就没有默契吗？”舒磊真的很难想象，生意场上的鬼才在感情问题上却是如此的无可救药。
颜笑风转头看到好友眼中的鼓励，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便又继续回头看他的公主，恰巧看到蓝雪舞走出大厅，而戚恋雪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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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它们的照顾，你还满意吗？”戚恋雪看了看那些娇艳、美丽的花朵，又转头看自己心爱的女儿，如同一个孩童急切得到别人的肯定一般。
“谢谢妈妈！”蓝雪舞给母亲以恬淡的笑容，诉说着她的知足。抬眼望整片花圃，那全都是她用心血培养出来的，着的就要离开这些了吗？舍不得啊！慢慢蹲下身子，俯近一支盛开的郁金香，深吸了几口它的香气，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
“舞……”戚恋雪被女儿那纯真而又满足的笑容给感动了，“你最近过得好吗？”
蓝雪舞抬头看到母亲眼中那含满的担忧和内疚，心里一阵揪紧。虽然这条路是母亲指定她走的，但是她从来没有去怨过谁，只是几年的历练，让她懂得了更多的人情世故。站起身，轻轻拥住母亲，蓝雪舞轻柔的说：“妈，你放心好了，我已经长大了，已经学会照顾自己了。”
自己的女儿，又岂有不明白之理。戚恋雪懂得了蓝雪舞的心，也便不去做那些无所谓的解释。
母女俩相拥了片刻，这温馨的气氛是如此美好，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蓝雪舞把头埋在母亲的颈窝里，轻轻的说：“妈，从今以后，就辛苦你多照顾这些花了。”
把自己的宝贝送给别人只有一个传承，那就是永远离开。戚恋雪震惊的抬起头，看到女儿眼中的哀伤，她明白了，女儿只在和她做今生的道别。
看到母亲的不舍和难过，蓝雪舞的心中也是一片痛楚，但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要她怎么办呢？“妈妈，你不要伤心好吗？失去我，你还有扬和飞啊，你只当是我成了飞的一部分，飞的身体中不仅有她自己，而且还有一个我。我没有离开，只是融入了飞而已。妈妈，你不要哭好不好？”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坚强的母亲落泪，这叫蓝雪舞在心里恨透了自己。
“哇……”的一声，戚恋雪抱紧了女儿，终于哭出了声响。多么可悲啊，等着盼着，终于把女儿给等回了家，却是跟自己来道别。当年迫不得已让女儿走上了与丈夫针锋相对的黑道，谁会想到是这种结果呢？虎毒不食子，但是她却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向了死渊，这叫她怎么配做一个母亲呢？“舞，妈妈对不起你啊，妈妈真是该死，你打我骂我好不好？妈妈真的不想失去你啊！”凄厉的声音带着哭喊，真是惨不忍闻。
看着这些，听着这些，蓝雪舞的心模糊了，每个人都有一颗相同的心哪！“妈妈，我们不是讲好了吗？我走这条路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是我自己要走的路，不干任何人的关系，妈妈怎么可以自责呢！”
戚恋雪只是紧紧的抱着女儿呜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见母亲渐渐的平息下来，蓝雪舞才又轻轻的说：“妈妈，我们该进去了，爸爸和飞他们肯定有些着急了。”
戚恋雪暂时停止伤心，暗暗告戒自己：女儿要走了，自己必须要坚强的笑，给女儿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于是重新扬起那坚强的笑脸，只是那里面包含了太多被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重新整理好装束，戚恋雪和蓝雪舞返回大厅。刚和舒磊跳完一支舞的蓝雪飞看到自己的妹妹后，马上跑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大厅中央走。“舞，刚才你去哪儿了？快来跳舞啊，我们兄妹三人里面，你跳舞是最美丽的了。”
“飞，我今天不能跳舞的。”蓝雪舞急忙拉住自己的姐姐，她看到严泽拓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为什么？”不明所以的蓝雪飞问道。随后，她顺着蓝雪舞的眼神看到了她今晚的装扮：柔顺的乌丝盘起在脑后，露出整张嫩白的脸蛋，剪裁合身的上衣加上微宽的七分裤，小牛皮靴紧贴住柔细的小腿。很帅气也很柔美的一种装扮，却绝不适合跳曲调优美的华尔兹。“那怎么办呢？舞，你回房换衣服不就行了。而且，就算是着身装扮，你也会迷倒一大片的。”
“迷倒他们干什么？你是今天的主角，我只要迷倒你就够了。”蓝雪舞笑笑说。
“你从一开始就把我给迷倒了啊，从你刚刚出现，我的眼中就只有你的。舞，你明白吗？”蓝雪飞清澈明净的眼直射如入蓝雪舞的心底。
“我明白！”蓝雪舞拥住自己的姐姐，不愿再去看那双仿佛能完全照明的眼，飞是如此单纯，她希望她会继续单纯下去。“飞，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唱的《生日快乐歌》吗？”
“记得，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蓝雪飞轻笑着说。
“那我再给你唱一遍，好吗？”也许，这将是这一辈子的最后一遍了。蓝雪舞在心里想着。
“好啊！”蓝雪飞虽然觉得今晚的蓝雪舞有些奇怪，但是她又是真的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静看事态的发展。反正，她相信自己的妹妹。
刹那间，客厅里的喧哗仿佛都消失了，在蓝雪飞的耳里，就只剩下蓝雪舞那柔美的歌声。蓝雪飞又想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穿着公主装，梳着公主头的小天使用她那甜甜的嗓音给她唱着一遍又一遍的生日祝福的歌曲。
唱完了歌，蓝雪舞轻推开自己的姐姐，而那悲伤的眼神早已在瞬间化为平淡。“飞，那边还有人等着你去跳舞呢，快去吧。”顺着蓝雪舞的眼神，果然，舞池边站着一大排单身青年翘首向这边望着。
“但我只想陪着你啊！”蓝雪飞激动的眼神望着蓝雪舞。似乎还沉浸在那一首歌里。
“你是今天的主角，我可不想因为霸占了你的时间而成为众矢之的哦。”对于蓝雪飞那近乎摆在面上的心思，蓝雪舞自然是不用吹灰之力便给她化解了。
蓝雪飞回头看了看那些棋盘的眼神，纵便是再不情不愿，但她也是无可奈何，而且她明白，蓝雪舞从小就讨厌别人对她的注目。“那好吧，舞，等我好吗？我一会就回来陪你。”真想让这次PARTY早些结束。
“去吧！”蓝雪舞不给她任何答复，只是给她以笑容。
蓝雪飞又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才转身向舞池走去。其实，一家五口人有四个人那么聪明，就算她再单纯也明白这又是在敷衍她。第二次了，短短的几分钟内，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竟然给了她两个不明不白的答案，这叫她的心怎么能不痛。但她也明白，舞有她自己的苦衷，从十年前就应该明白了。
看着蓝雪飞慢慢走入人群，那略显孤单的身影揪紧了蓝雪舞的心。“我还是伤了她的心，是吗？”不用去多想，蓝雪舞知道，这时的严泽拓一定会站在她的身后。
“如果不这样做，她会被伤害的更深。”严泽拓盯着蓝雪舞的背影看，他的心里有几分的不平，为蓝雪舞心里的痛。
“我们该走了。”蓝雪舞回头看向严泽拓。
“跟他们说一声再见吧。”严泽拓转眼看向大厅，提醒着蓝雪舞。
蓝雪舞顺着严泽拓的目光，看到戚恋雪、蓝以白和蓝雪扬正朝这边走来。她懂母亲的意思，也感激母亲为她做的一切。够了，这些就足够了，老天爷待她不薄了，她还要企求什么呢？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最亲爱的人朝她走近，蓝雪舞的心中突然涌满了幸福。
“爸爸——”伸出双手，紧紧绕上蓝以白的脖子，蓝雪舞的眼眶突然模糊了，她实在是舍不得哪！三个孩子中，爸爸最疼的是自己，但她却只能走上了这条路，叫她情何以堪。
“舞，那么快就要离开了吗？”紧紧拥住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蓝以白心中无限感慨，身为全台最有名的大律师，一生中他只请过一个私家侦探，而一请就是十年，他只要知道他的女儿是平安的，也只能这样了，因为那已经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心痛，如针扎般的痛，但却无能为力。
“爸爸，我爱你！”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般，蓝雪舞低声嘶喊，并轻轻的在蓝以白的颊边烙下一个吻。
慢慢放开蓝以白，蓝雪舞又转身面对蓝雪扬，挤出一个伤感的笑容，轻轻的说道：“哥，我要走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另外，要记得常回家看看。”刚才，妈妈拉着他说舞要走了，要他过来道别，他的心突然就一阵空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过，不是生离死别为何他却如此感伤，蓝雪扬心里自问着。
“再见！”踮起脚尖，在蓝雪扬的颊边也落了一个轻吻。蓝雪舞仍在逃避话题。
道完别，蓝雪舞后退一步，抬眼深深看着眼前的亲人，慢慢弯下腰，庄重的鞠了一个躬，决然的一个转身，然后迈开了步伐，坚定的朝门外走去。
“舞——”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戚恋雪绷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崩溃了，她挣开丈夫的怀抱，快速的跑到门外，对着正在向前走的女儿的后背喊道：“无论如何，妈妈求你一定要活下来！”说完，身体慢慢划落，坐在地上。
蓝雪舞听到戚恋雪的嘶喊，背嵴一僵。天知道她是真的没有活着回来的打算。不该有那么多的留恋的，挺直了腰杆，蓝雪舞坐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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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以白、颜俊、杜逸芯、颜笑风、蓝雪扬、舒磊、蓝雪飞一行七人追出来，看到的就是蹲坐在地上哭泣的戚恋雪和呼啸而去的车影。
“恋雪——”
“妈妈——”
“阿姨——”
几个人看到戚恋雪的情景都大吃一惊，慌忙跑过去。蓝以白一把把妻子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怎么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似的，不怕孩子们看笑话啊？”
“以白——”伸手揽住丈夫的腰，戚恋雪嘶喊着，“舞，舞走了，她真的走了！”
“她还会回来的，就跟扬和飞一样，她会永远守在我们身边的。”小女儿的离开，蓝以白的心里也很难受，但他是一家的顶梁柱，他必须挺住。
“不会的，不会的，她连她的花房都不要了，她是来和我们道别的。”戚恋雪的头在蓝以白的怀里不停的摇着。
听完戚恋雪的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其中，最着急的饿就数颜笑风了。“雪姨，舞要去哪里？”为何他刚回来，她就要离开？那他的归来又有何意义。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另外她啊！”戚恋雪的声音逐渐迷离，她是真的不想失去自己的女儿啊！
“不要再自责了好吗？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啊，是我的义气方刚害了舞，我才是那个害了她的罪人。”蓝以白揽紧伤心的妻子，心中的痛再厉害又算的了什么呢？他要的只是女儿的平安与幸福，而他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不，是我的懦弱毁了她啊。我应该坚守住你的正直与刚强的，但我却单小的退缩了。是我的错啊，我不配成为一个妻子和母亲，我不配啊！”一向端正有礼、相夫教子的戚恋雪终于因为痛苦而呐喊出声。
“妈妈，你不要这样说，在我们和爸爸的心里，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好母亲，也是一个还妻子的。我们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们不会失去舞的，真的，因为舞她离不开我们。”蓝雪扬用他那温文却坚定的语气安慰着自己的母亲，虽然不明白母亲到底在自责些什么，不明白自己的亲妹妹在这十年里到底在干什么，但他坚信，亲情是不可能被摧毁的。
抬起头，戚恋雪迷惘的眼看着满脸坚信的儿子，心中又是一阵愧疚。同样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却有着不同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扬，你们是不应该爱我的，妈妈真的不配啊。真的是妈妈把舞给推入火坑的，是妈妈把舞给害了啊！”
“妈妈，不管怎样，你先告诉我们舞到底去干什么了，我们去帮她好不好？”
眼里的泪一遍又一遍的被擦干，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涌出。今天是她的生日啊，她不要自己的生日成了自己亲生妹妹的祭日。蓝雪飞在心底同喊着。
转眼看自己女儿痛苦的脸，又看着周围人眼中的焦急，戚恋雪回头望进丈夫眼中，“抱我去花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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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里，戚恋雪坐在柔软的贵妃椅旁，轻轻抚摩着那柔顺的表面，眼睛始终看着那把椅子，完全忽视站在花房里的人。而蓝以白在疏散完客厅里的客人后，慢慢的蹲在妻子身旁，静静的听着她讲述仿佛只是在为自己讲的故事。
“十年前，蓝以白意气方刚，他已经在律师界闯出了正当当的名堂，但是他的正直和不曲折却得罪了全台最大的黑帮组织，为了逼他就范，他们陷害他坐了牢，而且罪名可以致死。”听到这些，除了蓝以白以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谁也没想到，看似一路平坦的蓝以白竟也会遭到如此的挫折。而十年前，不就是颜氏一家搬去美国不久吗？
“他坐牢的那段日子，我告诉扬和飞，说他去美国了，去陪他们的颜伯伯一家住一段时间。”戚恋雪继续将讲着自己的故事。“但是，我却把事情真相告诉了最小的舞。因为黑帮的头目告诉我，只要拿舞跟他们换，他们就让蓝以白无罪释放。”故事讲到这里，所有人都没有了表情。
“我不能向别人求救，不能告诉蓝以白，更不能报警。这是他们对我的要求，也是救回蓝以白的命的唯一的一个要求。他们知道，无论我做出什么行动，他们的目的都会达不到，但他们会让蓝以白死。”说到这儿，戚恋雪轻颤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黑帮头目对她说话时的情景。“孩子们不能没有爸爸，而且台湾也不能少了一位替民做主的律师，所以，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把舞送入了黑社会。”
“黑社会？妈妈，你是说舞这十年一直在混黑社会？那是与爸爸黑白正反两面相对的啊！”蓝雪飞听到这里，真的是太震撼了，自己那单纯的妹妹竟然在混黑社会！
“当年蓝以白从狱里出来的时候，那已经成了不可挽回的事实了，舞已经成了萧帮七人组的一员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父女反目成仇。”戚恋雪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
“雪姨，那舞她今天晚上到底要去做什么？她真的会有危险吗？”颜笑风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危险？你知道吗？舞在今天晚上能够活下来的几率还不到百分之一。”戚恋雪的声音依然平静，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出她心跳的速度。
“妈，你告诉我们舞到底去哪里了啊。我们去救她，我们一定可以把她给救回来的。”蓝雪扬蹲在母亲身边，急切的眼神望着母亲，随时等待出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十年前开始接受训练的七人帮要在某个晚上去袭击一个帮派，七个人对抗一、二白个人，全活的几率不大，而且，七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死了，另外的人就全部跟着陪葬。但如果七个人全活下来，台湾的黑帮就是他们的了。舞是七人帮里的七少，而他们的时间可能就选在今天晚上。没有办法去挽回的，没有人可以挽回的！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千古罪人，是我亲手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入火坑，如果她出不来，那么我会永远陪着她。她不会孤独的，永远不会！”戚恋雪抬眼望着那片美丽的花，那些都是女儿亲手栽种的啊。
“恋雪！”听到妻子的话，蓝以白的心里一阵揪紧，他紧紧拥着她。“我们不会失去舞的，而且我们也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吗？我比你的责任更大，但现在不是我们在这里内疚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怎样才能去帮助舞，让她活下来。坚强些好吗？”这是一根顶梁柱。
戚恋雪终于有了意识，她抬眼看到丈夫的支持以及其他人的饿期待，轻轻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