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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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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佣人悄悄离开,房间又被锁上,范流银握着我的手搁着下巴,默默地看着我,没有支言片语。

我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尴尬,抽出一只手,移到他领口。

“衣领折了。”

他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抓过我的手贴在下巴。

“那是什么?”我忙撇头避开他,无意间斜到床边红木小桌上的镏金瓷碗。

“哦……没什么。”他脸‘腾’的下红了,飞快地放开我的手,将瓷碗藏到身后。

我困难地扯动嘴角,好象是一碗食物,他却当宝贝似的掖着,着实好笑。

“我有点饿了。”眼睛看着他身后说。

他脸红得更透,就像只快要炸掉的番茄,磨蹭了半天才把那碗东西端出来。

“那个……是我自己熬的粥,本来想给你做好吃的,结果却有点糊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情。

“算了,还是倒掉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重新做。”见我久久不语,他难堪的低着头站起来。

“我没说不吃。”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惊喜交加的从绝望中抬起头:“粥,粥凉了,我拿去热一下,你等我。”

傻瓜……我在心里轻轻说。

“还好吗?”范振方站在床边问我,范流银走后不久,他就出现了,远远地看了我很久才走过来。

“没死,让你失望了。”我冷嘲热讽。

他愣了一下,忽然沉沉地笑了起来:“毕竟是太年轻了。”

“其实……我从没想过要你死,你知道人老了,有些也感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这些天让你受苦了,我感到很抱歉。”

他在我身边坐下,眼角的几丝皱纹显示着他的无奈与疲惫,手抚摸上我缠满绷带的额头,很温暖,就像很多年前爸爸的手。

我撇开头,涩涩的水气润湿了眼睛。

“银儿……从小就很叛逆,没一件事愿意听我的,但这次,他总算选了个好女孩,以前……是我错了,才害得你们……”

“你别说了……”我哽咽起来。

“你可以叫我爸爸吗?”他显得很激动,热切地看着我。

“……”

等不到我的回答,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不过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让我可以有弥补的机会。”

他缓缓地走了出去,佝偻的背影让我忍不住鼻子发酸。

四十九

“你有个好父亲。”就着范流银的手喝粥,心里是落寞的艳羡,不论范振方是怎样的人,到最后他也只是个全心全意为自己孩子的父亲。

“他……也可以是你父亲。”

范流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将盛粥的匙子递到我唇边,我没说话机械地吞着,味道有些微糊,不算难吃,但也够不上好吃。

诺大的房间,只有一扇落地窗看得见外面的天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跟范流银朝夕相对。

头上的伤口慢慢地愈合着,创面恢复得很好,还长出了柔软的新发。表面看来与从前无异,结果竟意外的留下了后遗症。常常没由来的眼前发黑,有时还会忍不住恶心,胃口也越来越差。

看着这样的我,范流银自责得不能一枪了结自己。有一次,他好不容易看我咽下一碗鸡汤,一转身就尽数吐出来,他没多想,条件反射地用手接着。我呕了很久,他动都不动一下,然后就哭了,说着‘对不起’冲进洗手间。里面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出来时双手扎满了玻璃碎片,血不停地往下滴。他跪在我身边,想用那双手抱我,却害怕把我弄脏,瑟缩着在半空中颤抖。

我默默地为他拨出嵌进血肉的玻璃,其实,我并不恨他,真的,那样难过、内疚的他,我没有办法去恨,也没有力气再恨。

我已经筋疲力尽,再一次从死亡边缘回来,心境平淡了很多,28岁的我,孑然一身,生活的磨难挫去了我原本的光鲜,像一只褪了色还伤痕累累的瓷器,尽管可以勉强用来盛物,却也不再赏心悦目。

偶尔会平静的和他一起坐在藤椅上,看苹果树上稀落的白,感觉就像一对饱经风雨的夫妻,在暖洋洋的午后,一起看同一片风景。

心情好时甚至会欺负他,比如假装着迷地盯着电视,故意将想和我说话的他撂在一边,待他一脸落寞时转过脸对他轻笑;又或是把不爱吃的菜丢进他碗里,然后看他如获至宝般的瘪着嘴偷笑,狼吞虎咽。

时间过得很快,又好象过得很慢,范流银奇迹般地在这无法计算的快慢中摆脱了强劲的致幻药品。

沉郁已久的范家大宅悄悄忙碌起来,在范振方的一手安排下,喜气洋洋地准备着我和范流银的婚礼。

没人来问我过我是否愿意,当然,我也没什么好反抗的,算起来我根本就没什么好,高中都没有毕业,没有工作,也没有积蓄,除开孤儿院不说,我甚至连个家都没有。加之这次受伤后,身体也越来越差,反应也比以前迟钝了很多。这样的我,范流银不嫌弃,我就该偷笑了。

而后的一天夜里,范流银很突然地拿出了一枚戒指,笨手笨脚的往我手上套。戒指设计得很特别,铂金的指环上镶了颗凝血似的红宝石,深红的色彩璀璨夺目,大小也刚好合适,我知道他的用心,肯定是准备了很久,但我死活捏着手不他让戴。

他的手受了伤,裹着厚厚的纱布,笨拙得像只熊掌,好不容易抓到我的手了,戴上去我就马上拨下来。他戴,我拨,他再戴,我再拨,两个人都卯上了劲,谁都不说话,反反复复的做这两个动作。

折腾到后来,两人都出一身汗,范流银皱歪了一张俊脸,眼角湿润,委屈地望着我,手上仍契而不舍的努力。明明是他在逼我,但我却觉得是我在欺负受伤的他一样。

结果,还是我先认输,没见过手包成这样,还这么执著的要给人戴戒指的人。

我夺过他手里的戒指,自行戴在了那只缺了尾指的右手上。

看着戴在我手上的戒指,范流银笑了,笑得很开心,又有些得意,像个几经周折,终于得了糖果的小孩。

范振方说,我的身份特殊,为了我的安全,婚礼只能尽量低调,只怕我觉得委屈。其实无所谓,比起从前,他对我已经算很好了,低声说话的样子有时还会让我想起爸爸。范流银就更没话说,自从我戴了那戒指后,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捧在手心里呵护,在范家我俨然是令人敬畏又羡慕的女主人。

五十

即将举行的是我的婚礼,我应该开心的,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莫名的空茫。

就像蓦然一天被拔掉了埋在心底,最深,最熟悉,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东西,然后重新植入另外一种信念。

我失神地坐在窗前,眼前如放电影般的浮现出那已经快要模糊的片段。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杯醇香的红酒,冰上我的脸。

“风……”

“谁?”声音有点冷。

“清扬。”

我脱口而出,脑子没以前好使,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言语中有什么不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啪。

酒杯被摔在地上,殷红的酒汁撒了一地。

“你说什么……”他的表情僵硬得吓人,手已握成拳,紧紧地攥着。

“你生气了?”很久,他都没有对我露出过这样震慑的表情了。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他的语气更冷,脸上已全然冰寒。

“只是想而已,连想都不行吗?”我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也许以后与那人再无相见,我什么都不做,也不再念着要见他,连偶尔想一下都不允许吗?

“不行!不行!我不许!”他愤怒而狰狞起来,抓起我戴着红宝石戒指的右手举到我眼前。“我们都快结婚了,到现在你对他仍念念不忘,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回答我啊!”他的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腕骨,很痛,痛得我不得不正视他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把手举到他面前。“这个戒指……是你让我戴上的……结果你却来问我为什么……该发问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我的声音颤抖了,这一刻脑袋出奇地转得飞快,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他才会觉得安心,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心过,即使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我随时会离开他。

然而我真的在努力了,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努力地去学会和他相处,努力让他觉得我是真诚地去嫁给他,我到底还要做些什么?

“是……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逼你留下来的!戒指也是我逼你戴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在逼你,你满意了吗!”仿佛在上演惊悚片,范流银撕吼着,疯狂地摧毁房间里的一切。待一波暴风雨后,满室的器物碎片,只剩下一个我,完好无损。

不……不是的。

你没有逼我,这一次,我也动心了,我甚至想,也许就这样跟你过一辈子也不错。可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问题,我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林慧已经没有那么优秀,没有那么骄傲,我傻傻地选择留在你身边,却始终想不出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其实我清楚,眼前的平静有多脆弱,我们之间的甜蜜有多虚渺,可我还是拼命地、小心翼翼地不去戳破它。

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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