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他这个举动出乎蕾妮的意料之外,好半天她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敢相信有男人会舍她而去。
他是愚蠢还是太过自负呢?
也许两者都不是!
生平头一次,蕾妮发觉身边竟有金钱与美色控制不了的男人。
在她心头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她要制伏这一个不驯的男人!
相信,这会是一个极佳的挑战!
彻斯特伯爵府邸位在临海的山崖上,是一幢古老的哥德式城堡。
入夜后马蹄嗟嗟声不断,贵族们纷纷到来。
由于是化妆舞会,因此贵族们纷纷极尽装扮能事,一个个如孔雀般花枝招展。
纳兰斯琴?一反平日的华丽装扮,改穿一袭男装,除了白色的丝质衬衫与黑色长裤外,她足蹬长筒马靴,腰边挂了一只西洋剑,活脱脱是一副大文豪笔下的剑客模样。
克林斯则一身军服,除了面具之外,他的表现是最缺乏创意的。
当两人出现宴会大厅时,纳兰斯琴的装扮赢得所有人的一致赞赏,相较之下,克林斯则太过草率。
不过克林斯一点也不介意。
今晚他到这里,只为了大展身手,好好赌他一晚!
舞会开始不久之后,克林斯便丢下纳兰斯琴,埋首牌局之中。
纳兰斯琴身份虽然尊贵,?始终无法融入那些贵族仕女之中,她们倨傲的神情与无聊的话题几乎令她忍不住打呵欠。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摆脱那群贵族女人,独自来到一个专供客人整理仪容的小休息室。
悄悄地,她叹了口气,一股寂寞涌上心头……她多么想念从前在宫里的一切!
蓦然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一闪而入──纳兰斯琴定睛一瞧,不由得心跳加速──是费恩!
费恩锁上门,一步步走向她。
想不到他竟然做海盗的打扮。天!他真大胆!
“我等了一晚,终于等到我们可以独处的时刻。”费恩在她身前站定,绿眸一瞬不瞬地直盯住她。
今晚的她真美!
一身男人的装扮非但未折损她细致的女性特质,反倒更突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尤其那一头黑丝缎般的长发服贴地束在脑后,更加完美地衬托出她心形的小脸。
“你!你不是该主持牌局吗?”她紧张地开口。
黑色的皮面具遮去他大半的面孔,也同时令她无法得知他的喜怒。
“主持牌局?不是我今晚主要的目的。”语毕,他倏地伸手摘下她脸上的蝶形面具。“我有比牌局更重要的事!”他倾下身,将她锁在双臂与丝绒沙发之间。
纳兰斯琴望着他阴暗的绿眸,不由得升起一抹惊惶……直觉告诉她必须尽快离开!
“让我走!”她小声地开口。
“走?”费恩冷冷的笑了起来。“想走可以,但是必须先满足我!”不待她同意,他便捏起她的下颚,野蛮的攫住她微颤的唇瓣,粗鲁地撬开她编贝般的皓齿,霸道的勾缠她细滑的小舌头,不给她争辩的机会。
纳兰斯琴在他执意撷掠的索吻之中几乎不能自己。
他的吻既狂烈又充满惩罚的意味,令她的一颗心又慌又迷乱。
紧接着,费恩抽出她塞在裤头的衬衫衣摆,一双大手伸入她衬衫内急速上移……
“宝贝,你真令人留恋难舍。”费恩撤身站了起来。
纳兰斯琴则伏在椅背上,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半晌,费恩穿妥衣裤,倾身在她耳畔开口:“别这么闷闷不乐的,我跟你保证,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纳兰斯琴倏然回首,“魔鬼!”她叫喊。
回答她的,只有费恩爽朗的笑声以及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之后,纳兰斯琴不敢久留,迅速着装离去。
紧接着,另一条人影闪入休息间──一双棕色的大眼在房间浏览着,蓦地,视?落在丝绒沙发椅上的一件物品。
蕾妮走了过去,将它拾起一看──是一个黑色的皮面罩,无甚奇特之处。
蕾妮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注意到面罩之后有一个小小的图案。
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骷髅的图形!
倏地,她唇畔扬起一丝笑,从容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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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秋季是赛马的好季节。
一大早,纳兰斯琴就和克林斯来到了赛马常
纳兰斯琴是满族人,对马儿的认识自是不少,再加上自幼在宫中长大,什么良驹没见过?
“看看这匹黑马,是我养的,很不错吧?”克林斯带着纳兰斯琴来到马房。
纳兰斯琴瞧了会儿,点点头。“好马。”可若是要和皇阿玛赐给她的大宛良驹相比,就差了一截。
“今天我在它身上下了很大的赌注。”克林斯轻抚马身,一派的不在乎。
纳兰斯琴微蹙起眉,心底掠过些微的阴影……自订婚以来,她日日见他沉迷于各式各样的赌博,花费之多,令她不免咋舌。像他这样骄奢淫佚的人真的可以依靠一辈子吗?纳兰斯琴心底有深深的恐惧,可是,她别无选择,她必须?腹中的骨肉找一个正式的名分。
“希望你有丰硬的成果。”她淡淡地表示,反应?不热中。
克林斯?未注意到这一点,仍滔滔不绝地大谈赌马经。
“你会驭马之术吗?”他问。
纳兰斯琴笑了笑,谦虚地回道:“会一点。”她自幼即承名师调教,马术比起男子丝毫不逊色!
“改天抽个空,我来教教你。”克林斯讨好地说。
“谢谢你。”纳兰斯琴客气地回答。
克林斯有一点泄气。对他,她始终秉持一贯的淡然,完全看不出两人是即将完婚的亲密关系。
到现在,克林斯仍不明白自己?何如此幸运,可以与她共结连理?
也许,是因为他将她由海盗手中救出吧!他这么告诉自己。
不久之后,赛马开始,克林斯拿着小型望远镜注视着赛场内的激烈情景;纳兰斯琴则茫然的注视着远方的天际,被冷落在一旁。
可悲的是,她完全不介意这样的冷落,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是因为自己不爱克林斯吧?她充满罪恶地想。
蓦地,纳兰斯琴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肩,猛一回头,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冲着她笑。
“有人要我将这个交给你。”男孩说完,?递上一张纸条。
纳兰斯琴正要再问下去,男孩?迅速掉头离去。
于是她打开纸条,只见上头写着──马庇见!
老友纳兰斯琴看完不由得一怔,谁是老友?
难道──是辛儿?这个想法令她精神一振,立即离座而去。
到了马廊里头,空无一人,所有的人全都到赛马场去了,只剩下一些没有出赛的马儿。
马廊里很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马嘶,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人在这里。
“是辛儿吗?你快出来呀!”纳兰斯琴喊了声。
没有人回答她!正当她开始疑惑时,身旁的廊门突然打开,一双有力的大手迅速捉住她,将她拖进马房里。
“啊──”仅一秒,她的嘴立即被人捂上,令她发不了声。
“别叫,是我,宝贝。”
毋需回首,纳兰斯琴已知是何人。
这低醇富磁性的嗓音早已深烙进她心底,永生难忘。
有时候,她不禁想,若他能爱她,该多好?
只是,这无疑是一种妄想。
“如果你答应不叫,我就放手。”
纳兰斯琴点点头。
费恩扯开一抹邪笑,将她转过身来。
“纸条是你写的?”黑瞳对住那一双教她每每深陷其中的绿色海洋。
“你我算不上老友吗?”费恩慵懒地问,眼神带着三分戏谑。
“找我有什么事?”她面无表情地问。
“这么冷淡?”他?近她的脸。“没事就不能找你,嗯?”温热的男性气息徐徐地喷在她脸上。
这种混着淡淡麝香及?草的味道,勾起她熟悉的心痛。“我要走了,克林斯在等我。”绝美的容颜依旧淡漠。
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自制才抑住那一颗澎湃的心!
“别自欺欺人了,你那未来的夫婿正赌得尽兴,哪有时间理你?”他一手勾起她精致的小脸讽刺地说。
每一个夜里,这一张面孔总会浮现脑海,为什么他会忘不了这个背叛他的小妖精?
难道他爱上了她?不,他从来没对女人动过真心!立即地,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厌倦她,那么为时他便可将她驱逐出脑海。
纳兰斯琴凝视着眼前这张邪气的英俊脸庞,忽然脱口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了身孕,你会不会娶我?”她满怀希望地瞅着他。
一辈于是那么的长,如果可以,她愿??尊贵的身份,选择自己心爱的男人,无论他是伯爵亦或是海盗。
费恩的神情,有那么一秒怔住了。
随即,他恢复一贯的邪气笑?。“宝贝,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种呢?”
这话,宛如睛天霹雳,给了纳兰斯琴致命的一击。
“你──你该死!”他竟如此轻视她!
下一刻,她扬手迅速打了他一巴掌。
绿眸在同一瞬间黯了下来,他敛起笑容,神情在?那间显得危险而冷漠。
“这次你真的激怒我了,公主。”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