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 K歌情人(1 / 1)
苏漫前脚刚踏进办公室,白飞就在她后面开始吱哇乱叫:“苏大小姐,我的姑奶奶呦,昨天你去哪儿了,你不再可苦了我们喽。你要是再不回来赶明儿都得替我们收尸啦。”
“干嘛啦,不会好好说话呀,先把你的爪子拿开,想趁机揩油吃我豆腐,没门。”苏漫和白飞开玩笑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跟他开玩笑了吧,她心想。
白飞赶忙缩手,而且躲得远远地:“咦,我怎敢吃你豆腐,被他看到我岂不是要死得很惨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乖,不用叫姨,我可不能给你改口费。呵呵。”借机占便宜,不占白不占。
没等白飞反抗,苏漫话锋一转:“我是瘟疫吗?还是我是狮子啊,我能吃了你吖?”她一步步逼近白飞。
“你不是,可里面那位主儿能吃了我。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就当积德行善了。”白飞向林汇文的办公室努嘴。
“放心,我以后都不会烦你们了。我今天是来办离职手续的。”苏漫心想,我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这回真的要和阿文说再见了。最好是再也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快?那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你是没看见Vincent昨天发火的样子,跟全世界都欠他似的,见谁就炮轰谁。”白飞想想都怕。
“呵呵,送你一句话。”苏漫冲白飞钩钩食指,神秘兮兮的说。
白飞把头凑近她:“什么呀?”
“以后你就要孤军奋战了,节哀顺变,好自为之,我是爱莫能助啦。”听了苏漫这话,差点儿没把白飞的鼻子气歪了。
苏漫敲门后走进林汇文的办公室:“Vincent,这里是我之前手头上的case。还有这是我手上所有的文件。请你看一下还有什么问题。”
林汇文认真的检查了面前的所有文件,确定无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出去了。”苏漫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只要林汇文点头放人,HR经理那里就好办了。
苏漫到HR办完了交接手续。又回到创意部,和同事们告别。整个部门和她最好的要数Anne和白飞了,其他人也只不过是敷衍了事,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巴不得少一个人跟他们竞争呢。像这种明争暗斗的日子苏漫也过够了,每天要戴着面具做人太累了。现在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明天就要到杂志社报到了。干脆今天就彻底的放松一下好了。
“欧阳猪,出去happy一下吖。”苏漫出了大厦就给欧阳姝打电话。
“拜托,您老人家还没折腾够啊。我好不容易才盼来红日子,你可到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给我报销了。”欧阳姝真怀疑苏漫是铁打的人,要不怎么连续折腾了两天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本大小姐今儿高兴,请你去spa好了。”听了这话欧阳姝还不得火速前往吖。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到了苏漫指定的地点,欧阳姝有种上当的感觉。“不进去行不行吖?”
“你说呢。”苏漫一叉腰。
欧阳姝的气势立马矮了一截。
“哎呦~,漫漫,我今天才知道刮痧也叫spa啊!哎呦~”欧阳姝嗷嗷直叫,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懂什么,这是中国式spa,不知要比那些美容健康多少倍呢。不要崇洋媚外嘛。你一定是在日企待久了受到小日本的奴化了。”这时的欧阳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给她俩刮痧的两位中年妇女正用不善的目光看着欧阳,欧阳姝心想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愤青似的。给她刮痧的师傅也开始对她痛下杀手,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苏漫绝对是故意的。欧阳姝心想,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托生。“哎呦~~~~”神啊,救救我吧。
“漫漫,你就不觉得疼吗?”苏漫怎么没感觉,难不成她末梢神经坏死了?欧阳姝对此很是奇怪。
“还好。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偶尔出来刮刮痧放松一下还蛮舒服的。”苏漫闭着眼睛说。
苏漫的减压的方式还真独特,只可惜她欧阳享受不了。“对了,我今天是红日子所以休息,你呢,你不用上班?”
“我办好离职手续了,明天就正式向出版界进军啦!”苏漫毫无顾忌地笑着。
“你明天就去杂志社了?这么顺利,林汇文就没从中作梗?”欧阳姝瞪大眼睛看着苏漫。
“没有啊。我也觉得出奇的顺利。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再一想也许是他想通了吧。”想那么多干嘛,最重要的是他不再纠缠自己了。
“要是这样还好了,就怕他贼心不死。”欧阳姝提醒她。
“不会吧?”苏漫眉毛一挑。
“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对了,双天羽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考虑考虑他呢。我看他对你有意思。喂,你当年怎么不选他呢。他也不比林汇文差呀。”欧阳姝岔开话题。
“他们是两种人。以前念研究生时,在教研室时常是阿文打前锋,天羽善后,他们是一对完美的搭档。天羽不善社交,所以不喜欢社交时的谈笑嬉戏,他宁可舒服地待在不起眼的茶室里打发时间,也不愿僵硬地坐在豪华的沙发里与无聊的人寒暄。阿文却刚好相反,与人打交道对于他来说是信手拈来。这么跟你说吧,在社交场合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会选择不同的路,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苏漫的话吸引了欧阳姝的注意。
“他们性格那么迥异不同一定谈不来喽。”欧阳姝自以为是地说。
“不,刚好相反。”苏漫忧伤地笑了笑。
“那现在呢?双天羽还有机会吗?”欧阳姝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苏漫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否忘记阿文去接受天羽,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但时间真的能让冲淡一切,令人忘记过往的回忆吗。谁也不知道。
“可怜的双天羽简直就是在世钟无艳啊!”欧阳姝揶揄道。
“照你那么说林汇文就是夏迎春喽。”苏漫也笑了出来。
“可我不是齐宣王。”苏漫又补充道,她的嘴角嘲讽地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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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汇文偶然在橱窗中看到一只虫子毛公仔,他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怎么会有人喜欢虫子呢,他当初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叮咚。门铃响起。不会是双天羽又来了吧,苏漫想着。在猫眼中看到一个毛毛虫的毛公仔。“好可爱吖!”想都没想就开了门,奋不顾身地扑向可爱的毛虫。
这和林汇文的预期一样,她向来是兴奋起来就全无理智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苏漫顺着声音看到了林汇文那张熟悉的脸孔,咧了咧嘴。
她就知道永远不要期望有平静的日子。怪不得白天时出奇的顺利,原来他是在这儿憋着坏等着她呢。他就像个□□,不知何时就爆炸了。
林汇文呢,他可倒好,已经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了。他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责怪她的照顾不周。
“漫漫,你平时就是这么待客的?”
“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苏漫把一个杯子重重的放在林汇文的面前。
林汇文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是白开水。她竟如此怠慢他。
“我买了妃子笑。”他并不回答苏漫的话,从袋子里那出一颗荔枝,剥着荔枝。以前她总是缠着他,让他为她剥荔枝。他自然而娴熟的剥好一颗,送到苏漫的嘴边。
苏漫躲开他的手:“我才不吃呢。我又不是杨贵妃。小女子何德何能,只怕是无福消受。”
“漫漫,别这样。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受不了。”他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心转意。
“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她自以为很平静的说,其实她的态度没有比一只刺猬好到哪去。
他的黑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接着对她露出了笑容,天知道他为何突然笑起来。
“耳朵借我这几分钟这首歌会替我说,你在心中怎么形容像荒漠开出花朵,原谅我的指头在颤抖是我把黑键当你的手,如果你心里也能协奏请你对我轻轻点头。这是为你写的歌充满忐忑,像生命所有转折要你认可。”他突然唱到。这是他们以前一贯的方式。
苏漫这次却没有用歌声来回应他:“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首歌不是写你的。”她无礼的对他一笑。
“你以前不还是一样,那首《60分》也不是你写的。我们算是扯平了。”一抹光芒闪进他眼中。
“我又没说是我写的,是你孤陋寡闻没听过,还埋怨别人。”苏漫噘嘴道。
林汇文不理会她的傲慢无礼,继续唱着:“사랑해요,只对你说,I will love you and forever more。”
“是哦,사랑해요(韩语:我爱你),只对我说,你可以对别人说,Je t`aime(法语)爱している(日语),Te amo(西班牙语), Ya vas lyublyu(俄语), ti amo(意大利语)。哼,林汇文,你别忘了我学得就是外语,跟我比外语你还嫩了点儿。”苏漫故意气他。
林汇文丝毫没有气馁:“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漫决定让他死了这条心,于是也唱了一首歌:“假面的告白,不坦白的坦白,你不会爱你不会爱,你只爱接受爱。”
“我的心真的受伤了。”林汇文用手捂住心口。
“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她高傲地扬起头,站在那里。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这真是旧戏重演的绝好一夜。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这样的话也许有点残酷,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既然他想玩这种游戏,那她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why do birds suddenly appear,every time you are near,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他还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到她的心思而不被表面所蒙骗。
“you say it best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她的双眸深处有星光闪烁。
“雨过应该就会天晴吧,若知道痛了就会珍惜了啊,恋爱中有人被打垮有人长大,你还爱我吗。”他能追回他失去的东西吗。
“爱要学着开始学会结束,与其在爱恨之间反反覆覆,这么爱对谁都没好处。”他们之间已经发生太过事了,她不想再继续下去。
“等待是我为你付出的代价,爱我的话要回答,我只等你一句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想从她身上寻找熟悉的痕迹。
“前一步已末路,这一步过份未知数,再一步就决定胜负。”这样的回答也许对他还说太过残忍。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他握着杯子的指节已然开始泛白,仿佛他要把它捏碎似的。
“有何大不了不会比呼吸重要,谁说我不能再次微笑,谁说我不能活得更好。”她强颜欢笑。
“我该走了你的手呢,有没有一点点舍不得。”他脸上变色,站起来几乎要撞翻茶几。
在那几十秒钟的漫长寂寞后,他还是等来了苏漫的答案:“你的离开只有个答案那就是背叛。”
“这感觉已经不对我最后才了解,一页页不忍翻阅的情节你好累,你默背为我掉过几次泪多憔悴,而我心碎你受罪你的美我不配。”她看到他眼中深切的悲伤。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知道只有真心留不住男人一个拥抱,就算眼泪会是温柔的守候,可是爱如果是求来的,我也不想要。”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想哭怎么哭,完成爱情旅途,谈天说地是最理想的出路,谈音乐谈时事不说爱,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他兀自苦笑,用生疏的眼神望着她。
“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爱比恨更难宽恕。”以前是他负她,明知是没结果的事,那么现在由她来做一次恶人又何尝不可呢。
“你想要的答案我都唱给你听了。你可以走了吗。”苏漫惧怕林汇文,惧怕这个人本身,惧怕自己对他的渴望,惧怕自己心中那些纷乱的感觉。要是再不下逐客令,那么下一秒也许就会反悔,自己再也伪装不下去。
“漫漫,我宁愿你恨我,这样你才能一辈子记住我吧。”在他说完这句话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苏漫终于跌坐在地上,她那股装出来的傲慢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她不是在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自言自语,泪也无声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