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天上掉下来个“张学友”(1 / 1)
果然不出欧阳姝所料,林汇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把房子卖给苏漫,而且价格还是低得可怕的跳楼价。欧阳姝心想林汇文这厮是不是疯了,赔本儿的买卖也干,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呢。即使是像林汇文这种IQ和EQ很高的人也不例外。爱情这东西可真是害人不浅啊!她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漫。
林汇文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苏漫拿着电话,她脸上惊喜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笑了,只要她开心,这有什么不好。
“欧阳猪,你那个朋友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苏漫握着电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以为都像你似的。人家不知道多优秀呢,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再说,我和他关系好着呢!”欧阳姝继续圆着谎。
“噢,这样啊!怪不得,这么便宜还可以分期付款。呵呵,欧阳,你真好,我爱死你啦。亲一个,么么!”苏漫傻笑着。
“你少恶心我了。”真是不知道说苏漫傻还是单纯,这种滥借口也相信。
“不跟你说了,我挂了。”苏漫看见林汇文向她走来,赶忙挂了电话。
“怪不得电话占线。”林汇文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样子。
“Sorry,我下次会注意。”苏漫心想,我下次会注意不让你发现。
他依然站在她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想,看我干嘛,再看我也不会多长出一块肉来。怎么看他,怎么像个黑面神,以前的阳光哪里去了。真是长了一张骗人的脸,不过现在看来依旧帅到掉渣,还多了些成熟。唉,自己再胡乱的想着什么,真是的。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有没有不自然,苏漫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林总监,还有事吗?”她用余光看着他,他怎么还是不动,现在又不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苏漫抬起头摆出一副成熟的模样,礼貌的问道。
“把这件case的策划做好,尽快交给我。”他把一份文件扔给她,转身向他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回头说道:“还有,在公司大家都叫我Vincent。”
“好的,Vincent。”她向来喜欢现学现卖,然后向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吐舌的鬼脸。
“Mandy。”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麦克白,噢,对了,麦克白就是白飞,他的英文名加上姓的读音听起来就像麦克白,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他喽。当然,最初这样叫他的人就是苏漫啦。
没多久,这位麦克白先生就成了她的“人”了,呃,这个“人”,是死党的意思啦。和她接触久了,当初那位腼腆的仁兄,就变成而今的这位厚颜的麦克白了。以Mandy的话说,这叫做他本性暴露。
“有何贵干,麦克白。”他们的办公桌只有一板之隔,地下二人组又开始行动了。
“你怎么又惹Vincent大人生气了?你也挺厉害的嘛。我就没看过谁像你这么有本事一天到晚的惹他生气的。”林汇文刚一离开,白飞那欠扁的脸就凑了过来。
“哪有。我怎么知道好端端的他又抽哪门子疯啊?他不应该叫林汇文,该叫‘林三疯’才对。”苏漫放轻语气说道。
麦克白刚喝了口咖啡,听了这话差点儿喷了出来。
“麦克白,他给你布置什么工作了?”苏漫边看着刚刚拿到的文件微微皱眉。
“还不是那些要难度没难度,要新意没新意的玩意嘛,用电脑稍微做一下就OK啦。”白飞继续玩他的游戏。“搞什么嘛,又死了,真没劲儿,不玩啦。”继而又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咦,那真是怪了,我手上的case做完后,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你们做,而是交给他呀?”苏漫合上文件,不解地看着白飞。
“大case怎么会经我手。我手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那些高技术含量的自然是他亲自操刀喽。”他说完后突然发觉一个问题。“等等,Mandy。把你的文件给我看看。”
“干嘛呀,你这时越权耶!”苏漫故意这样说,等待白飞的告饶。
“拜托嘛!”白飞右手握在左手上做请求状。
“这还差不多。”苏漫满意的笑着,把文件递给了他。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白飞哭丧着脸,上面仿佛写着果真如此。
“这抽风传染吗?那我可得离你远点儿。”她躲得远远的,并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也是新来的,为什么你就可以接到这种case。我说你们一定有问题,有□□啊。要不他怎么这么偏心。”白飞压根儿就不管苏漫说什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神经病啊!你又不是没看见,他刚才的脸色,那么臭。”苏漫一脸你丫有病的神情。
“那是掩饰,说明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那颗八卦的心又开始出来作祟,不由的脑袋探了过来。
“电影看多了吧!真是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苏漫一把推开靠近的脑袋。
“真好,马上快收工了。”白飞看从苏漫口中根本套不出什么话,也就放弃了。他看了一眼手表,伸了个懒腰,也差不多要下班了,准备收拾东西开溜。“Mandy,一会儿下班后有什么节目吗?”
“回家喽!”苏漫也开始整理东西,为下班做准备。
“无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提议呢,本打算下班后和你混了呢。”白飞失望的看着苏漫。
这时,林汇文走了出来,拍了一下手掌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晚饭我请。”
苏漫刚想找个借口溜之大吉,他又接着说道:“也当是为了欢迎新成员的加入,两顿并一顿大家也不介意吧。”林汇文依旧风趣。周围一片欢呼,只有苏漫阴沉着一张脸。真是阴险,怕她不去竟来这手,苏漫在心里鄙视他。
“你觉不觉得,Vincent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正看着你。”麦克白还在寻找这蛛丝马迹。
“那是因为这个方向都是新来的。”实际上只有他们两个是新来的而已,要不大家也不会那么好心到为林汇文省下一笔饭钱。而且林汇文对他们向来不吝啬。
“不错啊,.......”白飞刚要说什么,苏漫便打断他:“又上菜了,快抢,一会儿就吃不到了。”怎么像是在上演饿狼传说。
虽然说林汇文向来大方,像今天这样的大手笔还是头一遭,难得他肯这样大放血,大家还不抓紧机会狠K他一顿,绝对不能放过大好机会,众人哪里肯手软。在大伙儿的簇拥下,又直奔KTV。
经过一阵的鬼哭狼嚎过后,不知是谁开始起哄:“听说,Vincent唱歌很好听,Vincent唱一首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嘛!”
一首歌的前奏刚刚响起,林汇文不客气的接过mic:“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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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天羽拿着一塑料袋的东西,身旁的苏漫还在不停的抱怨:“真的要晚上爬山啊?”
“是啊,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反悔,我把宾馆的房间都退了。”双天羽这样说等于是把最后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白天上山的都是老年人,年轻人都晚上爬山,而且还可以看到日出。”他又开始怀柔政策。
“真的?”她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他边说边拿钥匙开寝室的门。因为研究生宿舍,女生可以自由出入,苏漫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那叫一个出入自如吖。
“那好吧。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她走了进去,还不忘威胁他。
双天羽的寝室要比苏漫想象中的干净很多,一点儿也不像传说中的男生宿舍的脏乱。倒是比一些女生宿舍干净。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省得晚上爬山没有力气。喏,那是我的床。”说着自己爬上另外三张中的一张床铺。
“真是没劲儿,大白天的那能睡得着啊。”苏漫坐在下面用双天羽的电脑上网。过了一会儿,她还真是有些困意了,才爬上床睡觉去了。风扇吹得她有些冷,拽过脚下的被盖在身上。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隐隐有张学友的歌声传来,真是天上掉下个“张学友”吖。苏漫朦胧中微微睁开睡眼,模模糊糊看到双天羽刚刚上的床铺下有个人坐在电脑前哼着歌,想不到双天羽这家伙唱歌还这不赖:“天羽哥。”叫了一声后苏漫嘴角上扬,又睡了过去。
那身影明显一怔,才发现原来睡在床上的人不是他的室友双天羽,而且还是个女子的声音。他想,双天羽那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破天荒的带了个女子回来。这时,双天羽从门外进来,小声地对那男子说:“你没回家啊?”
“我要是回家了,那可就要错过这场好戏喽。原来有人金屋藏娇啊,我说嘛,这几天怎么见不到你小子的人影。”他朝着双天羽坏笑着。
“嘘,小声点。别吵醒她,她最讨厌睡觉时被人吵醒了。”双天羽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怪不得,这些年我们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总是左推右躲的,敢情你小子早已是名草有主了。”他打趣着双天羽。
“瞎说什么,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双天羽帮苏漫收拾爬山的东西。
“看你对她那么紧张,还不承认对人家有意思。”他俨然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那又怎样,人家又没看上我。”双天羽一脸的苦笑。“对了,本来是我答应她晚上带她爬华山的,刚才接到导师电话,让我明天一早去做试验,我就走不开来,你陪她去吧。”
“我无所谓。”他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打动双天羽的心。他坐在一旁看起书来。
双天羽此时正想着,等会儿苏漫醒来,他要怎么向她交待自己的“出尔反尔”。
苏漫睡醒了,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漫漫。”双天羽心虚的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嗯。”苏漫看见屋里多了一个陌生男子,并不觉得尴尬,神色自如的下来,走到阳台的水池边洗了个脸,再自然不过。
那男子坐在一旁等着看热闹。他倒是奇怪了,一般的女孩看到自己不说脸红心跳,起码也会不好意思。可这个女孩,看了他一眼之后,然后竟像没看到他似的,把他当空气了,该干嘛干嘛。
双天羽开始不自然的向那女孩解释着,自己为何不能陪她。
想不到一向镇定的双天羽也会有今天,他觉得好笑竟笑了出来。
那女孩突然圆目一睁怒视着他:“我和他说话,你笑什么笑。”他微笑的看着她,她却丢下这句话后,又转向双天羽向他埋怨着。
男子又是一楞,向来只有他挑别人的份,又何尝受过这种冷遇。那是一种轻蔑的态度。他没听到双天羽说了什么,只见女孩突然转身看着他。
“就是他?”女孩冷冷的说。
“他是我的室友林汇文。”双天羽走到男子身边介绍道。
“你好,我叫苏漫。”她突然性情大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微笑着看着林汇文。倒不是对他有什么好感,反正既然他陪自己爬山已成为既定的事实,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好心情呢,不如坦然面对的好,苏漫这样想着,就一转自己刚刚对他的冷漠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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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他深情的看了苏漫一眼,苏漫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多心。
“今天不也是为了欢迎新人加入吗?那我们有请他们高歌一曲怎么样啊?”向来爱玩的Billy提议。
“那就Mandy当代表好了。”白飞把苏漫推到众人前。
“好啊!”马上有人响应白飞。
林汇文去点唱机前按了《倒带》。
苏漫瞪了林汇文一眼,走过他身旁是轻声说道:“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群众要求。”他得意扬扬,与我无关。
她还是大方的开了口:“我受够了等待你所谓的安排,说的未来到底多久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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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苏漫和林汇文还在车站等着大巴,苏漫看到前面长长的队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这么多人晚上爬山啊,什么时候才能排到咱们啊。”
“快了,应该再等一辆车左右,下一辆就能到咱们了。”林汇文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终于上车喽!”苏漫心想,这个林汇文还真是“神机妙算”。
由于得几个小时才能到华山,司机怕大家无聊,在大巴上放着歌曲。
起初时,苏漫还跟着音乐哼着歌,后来就睡着了。
不知过来多久,她幽幽的醒来,看着车窗外,已经没有城市的繁华的霓虹,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明月,还伴着点点星光。车仍然继续开着,苏漫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无聊的望着夜景,耳边歌声依旧唱着,但不知已经换了多少首歌了。眼前隐隐出现灯光,虽没有城市的亮,却是别有风味。Jolin少有的慢歌响起:“...过去的甜蜜在倒带,只是感觉已经不在,...终于明白爱回不来...”
林汇文看着苏漫的侧影:“快到了。”
苏漫美滋滋的哼着《倒带》,虽说自己此时的心情明显和这首歌不符,但还是觉得很兴奋,很高兴。管它呢,反正还蛮好听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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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开爱回不来,我们面前太多阻碍,你的手却放不开,宁愿没出息求我别离开。”苏漫神情的唱着,眼角有泪光闪过。她趁人不备,偷偷抹去。
大家一阵叫好后,新一轮的狼嚎又开始了。
Vivian正拉着林汇文和她合唱,不时的向他抛着媚眼。对付这种情况对林汇文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了。
苏漫坐在角落一口一口喝着酒,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被麦克白打断:“干嘛一个人坐在这里,要不要和他合唱一曲啊!”
“我才不稀罕呢。”她没好气。
“怎么,吃醋了?”白飞试探着说。
“他以为他是谁。”白飞碰了一鼻子灰,苏漫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大伙儿都在兴头上,少了个人也没注意到,只有林汇文看在眼里。刚刚唱歌时就发觉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呆。不一会儿,他就趁乱追了出去。
他急急的出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后,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她已经走了,赶不上她。
她站在门口等计程车,好久都不来一辆。反正站在这里吹吹风也好,正好清醒一下。
“这个时候很难叫到车的,我送你。”他走到她身旁,为她披上外套,这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刚刚不是玩得好好的,怎么不玩了?”她接受了他的建议,跟上他的脚步。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他为她打开车门。她斜瞄了他一眼。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她上了车。
“他们呀,只是让我付钱。我先付了钱,他们玩他们的,自然不会管我。”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刚刚是故意的,是不是?”一想到刚才他点了那首歌,怒意升起。
“什么故意的?”他死不承认,看她拿他怎么办。
“你?!”他这个人简直是蛮不讲理,她只得作罢。
苏漫想着与其这样继续僵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总得说点什么。沉吟良久。
“那个文件为什么要交给我做?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偏心。”她觉得太闷了,按了个按钮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她的一缕头发被风吹到他的颈部,痒痒的。
绿灯亮了很久,他都没有开车。
“绿灯了。”她面无表情的说。
“其实,文件交给了几个人,不是只有你一个,最终方案会择优录用。”他缓缓的发动引擎。
“喂。”她手机响起,是麦克白。
“Mandy,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掉了,我还以为你去洗手间了呢!他们还问你呢。”只听见背景还是很嘈杂的样子。
“我有点醉了,就先回去了,帮我和他们说一声不好意思,你们玩得开心点。”苏漫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疲倦。
“Mandy,你知道吗,Vincent那家伙半路也不知所踪了,不过算他识相先付了帐。”电话那一端已经有人在催白飞了,“就好了,马上就来。”白飞应和着。
“噢,是吗?”她佯装不知情。
“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呢!”白飞没有要结束通话的意思。
“怎么可能,呃,我困了,不和你讲了。Bye.”苏漫假装着打了个哈欠。
车子早已停在她家楼下,林汇文正看她讲电话不做声,静观其变。
“看我干嘛。”被他看的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苏小姐,还真是说谎高手,连大气都不喘。”他揶揄道。
“我哪有说谎。”她嗫嚅地说,脸微微的泛红。
“是吗?那你脸怎么红了?”他慢慢地靠近她,盯着她的脸看。他笑得——可恶。
“那是因为喝了酒嘛!偷听别人讲电话还有理了,我干嘛要跟你说。”她说这话声音非常之低,低得几乎听不出。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人先告状。”他眉毛一扬,笑了笑。
车里的气氛让她觉得尴尬,她打开车门,他拉住她开车门的手。
“你干什么,你......”没等她说完,他的嘴唇就覆了上来。他可不能错过最佳作案时机。
温暖而又久违的吻,心中未免有点微微的跳。这时,他的舌头已经缠住她的舌,她才反应过来,于是狠狠的咬它。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忙得手脚并用,朝他的脚用力的踩了下去。他吃痛,松开她。她有些慌乱,这与她的心境有关。她开了车门就走。
他嘴中有种淡淡的腥涩味道,越发觉得苏漫像只可人的小兽。他下车,追上她:“漫漫,我送你上去。”
“不用。”她行色匆匆。
“别让我担心。”他一意孤行。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她把他重重的关在门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搅得她无所适从。
她合衣躺在凌乱的床上,却睡意全无。
他在回家的路上,很安心的开车,安心得仿佛能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拨通了电话。
手机响个不停,她看也不看的就关掉,把头埋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