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中戏(1 / 1)
“不是我爱说你,做什么事之前总得想清楚了吧,你就打算这么一股脑的闯进去是想被人痛打一顿是不是?”苏七娘不嫌累的从进门开始大约已说了她近一个时辰,一张血盆大口不停的发着牢骚,手中象征性的蒲团扇也是一刻也没停过。
她是脑子糊了大便才会把这个麻烦揽上身,当初她一定是中了邪连带被鬼附了身,否则她怎么会将人带进醉花楼还拍着胸脯说她要帮忙。得,帮吧,是帮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你也不想想那个万有权是什么人!他在我们这里横行了这么久也没见个人出来收拾他,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给他点教训吗,到时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她可不是危言耸听,前条街李大妈的女儿刚刚拒绝了他的上门求亲,第二天就被发现赤身裸体的死在杂货堆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呀,可又能怎么样,他不照样风流快活一脸欠扁的四处惹事吗。
“我劝你啊,还是回去吧,就当自己给狗咬了,下会再见到他饶路走呗。”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苏七娘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回头一看差点没吐血,“你,你,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亏她还急急的帮她出谋划策,她倒好,坐在那儿喝着茶跟个没事人似的,她是为谁着急为谁忙啊。
“全听进去了。”只不过又从耳朵里溜出来了。
“那还好。”她还以为自己跟空气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呢,“那你打算怎么做?”必要时她可以帮忙啊,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看在银子姑娘的份上,她早一脚将他踹出去了。
“等他出来。”冷静下来的她不急着跟他算帐,最主要的是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关于缦菱的线索。
“噗!”一口茶半点没喝下去全吐回桌子上,“老娘我说了半天的废话啊!你怎么就这么想死啊,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拿自己的命跟他过不去。”苏七娘忿忿的瞪着她,恨不得能把她给摇醒了,都已经跟她分析了厉害关系,她怎么还这么固执非得拿鸡蛋碰石头啊。
“七娘的好意南宫艳谢过,但万有权欠我的必须还清。”南宫艳眸光略沉,语气里的坚持不容质疑。一旦她放开包袱肯定下心来想想刑嫫玉的过去,那种悲愤即使是个外人也能感同身受,更何况是她!
“你呦,就是死脑筋。”她更加死命的摇着手中的蒲团扇,“嫌命太长了就借点给短命鬼,也用不着这么挥霍吧。”她是嘴巴都说干了什么效果也没起到,她依然故我将她的警告当成放屁。
“换成是你或许会更早就这么做了。”依她的个性铁定三下五除二先将他海扁一顿再说。
“你少诅咒老娘,我的命硬得连阎王都不敢抢。”她颇得意的一扬下巴,被脂粉遮住的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笑容,“不是我苏七娘吹牛,敢在我头上动土的人还没出生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真面目示人?”她没给她机会继续炫耀问得一针见血,如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藏身与青楼而委屈自己。她的身上有股难言的贵气与豪爽,像是水与火的综合体让人捉摸不透,上一眼还表现的像个大家闺秀,下一刻又完全像个久染风尘的青楼女子举止粗野,那种初次见到她的好奇已经发展成深深的吸引,让向来冷情的她希望可以在她身上挖掘出更多的意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可没遮着掩着的,老娘身来就是这张脸。”苏七娘一愣死活不承认自己有另外一面,长相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她可没本事变。“要是嫌丑姑娘就将就着看。”反正她也不怎么照镜子,横竖吓谁也吓不到自个儿。
南宫艳突觉好笑的一扬唇,看着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弓起全身随时进入戒备状态。她只不过是好奇心作祟随口问了一句而已,她的反应未免太大了点,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你,你,你是不是故意拿这张脸好摆脱‘祸水’的骂名?”苏七娘睁大眼睛盯着她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有点结巴,两眼发直的看着她。刚才看她不经意的一笑就犹如盛开的牡丹艳美多情,明明已经毁容的脸却显得柔美雅丽超越群芳,即使同身为女人,也不禁沉醉在那抹冷艳中。
“容颜易老,相信七娘早已看破这点。”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刻意遮住娇好面容挡掉不必要的麻烦,虽不曾见过她脂粉下的素容却可以肯定那是一张不凡的颜色。南宫艳浅啜一口淡茶,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七娘应该也是‘祸水’行列的吧。”
“咳咳咳……”她再次被茶水呛到捶着胸口猛咳,“你故意害我是不是,我这张脸别吓到路人就不错的了。”她可从来没有因为这张脸引来任何的骚扰。
苏七娘掏出手娟擦了擦嘴边的茶渍,“言归正传,我最后说一句,万有权你最好别碰,如果真的放不开,我倒有个好提议。”
“愿闻其祥。”南宫艳摆出已经洗好耳朵的姿势等着她的下文。
“找亓云魄啊,以他的能力一定能为你讨回这比帐,保管让他还的干干净净。”妓院中人不打诳语,只要他肯铁定能办成。
“哦?七娘似乎跟亓庄主很熟。”她没表现出太大的好奇像是随口一问,只是心中某个声音正在嘲笑她的口不对心,不可否认的,她对他的关心已经渐渐超出应有的范围,可她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之间绝不可能是恋人关系。
熟,熟的可以煲汤。“鬼才跟他熟,你见到他后千万别提到我,我跟他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人。”苏七娘连忙摆着手澄清,只是她说的越急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你怕他?”南宫艳不确定的轻声问道,看她的样子的确有点像,不知道刚才是谁说她怕的人还没出生呢。
“呃,我才不怕他呢,他就会拿毛毛虫吓我一点建设性都没有,我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计较哎,否则哪有他欺负我的份哪!”不觉有什么不妥的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忘了刚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跟某人不熟。
毛毛虫?南宫艳挑高眉保怀疑态度,她怀疑那个人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现在七娘的丈夫在他名下的药材铺做事,你想跟他不熟似乎很难吧。”不知道她急于跟他撇清干系的用意何在。
“恩,那个。”她尴尬的一笑打算粉饰太平,她好像话太多了,“那个,我很少去那,所以还是不熟。”不管怎么样,她坚持跟那个人不熟,非常的不熟,一点都不熟,一点点都不熟。
“好吧,你们不熟。”南宫艳不再追问很认真的点点头,以免她又激动的被水呛到。
“对,我跟他不熟。”苏七娘重重的点点头表示此言非虚。“不过,我听人说的拉,他很厉害的,只要他想就一定能为你出头。”这点却毋庸质疑,小小的万有权让她们头疼不已,可他根本就不会将那种人放在眼里。
“那你有没有听说他为什么有能力能为我出头?”南宫艳也不拆穿她继续与她打着哑谜说话。
“他没心没肺嘛,当然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喽。”她答得理所当然,小指一翘对着铜镜继续上粉,让原本就很白的脸上更显恐怖。
“也是听说的?”南宫艳勾唇又是一笑,她像是个宽容的姐姐纵容着自家妹妹的无理取闹,跟着她一起起哄。
“当然了。”她一顿,猛然将脸靠近她,眉毛一抖一抖的很可爱,“告诉你,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对你霸王硬上弓。”她果然还是适合冷冰冰的外表,一笑起来就是柳下惠也受不了。
“咳咳咳。”这次轮到南宫艳被口水呛到一阵猛咳,无法适应她的那句“如果”,还拼命的强调自己是个老人家呢,说出的话根本就跟小孩似的不经大脑考虑,单纯的女孩。“我该荣幸么?”让一个女子愿意为她改变性别,她何德何能啊。
“哼哼,当然该荣幸,我没嫉妒的用馊水泼你是我修养好。”同样是女人,怎么她笑起来就没她那么动人呢。
那抹笑痕明明是淡淡的,却如刀刻似的直入人心,觉得就这样醉死在那样的笑容里也是种幸福。那笑是完全含蓄在唇齿之间的,不张扬却让人如沐春风,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光彩令太阳的明辉都觉得黯淡无光。
“那个亓大呆这回是走了狗屎运,让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是她损他哦,本来就是嘛,这么完美的倾粉佳人居然能为他所得,一定是他最近烧了不少好香。
而正在闲居楼拍着桌子直飙脾气的牛粪——呃,是亓庄主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两道浓眉一锁,没有在意的又是一吼:“说,人到底去哪了!”
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掌柜就如风中的树叶站不稳脚,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您要找的究竟是谁啊?”
天哪,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谁来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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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人一直很少,看来月儿要好好反省写得更引人入胜一点,亲们要多提意见让月儿进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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