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1 / 1)
“你都不在乎吗?”
楼尚龙又上前一步紧紧逼问,双眼中盛着浓浓的困惑和期待。他自认是个君子,可现在这个时候他却不想自诩为君子,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为了回梦玉,更为了心中的声音。
当年小妹的事发生的时候他并不在家,所以一直未能下个定论,可如今,他宁愿如传言所闻,是那个冷酷残忍的冷魂庄庄主所为。
楼尚龙牵强的扯出一抹苦笑,曾几何时,他竟变的如此迅速。
“兰,艳儿。”亓云魄眼神复杂的看向低首的南宫艳,略显迟疑的将搂在她腰上的手放了下来,那一句疑问如当头一棒将他敲醒。他可以蛮横的不让她离开自己,可以一意孤行将她囚禁在身边,却无法让她认同他野蛮荒唐的过去。
这一刻,他竟突然裹足不前,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着她的答案。
“一段我不曾参与过的过去,该在乎吗?”她有些好笑看着两座雕塑,她说的话是外星语吗,不然他们怎么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呆立着不动。
“你的意思是,不管他怎么草芥人命你都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问话的是楼尚龙,想知道答案的却是两个人。
“这与楼公子有关?”他的热心让人愧不敢当啊。
“我……”他一时语塞,局促的望向那清冷眸子。的确,他没有困惑的资格。
“我们可以回庄了吧?”南宫艳忽略掉他怔愣的表情抬头看向身边默不作声的亓云魄。她是真的饿了。
“好。”他没多说什么,将楼尚龙与孟氏兄弟抛在脑后,重新揽上她的纤腰将她带离了楼苑府。
楼尚龙并未多加阻止,望着绝尘远去的两道身影陷如沉思,那个远在天上的小妹,是否也在为今天的局面而悄声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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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里有下毒?”她不看他径自用着餐,可仍不免出声问道,没人对着一根木头还会有胃口。
“嘎?”他猛地回过神不解的看向她,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不然你怎么不动筷?”他面前的饭粒米未动,夹进碗里的菜堆得老高可也未见他动口,他只是坐在她对面深深的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似的。
“我不饿。”他答得有点艰涩,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退,楼尚龙的一句话犹如一根针插进他心里,他想把它拔出来,却找不到方法。
“是不饿,还是吃不下?”笨男人,一定愁死在自己下的迷障里了。
“有区别吗?”他一皱眉反问,她总是有一堆似是而非的话,看似平淡无奇,却有时透着哲理给人以一警。
“前者是不想为,后者是想为却无能为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也不懂吗,还是一个笨字能送给他。
“你想说什么?”他执起碗上的筷子随意拔了一口饭,有些狼狈的想逃开她眼里的眸光。
“楼公子说的话,你属于哪一种?”笨人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教导,别指望能一步登天。
“恩?”他的疑惑更深,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杀母刃父,夺妻之命,是属于不饿还是吃不下?”这应该够明白了吧,她难得有耐心当一回心灵导师。
“她不是我妻子。”他像是跟谁赌气似的狠拔了两口饭,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爱计较的男人。“回答我的问题。”她用筷子朝他的鼻子指了指,要他别岔开话题,那是她的专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杀了他们。”他指的是他父母,那种痛苦没人可以了解,也不需要向别人解释,那不是一段光辉岁月,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不曾出现在这世上。
“后悔吗?”南宫艳有点懊恼自己竟想上前抚平他皱起的双眉。
“不,如果重来一次,我仍会那么做。”他只是后悔为什么要做他们的子。
“为什么?”她一愣脱口问道。既然表现的一脸痛苦为什么又说不后悔,其中的疑团让她越来越好奇,只是好奇哦。
“这我以后再告诉你。”他冷着脸夹了块鱼肉放到她碗里,“告诉我,你在乎吗?”他需要答案消除心里的恐惧,虽然两人有了一丝小小的进展,可他仍不确定能留得住她。她是一个谜,不知从哪来,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他就像个怕丈夫出轨的女子般郁郁寡欢,就怕她会突然退出他的生命。
他赌不起万一。
“如果我说在乎呢?”知道他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她也不追问,只是调调他的口味惩罚一下他的“知情不报”。
“你在乎?”他惊叫出声,望着她的眼充满痛苦。
“你真是开不起玩笑。”南宫艳叹了口气,看他的表情像是被人倒了会似的。
“玩笑?”他眸光一沉,有点恨起她的云淡风清,“你把我的感情当成一种玩笑吗?”
这种指控还真是够判终身监禁的。“不要歪曲我的话,我不爱看你愁眉苦脸的摸样。”就在听到她的话而露齿一笑的时候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亓庄主的外行还是比较适合大声吼叫的粗鲁之人。”突然斯斯文文的在那伤春秋还真是让人一下受不了。
“兰艳儿!”他发现自从遇到她之后,他叹气的次数是过去几年的总和。
“答应我两件事吧。”南宫艳突然严肃的看着他,素日淡漠的眼却多了一丝感情,是为他而流露的担忧。
“好,是你缺了什么吗?”他直觉的认为他给她的还不够全。
哎,果然是单细胞动物,不能期待他能多长颗心眼,南宫艳白了他一眼。“第一,别再皱眉,这儿没苍蝇让你练习功力。”因为她不爱看。
“第二呢?”他心上一喜的问道,唇边有可疑的得意笑痕。
“第二,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红颜色,你不知道那种颜色很难洗吗?”没有人可以用血武装起自己,也没有人可以用那种颜色让自己忘掉痛苦。她不是救赎天使,此刻却想要为他而插上一对翅膀。
“呵呵,是,那你以后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哦。”他坐到她身边,眼里有喜悦的神采。她已开始慢慢的关心他,已开始慢慢的为他着想,也许不用等那个狗屁三年的协议,他就能娶得美人归了。
“只要我在邪刹国一天,就一定会在你身边。”这是她给的第一个承诺,相当郑重的承诺。
“咦?”他一惊,有些不相信的瞪大眼回望着她,刚才,是他听错了吗?
“如果你腻了麻烦提前通知,我好找回家的路。”她冷冷的又添了一句,神态自若的继续用餐,估计那一日很难到来。
“你休想!”亓云魄剑眉一竖恶狠狠的叫道。“你最好打消那种念头,这辈子你除了我身边,哪也去不了。”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翼也要将她锁在身边。
南宫艳没什么表情的掏掏耳朵,眼神飘向左前方,“严总管,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吧,外面风大。”有什么办法能治一个人偷听的毛病呢?
门外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进来,只是在外鞠了个躬说道:“老奴只是来通报一声,香王爷同郡主来了。”庄主的最重要时刻他当然不方便出面打扰,只能在外等他们告一段落了才能出现嘛,他是识趣之人哪。
“哦?”亓云魄舒展开的眉重新缩成一团,为什么老天就不给他过个安稳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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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今天受了一天的气,也许更的文不是很好,我会斟酌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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