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醉的尾声(1 / 1)
破晓,第一道曙光射进门厅之内,柔和地洒在一男一女的身上。男的刚硬女的柔情,无论怎么看两人都似是天生一对的碧人,相拥而眠的画面让人觉得温馨,认为他们理应在一起接受世人的祝福,只是事实并不然。
亓云魄揉揉依然生疼的太阳穴,一时难已接受突来的强光而眯起双眼,等他反映过来时猛地起身,也惊醒了睡在他身旁一直紧握着他手的风采儿。
“你终于醒了,云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不对劲?”她急切地追问,伸手抚向他的额头欲探视他的体温,却被他嫌恶的避开,她的热情与他的冷漠显成强烈的对比。
“风采儿,你还有脸待在这儿!”好大的胆子,是谁胆敢纵容她继续留在冷魂庄并与他同处了一晚,难道就不怕送羊入虎口么。
这一突来的想法让他一愣直觉地感到好笑,他似乎受某人影响很深,想着要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不受玷污。但说起那个牵引他所有思绪的某人,竟没留下来照顾他,反而是把他丢给一个待罪之人。
她是放心他呢还是她?
“我,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痊愈了。”她微颤了一下,他眼底的炽火令她感到恐惧。她知道他一旦醒来就绝不会让过她,可她依旧做了扑火的飞蛾,只为寻求那生命里唯一的光亮。
“这样的结局还令你满意?”他从靠椅上站起身,脸上的阴冷表情令人直觉的想要逃开。
亓云魄一皱眉困惑的甩甩头,怎么他老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他记得他刚喝完狄修斯递过来的解药后就感觉头上突袭痛感,然后眼前一黑便不解人事,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清晨。他当是迷心醉的后遗症没去追究原因。
“我,我,我很抱歉。”尽管想逃可风采儿的双腿像是受了催眠似的移动不了半步,只能傻傻的回望着,感觉他的怒火正一点一点地将她吞噬。
“抱歉?风采儿,你的胆大妄为是因我太仁慈才导致的么?”他往前一步,全身上下透着蓄势待发的嗜血气势,一双残冷鹰眸死死地盯着已面无血色的人,恨不得能立刻将她生吞活剥了。
“我,我,我只是……”解释的话却因为害怕从唇边抿去,她只能本能地因他的前进而不断的后退。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么,你昨天的得意还让我记忆犹新呢。”他冷笑一声步步逼进,直至将她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为止,眸中有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危险汛息。
“我,我只是想爱你而已啊。”她的爱卑微的让人嗤之以鼻,可她依旧放不开,以为迷心醉能帮她创造一份属于她的爱情,只是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竟差点害死他!
“爱?风采儿,是谁给了你那个权利,恩?”亓云魄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痕,却犹如死神般冰冷无温让人感到一阵绝望。
“我,连爱你的权利都没有么?”她自嘲的一笑。多年来的真心守侯竟被当成廉价的自作多情,瞧她多可笑啊,爱着一个不屑她爱的男人而不可自拔。
“哼哼,风采儿,你让我觉得八年前在依春楼买回你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慢慢地举起右手抚向她的玉颈上下摩挲着,看似爱抚,其实是伺机夺走她的性命。
此时的他就犹如猎豹逗弄着已经到手身负重伤的猎物,正一点一滴地享受给予他们绝望的乐趣。
“云魄,忘了所有,让我好好爱你好么?我不奢望你也爱我,但我求你别阻止让我爱你。”她已顾不上掐在她喉间的手充满了威胁,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企图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怜惜。
“爱我?”他的眸光更冷,唇边是残忍的玩味。“你还不配。”这世上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爱,只除了一个人。
“不,云魄,求你,让我好好爱你好么,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好。”她要求地并不多,只是希望可以长伴心爱之人左右,她甚至可以忍受他的心里爱着别的女人。
这委曲求全般的爱情还得不到他的关注么。
“留你在身边,好让你随时反咬我一口么?我一直不知道玩偶也是会咬人的。”什么叫养虎为患他算是领教到了,只差一点他就会坚持不住而屈服与迷心醉的药力要了她。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最后他碰了风采儿后那个傲气的女人会怎么看待他。
“不,别这么说,求你了,别这么说。”风采儿痛苦的低喃,泪恣意地落到底她颈下手背上,泪中的滚烫却温暖不了一颗冰冷的心,只因她,不是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她规划的未来蓝图不是这样的啊。她承认尽管她的手段过于激烈,可他也不能如此羞辱她啊。她的执着她的争取还有她的渴望竟成了他人眼里的笑柄,她甚至成了一个玩偶。
呵呵,只是个玩偶!
“听不下去了?那我成全你!”亓云魄双眸一眯猛地收紧手中的力道,死人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唔!”喉间猛然被钳紧让她无法呼吸,她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不愿相信他真的能狠下心想要杀了她。最后,她居然输的这么彻底,连命都输给了这场爱情赌局。
原来还不够,还远远的不够,无论她做什么还是不够打动他,她做的再多还敌不过那个人的冷冷一眼,她的爱,轻如燕羽呵。
亓云魄盯着她的眼只有决然的冷酷,这种女人不能留在世上。他曾说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碍他与兰艳儿的人,所以,她该死。
就在最后那一刻,门被推开,接着是一声轻叹:“亓庄主的复原能力让人大开眼界,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亓庄主对吃免费的牢饭感兴趣。”哎,蛮牛一头。
南宫艳无奈地迈进房门,她是算准了时间来的,知道他一醒来就一定不会放过风采儿,所以才赶来看看,果不其然,他是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单细胞生物。不论风采儿做了什么都罪不至死,而她亦不希望看到他的手上再沾染上半点血腥味。
第一次,她有了救赎心理。
“兰艳儿!”一见到她他便像没事人似的,丢下已喘不过气的风采儿大步地走向她,长手一伸就将她揽进怀里。才一夜没见而已他竟觉得像过了十年似的,看到她总能奇迹般的抚平他所有的不快。
“我不是抱枕,你就不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么?”冷眸微睨透着一丝无奈,不解他怎么老是喜欢拥着她,好象她能长出翅膀飞走似的。
“兰艳儿,我没抱着你,这叫做搂。”他将抱枕听成抱着,还得意洋洋的纠正她的字眼错误。
很高的文学造诣。南宫艳忍住想翻他白眼的冲动看向他,“刚才亓庄主是在练习体力恢复了多少么?”要不得的男人,眼一开就想着杀人。
“兰艳儿,这件事你别插手。”他眸光一沉,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风采儿,眼中全是肃杀之色,她所犯的错不值得原谅,更不值得她来为她求情。
给脸色给她看?“是我逾矩了,毕竟这是亓庄主的家务事,我的确没资格插手。“南宫艳一捋长发说得平静,她将眼底的不满掩饰的很好。当她爱管么,蠢男人!
“兰艳儿!”他无力地一唤,气弱地将她楼紧,“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必须死。”
冷魂庄的规矩向来严格,风采儿还不配让他破例,她当初既然敢那么做,就要有勇气承担惹火他的后,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
“亓庄主对女人的绝情让人寒心,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成为下一个。”这个男人完全照着他自己的法则生活,不将他人的生死放在眼里,难保有一天他不会那么对她。
“兰艳儿,如果你是想让我发火的话,那么你成功了。”置于她腰间的手暗施压力,虽不至于弄疼她但警告意味相当明显,她不该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别再让我听到你质疑的字眼,就算我死,你也休想摆脱我。”他会纠缠她到生生世世。
“要我相信你的话总得那出点诚意吧。”她意有所指的看向风采儿,意思很明确。
“为什么你一定要替她求情?”他记得,她已救过她一次了,带这次已是第二次,那个贱人哪一点值得她这么做,她对他都没那么用心过。
“亓庄主,我是在帮你行善积德。”她能感觉到他有一段不愿轻易触及的过往,一直用冷酷残忍伪装着自己,她希望他能卸下面具活的轻松一点。
没有人是真正喜欢杀人的。
这一点一滴的改变是否代表她已开始关心本不属于她关心范畴之内的人了?
“哈哈,你是在关心我么?”亓云魄感到心中一暖,为她的转变而高兴,她已慢慢地在乎他了。
“你可以继续作梦,但请在我不在的时候。”他就不能有一刻正经的时候么。
“哈哈,兰艳儿,别在挣扎了,你是在关心我。”一想到这,他就笑得更大声好不得意。至少他多日来的努力日渐成效,至少她不再是冷冷的观望而是渐渐地融入他的生活。
“你要怎么处置她?”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南宫艳看着风采儿问道。
“哎,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转移话题。”可他就是拿她没办法,“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我会命人把她送到军营。”她想要男人嘛,他就给她一群。
“什么?!”风采儿只觉五雷轰顶般地愣在原地,去军营忍受那些长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狎玩,这比死更痛苦。可她做的再错也至于要受此惩罚啊。
他的残酷让她心如死灰。
“别再说了,这已是我的底限。”见她还想说话为她解脱,他早一步堵住她的口。这一点他非常的坚持,放过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冷魂庄不是慈善乐施之地,他向来奖惩分明,没要了她的命已是对她的恩赐。
无药可救的男人。南宫艳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风采儿的生死本就不在她的关心之内,她只是不想看到红色事件而已。
“南宫姑娘的豁达让老奴敬佩。”他也希望庄主能收起一点暴戾之气像个正常人,多年的黑暗生活也该是时候见见太阳了。
南宫艳刚踏出房门就见严总管站在门外并朝她作揖称赞,“严总管的言下之意,我并不明白。”这老头,怎么就改不了偷听的毛病呢。
“呵呵,无妨无妨,就当老奴刚才是被风闪了舌头,胡言乱语罢了。”他豪迈地一挥手不当一回事。某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他是越看她越满意啊,因为她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架势了,将庄主交给她将来到了地下他也有脸面见老庄主了。
南宫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老头身上有着神秘的味道,在冷魂庄做个小小的总管似乎对他来说是一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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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这是一段事件的尾声,所以月儿下笔如有神助般滔滔不绝啊,至于质量嘛,还请各位亲们多留爪印指导指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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