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火(1 / 1)
(不好意思,一时手误竟把上传的情节给删了,现在补上,道歉鞠躬……)
是夜,一轮明月挂在星空照出地上一道蜷缩的黑影。
阴谋,在凝聚。考验的是定力也是人心。
“还在你房中用餐吗?”这几天下来她都是坚持一人在房中进食,不愿意与他同去前厅用餐。他是没意见拉,少一个人见到她就少一份危险,但是,连他都不让陪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有异议?”南宫艳未看他一眼径自往她的房间走去。
“我陪你!”他才不要一个人吃饭呢,最好是做什么事都能粘着她。
“每次都要说些没营养的话,你不觉得腻吗?”她觉得。南宫艳白了他一眼,奇怪这个令外人畏惧生怕的人怎么在面前完全是另一副嘴脸,整天不厌其烦地跟在她身后,如同背后灵般她往左,他决不往右。
“你吃饭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一定是,不然哪有人连吃饭都不让人看的。
“亓庄主,我们没一起吃过饭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去修月寺之前两人是在一家酒楼用的午餐。她只是喜欢清净不喜与人相处而已,他有必要想得那么复杂么。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到房里吃?今天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吃看你有什么不雅的姿势。”他赖皮地紧搂着她想跟她一起进房。
“亓庄主如果是想饿死客人的话,我介意你拿我当试验。”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说的不愠不火。她并不是故意同他唱反调,而是抗拒他一点一滴地进入她的生活,那让她觉得是种危险,她已经变得过于依赖他了。
好好泡了个澡后,她只想尽快填饱肚子然后约周公下棋,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是要好好地睡一觉,一天下来,她已经被折腾地差不多了。
“兰艳儿,你让我这个庄主当的很窝囊。”他轻叹口气说得无奈。每当他热情万丈要与她更近一步时,她只要冷冷的几个字就能让他洗个冷水澡,从头凉到尾没半点火星。
“要我切腹谢罪吗?”无聊!
“很好笑的笑话,可惜我笑不出来。”他一耸肩显得颇为无奈,他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亓云魄认命地回身唤来一名下人,“吩咐厨房,尽快准备一份晚餐送到这儿来。”女人一饿脾气就会不好,从她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你先休息一下吧,饭菜很快就送来了,我先去议事厅处理一些事。”他柔声说道,抬手揉了揉她胸前的发丝,却被她表情嫌恶地躲开了,那让她觉得他是在逗小狗。
“庄主,这是秀利钱庄送过来的帐本,请您过目。”严叔恭敬将一本帐簿放到桌上便立与他身后准备随时解答他的疑问。
“严叔,你以前是怎么追到严婶的?”
“咳,小的太老了耳朵已经不好使了,刚才,庄主问老奴什么?”一定是他听错了,庄主怎么会问他这种问题呢?在他的印象中,他是庄严不可侵犯的,始终与他们这些下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不是讲究身份悬殊般于他们疏离,但也决不会同他们谈心聊天。
“算了,没什么。”他是头脑发热才会问个鳏夫以前是怎么最老婆的!
“呃,庄主,温胃茶已经放凉,可以喝了。”
“恩。”
他的胃病是多年前就患上的,一直反复无常直到狄修斯为他把脉开出药方后才渐渐有了好转。每天晚饭前喝下,坚持了近两年,而他的胃疾也真的至今未犯过。
亓云魄接过严叔递过来的温胃茶喝了下去,“严叔,为退掉香家的婚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他是在冷魂庄服侍了近五十年的管家,一直将他的饮食起居照顾的很好,并且亓家对外所有的商铺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要说他要感谢什么人的话,他是第一个。
当初为了他娶妻的事,他也是四处奔波才最后敲定了这门婚事,结果他一个不高兴就派人前去退婚,所以他有必要事先道个歉,毕竟他是代替了父亲照顾他多年的人。
“庄主严重了。老奴也希望您能找个自个儿真心喜欢的女子白头到老啊。”他比任何人都盼望着他能有个家。
“让您老操心了。”对于他,他有太多的感激。背负弑母刃父罪名的他自小便活在黑暗的他抗拒所有人的关心,以一副残血冰瞳冷眼看世界用冷酷伪装起自己。是他一直默默地开导并支持他所有的任意妄为,所以,这份谢意是真心的。
“哼哼,庄主的言下之意是要老奴自动请辞吗?”严叔故意板起脸孔看向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知道他心里有很多苦无处诉说,而他这个做下人的能做的也只是尽些微薄之力,何足挂齿啊。但愿那个南宫姑娘能为他治好心里的伤口。“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有。”他说完便退下了,临走时眼中有些泪光浮动。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南宫艳停下正要解衣的手,她实在很想装做没听到那阵急切的敲门声,但——“谁?”
“南宫姑娘,可否请你去一趟前厅?”门外的声音显得很紧迫。
“我要休息了。”怎么回事,现在的人都以骚扰她为乐吗?
“南宫姑娘,还是请你去一趟吧,庄主,庄主他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也不想来打扰她啊,谁不知道庄主已经明文规定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到索情阁打扰到南宫姑娘,可事情紧急嘛,除了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到他们了。
不对劲?南宫艳皱着眉打开房门就看到在外面转着圈的两个人,“出什么事了?”
“这,小的也说不清,南宫姑娘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庄主不知怎么了,在房中摔东西,也不让我们进去。”他都快急死了,进庄这么久还没看过庄主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摔东西?这应该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吧。“冷魂庄没有东西让他摔吗?”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一庄之主偶尔摔个东西也让他们如遇大敌般慌乱不堪。
“您不知道,庄主从未这样,连严总管都不让进呢。”这才是大事啊,谁都知道,在冷魂庄中除了了庄主就属他最大了,庄主对他一直都是礼遇有加,今天居然对着严总管大吼还让他滚,这还不够奇怪的啊!
不进就不进喽。可一看到他们期待的眼神她硬是将那句话给咽了回去,“带路吧。”来这么久她一直未好好地参观参观她住的地方,如果不找个人带路的话,她一定会迷路。
“是是是,南宫姑娘,这边请。”两人感激涕零就差抹眼泪了,连忙领着她往前厅的方向走,恩人哪!
“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否则也不会派人前去打扰南宫姑娘休息。”一见她走近,严叔便朝她弯身行礼道,眼中是全然的歉意和对屋内主人的担心。
“无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眉锁得更紧,就在刚才她也听到了瓷器破碎的声音。这场火他发得未免也太大了吧,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亓大庄主。
“这,老奴也不知道,饭菜送过来的时候任下人们怎么敲门也没应门声,所以我就来看看,结果……”他实在说不下去,那一个“滚”字让他觉得揪心,倒不是让他面子难堪,而是他听出他话里的压抑,他似乎正在受什么非人折磨而疼痛难忍。
南宫艳上前来到门前,眸光一黯,又一个瓷器阵亡了,“门并未锁不是吗?”直接推开进去不就行了,有必要劳师动众地让她过来么?
“庄主曾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进入。”
“所以你们让我来开头彩?”她长得像炮灰吗?
“不,不是拉。”一名下人慌忙否认,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因为庄主说过,您可以在庄中自由出入,任何人都不得阻拦。”所以他们才想到要请她来帮忙看看,今天这种情况是真的不太对劲。
“规矩是死,人是活的。”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吗,一个个又想看又怕事的,当她很闲没事干是不是。
“南宫姑娘,他们无意打扰您,您还是先看看庄主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吧。”他这把老骨头都快急散了,她怎么还像没事人似的跟他们谈规矩呢。
南宫艳看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严管家,她似乎只是这个冷魂庄的客人吧,怎么他们全都像看着救命稻草似的看着她呢?“严总管,我只是帮你们把门推开而已,再下去的事……”丑话说在前头,她没那个兴趣管他们的家务事,推门而入后她就走人,一点也不关心他在里面的死活。
“是是是,只要南宫姑娘进去看一下庄主有无大碍,剩下的事不敢劳烦姑娘。”姑奶奶哎,快进去看看嘛,别在这儿蘑菇了,庄主似乎是摔东西摔累了吧,好半天没听到碎片声了。
南宫艳突然感觉有点好笑,她被一群人请到这来,只是为了打开这扇没上锁的门,她的特权还真是大啊。受不了他们的再三催促,她只得素手一扬,推开了那道虚掩的门。
“这——”众人哑然,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一幕:
风采儿泪流满面地半躺在书桌上,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下贴身衣裤,双手被人固定在头的上方丝毫不得动弹。而他,也是半敞着衣物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覆在她露在肚兜外的半胸上,双眼通红地直瞅着他身下的女人。
无论是谁看到这副画面,直觉的就会想到缠绵二字,南宫艳微沉眸光,她被“请”来推门就是打断别人的好事吗?
“谁让你进来的?滚!”
她也不想进来撞破他的丑……呃,好事,可天意如此,她也没办法啊。要不是被人逼上梁山,他就是在里面死透了她也不会来上柱香。
男人哦,果然都是拿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上一刻还信誓旦旦说只爱一人的男人这一刻就难忍寂寞,急得连床都没时间爬,她还能信他几分?幸好,她还不是受难者。
窗外,一只乌鸦掠过。
人间的爱情,多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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