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一)(1 / 1)
“看来是我变仁慈了。”他要检讨。
吩咐下人将已挂上灯笼全部取下已经让他不爽到极点,他是被狗屎糊了脑袋才会答应她的不平等条约。三年耶,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忍到那个时候。于是越想越越觉得不对劲儿,便决定返回索情阁找她重谈条件,结果还未进门,就听见有人居然敢怂恿她离开她,嫌命太长了是不是,他到不介意当一次刽子手送他上西天。
敢跟他抢兰艳儿,拿命来换!
“当我说话在放屁是不是,以后再敢踏进这里半步,我会亲自拆了你的两条狗腿。”亓云魄如旋风般冲进房内坐到狄修斯对面,长手一伸将南宫艳揽进怀里让她侧坐在他大腿上宣示主权。
“艳儿需要更多的选择。”他摊开纸扇轻摇盯着南宫艳说道。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想要守住一个女人,岂能轻易松手。
艳儿?他又多了条死罪。“她已有了最好的选择,又何必去操心一些魑魅魍魉。还有,请称她为南宫姑娘。”
“你所谓的最好选择可也是艳儿的想法?”存心跟他杠上的狄修斯不理会他快喷火的双眼反问道。
他知道他不会真跟他动手,虽说他每次来他都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寂寞太可怕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学着习惯。他只是刀子嘴而已,说是不准他踏进入冷魂庄半步,可晚洛阁分明就是为他准备的。
长年封锁情感的男子不知道怎样表达感情,可他就是吃定了他离不开他这个朋友,因为除了他,没人愿意跟他亲近。
“只要兰艳儿不反对就行,你也管的太宽了吧。”
我反对了,可你不听而已。南宫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踩踩不平路而已,我习惯行侠仗义。”因一个毁容丑女而让多年情谊生变,值或不值只有他们知晓。
“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们恩爱,我原谅你的辞不达意。”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她杯里的清茶,以眼神挑衅地回望着他。
恩爱?南宫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得可能连子弹都打不穿。“我想逛街。”再让他们天马行空下去,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令人反胃的话语出现。
“你要出去?”亓云魄略显迟疑的问道。她向来厌恶人群讨厌与人亲近,如今却主动提出要出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恩,亓庄主,尽尽你的地主之谊吧。”这里如果有电脑,有她的钢琴,她想她能永远不出房门,可这什么都没有,让她怎能闷得下去。既然机缘巧合让她来到古代,就见识见识她从不参与过的朝代,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云魄或魄,二选一。”他轻佻地将脸靠近闻她颈边的香气逼她松口。
谁鸟你。“亓庄主如有不便之处,就让狄修斯陪我吧。”她何时妥协过。南宫艳嗵地从他腿上站起来就往外走,不管身后怒吼冲天的盛怒男子。
“荣幸之至。”狄修斯也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却被某人拽住了后领。
“你给我离兰艳儿远点。”她有他一人陪就够了,不需其他人滥竽充数。
亓云魄狠瞪了他一眼后追上前面盈弱的身影,不让其他人掠美于前。狄修斯好整以暇的理理外衣也跟了上去,警告他听到了,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庄主要出去吗?”
“恩。”
“小的这就给你们备马。是要云魂和追日吗?”
“云魂就够了。”他伸手自然地揽过她的纤腰,“不会骑马吧。”即使会也要跟他同一匹。
“我有其他选择吗?”她懒的纠正他手摆放的位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就算她会骑,他也不会放过这种占她便宜的好机会。
“兰艳儿,开始了解我了,是个好现象。”他大笑着轻点她鼻尖,眼底的宠溺刺红了另一双眼。
“云魄,你要带她出庄?”他从不曾带任何女人出去过,在他眼里,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偶尔的情欲宣泄,根本不值得用心,就更别提把她们带在身边了。为何她,却拥有了这么多的特例。
“看来我这个庄主的话是越来越没有分量的,为什么你还在庄中?”他记得已交代帐房将一群女人趋离出庄,为何还有漏网之鱼。
“别赶我走好吗,离开这我根本就没有可去的地方,就留下我吧,我会乖乖的,不在强求不属于我的。”只要能留下来,她会努力改变这一切。
“你已经在强求。”留下她,只会让他的追妻路更加艰难。
“不,不,南宫姑娘,帮我求求他好吗,我知道他一定会听你的。”风采儿转向南宫艳哀求道,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期待她伸出援助之手。
“抱歉,我跟他不熟。”她一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明摆着置身事外。他们的感情债伦不到她插手,她只是路人甲。
“呃?”风采儿一愣,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以为她最低限度也会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表现的温婉有礼。
“你们慢慢谈。”她一摆手往前走,无意加入他们的纠葛,她所期待的只是一份平静而已,关起心门,不想其它,在这里好好的活着,至少没有违背她对那些人的承诺。
只是,她未走出半步,腰上的手更用了点力让她秀眉为蹙。“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尝那个果,别表现地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冷眸一转,里面没有半点感情。她说得冷酷,看向他的眼带着丝嘲讽。
“兰艳儿,你以惹怒我为乐吗?”亓云魄收紧拥她的力道,不让她置身事外。“说,要我送走她吗?”
“南宫姑娘,求你了,帮我求求情吧。”
一刚一柔地请求让人无法招架,只是,改变不了无心女的决定。“我会为亓庄主买根棒棒糖回来的”幼稚。
虽不知道棒棒糖是个什么东西,但可以想象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兰艳儿,你让我想一手掐死你。”他说得无奈,可话里的投降意味让人听的明白。
“请便。”根本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她把玩着腰间的丝带表现淡定,如一汪结冰的湖水,经不起半点波澜。
风采儿眼露伤感地看着两人,这里还有她可以插足的地方吗?“云魄,将让我在庄中当个下人吧,只要别赶我走。”
下人?“兰艳儿,我好像还没拨个丫鬟给你用吧?”他分明是要将她的去留问题丢给她,非要她站在他的感情圈内不可。
“我习惯亲力亲为,不如庄主就添个贴身侍婢吧。”美人做陪,英雄们的渴望。
“哼哼,如果兰艳儿答应收你为婢,你就可留下,否则,立刻滚到庄外。”
他说地残忍,枉顾她八年的痴傻爱慕,将她的未来留给一个刚进庄的女人决定。风采儿摇晃了下身子仍然坚持着不倒下去,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半丝血色,已蓄满泪的水眸乞求的看向高傲的女子。
“南宫姑娘,就成全我吧。”一咬牙,她双膝跪地。
“搞清楚你求的对象,我只是庄中的过客,没有资格决定你的去留。”她依然坚持的回拒,带点怒气的瞪着一脸无辜的可恶男子。
“南宫姑娘就成全我吧,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成功与否只在此一博了。
同情心她有,却不滥用。“那你跪到地老天荒吧。”
如此柔弱的她根本就不像上次到她房中的样子。女人为何总是执着一份不曾存在过的感情,闭上双眼不愿相信她爱的人不不爱她而辛苦了别的人。南宫艳想到了关洁,那个为爱不惜杀人的傻女人,不知此时的她是否在铁窗中轻叹。
“兰艳儿,我发现你越来越适合做冷魂庄的女主人。”跟他一样的无情,只是他不希望她将这种无情用在他身上。
“是吗?这是我的悲哀。”她白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掌控径自往前走。她只是想出去透透气,难道这也算是种奢求吗?
“哈哈,你最好有所觉悟,这里终将是你的家。”亓云魄大笑着上前,依旧故我搂着她的腰前行,将仍跪着的女人抛在脑后。
“起来吧,纵使你跪烂了膝盖他也不会回头。”狄修斯从后走上前扶起了风采儿说得语重心长。他有是被抛之脑后的人啊。
“我只是想爱他而已,只是想爱他啊。”这也有错吗,为何无人怜悯她的付出?
傻女人呵。“可他不爱你。”
“狄公子,帮我一次。”风采儿像是溺水之人遇到了救命稻草般的捉住他的衣袖恳求道。
“你!”狄修斯无奈地一叹,“终究还是想不开。”
赤情丹真能抢回一份爱情吗?他不知道答案,可心里也想放手一博,试过总比从不争取好,不是吗?
“但愿你能成功。”
“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比我更希望赤情丹是有效的?”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女人的直觉果然有时很准。”他自嘲的一笑,“我也有我想争取的人。”
“什么?你也爱南宫艳?”她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些男人都围着她转?
爱她,很难;不爱她,更难。
狄修斯没有回答,而是跟上两人出了冷魂庄,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即使她能成功地利用赤情丹留住那个狂妄男人,可他呢,是否会同样成功的虏获美人心呢?
树梢上,鸟儿愉快地在歌唱,无人理会凡间男女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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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带上一千度眼镜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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