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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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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来的啊!怕你吃饭没胃口,特意从家里背来的。我们主任上礼拜去云南买的。”

我端着盘子,忽然没有话了。对,我是感动了。难道我不应该感动吗?

孔建洲伸手要吃,梁雅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边儿去!给小树吃的,没看就这么一点儿嘛!”

“没事儿,我晚饭吃得多,你让他吃点儿吧。”我赶紧说。

孔建洲赶紧摇手,“不吃不吃,你吃了是好东西,我吃了没准儿晚上就遭报应……”

我端着盘子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可我就是想哭。我哭梁雅冰对我的细心,我哭江南对我的耐心,我哭孔建洲对我的狠心——妈的孔建洲,才跟我分手不到一个礼拜,你居然就能这么坦然地面对我了?就这你还好意思说你真心爱我?

“怎么了?你……小树……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见我哭了,孔建洲依然像以前那么慌乱,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一点,最起码我对他而言还是不一般的。

江南却没有慌,拍了拍我的背:“我也特感动,可你也用不着哭吧?”

梁雅冰愣了愣,“怎么回事儿?”

江南笑,“你大老远背着个菠萝给她,还是别人从云南给你带回来的,她能不感动吗?”

我哭得更厉害了——还是江南了解我。真的,还是江南明白我。别人全是胡扯!见我越哭越凶,梁雅冰和孔建洲越来越慌,可江南依然不动声色,等我抹干了眼泪开始吃菠萝的时候,他才对孔建洲说:“她就这样儿,一感动就哭。”

结果那天没打成牌,因为我哭得大家都不怎么开心。于是各自回房间,躺下睡觉。

梁雅冰很快睡着了,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里,我的胃忽然疼起来,开始我以为是冰镇可乐喝多了,也没在意。可随后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而且疼得翻江倒海难以忍受,我抬起手想要开灯,发现我的胳膊已经在发抖了。

“小雅……小……雅……”叫梁雅冰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声音就像是一只鬼在索魂似的,无力而颤抖。

梁雅冰可能是被吓着了,飞快地裹紧被子,嘴里还嘟囔:“妈的,谁家的败家孩子跟我重名儿?”

我这边疼得直冒冷汗,牙都快咬碎了,梁雅冰却无动于衷。我有点恼,但是怎么也放不大声音,只好继续鬼叫着说:“梁……梁雅冰,我肚子疼……要死了,你……你帮我倒杯热……热水……”

梁雅冰还在那迷迷糊糊地不动地方,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一翻身“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梁雅冰这才吓得坐了起来,“小树!小树你怎么了?!”

我闭着眼睛虚弱地说:“你他妈要再不理我,就等着开追悼会吧……”

梁雅冰扭亮了灯,看到我,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回事儿?”

我疼地蜷成了一个团儿,话都说不出来了。梁雅冰慌了,“嗖”地跑出了门,又是叫服务员倒热水又是去拍江南和孔建洲的房门,带着哭腔喊:“你俩快点出来啊,小树……小树她……”那叫一个悲惨,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死了呢。

我听见隔壁房间忙乱的声音,孔建洲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两个大男人光着脚跑到我面前,一阵手忙脚乱把我扶上床。

我喝了口热水,刚想缓缓,胃里一股什么东西一顶,我立即无可抑制地呕吐了起来,多亏梁雅冰怕屋里晚上干燥放了个水盆在床边,否则,那纯毛地毯就全报废了。

看着我惊天动地地呕吐,三个大活人全傻了,直到我吐完,孔建洲和江南才异口同声地叫:“去医院!”

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病得最难受的一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肠子和胃全都掏出来扔了。大夫给的诊断:急性肠胃炎。

打了一瓶子消炎药,我依然紧紧皱着眉头,并且在还剩下半瓶子药的时候冲向了卫生间,再次惊天动地地呕吐起来。梁雅冰举着药瓶子站在我身边,脸都吓白了。

我们回病房的时候,孔建洲和江南正在跟那值班大夫讨论是什么导致我的这种惨状,大夫见怪不怪地说:“海鲜或者不新鲜的水果呗。”

孔建洲和江南双双盯着梁雅冰,梁雅冰脸色微微一变,我赶紧说:“肯定是昨儿那螃蟹不新鲜!”

大夫又说:“您别着急,这不是什么大病,一到夏天这得肠胃炎的比不得的还多哪!”

我一听这年轻的北京男孩这么说就来气,“照您这意思,我还算站对队伍了?”

大夫挺乐,“放宽心,明儿一准儿好!”

可是大夫错了,第二天我不但没好,而且由呕吐变成了上吐下泻,又去了一次医院,但这回只有江南,因为我把梁雅冰和孔建洲打发走了。我说好好的出来旅游,该上哪儿上哪儿去,我又没得癌症,用不着这么陪着。梁雅冰“呸”了我一口,嘱咐了一顿,走了。江南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惨白的脸,我安慰他,“没事儿。”

江南嘴唇一抖,喃喃说:“你这是招谁惹谁了你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蓦地想起了那晚他扬在小警察脸上的巴掌。心里一疼,肚子就更疼了。

旅游的三天就这么过去了,我在回程的车上依然呕吐不止,公司的人这才想起来关心我,纷纷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已经吐得完全没有力气,江南替我回答了所有问题,跟新闻发言人答记者问似的。

我休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病假才好利索,我几乎在怀疑这个公司被谁下了诅咒,或者是我被谁下了诅咒,怎么我到了这儿之后就变得无比倒霉起来?

要说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根本没法预测,有时候你就能在不同的时间经历相同的事——当我休完病假回去上班,并再次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听到别人议论我的时候,我对这一点从前被我认为很狗屁的言论深信不疑。

“哎,你知道吧,Susan怀孕了……”

“哎呀,那还不是一看就看出来,吐成那样儿,还那么能吃!”

“那你说,是谁的孩子呢?”

“难不成还是Joe的啊?肯定是那qiang奸犯的!”

“啊……”

上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时候,我哭了,怕了,难过了,连推门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但这次我没哭没怕也没难过,只有一种感觉:愤怒。

我打开隔间的门,堵在正要出门的两个女人面前,注视着她们,其中的一个脸色非常难看,皮笑肉不笑地跟我打招呼:“Susan啊,你……来啦……”

我看了她一会儿,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另外一个也极其尴尬地说:“Susan,那些话,都不作数的……”

我忽然笑了,绕过这两个平时对我非常好现在在我背后这般诬蔑我的女人,一边洗手一边说:“这个***冷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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