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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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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不是小说,是笑话。

有一天江南来看我,一进门就说:“小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一个炮兵连在乡下试炮,一共打了两发炮弹,其中一发偏离轨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长就带着大家满世界找。后来在一块白菜地边上看到了弹坑,坑边上坐着一个人,灰头土脸地抱着一棵白菜,哭丧着脸说:‘不就偷棵白菜嘛,你们还至于拿炮轰我?’”

我笑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会讲故事。”那是我入院之后头一次笑。江南乐得什么似的,从兜里头掏出一本绿色封面的书,兴高采烈地说:“给你看,全是笑话。”

那以后,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似的给我买笑话书,笑话书在我床头堆了好大一摞,我看完这本看那本,竟然也忘记了发呆忘记了心事,笑得没心没肺,全然不像一个刚刚被凌辱过的女孩子。

其实我忘不了,我总会做梦,梦见一双肮脏不堪的手向我伸来,于是我就惊醒。很费力地再睡着,便继续这个噩梦,周而复始,无可更改。

要是从前,我一定会告诉梁雅冰我的苦恼,但现在我不想说。我不想对任何人说起这些事,我觉得恶心,非常恶心。好几次梁雅冰欲言又止,对着我又叹气又摇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我不想跟她谈起那几个让我恶心的男人。当时我特自暴自弃地想,那几个人找到了就算是我的造化,找不到我也认了。

孔建洲升职了,刚上任的一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但他不管工作多忙,都会在第一时间过来看我,每天带来我喜欢吃的东西,细心地帮我打开包装。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他就会坐在我身边给我讲公司里面的事,谁和谁闹绯闻了,谁和谁闹分手了,谁家的狗打了别人家的猫,谁家的仓鼠生了一窝宝宝……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地搭话,孔建洲也不再手舞足蹈,只是安静地说,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觉得你有点儿变了。”有一天我对孔建洲说,“以前感觉谁都跟你特别亲,谁的事儿都是你自己家的事儿。可现在不,你讲起别人的事儿就好像一概跟你无关。”

“当领导了嘛,得学会稳重。我要还像以前似的哪儿有事儿哪儿到,人家不得说我没个领导样儿?”见我仍然一脸疑惑,孔建洲笑了,“你就别瞎担心了,我天生就这样儿,再变能变到哪儿去!”

我没说话。以孔建洲的聪明,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误绝对不该犯,他犯这个错误,是因为他心虚。其实孔建洲是真的变了。现在他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男朋友,一个男人对女友该做到的和不该做到的所有事他都做到了,可我总觉得他是心里觉得应该这么做才做的,而不是因为他爱我。我宁愿有一天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宝贝儿我今儿太累了就不去陪你了”。可他没有,他每天都来,风雨无阻。这让我觉得我对他而言是个外人,一个必须客客气气对待的外人。

我把孔建洲的这种变化直接归咎于他自己——他一定是嫌弃我了。从打那天晚上他第一眼见到我的那一愣,我就知道他嫌弃我了。他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想让我知道,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我还是觉察到了。

以前我没这么敏感,以前孔建洲感冒了我都是好几天了才发现。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梁雅冰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大夫走了进来,那大夫朝我微笑,“你好,李大夫今天请假,我来替她查房,我看看你的伤好吗?”说着他一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扬起另外一只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嘴里还嚷嚷:“别碰我!”

梁雅冰大惊失色地按住我,“小树!这是医生!给你治病的医生!!”

我回过神,有些慌,嘴里说着“对不起”,但手却一直在擦刚才那男医生抓过的地方。

梁雅冰一只手拽着我一只手比画着跟那大夫道歉,那大夫开始的时候捂着脸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微笑,“没关系。你愿意让我帮你看看伤势吗?还是我去找一位女医生来?”

没等我说话,梁雅冰说:“麻烦您大夫,能找个女大夫来吗?我朋友对男士有点儿敏感。”

那医生淡淡笑了笑,转身走了。

不多久,来了个女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在病例上写了几笔,话都没说就转身出门,被我打的男医生随后进来,“张小姐,你没有大碍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但你要注意调整心情,身体上的伤容易好,但心理上的就不太容易。多注意情绪,不要对生活有敌意。”

我白了他一眼,嘟囔着“你才对生活有敌意呢”,躺下拉上了被子。听见梁雅冰直说谢谢。

病房的气氛自从医生被我打了一耳光之后就有点奇怪,梁雅冰出去帮我洗水果的工夫我听见对面的两口子在议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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