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1 / 1）
“哎！你拿的是我的。”宋严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对面沙发里的女人，“你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
“哦，拿错了。”芳菲这才拿起自己那杯咖啡，慢慢地抿，仿佛那是□□。
“行了，不要像喝□□一样。”宋严严已经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太反常了。
“我把他彻底赶走了，整整四周，他没有给我打电话。”她看着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她裹了裹身上的薄毛衣，九月就已经这么冷了吗？夏天仿佛在瞬间消失，让人措手不及。
“那也是你活该，早跟你说了，你不听。”
“像你说的，打电话去，说什么？谢谢你目睹我被人渣强吻？”
“他是关心你才发火。”宋严严不知道说了多少回这种话。
“我知道。”当她把他的留言听到第一百遍的时候，决定删掉，她一遍一遍地听着他的声音，他的焦躁就如同一个锤子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再听，只会让自己更想念。
“知道你还犯倔？”简直无可救药。
“我能怎么样？我根本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想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像驴一样的生活……”
“你可以像人一样生活，只要你还会爱。”
“宋大师！你倒是像大师一样说话，做给我看哪！”祝芳菲被她的语气逗乐，也许她说得对。
“我正在做，过几天给你们验收成果。”严严颇得意，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好了，我得找宁柔去了，也要还钱给她。”她起身，拿起包包。
“这么快？我看你那张苦瓜脸还没有看够呢！”
芳菲知道严严是说反话，于给扯出一个笑容给她，“哪！你满意了？”
“祝芳菲，不要做表面文章给我看，笑给你自己看！OK？”
“行了，还真当自己是大师了！你那个牛皮糖是怎么□□你的，把你教成这样？”她嘴上这么说，却很感激有这样一个朋友。
“快走吧！我也还有事。”宋严严拍她的屁股。
“喂！公共场合，注意点！”
“哈哈哈……”
肆无忌惮地大笑，她也想。
宁柔坐在办公桌后面，透过镜片看芳菲，“你瘦了。”这两个人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大哥那个倔头，说什么他已经努力了，再多，就是对人家的困绕。这是什么理论？明明就相爱，怎么会是困扰？说到困扰，她想起孟之石，这个家伙才是百分百的正牌“困扰”。
“可能是工作太累吧。对了，我专门来还你钱的，通过银行转，里面看不到我的感谢。”芳菲淡淡地说，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对宁柔，她有种亲人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曾院长的缘故，还是因为宁轩的缘故。
“不用这么客气。我前两天才去看过曾院长，她不太好。”宁柔温柔地说，见芳菲不说话，又开口道，“大哥很惦记你，但是怕打扰你。”她决定把大哥卖了，总得有人当坏人。
“是吗？他应该很忙吧？”她不止一次在各式房产杂志上见过他，虽然是短短的一个月，但是他看起来成熟了，也稳重了，眉宇间不再有那份轻松自如的神情，也许只是因为对着记者的照相机才会那样？媒体的赞誉之词，永远不要相信，因为他们说他是“翩翩少年郎”，而在她看来，应该是“恹恹中年狼”。面具是戴的好？还是不戴好？
“是啊，不知道爸爸以前是怎么过的，大哥每天差不多只能睡4个小时。事情太多了，而我帮不上忙，对于商业的东西我一窍不通。”宁柔决定把大哥的形象刻画得更凄楚一些，以博取同情。女人的同情心天生泛滥。
“每个人都是在做自己，别人强求不得。”她说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给宁柔听。
宁柔怔怔地看她，这个女子，注定是大哥要找的那个。只是什么时候他们才会低头？她发现即使她当了坏人，问题也解决不了，因为她不是关键。“是啊！你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垮了。”宁柔已经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谢谢你。不耽误你工作了，我先走了，有空一起去喝酒！”芳菲笑笑。
“呵呵，好啊！幸亏我的办公室没有监听器，不然他们知道我是个酒鬼就完蛋了。”她笑着要起身。
芳菲还是淡淡地笑，“你坐着，别动。我走了。”
宁柔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叹气，而桌上的电话响起。“孟之石，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不要扔给我！”这个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此时雨已停住，芳菲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面孔，陌生而熟悉。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因为他们在你心中没有重量，只是轻飘飘的一些幻影。
“芳菲！你是祝芳菲吗？”
芳菲被眼前两个活泼的小姑娘弄得愣住，“我认识你们吗？”
“你是Adrian新MV里的那个女主角！对不对？”
“啊？是的。”她几乎忘记了的普罗旺斯从记忆深处扑面而来。
“我们好喜欢那支新曲，还有那个MV，拍得好美哦！你很漂亮！真的，比MV里还要漂亮！……”小女生的唧喳，欢快有活力。
芳菲给她们签名，看着她们兴奋的表情，红扑扑的脸庞，仿佛看见自己的样子。她目送着她们，她们竟还转头回来，对她摆摆手。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喂！你好！”
“阿坤啊，有事情吗？我就在附近。”
“我马上过来，OK！”
工作，永远是让你忘记所有纷扰的最好办法，对谁都一样有效。
她赶到公司，听阿坤说一个新案子。自她飞速跻身于公司的“一姐”行列，她开始有选择的权力。工作就是这样，付出，然后收获，能让她踏实。但爱情不行，没有等价的交换，也不能论斤两，并且还不知道能找谁理论。
“什么？我看起来比较像酒鬼？”今天怎么都跟酒鬼干上了，她想起刚才宁柔说的话。
“你有没有听我说啊？不是你像酒鬼，而是你的形象比较积极向上，才要选你，不然怎么教别人戒酒？”阿坤作昏倒状。
“这样？是公益广告？”
“是！没有酬金，但好处是可以满大街看见你的形象，这是为了美国戒酒互助会A.A.举办的一次大型公益活动拍的宣传海报。要不要接？”
“当然要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好。但是你必须参加至少两次他们的日常活动，亲身体验一下，然后我们定好时间拍摄。怎么样？”阿坤又丢出来一枚炸弹，因为一般模特都不愿意花太多时间在准备工作上，但是对方要求必须参加。
“没有问题。”祝芳菲欣然接受，去了解一个特殊的群体，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那好，我给你安排。”阿坤合上文件夹，“芳菲，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她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吗？怎么每一个人都这么说？“你担心会影响拍摄效果吗？放心好了，以我的职业操守，没有问题。”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阿坤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呵呵，没有关系。谢啦！”她大力地拍阿坤的肩膀，笑意盈盈。
宁轩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些血丝。“你怎么有空？”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希望能舒展一下紧绷的神经。城南的丽水花园滞销，销售部已经陷入疯狂。
“哥，你需要休息。”宁柔心疼地看他。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休息。你不上班跑来为了跟我说这个？”他斜着眼睛。
“今天芳菲来办公室还钱给我了。”
“很好啊！说明她的工作很顺利。”
“你不问问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他指指桌上的一堆东西。
宁柔叹气，“那要怎么办？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啊？！”
“你应该去替你的孟之石着急，而不是我们，OK？”
“他不是‘我的孟之石’！”宁柔提起他就火大，也顾不得淑女的形象，她大力拍桌子。
“好了，没有别的事情，回你的杂志社去。不要妨碍我！”宁轩看也不看她，继续把头埋进那堆资料中。
宁柔没有办法，无奈离开。这个大哥，她自然是了解他的个性。
“宁总，一线电话。”
“喂！您好！我是宁轩。”
“赞助多少？十万够不够？”
“OK！我会安排财务部执行。”
宁轩给财务部打了电话交待赞助的事情，起身站到落地窗边。这些日子，他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休息的时候，便去看窗外那条繁忙喧嚣的马路，还有奔走的人们……恍惚中会有种自己是置身事外的感觉。然而，隔音玻璃是能挡住那些噪音，脑子里却仍有许多不规则的音符在跳跃，它们就在耳边、眼前，躲也躲不过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芳菲你要加油！我也会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