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比赛！（1 / 1）
“下面由京城花都的各个佳人出场！”
场下一片热烈的欢呼和掌声，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露出了我对着铜镜演练的不知道多少次绝美的笑容，腰身款款，轻盈飘动缓缓的掀开一层又一层的或火红或大黑的幔帐一步一步的朝擂台前走去，隐隐隔着这透明的幔帐也能看见若个柔柔的身影与我一般迈着小碎步，步向正中的火红旷地。
当我刚刚一掀开最后的一层火海时，台下爆发出一阵狂喧呐喊，台上亦是发出齐齐的吸气声，我柔媚的抬起头向四周望了一眼，嘴角一直噙着那抹最为生动的柔笑，冲着台上两边的各个评判官员优雅至极的福了福身，刚弯下身子，却见一双用金线绣着波浪花纹的黑色缎子软底鞋停驻在我低垂的眼下，头顶上传来一声很是欠揍的轻笑，一双素手一把馋住我欲起身的身子，却是微微一使力硬让我弯着身子起不了身，我垂着头磨了磨牙，含笑如初的轻抬眼帘望向这个不知好歹的以后定是死的绝惨的家伙。
傅玉！
只见他一脸奸笑的望着我，眼里流动着一抹丰神俊彩，含笑背着人群而立，刚好挡住了热烈人群的视线，忽而凑到我的耳边以极暧昧的声音说道：“蜘蛛，我想你想的要发疯了。”
我额头的细汗密密层层，妈的，臭傅玉，你这是存心让我下不了台，我跟扎马步一般的蹲着，嘴里亦是柔声说道：“多谢傅公子好言相劝，我定会好好发挥表现！”心里却是龇着牙齿，恨声喊道：要是你再不放手，就死定了。
他这才缓缓的松开手，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转身大笑的走到一边的评判桌那，刚才只是模糊的望了一眼，却没有想到这评判官供四位，而这个该死的傅玉却是其中的一位，除却他还有我午休时的府衙知县马大人，只见他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眼中盛满赞赏，另外两个，一个是素有丰神俊朗，画技堪绝的南苑小王爷同时也是京城七公子之一的李自清，李王爷。另一个却是当今朝野之上手握重兵之权的亦是能文能武不可多得的全能有为俊才，年仅而立的楚文宣，楚大将军。
我不禁暗咐，这小王爷和傅玉能来我不奇怪，可这楚大将军来参加这样的活动却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且不说朝中杂事缠身，这原本是驻守燕山与西南的蛮夷打了一场胜仗，现在京城百姓眼里的大英雄，竟会做这小小比赛的裁判，难道是为了亲近百姓，博的好感？我暗暗吞了吞舌头，不管怎样，能请的来这位的毕竟是跟他有莫大关系的人物，那会是谁呢？
只见旁边盈盈而立的果然是京城里的美玉，绝美里选出的才女佳人们，当最后一位美人上台来时，本是喧哗浮躁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皆是齐齐发出吸口水的声音，傅玉望向那边的下巴差点就被他捏脱臼了，而楚大将军亦是直直的望着她，连马大人眼中也能看到微微的失神。
只见一位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浓抹相宜的女孩飘飘然走了上来，着一件绣着百鸟齐鸣图腾的淡红色裙纱，浓墨的长发仅仅用一白丝缎轻轻的束着，松松散散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模样，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皮肤肌白，冰清玉洁，好像出水的芙蓉，面含清风盈盈走来，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却又风情无限，尤其眼睛晶莹剔透，眸球乌灵闪亮，满怀芳香，却是不识人间一点烟火，韵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我暗叹一声。
她应该就是吟芳阁的重头彩，一现身就惊起京中爱慕者无数的，寒烟儿。
却见她望向我这边，对我微微颔首。
锣鼓就在此时轻敲三下，似有我们准备之意。
第一轮是才艺表演，由南苑小王爷抽签选出今日比赛的题目。
只见马大人拿着一细竹筒里面放着今日比赛的所有题目，皆是一根根长竹片，而题目也隐隐的刻在那竹片之上，颇似那庙里的抽签的样式，那马大人轻轻的摇了摇，竹筒里立即传来一阵阵簌簌拉拉竹片相撞的声响，扭头看向旁边的美人，一个个的脸色都布满了紧张和仓惶之色，绝艳的小脸绷了紧紧的，我忽然忍不住呼哧一笑，顿而看到傅玉飘来一个软绵绵的调笑，而那楚大将军仿佛也看到我笑了不禁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往自己的大腿上使劲一捏，这才痛着止住了笑，扭头见那个含烟儿仍是那么柔柔的在一边笑着，我不禁笑了笑，好一个波澜不惊的寒烟儿，却见她见我瞄她，冲我露齿一笑，那一笑差点就让我双腿立即软下了。
第一道题目是，作画，深山古刹，时间为三株香的时间。
小王爷亲自发宣纸和笔墨以求公平。同时也说可以请自己的一个熟人做下手，我往下面人群里一望，只见前排的坐的不是权倾一方的富豪就是在朝大臣和他们的如花美眷们，在一望，只见陆渐竟也在其中，旁边还坐着两个绝色的美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或是娇笑着，只是他看着我一脸温柔的笑意，眼里噙着那么清凉的亮光，嘴唇无声的动了动，要我来么？
我一呆，正准备笑着点头，暗暗的分析着，一来可以为自己增面子，好歹他也是京城有名望的才子，二来陆渐长的一表人才，可以更衬的出我火蜘蛛的绝貌风采，一举两得不是。
在这时，傅玉竟是自动的走了上来，一脸僵硬的冲着台下的陆渐笑了笑，转而把我拉到了为我准备的案桌上，脸色铁青，阴郁不快，甚为明显。
“黑这么一张脸，吓人呐你！”我不悦的冲他火了一句，可是脸上仍是挂着那么一抹娇笑。
“你是评判官也能帮我研磨么？”我疑惑的问道。
他听了这句脸上的阴郁才慢慢的缓过劲来，一把把笔塞到我手里，冷声说道：“不许你以后和陆渐眉眼传情，刚才为什么不看我，要看那小子？”
我望了望那边，只见那楚将军亲自为那寒美人磨墨，眼睛直直的盯着人家，暗暗一叹，真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难怪这臭小子也敢过来。
“我怎么知道像您这等高贵的评判官也能帮我这一俗媚女子研磨么？”
我装作不经意似的挨了他一下，这一下足以让他痛的龇牙咧嘴，我趁大家看不到的缝隙死死的掐了他一下，结果这一掐竟把他脸上的乌云尽是掐跑了，顿时漾出阳光般的笑脸。
我翻了他一白眼，真的是，贝加戈的很！
当下他更加起劲的帮我研磨来，脸上一直挂着那抹灿烂的笑，仿佛为我磨一下墨就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一脸痴痴的傻笑。
我拿起笔在这宣纸上空摹了两下，眼看那香烛被点燃了可是我心里却是没有一点灵感不禁心底有些焦急来，再看那些个美人们，一个个托腮沉思或画或笑，一脸轻松模样，我一惊，难道是我才竭气短了，然后又望了一下人群，忽然发现陆渐何时已经不再那个位子上了，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又搜寻了一圈，他竟在人群的正中间笑着冲我打了一个手势，仍然是一身白衣胜雪，手上拿了一串红红的东西在阳光下摇摇晃晃，我细看一下，当下笑了弯了眼，竟是一串糖葫芦！忽然灵感一来，在不顾傅玉的脸色怎么铁青了，当下对着傅玉灿烂一笑，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便低头沾着那墨在铺开的宣纸上大笔挥墨来。
我迅速的抓住脑海里那一抹淡淡的灵感，大笔在宣纸上如走游龙，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嘴角含笑，一片轻松自如的模样，时不时抬头对那傅玉抿唇一笑，或是对着台下沉思片刻便又认真在纸上扑墨来，举手投足间，竟是运用自如的自信，这等风采早就把旁边为我研磨的傅玉给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眼中的倾慕神采不禁又多了一分。
呼，我终于呼出了一大口气，对着宣纸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把那张纸拿起来吹了吹，落脚处写下我火蜘蛛的大名，一脸轻松的模样。然后由那傅玉帮我拿给小王爷，只见傅玉一脸古怪不解的望着我，忽而皱皱眉，眼中竟是迷糊的神色。走到王爷那时又那般古怪的望了我一眼，这才惊疑不定的把画递了上去。
时间也快到了，眼看第三柱香也要燃完殆尽了，那几个美人也都希希诺诺的交了画卷，只有那寒烟儿最后把那画卷轻轻的递与那将军，微微笑着说了一句看似答谢的话，只见将军望了望我，忽而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转而把那画也递与了小王爷，脸上一直含着高深莫测的笑。
我不禁抖了抖，他最后一瞥竟是望着我笑，怎么都觉得这笑那么像挑衅啊，笑的我心里毛毛的，我不禁咬着牙也冲他微微一笑。
心里想着，今天这样笑下来，估计回去时脸都要笑僵硬了，得让红红使劲的掰掰。
阳光还是灼热的很，一轮比赛下来，我已是汗流浃背，可是又不敢拿出手帕来擦拭，脸颊被汗蠕的湿湿的，浑身不舒服，想着什么样的女子才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呢，自己离那样的还差一大截啊。
只见那南苑小王爷一边翻着一边含笑的点点头，然后把画传给一边的马大人，就这样，一边传，每人就私下评分，一直传到楚大人那，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摆的长长的几幅水墨，望望那娇柔的寒美人又望望我，我心里一惊，看他为那寒美人研磨的认真样，莫不是真的被那娇滴滴的美人给收服了吧，忽而又叫站在他身后的一小厮拿着画去了台下，给坐在前边的那些个有钱有势的主儿们，我更是瞠目结舌，难道，难道下面的也是评判官不成？
我顿时浑身一焉，
我死了吧我，我画的那个水边汲水的小和尚正是陆渐的真实写生啊，要他看到了那还了得，虽然站在我旁边为我研了半天墨的傅玉是没有发觉，可是这陆渐的标准笑容却是准确无疑啊，老天，救救我火蜘蛛吧。
只见台下人啧啧有声的讨论着，我则是使劲的低着头竟不敢往那陆渐那往一眼，心里暗暗祈祷，陆渐一定要看不出来才好啊。
就这样徐徐渐进后，几幅画又被那些小厮们拿着顺着围观的人群走了一遭，只听下面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指着那几张画上上下下的热烈讨论着，台下顿时一阵喧闹，有人想挤到前面来看看，可是这水泄不通的哪里挤的动，就这样巡视了一圈了后又整整齐齐的放到了空旷的地上，我们不禁都站在那画边细细的观看，只见里面的深山古刹不是画在那险峻的山顶，就是画在那幽谷的边缘，总之都露出了那深山和古刹的意境，可都不是显得很灵动，唯有两幅一看就让人挪不开眼球了，其中的一副是那一座缥缈巍峨的高山下竟是种了一颗菩提数，有一群和尚正在那树下闭目打坐，隐隐中那和尚的念经颂佛的声竟是穿越了那层层山峦穿越了那灰白的云雾隐隐的传到了耳边，不禁让人平了心，静了情。仿佛一切尘埃都远离自己而去，耳边只有那如风的清空和宁静。我一惊，此人画风竟如此之深，赶忙望右角望去，一行娟秀的小字，寒烟儿。
我不禁汗流的愈来愈急，这可真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呐。
再看看我的，一座座缥缈不实的山峰谷底里飘着一缕缕轻烟，荡漾着生火做饭的朴实气息，一道陡峭的阶梯顺着那陡峭的山势延伸下来，一个光头小和尚正在山下的一条布满嶙峋大石块的清澈小溪挑着水，脸上露出一股淡淡，宁静的笑意。
这也是清泉石上流，此山真意深呐。
就在这时，锣鼓轻敲三下，我不禁狠狠的吐出一口热气，恨声道，这比赛可真是锣鼓密集啊，我还来不及喘口气，接着就轮到第二场了，赶魂啊。
却见人家绝美佳人都一个个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我望了望，我要走哪啊，忽而望了那寒烟儿一眼，心里贼贼一笑，我倒是真要看看，我们两个，哪个更是更胜一筹，当下打定主意往她旁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爽爽地骂道，真是越来越像妖精了，这不是明显的要台下的人把眼球都挤出来么？
第二场是傅玉这死人抽签，还别说傅玉这家伙，除了心智不成熟，好色之外，倒真是长的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啊，只看他穿一身黑色的上等绸缎，上面用金灰两线相交绣着的大朵大朵翻开的牡丹，两条浓黑的眉毛紧紧的蹙着，浓黑的眼睛此刻也是冷冷的瞄向手里的竹筒，脸上的表情严肃的竟是像这本不是一个小小比赛，而是一场生死大战般，刚毅的薄唇亦是抿的紧紧的，竟似那天人之颜在此刻看上去更是神圣不可侵犯，我不禁冲着他，小小的倾慕了一下。
第三道:选取自己最拿手的一个乐器，弹奏一曲。没有时间限制。
我本爱好那古筝，看着深色条文的古铜木，那细细的琴弦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柔柔的深情，那是我一世的积淀啊，可是看到那寒烟儿亦是和我选择一样的乐器时，我本已是沉静的心忽而沸腾起来，这女子，今天便是冲着我来的吧，看来之前她是已经查了我所有的喜好了吧，我冷冷一笑，不过，今天我本就打算不抚琴的。
除了心底的那个人，我从来没有对外人吹过这支曲子，可是情已断，我难道真的如陆渐所说为他守情么？我苦笑的在台下缓缓的望了一圈，如果真如陆渐所说，他在寻我，我两次登台路面都是为了他，这次却是在整个京城下露面，要是他真的找我，能找不着？忽而我哀戚的一笑，怕是他早已不愿在忆起我吧，心里顿时含着一股痛楚的豪情，往前走了两步。
“请问，台下的诸位，谁随身带萧，能借与小女子一用么？”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台上亦是一片震惊。
我微微一笑，又继道：
“能借与小女子一用么，我本不想单纯的为了表演而吹这支曲子。”我微微的垂下眼睑，抖了抖，酸楚顿时涌上眼眶，幽幽的说道：“我希望能有人真的能听的懂，这，不是为了表演！”
台下顿时一片火热的喧哗，刚刚沉静的人群，一下子犹如煮沸了的粥竞相往前涌着，斜眼看了那寒烟儿一眼，只见她冲我轻轻一笑，再看那傅玉，也是邪邪盯着我轻笑，我冷哼一声，估计他们都以为我在台上作秀吧。
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在作秀呢。
不一会，一个很是自以为的才子越身挤了上来，双手捧着一只竹制的萧，兴奋地说道。
“火姑娘就用在下的吧，这支萧已经跟了在下我九年了。”
看着他那张诞着仰慕的脸，我不禁微微对他笑了笑，正准备伸手接过时，一个人影却是更快的插入进来，横横阻拦在我和那个人之间。
“火姑娘还是用这支吧，我的这支乃是用川江沿岸的潇湘竹由京城最好的乐坊所制，声音清脆悦耳，由火姑娘您吹出来，想必也是人间仙曲吧！”
哦，京城米商财大富的儿子财进才，想着以前他来捧我的场却是都碰了一鼻子灰，没有想到他也倒是痴情的很呐，锲而不舍啊，要是我，我早就转投到那神仙妹妹寒烟儿的罗裙下了。
当下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深情款款道：“谢谢财公子的好意，蜘蛛我心领了。”
我伸手便那了那呆子的萧，他一见我选了他的，竟是无比的兴奋的搓了搓手，冲我傻傻的笑着一步一回头的走下台去了。
而财进才一听我说出他的身份，顿时兴奋的在台上上下乱跳，胖胖的身子跳在这木板支起的台子上掷地有声，我不禁扶额苦叹：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体重么，想要一台子的美女为你陪葬啊。
“你记得我，火姑娘你还记得我？”
他兴奋的不知所措，直直的盯着我。
我冲他弯弯一笑，狠狠的点了点头，他这才一脸狂喜的奔到台下，大喊火姑娘记得我……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财进才要是一直这样，以后可怎么继承他爹的担子呐。
不一会前来借萧的人越来越多，眼看要把这前台围的密不透风了，我妩媚一笑，进而福了福身，娇声说道：“谢谢各位的支持了。”
然后退到了寒烟儿身边。
我们挨个的抽签，我是倒数第二个出场，而寒烟儿竟是好运不断，第一个出场的是她的拿手轻弹《快意觉》！
只见她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台下起哄的人群微微一笑，台下的人立马就像被雷劈了样，呆立不动了，刚刚被我挑起来的热情立马被她镇压了，我不禁轻笑一声。
她试了试琴弦，望了台下一眼，静静的笑了笑，宛如一朵沾着露水娇羞的花蕾，转而开始信手低弹抹挑来。
洁白粉嫩的手指犹如翻飞的蝴蝶，翩翩起舞，指下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她清美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擂台上，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可是这本是快意的箫声里却硬是被她弹出了点点的愁，不禁不相驳斥反而更增添了另一种意境，那种想要冲破自身束缚，想要展翅高飞，想要不顾一切的随着花落，流水一起消失在人海茫茫，去过那些随性，潇洒的另一种生活，抛开一切凡尘琐事，只求能快意决，隐隐的寂寞和孤独化为颤颤的流水莫不在她翩飞的手指下丝丝入扣，触人身心。
一曲下来，众人莫不是都沉醉在她快意又忧愁的曲调里，连我更是很汗颜的听了有种想要抛开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随着这快意情愁一起化在这如风淡雅的琴声里，这本是一首清新流畅的曲子，在她的纤纤素手下仿若真实活过来一般，给她韵染了一抹水雾般淡淡的光晕，这一刻，
再不会有人喊热了。
良久，众人才回过神来，莫不是使劲的拍手鼓掌，响声震天，甚连台上的楚将军看她时都是一脸的沉醉，马大人跟着人群轻轻鼓掌，那傅玉更是一脸痴像，可那小王爷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眼里有一抹深思的神色。
第二个出场的是浣纱阁的悠悠美女，她最拿手的便是琵琶，想她出名前就一直是靠四处弹琵琶度日，可不知怎么流转竟也是流落风尘，成了浣纱阁的当家花旦。我苦笑一声，这青楼女子哪一个的身世又是能说的清楚的。
她的琵琶弹的颇为不错，技巧和音色方面把握的不深不浅，恰到好处，可是估计是她紧张的缘故，还是怎么，她竟是没有融入进去，频频的盯着评判官看，琵琶调再好，可感情没有融入，在美的曲子也叫人惋惜啊。
我不禁暗叹一声，她也是一个颇为有才的美女，只不过把这次的比赛看的太重了，这才是败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