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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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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路将房门推开的时候,水夜正手握着那页泛黄的纸,惊骇地回头看房路。

房路看到了桌子上面敞开的铁盒子,先是一惊,然后忽然像卸了重担一般释然。再然后悔意陡生,认为自己应该再回来得迟一些,不过,当他看明白水夜表情里另外的成分时,他知道,早一些迟一些都是一样的。虽然他一直都猜想这个铁盒子对荆家未来的媳妇会是一个不祥之物,但其实还是心存侥幸。而今,猜想已经证实,这样的结果也许仍是天意?

水夜惊骇的表情慢慢褪去,那是忽然见到房路回来的惊骇,与手中那页纸已经无关。她冲房路扬了扬手中的纸,问道:“你要不要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房路声音低沉地说:“我不能看。荆井的父亲临死的时候交待我,当荆井的孩子三岁之时,才能公开里面的秘密。”

水夜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那你又为什么要把钥匙给我,要我发现这个秘密呢?你这样做,不是自欺欺人吗?”

蒋传洲的声音很急促:“那晚我们在青城看完魔术表演之后,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送袁青朵。送她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原本要送你们一人一包绿茶的。我知道你们喜欢绿茶,是前一天特意买的。于是我给了袁青朵,并让她转交给你。第二天我就回了老家云南,一直到今天才回来……”

她冲荆井喊道:“快上网,看关于那个牌子绿茶的新闻!”

水夜收敛起笑容,深深地看着房路:“房总,你是一个好人。无论你在别人心目中如何,我都认为你是一个好人。不管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仍然认为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我更认为你是一个很可悲的好人。”

荆井我儿:

说完之后,房路仍然跪着,手中慢慢展开那页纸,低头开始读。

关门声响过之后,房路抓着那页纸,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他的心里在做激烈的挣扎,似乎有一个魔鬼在他的身体里作祟,他狠命地抵抗着,却是徒劳。最后,他朝西而跪,口中念念有词:“荆叔,我的第二次生命是您给的,因此完全属于您。我曾经对您发誓,我这一辈子决不做有违您意愿的事。可是,我已经做了那么多错事,虽然并非有意,想必您在天之灵早就动怒了。所以,我现在第一次做有违您意愿的事,不过,我誓言在先,违命之后,定不苟活。等我在另一个世界见您的时候,您再责罚我吧!”

是荆良的字迹,有别于他儿子荆井字迹的潇洒飘逸,笔力浑厚且大气。

按照我的安排,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想必我的孙子已满三周岁了。按照我们荆家世代的家规,我孙子的血型也一定是X型。荆家的血脉一定要这样纯正。荆家的女人,也定要严守家规,决不能做败坏荆家门风之事。在此,我要告诉你,你的母亲,我唯一的妻子,她便是做了有违妇道之事,与我新婚不久便与别的男人有染,生下一个孽种。那个孽种不是X型血,可我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你母亲又生下你,你一岁之时我才得知真相。还好,你是我们荆家的骨肉。我得知真相之后,将你母亲连同那个孽种一齐逐出家门,将你扶养成人,未再娶妻室。后来我又知道,你母亲被我休掉之前怀了身孕。我命人苦苦追查她的下落,得知她又生下一女,也是我们荆家的骨肉。于是我将那个孩子要了回来,那便是你的妹妹文澈。她是你的亲妹妹,所以你们不能婚配,我会安排你房兄另给你娶别的女人。可是天下女人生性皆风流,全都是水性杨花,为了不再有女子败坏我荆家门风,在你的孩子三岁之时,一定要休掉你的妻子。你和文澈我都是从一岁养起,知道养儿艰辛,故要你的妻子养儿三年。休妻之后,你可以再有其他女人,但终身不能再婚。

原来文澈竟然是荆井的亲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这虽然出乎房路意料,但只有这样的真相才是最合理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文澈虽然是X型血,荆良却不准他们成婚。

看日期的落款,正是十年前的今天。荆良也就是那年年底死的,英年早逝,只因过度伤怀。

可是房路绝对没有想到,荆井的母亲竟然做过那样的事。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荆良说得含糊,因此不得而知,但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是千真万确了。房路那年生命垂危被荆良救下时,荆家刚迁回国内,荆井十岁,文澈七岁,所以之前的事情房路一无所知,还以为荆井的母亲早年死在英国。

水夜打断了蒋传洲的话:“绿茶是你买的?你不知道有毒吗?”

罢了!房路哀叹一声。他已别无他路,唯有绝路。

而现在水夜已经知道了真相,她一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了!荆井又误会他极深,那天荆井打了他,后来又当面质问他。尽管房路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玷污文澈,强暴她只是假象,但荆井决不肯信。

荆井已经下定决心娶水夜为妻。他知道这样做文澈在天堂一定会很伤心,尽管她希望看到他拥有幸福。所以他决定只是先跟水夜订婚,一年之后再正式完婚。而且,在订婚之前,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袁青朵,为文澈复仇。昨天,他用了一整天时间打探袁青朵的下落,他雇了私人侦探,甚至花大价钱找到黑社会的人。只要袁青朵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她。

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噩梦,她无法欺骗自己。

荆井去敲水夜的房门,水夜不在。后来,房路的房门开了,荆井看到水夜从里面走了出来。荆井迎着水夜,伸出手想去拥抱她,却被水夜推开了。

水夜并不答话,兀自打开门走进自己房间,荆井跟进去继续追问。

水夜背对着荆井,冷冷地说:“荆井,我要离开魔术团了,今天就走。”

水夜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荆井的怀抱,缓了一下,用了更大的力气挣脱开来,又往前疾走几步,微微喘息着说:“不关房总的事,是我自己要走的。”

水夜又洗了把脸,然后毅然朝房路的房间走去。她不想再逃避,而是选择勇敢面对。敲门没有回应,但水夜肯定,房路一整天都没有走出过这间房子。

水夜若有所思地说:“因为,她还爱着送她绿茶的蒋传洲,而且蒋传洲回了老家联系不上,无法弄清楚真正的原因。因此,她甘愿默默保护着他。你杀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嘴巴被封着根本没法说话……”

过了好久,荆井终于听到了两个仍然冰冷的字:“不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已经置身于黑夜。因为荆井睁开眼睛,根本无法看清楚任何东西,但耳边却有什么声音刺耳地响着。荆井终于明白这是手机的铃声。

荆井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跌跌撞撞走出房间。他拼命去砸房路的房门,发疯般叫喊着房路的名字,但没有人理会他。

水夜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绿茶是我们的同事蒋传洲在琪琪超市买的,然后送给了袁青朵。刚才就是他打来的电话。”

荆井这个时候醉意又醒了几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将笔记本打开,联网。在百度里输入绿茶的牌子,大量的新闻被查出来,标题都是“碧青牌西湖龙井投毒案”之类。

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电话接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荆先生吗?”

荆井笑罢,已经是满面泪水。他嘴里含混地念叨着“姐姐、妹妹,妹妹、姐姐”,之后又是一番狂笑。

“柳泉宾馆三楼316房。”

别了,亲爱的孩子,不管发生过什么事,请你保重你自己。还有水夜,好姑娘,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是荆井的声音,荆井的脚步声以及叫喊声:“水夜,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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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夜从桌子上拿起那只铁盒子。铁盒子下面压着两页纸,第一页是荆良的那封遗书,第二页则是房路自己的遗书。

别了,荆氏魔术团。别了,荆井。给我太多惊悸的魔术团和给我生命里第一次爱情的人,从此以后,你们再与我无关。

她没有对我说她对文澈做过什么,但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文澈已死,你在这个世上也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要求你如何,但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虽然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酷。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很残酷。所以我要先走了,远离这个残酷的世界。我活着已无价值。

这个她所想象出来的情景把她吓得不轻。这种惊吓甚至减轻了她要离开荆井的痛苦。她更加心慌意乱地换好鞋子,然后提起沉甸甸的行李。

“夜夜,我有危险了。荆井会杀死我的,你一定要救我!”

水夜已经洗过脸,但当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泪水还是不可遏止地再次湿了脸颊。她刚把另一只手抬起来擦泪水,就听见手机的声响。

是短信,竟然是袁青朵发来的短信。短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却让水夜如遭电击。

荆井的房门竟然敞开着,里面酒气熏天。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仰面躺在地板上人事不省,一个空酒瓶子倒在旁边。

看到荆井这副样子,水夜原本被掏空的胸腔又开始有了温度。尽管她明知道她会崩溃,还是将门关上,跪在地板上抱住了荆井。

她听见他口中喃喃自语着,她凑近他,听到他喊她的名字。他说:“水夜,别走。水夜,别走。”她的泪水大滴大滴掉在他的脸上,嘴唇上,下巴上。她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像冰棱贴在冰棱上。

她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着。她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她看到他紧闭的眼角溢出清澈的液体。她轻轻把他的脸擦干净,然后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渐渐睡熟。他脸上的痛苦慢慢地褪去,平静下来,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去,水夜就这样看着荆井的脸慢慢地模糊着。她忘记了自己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甚至忘记了她原本要离开这里。她甚至以为袁青朵那个短信只是自己的幻觉,荆良那张遗书也是自己的幻觉。

荆井从洗手间出来,敲门声响起。打开门,有两个戴墨镜的男人站在外面,地上放着一只木箱。

两个人把木箱抬进来,关好门,然后将木箱盖打开。荆井往里看了一眼,是一个女人,蜷缩在木箱里,像子宫里婴儿的形态。女人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露出惊恐的眼神,嘴被胶带封着,头发散乱,正是袁青朵。

她把自己冲洗干净之后,梦游般走回自己的房间,脱掉留着血痕的衣服,擦干净身体,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荆井等他们走远之后走到木箱边,手伸进去将袁青朵抱出来。袁青朵的手脚都被捆得紧紧的,在地板上挣扎了好久才坐起来,想再站起来,却又跌坐下去,看来手脚早就麻木了。

荆井猛然将剑抽出,剑抽出来的时候,荆井的身体微微地摇晃了一下,他眼前一花。他喝了太多的酒,这个时候仍然如同置身梦中。他不知道,当他手里握着利剑站在袁青朵面前的时候,身后亦站了另外一个人。

水夜看到荆井的脸时,忽然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她所熟悉的荆井,不,这不是荆井,这是一个疯子!

荆井是从袁青朵的目光中发现身后有异常的。袁青朵惊恐的目光忽然一闪,望向他的背后。荆井虽然半醉着,但魔术师所特有的敏锐头脑和敏捷身手还是让他很快就转过身去。

这个疯子看到水夜不由一怔,疯狂的表情收敛了很多。他看到水夜惊恐的表情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他居然淡淡一笑:“水夜,你没有走?那太好了。我现在有观众了,你就是我的观众。我要现场表演《妖手》!阿中已经死了,但我还有她!她便是我刚刚找到的助手!”说完身体一侧,手中的剑指向袁青朵。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臂在空中一滑,一个潇洒漂亮的动作之后,剑已经死死抵住了袁青朵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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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井冷冷地笑着:“到现在,你还认为《妖手》是真的吗?如果用这双手就可以救她,那你受伤的时候还用得着输我的血吗?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妖手》的秘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个阿中是特制的。他是一个轻度弱智,是房路在山沟里花重金买来的。外科手术之后,他的胸就成了空心……”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荆井的手腕一推,利剑便刺穿了袁青朵的胸膛。袁青朵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叫声,身体随着剑势向后倒下。荆井的手臂一缩,剑拨出来,剑带着血,有更多的血从袁青朵胸口喷射出来。

水夜目瞪口呆地听着。她没有想到《妖手》的秘密竟然是这样的。这个真相虽然简单,但竟然这般的血腥和残忍!

水夜惊叫着扑到袁青朵的身上。袁青朵的身体开始抽搐,胸前不断往外冒血,水夜想用手堵住,却怎么也堵不住,很快双手便被又热又粘的鲜血浸满。鲜血刺激着水夜的神经,令她几乎崩溃。她绝望地对着木然站立的荆井大喊:“你快救救她啊!你……用你的‘妖手’!”

点开其中一条新闻,正文主要内容是这样的:发生在青城市琪琪超市的特大投毒案已经查明,作案者为琪琪超市的竞争对手元开超市负责人,目的在于损害琪琪超市的声誉。这次投毒的商品为“碧青牌西湖龙井”,数量为三袋。目前已经有一名顾客中毒身亡,琪琪超市已经下重金“通缉”另外两袋有毒绿茶……

荆井收起冷笑,缓缓摇头:“他的心还在,一切都很健全,只是医生在他肺叶的空隙间掏了一个洞,就跟打耳朵眼是一个道理。这个洞因为在肺叶的缝隙间,所以不会伤及肺脏。为了使这个洞不至于闭合,又用一根空心的管子从这个洞里穿过。这个管子,刚好可以容下我的剑通过。所以,我每次表演《妖手》的时候,都是用剑穿过插在他胸中的那根管子的,那些喷出来的鲜血是用特技做成的。”

我在第一次见到袁青朵时,就觉得她面善。后来我才想起来,她太像你的母亲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母亲,但是见到过她的照片。这段日子里,我也一直在找袁青朵。你打我的那天晚上,我们去医院见过杜柏之后,你不相信我没有对文澈做过什么的解释,把我一个人丢在街头。我独自回宾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袁青朵。我们有过一番谈话,她告诉我她是你的亲姐姐,这证实了我之前隐约的猜测。她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们的母亲临死之时交待袁青朵永远不要去认荆家的人。可是袁青朵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把你看作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理解她的心情吗?明白她与你这个弟弟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认,而且被你误会至深的苦楚吗?

袁青朵的身体抽搐着,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夜夜,你抱紧我,我好冷……”

但她的身体只是晃了晃,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水夜感到彻骨的寒意。她看到袁青朵已经命悬一线,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救袁青朵。荆井仍然冷冷地说:“再好的医生也回天乏术了。她最多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

水夜无力地扔掉手机,去揭袁青朵嘴上封着的胶布。胶布刚刚揭去,袁青朵一口鲜血喷出来。水夜哭着喊:“青朵,你不要死啊!青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这是袁青朵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不久便在水夜的怀里断了气。几乎成了血人的水夜依然抱着袁青朵。她本来以为自己能救下袁青朵,但袁青朵却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水夜哭着摇头:“我永远都不会相信她要害死我!”

荆井叹了口气,不再劝她。他从壁橱里搬出一只箱子,疯狂地砸开,一堆白骨散落出来。

白骨中有一只骷髅正用两只黑洞望着他。他捧起这只骷髅,呜咽着说:“文澈妹妹,我给你报仇了!你在天堂可以安息了……”

看到白骨,水夜的毛孔都乍起来了。那堆白骨就是荆井的亲妹妹文澈吗?荆井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青梅竹马的女友是他的亲妹妹。好吧,既然他不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了。那样的真相给他的只能是更残忍的伤害。水夜想着,放开袁青朵的尸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水夜犹豫着接起了电话。

关于文澈,你已经知道了她是你的亲妹妹。所以你应该能原谅你父亲,原谅同样不知情的我。她的死我万分遗憾,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痛。但是小井,我最后一次请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亵渎过她,她到死都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我已是临死之人,就算再无耻,这件事也没必要骗你。其实在你跟我说这件事时,在我解释你不相信时,我就有过以死证明我清白的打算。我房路这辈子别说文澈,任何一个女子我都没有近过身。只因为我喜欢的,并且属于我的女人从未出现。

我一直以为我活着是有价值的。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父亲给的,所以我活着就是为了你父亲,而不单单为了自己。你父亲死得早,临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文澈。所以自你父亲死后,我活着便是为了你们两人,为了你父亲留下来的魔术团。

水夜的身体一僵,手中的行李险些掉在地上。

是蒋传洲很好听的男中音:“是青朵吗?你怎么不说话?”

蒋传洲说:“哦,水夜,你跟袁青朵在一起吗?你们好吗?”

水夜的心一痛:“青朵她……”

房路挂在房间的窗帘架上,宽大的红色窗帘像是一个绚烂的背景,渲染着死亡的气氛。房路的身体木偶一般垂着,头歪向一边,灯光打在脸上,惨白炫目。

水夜很快反应过来,一边冲荆井摆手,示意他不要阻止这个电话,一边问:“蒋传洲,那两包绿茶是你给袁青朵的?”

蒋传洲说:“水夜,你们千万不要喝我给她的那两包绿茶啊!那里面可能是有毒的!”

最后一件要告诉你的事,有关袁青朵。我知道你对她恨之入骨,一心想找到她为文澈报仇。所以我要告诉你,记得你父亲遗书里你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吗?那不是你父亲的孩子,却是你一个娘生出来的亲姐姐。你的那个亲姐姐就是袁青朵。

你现在一定看过了你父亲留下来的信。相信你会比我更加震惊,因为你父亲居然做出了一个让我们看起来荒诞无比的决定:让你在你的孩子三岁时与妻子离婚。这个决定虽然荒诞,但我却无法违背。我又该怎么做?水夜是个好女孩,我喜欢她,也知道你爱她。她是我费尽心思为你挑选出来的未婚妻。你父亲死前我曾经发誓绝对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其实我已经违背了。我提前打开了你父亲的遗书,所以我只能提前去天国向他谢罪。

她回到荆井的房间,冲着仍然木头一般站立着的荆井说:“去看看你房兄吧,他可能出事了。”

夜色如墨,夏夜的风是温暖的。水夜一步一步走向黑夜,没有回头。

荆井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房路居然把自己吊死了!为什么?他为什么杀死自己?

这封信亦是写给荆井的。

水夜转身离开了这个男人。她像木偶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提上行李走出宾馆。

水夜看着荆井这副样子,百般滋味在心头。她曾经看到过舞台上玉树临风、英俊飘逸的荆井,舞台下稳健自信、挥洒自如的荆井,失去文澈后黯然神伤、隐忍内敛的荆井,自己做文澈代替者时怒不可遏、大发雷霆的荆井,误伤自己后自责懊悔的荆井,调查文澈死因时心思缜密的荆井,樊冰死时悲苦无助的荆井,还有,那一晚跟自己在一起时激情如火、柔情似水的荆井。

房路即日

以及,刚才遭自己拒绝后酩酊大醉的荆井,半醉时魔鬼般杀死袁青朵的荆井,此时完全崩溃掉的荆井。

水夜不相信这就是这个魔术师的全部模样。这个让自己爱恋,让自己痴迷,亦让自己害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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