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乱七八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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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门外那个女人是谁?”一见面,月奴就问了这句话,因为门外那个傻愣着只知道望天的女人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月奴,你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来,就只为了问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是谁吗?”在月奴面前,孟圆月冰冷的唇挂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连眸子都让人无端的冷上三分。
月奴掩饰的浅笑了一下,“少主,月奴担心少主在沙漠里不习惯才会跟来,而且,京城的老爷也挂念起少主的好,为了少主为何迟迟不回京,而焦急,所以,才让奴婢来看看少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圆月在外面一天,月奴的心就揪着一天,她担心有一天,自己的主子会真的再也不回到那个美丽的牢笼,而她自己呢?不能离开,也不能再见到她朝思暮想的主子,所以月奴忍不住的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有天,她会借着老主子的名义,强站在少主的面前。
“还有,少主,主子要我告诉你,天启北斗,人皇初动,是少主出世的时候到了,请少主即刻回去,商议平乱之事。”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说话的是一个蒙着黑巾,全身背裹在黑衣劲装里的男子,,说话男子眸子里隐藏着一抹隐忧的担心,可是他对视孟圆月的时候,却只有热烈的忠诚与信任,可见他对孟圆月,不只是一般的主仆之谊,他是云歌,陪着孟圆月长大的伙伴,左相庶出的第五子。
孟圆月并没有对月奴的话作出回应,但是对于云歌,“你不是只要捎个信来就行了吗,冒险来了大漠,你爹要是问起来,看你怎么向左相大人交代!”孟圆月的话虽然平静,但是其中的关心却是不能掩饰的。
黑夜里的云歌唇角愉悦的挂起一个淡淡的笑,“少主,云歌不来,怎么会知道少主在大漠里捕获了一条美人鱼,只是,干渴的沙漠不若海洋般浩瀚,小心你的美人鱼脱了水,变鱼干了。”对着门外那一动不动的女人看了看,云歌邹眉的问了问:“少主,她是谁,为什么静的几乎让人忽略了她。”
孟圆月脸色暗沉了下来,瞥了一眼一旁静静的月奴,冷笑到:“不过是一个赫连堡的女人而已。”
“赫连堡的人都该死。”月奴冷声的说道,赫连堡说好听点是关外富可敌国的马商,说难听点不过的不服王道的叛民,在天朝的威仪下居然敢售马给敌国的将领,而且江湖中,不管正邪,只要给钱,全都能拿到他们赫连堡的宝马,她恨不得这次皇帝派出来剿灭赫连堡的人是她,而不是她那高贵的少主。
云歌的目光移到孟圆月书桌上,:“这不是黑风令吗?怎么会在这儿?”真是奇怪,这东西不的该呆在霍风身上的吗?
“昨晚营地里来了刺客,霍风死了,只留下这块令牌!”孟圆月眸子里有着淡淡的冷酷,静静的说道。
云歌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眸子里有种深深的震惊。
“云歌?”孟圆月邹着眉头,看着云歌的反应,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也是在他预料之内的,只是,他不打算让云歌知道霍风死的正在原因。
云歌深深的叹了口气,“少主,霍风的墓在那里,相交多年,属下想去祭拜一下他。”
孟圆月邹眉,但是还是淡淡的告诉了云歌。
只是,那一抹不情愿,还是落进了一旁静静看着他的月奴眼里,月奴美艳的烟目闪过几丝惊疑,但是却不做痕迹的悄悄掩去。
整个帐篷的气氛霎时变得肃静下来,不过,孟圆月低咒了声,身影消失在帐内,一把抱住了那个只知道看天的女人,在她昏倒在他怀里之前消失在了营帐之外。
“少主?”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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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孟圆月站在床头,看着一脸苍白的南宫雾,该死的,看着她此刻苍白的躺在哪儿,他的心尽然该死的隐隐作痛。
“这位姑娘身体太弱,加上她白天呆呆的站立了很久,身体缺水,晚上又、、、、、、”大夫说到这里,没法再说下去了,晚上的时候,谁都能从主帐的动静里看出,这位痴痴呆呆的姑娘,晚上都有是怎么被少主折磨的。“她现在还在发着高烧,但是这位姑娘的体质特殊,小人怕开给姑娘的药也没有用处。要是再过三五天姑娘自己不好起来,加上先前的箭伤,恐怕、、、、、、、恐怕、、、、、、、、”
孟圆月怎么会不懂大夫的意思,但是越听到最后,越是忍不住的暴跳起来揪起大夫的衣领,阴森的说道:“你说什么,到底恐怕什么?”
“少主、、、、、、少主、、、、、、、”大夫惊慌可怜兮兮的看着此刻正犹如地狱使者般的主子,结巴的连简单的几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天,三天时间,让她醒过来。”这是他的命令,因为他知道,只要她醒过来,再重的伤,她都有办法让自己自愈的,怕只怕,有人不愿意醒来,“如果她不醒来,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三天,三天,孟圆月守在阿雾身边寸步不离,让所有人都惊讶了。
他不去理会从京都一封急过一封的密函,也不再派人去猎杀赫连堡逃窜在外的老夫人赫连菲菲,以及庇护她的无诺城主御攻城,甚至没有踏出过那顶高大的主帐,玉质俊美的俊容变得消瘦,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疲惫,不说一句话。
“南宫雾,你不是生命力旺盛吗,你不是还没找到你的妹妹吗,就你这样,我就杀了慕容晓雪,杀了侯辕,杀了天牢里的骆冰阳,杀了赫连鹰,这样虚弱的躺在我的面前,你是想惩罚谁,仇恨不是很重要吗,你要是不醒来,我第一个杀的就是骆冰阳,你不是背负了很多的仇恨吗,那么,我让你恨我,你到是醒过来呀。”三天里,孟圆月说了很多这样的话,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多少个人的命要紧悬在了阿雾醒与不醒之间。
他不明白,不是已经决定了要牺牲掉他自己的爱情了吗,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不能醒来,也让他如此的担心,担心到让他心碎。
最初见到她的时候,他单纯的以为他找到了他寻找已久的爱情,但是他要杀掉她,只为了完成另一个男人的命令,但是他没有杀她,而是游离于她身边,阳奉阴违的遵照着那个男人的命令,可是,当有一天,突然,他再也受不了她从一个个男人怀里进出的时候,他杀掉一切想带走她的男人,包括自己的师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他不敢爱,不能爱,他的一生都注定要在被别人操纵下活下去。
“你醒来呀,醒过来,哪怕是将你还给那几个男人。”孟圆月有些歇斯底里,他的心那么的痛平生第一次觉得那么的痛,痛到他不想再被母亲牵扯着,痛到他下定决心,抢过那个男人的地位,做他心自己的主人。
“不要再杀任何人。”阿雾的声音是那么的虚弱,但是却又那么的倔强,三天来,在自己耳边一直不停喃喃自语的男人,就是那个忽然间让自己不再认识的孟圆月吗?
孟圆月声音颤抖,他不确定的俯身到她唇边,想将她每个音符都印入脑海,但是却骤然的转过身去,“好,你有了生下去的力量,那么好好活下去。”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说完便从容的走出了他足足呆了三天的帐篷。
却没有人看到他走之后,孟圆月脸上那抹决然。
他不承认,自己赌上所有,只是为了他爱的那个人儿,那个不独属于他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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