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part15(1 / 1)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纵然没有太多交集,她仍旧礼貌的致谢,正准备开门,却不想“咔哒”一声,肖炳南落了锁。
魏浅惊讶的看着他,肖炳南侧过身把她箍在怀中,眼神迷离,还有,令她惶恐的陌生欲望。
她不是处女,却也并不是身经百战的欲女,每每有稍微复杂的状况早有护花使者应付过去,这样的状况在她的人生经历中几乎不曾出现过,莫名的恐惧顿时袭来。
忍不住惊慌失措的想推开他,可是无奈,女人和男人永远在力量上是无可比拟的悬殊。她越是无措的挣扎反抗,反倒越是激起了肖炳南征服的欲望,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性感的薄唇炽热的覆了上去。
吻,没有预期的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在她挣扎扭过去的嘴角,和着咸咸的泪水滑落她空洞而绝望的眼。
肖炳南瞬间清醒,她这样木然绝望的样子比抽他一巴掌还让他痛。他知道魏浅虽然表面永远都风轻云淡,却倔强的从不落泪。就如同分开时,眼里明明起了薄雾,却依旧那样隐忍,也不曾在他面前落下。
那时候分开,他甚至都没有问过以后自己怎么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冰冷的要分开而已。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别扭的小女孩了,更何况分开八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自己的心中,早就没有了他。
魏浅闭着眼,瘫靠在车座上,任泪水横流,不是对他还有怎样的爱意,而是没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的肖炳南真的能狠下心来伤害自己,可是,肖振西你说一辈子都会保护我,又在哪里?
他知道,魏浅躲开了他,是真的不愿意!
心里阵阵隐痛,却不知道如何哄她,只能轻声说:“浅浅,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然后用纸巾默默的擦拭着她的眼泪,用最笨拙的言语对她轻哄。
“给我支烟。”她夺过他手中的纸巾随意的抹了几下红肿的眼,就哑着嗓子对他说。
他不怎么抽烟,只有极烦躁的时候才在车上抽上一根,然后转头回家,又是满身清爽的样子。迟疑了下,肖炳南从半盒中取出一根给魏浅,自己也取出一根来,给两人点上。
是的,她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了,从没想过她会如此娴熟妩媚的抽着烟,就如同那时从没想过自己会离开她一样。
肖炳南心里堵堵的,酸涩得隐隐作痛。
“我不想问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我,毕竟那时候纵然海誓山盟,我们却年少。更何况,我们没有什么海誓山盟!
现在的我们已经在两条平行线上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隔了那么久,早已经不是对方熟悉的那个人,只不过,初恋是美好的。
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好的回忆,真的,肖炳南,谢谢你!你符合任何一个女孩对初恋的幻想,我也不例外。”魏浅有些颤抖的夹着烟卷,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翦水的眸子空洞的看着远处。
听她这样坦然,肖炳南噙着笑意的嘴角不由噙着丝苦涩,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是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对了,这个还给你。”她收回红肿的眼,翻出手袋中几天前放的宝蓝的锦袋,递给肖炳南:“我想,应该物归原主了!”
“我送出的东西从没想过收回。这件东西虽然珍贵,但是不代表我当时年幼无知。”他顿时愤怒的睁大眼睛狠狠的盯着她,怕她把自己珍贵的回忆也给粉碎了,他自然知道宝蓝色锦袋中是那枚外婆送的戒指。
“炳南,收回去吧!”魏浅神色黯然:“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前男友,是你弟弟——肖振西!”
多余的话再也说不下去,果真看肖炳南震了下,默默的接过宝蓝色的锦袋,指尖泛白的捏着里面的突起物,把自己硌的生疼。
他无意中看到自己的那只手,上面的铂金戒指在黑暗的空间中闪着动人的光泽。肖炳南缓缓呼出一口气:“对不起,浅浅。是我,让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良久,魏浅转过头静静的望向他:“当年,是你要分手的,所以请不要怪我变心,地球没了谁都转,也没有谁会永远在原地等待。”
他猛然抬眼目光幽深的盯着她,轻叹一口气:“那振西呢?你不是还在等他?”
她突然苍白了脸,久久才绽开淡淡的笑容,犹如徐徐绽放的纯白海芋淡淡散发着幽香。
魏浅在自己百年不用的浴缸中撒了些浴用精油,泡在里面让自己安神。
想着这几天的偶遇,不禁狂躁起来。看看还不到十点,给水初打了个电话,那头有些迷离的接起:“魏浅同学,你最好有什么好事,否则。。。哼哼。。。”
不理她没实质的威胁,把连续两天遇到肖炳南的事说了,然后又无比纠结的说自己最近总是想起肖振西。和他们兄弟俩的纠葛,水初是再清楚不过的,能诉说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了。
也只有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才能放下那些所谓的面子里子,魏浅惨兮兮的问水初:“我是不是最近特倒霉啊?让你们家的给我算一卦吧!”谁让水初她老公精通周易,没事还爱摆个卦啥的!
“去!你当我家爷们是摆地摊算卦的!”水初忽然沉思了下:“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想好了可能就有答案了。”
“什么?”
“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和正确的时间遇见错的人哪个更让你觉得遗憾?”魏浅久久没有说话,却听水初在那边踌躇的言语着:“那个…浅浅,我做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对是错,希望以后你能了解我的苦心。”
“喂,咱们两个还用说这样客气的话?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她也不禁好奇做事向来有分寸的水初到底做了什么?
“啊…没什么,我家哥们要睡觉了,那个,我先挂了啊。”不等魏浅反应就按掉了电话。
“希望她知道了这件事不会怪你。”那个据说要睡觉的男人眼睛埋在书中,头都不曾抬,未看自己老婆一眼,却用无比清醒且毫无睡意的神态正对着水初说话。
“我也希望,我也希望…”水初蹙着眉头神色慌张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男子轻声笑了起来:“从没见你这样彷徨无措过,倒也难得。你刚刚说我要睡觉?嗯,是的,我要睡觉了。”自顾自的答话,并不等她开口,就一把抱起水初把她安然放在king size的大床上。
他们俩个哪个是对的?哪个又是错的呢?
魏浅甩了甩头,想起肖振西,忽然没来由的失落感瞬间填满了心房。
她也曾在无数个孤寂的日子里问过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忘不了肖振西?要说风流倜傥,肖炳南亦不比他差,甚至还顶着自己初恋男友的光环。她邪恶的想,难道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的缘故?因为征服了自己的身体,所以也就征服了自己的心?虽然如此恶寒的字眼从她头脑里一个个的蹦出来时,她仍旧想念肖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