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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康熙十七年,夏(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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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从那天以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跟陶之典总能在园子里那个角落碰见,刚开始只是浅浅的说几句,主要是说蕴端,后来就聊的多了,聊的多,一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把那份无礼收了起来,我才可能跟他说下去,二是因为很多年没有人跟我谈什么诗词歌赋了,一时间我的谈兴就被勾了起来,安王府虽不至于要为柴米油盐操心,但是也是家大业大一地鸡毛,以往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玩那些高雅,也无人陪我去玩那些雅致,如今兰儿甘走了,孩子们也大了,这时间就多了起来。

“福晋,您看这荷花开的怎样?”陶之典坐在荷池旁边的青石上问我。

“不错,古城野水,乔木参天。”我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看着荷花,也看着他。

“福晋,乔木参天不错,古城也不错,可是这野水?”他转过头眯着眼睛看我,扇子在左手上拿着。

“姜白石在武陵的那种意境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在这京城尺寸之地哪有野水,看着自己院子里的这一方水,就全当是野水吧。”

“也对。”他扇子一张,扇了两下,转过身,闷闷的问了一句,“福晋知道陶某这辈子最想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

“高柳垂阴,老鱼吹浪,留我花间住。”他说的也是姜白石念奴娇里的句子。

“好意境!”

“只可惜青盖亭亭,情人不见。”他把头转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笑,其实我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看我,我的笑完全是基于礼貌。

他见我笑,自己也笑了,身子一拧,站起来,走到亭子里,一转身,坐我对面了。

给他倒了一杯茶,顺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陶先生,为什么说青盖亭亭,情人不见呢?尊夫人~”

他没着急回答我的话,把扇子放在石桌上,把我给他倒的茶端起来,但是没喝,只是端着。

“福晋,内人是父母娶的。”

“父母娶的又如何,难道陶先生也想做姜白石二十四桥明月夜,等着玉人教吹箫?”我促狭的说,他说的那句话好像是说妻子不是情人,这个观点我可不大赞同。

“有点儿,只不过找不到而已,不说了,说起来败兴。”他说完这句话才低下头抿了一口茶,刚喝进去就喷了出来,要不是我躲的快,差点儿就喷到我身上。

咳咳,他咳了两声,脸都咳红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能说话,站起身,满脸的不好意思,“福晋,真对不住。”

我吭哧笑了,“陶先生怎么连茶都喝成这样,难不成真的是我刚才说的话败兴至此吗?”

“不不不,”他连忙摇手,急忙解释,“不是,福晋,您这茶是荷花叶泡的?”

“清凉去火。”

“怪不得呢,”他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前年,小儿给我放的荷花叶,我喝了之后就不舒服,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喝了,刚才一喝之下,失礼了。”

“比起您刚进府的那句同安,这个真的不算什么,坐吧,站着还得让我仰着脖子。”我用手指指对面的石凳,前半句是话里有话。只不过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听出来也能无视,他笑了一下,很利索的坐下了,不见有什么尴尬。

他坐下之后,我没继续说,刚才的谈话要不是他喷出的那一口,估计最后得弄个不欢而散,原因是,他对自己妻子的态度,让我不舒服。想想自己这些年的委屈,我就给他的妻子抱上了委屈,这么一来就觉得谈下去没什么意思,神情就有些懒懒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我的情绪变化,估计是没看出来,他还是很兴趣盎然。

“福晋问了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那福晋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问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是岳乐都从来没有问过,既然对自己的丈夫都没有说过的话,我自然也不能对他全盘托出,拿着茶杯把玩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女人想过的日子。”

“女人想过的~~”

我把他的话截住了。

“陶先生,您刚才说您想过的是高柳垂阴,老鱼吹浪,留我花间住的日子,可是您干嘛要进京呢?”我把话题转了。

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看样子像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之后,才笑着说:“跟王爷说对路了,而且也顺便看看自己多年未见的朋友。”

“朋友?”

他呵呵的笑了一下,“福晋想必知道皇上今年正月下诏中外臣工各举博学通才之人,以备顾问,由皇上亲试的事,那些鸿儒们有一些是我的朋友,借着这个机会我也会会他们,到时候还希望福晋能够给个时间上的方便。”

“鸿儒?我听过,那您难道不是吗?”

“我是,只是我不来。”

“那您怎么还来了安王府?”

“那是我跟王爷说对路了,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只是为了一个对路,譬如说,今天我跟您说对路了,您现在指着这荷花池让我跳,我二话不说立马就跳。”他往外面荷花池那边一指。

“这就是您的真性情?”

“没错!”他把扇子拿起来张开又合上,啪啪的在手里拍着。

“真性情。呵,时间上您自己看,”我想了一会儿,对他说,“只不过,我希望您去看您的那些鸿儒们的时候能带上蕴端。”让蕴端见见那些大家,对他是好事,这是我自己藏的私心,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让他把孩子们全都带上。

“那是当然,我还没忘了自己对王爷的承诺,我是西席。”说完,自己在那边笑个不停。

我附和着笑了两声,说是附和,那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他看出来了,也说出来了,“福晋,虽然我这人眼神不行,可是我也看的出您刚才的笑不是这儿出来的,”他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摇摇头,“不是真性情。”

“不是人人都可以跟您一样活的潇洒的,这话是真话。”

“福晋,”他身子往前移了移,“王爷不能真性情这我理解,身处朝堂之上,真了只能让别人抓住把柄,可是福晋按说不用管这些呀,您知不知道,您笑起来很漂亮。”

话就在这儿打住了,他的话说的有些出了格。

彼此间一时也就没了话。

沉默是我先打破的,站起来,打了个哈哈,找了个借口,“尊夫人想必也很漂亮,陶先生,来的时候我就跟您说,一会儿府里的账就要送过来了,现在估摸着已经到了,现在要是不看就得看到半夜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得先走一步了。”

他站起来,自嘲的笑笑,“是,福晋自便。”

在我转进亭子背面时,我听到了他后面说的话,“翠叶吹凉,玉容消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

我跟他的关系就是在这时候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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