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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卅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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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流辑和蹴雪来陪寒竹吃大年夜前的最后一顿饭,席间,本该喝起酒就聊的风生水起的流楫和寒竹此时各怀心事,再之蹴雪话少,整顿饭就在不尴不尬的气氛里结束了。夜幕降临,山下的村镇灯火通明,炮仗鸣响,陌裔的房头也各自起沽花酒,遍踩爆竹。寒竹作为一门之长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喝过来,很快就酩酊大醉了。

遣退了身边伺候的弟子,寒竹扛着个灯笼,在繁华热闹中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幽篁苑。寒竹在门口站定,叼着灯笼花了好久才把门锁打开,然后跌跌撞撞的进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院子。和望朔轩不同,自从寒竹搬走,这里就再也没有打扫过,地上的雪自己融了凝,凝了融,不知已经叠了几层。寒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突然脚下一滑,人就摔在了地上,灯笼也被扔在了几步外的石桌地下。

寒竹吸吸冰凉的鼻子,干脆爬到石桌前,够着去捡灯笼。灯笼的光很暖,被雪映着像一只大萤火虫,寒竹的视线就跟着这光无意的移动,突然撇到石桌的桌腿上好像有什么图案,在灯光下能看到明显的沟壑。这张桌子从寒竹搬来就放在这里,他从不知道这桌子腿上还有东西,便跪下来用灯照着仔细看。

“幕……竹?”,寒竹随口念出桌腿上的字迹,正要取笑凿石桌的工匠却突然像被雷劈重一下愣在了当下,好一会过去,反应过来的寒竹在此趴回地上,用手指轻轻抚摸这生硬的纹路。都说书法书写的是灵魂,一个人的字迹可以模仿,可字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尽管这两个字是由内功深厚的人一气呵成而刻出来,不免虚实深浅不一,但是寒竹又怎会因此认不出这个笔迹,这个他遥望了二十年的人的笔迹呢……

寒竹的双膝陷在厚厚的积雪里,傻傻的看着光圈下楞艮的线条,亏得每天都在长秋身边,他竟不知道长秋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如此程度,几乎让他难以望其项背,看来打脉虽然毁了自己,却好歹给长秋带来了益处,这样一来,师傅和干爹们的牺牲也就不算无义了。

跪的久了腰会酸,醉醺醺的寒竹便抱过旁边的石凳,扫下浮雪,将脸垫在了上面。滚烫的皮肤挨上冰凉的石面,寒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猛然间,寒竹的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直起上身看到一个款款的身影就此踏雪而来。

榕觅将寒竹从雪中拉起来,地上的灯笼照不亮他的神情,他弯腰掸落寒竹腿上的雪,淡淡的问:“一猜你就在这里,大冷的天气睡雪地里,还想不想过年?”

寒竹打个酒嗝,捏住榕觅的左脸:“人不在,还过什么年?”

榕觅没有说话,寒竹便松开手,抚摸他的脸上的长长的伤疤,有些哽咽的问:“为什么让自己伤成这样……”

榕觅片刻的僵硬后,轻轻的说:“我是怎么伤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寒竹点点头,说:“知道,……当然知道,是为了我,是为了我对吗?”寒竹还想干脆继续追问榕觅他究竟是不是就是长秋,却还是生生咽了回去,转而借着酒劲把头埋在榕觅脖间,昏昏沉沉的念叨道:“你不是说要回来过年吗?快回来好不好?那个什么名医我不要了,只要你赶快回来好不好,没有你在身边,活的多久都了无生趣,没意思,太没意思……”

“你……在和我说话?”榕觅觉得不对劲,寒竹说的话他越发听不懂,便将寒竹扶起来想追问,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大年三十的清晨,朦胧醒来的寒竹头疼欲裂,睁眼扫视了半天才发现正躺在自己主院的床上,一旁的绮珑见他醒了,端着醒酒汤走过来,难得的什么都没说。

“……是榕公子送我回来的?”

绮珑应了一声,扭头往屋外走,到门口时才开口道:“寒竹,长秋临走时让你好好养身体记得吧,等他回来收拾你吧。”

喜气洋洋爆竹阵阵的陌裔中,男女老少都穿着新裤新袄,乐呵呵的穿梭着为晚上的守岁时的乐子做最后的准备。酉时左右,听了几天堂会的陌裔众人都聚在了大殿内吃大团圆饭,又是一年过。

蹴雪和流辑坐在寒竹的下座,两人都发现寒竹总偷偷盯着一个方向,蹴雪顺着寒竹的目光看去,转头和流楫凑近些,说:“你昨天见的应该就是那个人,眉宇身形真有几分长秋的感觉。”

“他叫什么?”

“榕觅,江湖上的名号好像是水莲公子,你可曾听过?”

流辑皱紧眉头,刚要答话却注意到榕觅左脸那到长长的伤疤,脸瞬间没了血色。蹴雪当然看出流楫的异样,问:“怎么了?”

“水莲……公子?”流楫重复了一遍,心中已经凉了一半。如果仅凭榕觅酷似长秋的相貌和这个长秋在陌裔使用的名号还不足以证明流楫的猜想,但他左脸这道和长秋在断云峰留下的一样位置的伤疤几乎让流楫肯定,这个榕觅一定是藐云阁的人!

事情追溯到几月之前,还在陌裔的流辑在小白每月带回的解药里看到了鸿旧衣的千里传书,内容是让黑无常来为他除掉几个不识时务的人。因为流楫以一生为鸿旧衣做事为交换从藐云阁要出了神果【天吴】,所以流楫只得打着回家的旗号踏上了杀人的旅途。没成想,就在流楫刚刚解决掉名单中的三人时,鸿旧衣却突然把他从半路急招了回去。待到流楫忐忑的赶到断云峰,刚进山门就听说一向乖张的鸿旧衣今日心情奇差,刚刚下令杀了【承云】一个叫【玖欢】的男宠还有掌门殿前的一个与他交好侍卫,这令流楫不得不小心翼翼。

鸿旧衣一见到流楫,便提起了流辑泄露给他的关于陌裔派有人预谋刺杀他的事情,而这次叫他回来就是要他认认前几日又鸿旧衣亲手抓住的一个刺客是不是陌裔的人。当时的流楫简直心乱如麻,但还是硬着头皮跟进了密室,不知算不算意外,被吊着密室中遍体鳞伤的刺客果然就是离开陌裔多日的长秋。

流辑爱财、市侩又现实,干的营生也是遭人唾弃的暗门勾当,但不管怎样,他心里还是有想坚持的气节,此时的他虽然不知道长秋究竟做了什么,而他和那个刚刚小命呜呼的玖欢有什么联系,但就鸿旧衣对玖欢的处理来看,长秋绝对是凶多吉少,而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鸿旧衣还没弄清长秋的底细。实在不想让长秋就这么孤零零的死在这里,流楫铤而走险的和鸿旧衣撒了个谎,并提议与其严刑逼供倒不如让他假装行善将刺客救出去,然后再得到他的信任之后再慢慢打探他的来历。也许是长秋命不该绝,一向多疑的鸿旧衣居然同意了流楫的方案,毕竟流辑身上有种着蛊,再怎么闹腾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然而时至今日,当流楫看到堂下那个化名而来又扮成长秋潜伏时样子的“榕觅”时,他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天真。原来鸿旧衣这个老狐狸根本就没打算信任自己,反而是利用他将长秋带走,然后派出一个与长秋极其神似的人上了陌裔,直接为他打探一手的消息。

不过想必鸿旧衣对长秋的了解实在太少,所以只能用他上山后自爆的名字加以试探,而他一定是误以为长秋脸上的伤疤一早就有,才会在这个榕觅的脸上划了一道,却反而弄巧成拙,成了流楫看穿一切的破绽。

流楫算算榕觅来的时间,想必他已然从门中人的议论中印证了长秋是陌裔弟子的猜测,可是,必然已知道真相的鸿旧衣迟迟没有对陌裔动手,难不成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考量?流楫自认不可能参透鸿旧衣的行动,但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蹴雪看流辑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问他到底怎么了,流辑这才转头看向蹴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看着蹴雪少见的眉头,流楫知道自己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可是,当榕觅的身份揭穿之时,那个不想被蹴雪了解的杀手流楫、骗子流楫、背叛者流楫以及惹怒了天下最可怕的人的流楫也就不得不浮出水面了。

流楫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但他在乎自己在蹴雪眼里的形象。于是他尽快掩饰好情绪,拉起蹴雪的手腕径直回了蹴雪屋里。

天色渐暗,听完流楫一席话的蹴雪不可思议的说:“你怎么如此确定榕觅是藐云阁派来的?可有什么证据?”

流楫严肃的说:“倒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曾经听说过江湖中有一个轻功了得而自称水莲公子的人不久前投靠了藐云阁,而如果真按我们以前猜测的那样,寒竹长秋的刺杀计划已经被鸿旧衣掌握,那他趁着长秋不在派这和他如此相似的人来迷惑寒竹也就说得通了。

蹴雪皱起眉头,问:“可他怎么知道长秋不在,再说他也不知道长秋长什么样子,又如何挑选与他相像的人呢?”

流楫有些心虚,便避而不答:“总之我们还是先和寒竹打个招呼,把那个榕觅软禁起来再说,到时想知道什么拷问他就是了。”

蹴雪似乎中了计,果然顺着流楫的话题继续说:“你也看见寒竹那副样子,我看他根本已经分不清长秋和榕觅了,如果拿不出证据,别想说服他。”

流楫说:“证据倒也不是没有,我听说所有藐云阁外派出任务的人身上都会种上一种蛊以方便鸿旧衣远程操控,就在胸口上面,只要我们在榕觅身上找到就行了。”

“藐云阁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流楫牵强一笑,说:“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真江湖!别说这个了,我们赶紧去找林公子吧。”

流楫转身要往外走,手腕却突然被人紧紧的握住,不等他回头,蹴雪便将额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脊背上。

“……扶容,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蛊都是种在胸口吗?”

“好像是吧,问这个干嘛?”

蹴雪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在流楫后背靠了许久,然后抱起暖炉,淡淡的说:“没事,我们去找林寒竹吧。”

一脸疑惑的流楫也不敢多问,跟着蹴雪走出了院子。两人踩着雪并肩穿过喧闹的除夕,空气中飘满的都是炮仗鸣响和屠苏酒的香气。走着走着,流楫突然看见前院有烟花升起,赶紧招呼蹴雪一起看,蹴雪也注意到了,一边迈着款款的步子,一边凝视着绚烂的烟火,时明时暗的光芒闪过蹴雪的侧脸,他整个人仿佛也化作了这繁华的夜空,寂寞张扬。

等两人到了主院,只见到绮珑一个人正趴在床底下找东西。于是流楫调笑道:“丫头,大过年的不去看烟火喝小酒在这里撅着腚子干嘛?”

绮珑一听脸气的通红,骂道:“你臭不要脸!”

流楫见绮珑恼羞成怒,乐的直不起腰来,蹴雪只得叹口气,问道:“林寒竹呢?”

绮珑对蹴雪自然好脾气,说:“他说他有事情去找榕公子了。”

蹴雪和流楫一对视,追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说个屁,他本来是和我一起找昨天弄丢的破锁片的,却突然说必须要见见榕公子,然后撇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等等丫头,你是说林公子把脖子上的银锁弄丢了?”

“就是那个。他昨天喝的醉醺醺的被榕公子背回来,今天起来就说找不着了,鬼知道他丢在哪了。”

听了绮珑的话,流楫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甩开步子就往外跑,嘴里喊道:“扶容,大事不好,我得赶紧去林公子那里!”

长秋曾经拜托过流楫,请他见到寒竹时一定要让他把脖子上的长命锁取下来毁掉,可不管流楫怎么追问个中缘由,长秋也不曾透露一点,只是说这个锁片如果让鸿旧衣看到就会带来杀身之祸,而找今日的情况看,寒竹佩戴那片银锁十有八九已经被榕觅取走了,那么按照鸿旧衣的性格,一定会下令榕觅即刻要了寒竹的性命,而以现在寒竹对榕觅的错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蹴雪没来的及喊住流楫,眼见着他迅速消失在视线里,只好赶紧追了上去。

陌裔的后山上,榕觅和寒竹隔着几步的距离相对而立,灿烂的烟花不时绽放在两人的头顶,带来短暂的白昼。

良久的静默后,榕觅微笑着开口道:“不知掌门叫我来有什么事?”

寒竹直直的望进榕觅的眼睛,格外低沉的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榕觅的笑容瞬间僵住,错愕的说:“……掌门指什么?”

寒竹走近一些,垂头盯着榕觅,眼睛像蓄满了甘露的泉眼,口气却毫不客气:“现在还不到子时,今年也就还没过完,如果你这会告诉我实话,我就原谅你。”

“原谅什么?……不告而别?”榕觅的手心已经紧张出了汗水,他不确定寒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这么快就猜到拿走他家传银锁片的就是自己了吗?看来鸿张掌门说的没错,一旦在林寒竹身上找到这个锁片就要赶紧先下手为强!

“我从不知道你也是会骗人的,而且骗的这么好。”寒竹托起榕觅的下巴,鼻尖几乎和他碰到了一起,“你说过要回来过年的,可现在这样子算什么,啊?你以为你在脸上划道疤拉回来我就不会再因为你受伤了?”

没等榕觅有所反应,寒竹就低下头,贴上了榕觅的嘴唇。

榕觅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无数挂鞭炮噼噼啪啪的在脑仁里炸开了花,鸿旧衣不是说如果陌裔山还有人戴着这枚银锁片,那他一定是自己冒充的人的兄弟,可是如果真是兄弟,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榕觅一时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诡异局面,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他得赶紧杀了眼前的男人,不管他到底是谁,只有把他杀了,他才能回到藐云阁,才能继续活下去!

就在榕觅几乎和寒竹紧贴在一起时,流楫刚好匆匆赶到,接着烟火的光芒,他清楚的看见了榕觅掌心闪烁的寒光。

“林公子!小心暗器!!”

寒竹被流楫吓了一跳,凭着多年练就的好身手敏捷的向一旁闪去,而流楫就趁着这个空当一个扑身隔到寒竹和榕觅之间,抽刀向榕觅砍去。

本就慌乱的榕觅更加措手不及,只知道下意识用手臂一挡,素白的衣服瞬间染上了一道鲜血。

“你疯了!”

寒竹被眼前的情况彻底弄傻了,上前要拉流楫,却被流楫一个嘴巴扇到脸上。

“你才疯了!林寒竹你看清楚了!这个人不是长秋!他是藐云阁派来的奸细!还不快赶紧活捉了他!”

寒竹转过头死死盯着榕觅的脸,像木头一样没有半点想要出招的架势。流楫一看这样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独自和榕觅厮杀起来。

流楫早就明白能在藐云阁混饭吃的绝没有泛泛之辈,这个榕觅不仅身轻如燕,而且武功也相当了得,一把短剑在他手中就像招魂的哭丧棒,很快就让流楫只剩招架之力。

终于,榕觅逮住流楫的一瞬疏忽,刷拉刺中了流楫的大腿,流楫身子一歪,跌跪在地上。眼见自己不是个,流楫可不想就这么憋屈死在榕觅手上,于是他冒着巨大的危险将唯一的武器扔到了寒竹脚下,口中大喊道:“林寒竹,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长秋会这么扎我吗?!还不赶紧制服他!!”

愣愣不动的寒竹见流楫倒下也有些醒悟,犹豫了片刻还是捡起短刀,一个飞身落在了榕觅眼前,只微微动用了些真气便把榕觅手中的剑震的哗哗作响。

榕觅不是白痴,虽然他的确因为寒竹年纪太怀疑过他的能力,但单就他这个开场,他就知道自己和他斗,四个字,以卵击石。

寒竹的刀映着漫天的烟火割破黑夜,冲着榕觅的脖子砍来,而看清形势的榕觅竟然放弃了反抗,垂着手淡淡的看着寒竹,寒竹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拼尽全力也只将力道收住九成,利刃终究在镶进榕觅的皮肉后停在了当处。

“你要伤我?”榕觅抬起头,极其缓慢的说着,“哥,难道你要伤我?”

——哥?

这个魂牵梦绕的称呼顿时将寒竹体内所有的力量抽的精光,再次木然的站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放任榕觅一丝一丝,一寸一寸的把刀刃拨出脖子,紧跟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几步之外。

陷在积雪中的流楫一见这状况,气的胸口一热,血染冰花。正在他挣扎着爬起来之际,榕觅的袖中再次闪出一道寒光,流楫这次终于看清那原来是把泛着淡蓝色的匕首,以流楫和毒物打的这么多年的经验,他明白这匕首必然被淬了剧毒,沾上就没好!于是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拼劲全力大喊着寒竹的名字,希望他能回过神,这时他林寒竹挥霍的可是两个人的性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似乎从未如此响亮过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林寒竹!你听好了!周长秋已经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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