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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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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流辑下山已有十天,日子也到了深秋,湿润喧哗的夏天功成身退,天地开始再一次寂寞萧索。

每天早晨,院子里都会密密的铺上一层落叶,随着风颠沛翻转,在地上划出“嘶啦啦”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凉。烛尘向来多愁善感,所以悲秋情绪格外严重,一到这个季节就无精打采,兴致缺缺。面对如此一个人见尤怜的女子,寒竹怎么忍心还让她起早扫院,于是十分体贴的接过了望朔轩的差事,扛着一床新被又搬了过来。

蹴雪性格疏离,他那边的日常琐事一直都是流辑照顾,如今流辑迟迟未归,寒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在他和长秋谈论要给蹴雪安排个丫头时路过的绮珑立刻打点行囊,头也不回的弃竹投雪去了。

正如他所说,寒竹近来练功收敛了很多,尽量不让自己太过劳累,素日除了给蹴雪调养,也几乎不怎么动用真气,果然没再呕血,心情一下舒爽很多,开始像块膏药一样,有事没事就粘着长秋,依依执手,耳鬓厮磨。

傍晚时分,寒竹和长秋照例过来看望蹴雪,正好赶上吃饭,便一起入了席。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寒竹简直恨得牙根痒痒,想他和绮珑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这么殷勤的伺候过自己,就拿这做饭来说,夏天一日三顿大米粥白馒头,偶尔加餐才上盘咸菜,到了冬天就变成了白菜熬豆腐加白馒头,汤汤水水连粥的省了。就因为这,寒竹不知气的摔了几回筷子,可是绮珑压根不在乎,仍旧怎么省事怎么做,后来寒竹才知道,敢情她一直是先在烛尘那里蹭个半饱。

见寒竹一直对着菜饭咬腮帮子却不开吃,蹴雪便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饭碗,说:“不吃就请回吧。”

蹴雪属于那种身材修长的人,手也生得十分好看,纤细舒展,骨节分明,只是这只手如今苍白的过分,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蹴雪,天气越来越凉了,如果你的身体再无起色,等入了冬就更麻烦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春夏秋冬本就是一场轮回,穷阴之时天寒地冻,肃杀如一场浩劫,蹴雪当然明白,他究竟熬不熬的过去全是造化了。

一边的绮珑见他仍旧闷头吃饭,疑惑的问寒竹:“林寒竹,蹴雪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虚弱了?你和长秋有没有向掌门回禀过啊,蹴雪公子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啊。”

寒竹又咬了咬腮帮,皮笑肉不笑道:“这一大桌子美味尽是大补啊,得你这么精心的照顾什么疑难杂症都会不医自愈,哪用的着找什么师傅呀。”

……

等寒竹和长秋在望朔轩吃上晚饭时天都已经擦黑了,他们自然不会告诉烛尘自己刚从饭桌上被轰下来,好在烛尘也么心思追究那么许多。

秋意深沉的时候没有比泡个香浴,喝壶小茶,然后吹灯拔蜡裹着被子看月亮更舒服的了,长秋和寒竹早早上榻,靠着床框聊大天。

想来寒竹太好动,两人难得有如此惬意安然的相处时光,清风送月香,长秋真的不忍心打破这醉人的夜色,但是眼看八月就要过去,对于九月初六的一战,他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哥,有件事情一直没机会和你商谈。可记得干爹失踪那日,你去了马厩后我就躲在了蹴雪公子的屋顶,竟听他和流辑公子说什么对不起我们,还说我们仍然蒙在鼓里云云,我思前想后,终究是不明白他指的什么。”

“这还不简单。”寒竹直了直身子,把长秋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说:“他指的自然是我们干爹去世之事,蹴雪说过他一开始以为你我打脉是为了称霸武林,便打心眼里看不上咱两,所以那时他即便知道有人会牺牲也懒得插手提点,后来周干爹和他说明了真相,他感到自己错看了好人,心生内疚却已经无力回天,等到全不知情的我们跑去找他兴师问罪,他一时害怕不敢说明真相,我们走了当然会觉得对不起我们了。”

长秋摇摇头,说:“不对。干爹告诉蹴雪公子真相时打脉之事已成,所以他的确是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行的医,虽然我和蹴雪公子不算太熟悉,但他绝不是那种良心泛滥的人,既然事前不知情,他事后就绝不会内疚,顶多有些唏嘘。”

“而最重要的是”长秋见寒竹要张口,轻轻掐起他的下巴,继续说道:“当时蹴雪公子根本就不知道,干爹们,会死。”

寒竹回忆起那一日的兵荒马乱,恨自己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忽略了,亏得当时还对着蹴雪一顿臭骂。

“哥,我总觉得此事越来越蹊跷,仔细想来自从师傅向我们挑明大计后,他就再也没提过此事,那两位公子也再没来过。如今离九月初六只剩下十几天,两位干爹又造了不测,师傅怎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既不向我们部署,也不给我们嘱托,就连何时动身都不说,就像儿戏一般。”

“说的也是,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些,有时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复仇这件事,仿佛只是做了场长梦,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寒竹把脸贴上长秋的脑袋,轻轻摩擦:“日子总是过得像盘散沙,但冥冥之中却又有什么在牵引,干爹、王家公子、现在又是蹴雪和流辑,想想你我还真是有幸,坐地不动也自有朋来远方呢。”

“总之,我们还是要尽快与师傅和蹴雪谈谈……”

没等长秋说完,寒竹就把他拉了下来,“总之,来日方长……。”

次日晌午将至之时,绮珑难得回来这边,臭着脸告诉寒竹和长秋,流辑刚刚回来了,让她过来请两人过去吃午饭。寒竹刚练功回来,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一个劲儿的在绮珑眼前转剑花儿,嘴里还不忘奚落她几句:“不妙不妙,这流辑公子一回来岂不就抢了我们绮珑姑娘的地盘儿,简直就是鸠占鹊巢啊。”

“闭嘴。”出乎意料的,绮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暴跳如雷,只骂了一句。寒竹慌忙收了动作,弯下身子想看看她出了什么毛病,却看见绮珑红红的眼眶,一时手足无措。

“过去之前洗个澡先,一身汗味,丢人现眼的。”绮珑后退一步,吸吸鼻子转身走了。

长秋拍拍依旧弓着身子不动的寒竹,见他没反应问道:“怎么?定住了?”

寒竹咔嚓咔嚓的慢慢回过头,看着长秋有气无力的书:“坏了,这丫头真陷进去了。”

长秋对于儿女情长一向迟钝,想了半天纳过了闷,说:“蹴雪公子风流倜傥,绮珑姐芳心暗许也属情理之中,只可惜他已经有了流辑公子,注定要一场伤心了。”

“你,你怎么知道蹴雪和流辑是一对的啊!”寒竹弹起来,冲着长秋喊。

“这,就是上会你和流辑公子喝醉,他无意中说漏嘴的。”

“喝醉…,那我不会也把我们……?”寒竹终于注意到了几步外呆立的身影——抱着衣服满脸通红的烛尘。

没等寒竹有所反应,烛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啪啪的掉了出来,声音颤抖:“大公子,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我……。”

寒竹托了托掉下来的下巴,蹲到烛尘面前,柔声细语道:“好烛尘,听到这些不妨事的,不要出去说就好了,你和我们相处这么久,难道还怕我伤你不成?”

要说烛尘就是心眼太实,赶紧谢过回屋不就好了,可她偏偏把寒竹的话当成了问句,而且十分正直的点了点头。

于是,在去往蹴雪处的路上,长秋和烛尘耳边萦绕的都是寒竹没完没了的咆哮:

“我就不明白了!我看起来那么冷血无情吗!……”

好不容易进了院子,长秋的耳朵都快出血了。见到风尘仆仆的流辑,上前打起招呼。话说流辑这次虽然出去的时间不短,却真真带回了两件好东西,一个是在赌场从漠北刀客那里赢来的白头苍鹰,另一个则是个稀奇古怪的虬根,形状看起来像一大块生姜,表皮却十分光滑,油油的泛着墨绿,上面还斑驳的突着一些眼睛一样的黑疙瘩。

蹴雪冷冷的扫了一眼流辑小臂上的苍鹰,趾高气扬的鹰儿就明显颤了一下,连爪子都打了滑,引得寒竹抱拳对蹴雪的眼杀表示佩服。蹴雪又用树枝戳了戳那块东西,那东西就像肉冻一样颤了起来,引得蹴雪皱起了眉头,说:“流辑,你弄回来的都是些什么。”

“扶容!可不敢乱动!”流辑飞一般冲到桌前,捏起那东西下面的白布,把它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揣在怀里,“它可是个宝贝。”

“宝贝就长这样?”寒竹还是更喜欢那只苍鹰,目光锐利,羽毛油亮,简直就像缀着宝石的鸡毛掸子。

“哼,你懂什么,这个就是天、吴、果。”

“你说什么,这奇丑无比的东西就是传说中一百年才能长成,长成后七年才结次果,结的果两年都不会烂,只一小块就能助人内力大增,血气归元,通经养脉,百毒皆除的天!吴!果!?”

流辑笑鼻孔都翻到了天上,一口白牙在秋阳下闪闪发亮:“林公子果然见多识广,正是这个!”

“哈哈哈哈!流辑兄,牛皮吹的太大可是要闹笑话的,江湖谁不知道每到等这宝贝要长成时,各大门派便派出精兵强将到那处争抢,多少人用尽手段甚至赔上性命都不能见上它一眼,你却说它现在就在你怀里,简直是开玩笑么!”

流瞬的笑容瞬间一收,鼓鼓腮帮坐回位子,说:“不愧是陌裔的大公子,果然不好蒙骗。这的确不是天吴,但它也确实也是个宝贝,此物名叫“姑射”,功效虽比不得天吴,但它也是宣明五气、形志内气的良药,总之有了这个,扶容的身体很快就会调养过来,不,是比以前更好。”

一听这话,众人都面露喜色,终于找到救蹴雪的法子,大家都能安眠了。长秋望着猖狂大笑的流辑,心中不禁酸涩: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俯仰之间,能有一人一榻,足矣。

蹴雪懒懒的看着撑着下巴,轻笑着用手戳了戳流辑腰上的鼓包:“好极,那我该把他怎么办了?”

只是这么一下,流辑的脸立刻通红,结巴道:“呃…,扶容不用操心,我会帮你弄妥帖,你只管吃了它就好了。”

蹴雪半眯的眼睛立时瞪得巨大,嘴唇轻颤:“你说,吃了,它?”

除了流楫,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吐沫,把这么块尸肉一样的东西放进嘴里,光是想想就够倒胃口。于是这顿午饭大家都吃的格外斯文,眼睛还会不时瞟一瞟流楫腰间的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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