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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大结局 他年我若为青帝(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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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怀着截然不同的心境,两个男子都怔愣在这一场大雪之中。

「莲!莲你醒了——!」

甫睁开眼,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向下看去,胡塞男子闪耀着一脸孩童般纯粹的狂喜,带着她在空中飞旋了两圈,又将手臂收回,将她紧紧地摁在他的怀中。用下巴狠命地蹭着莲生的顶心,旭日干的声音都在发抖:「莲,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还不知发生何事的莲生失笑地抬起一只手,放在旭日干的额头上:「你是怎么啦?脑子烧坏了?」

顾不得反唇相讥,旭日干只是傻傻地乐着,那满怀爱意的眼神,看得莲生都发毛。

还是一旁的小侍女其其格道:「恭喜元妃,您已经有了大汗的孩子呢~」

没有察觉到额头上那只手一瞬间的僵直,旭日干仍旧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满足之中:「莲,你的肚子里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莲,我真的好开心……一直以来,只有这一刻,我才无比真切地相信,你是属于我的!」说着,他再度将娇小的莲生高高地捧起,欣喜若狂地道:「喔——!我将成为父亲喽!我旭日干有儿子喽!莲,我要让他,让我们的儿子,成为统治这片□□草原,最伟大的王!!!」

「嘻嘻,大汗,您还真着急。又不知道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还是女儿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孩子是莲和我的孩子!我早就想过了,要是是个男孩,就叫他『彻辰』,因为我希望他能拥有莲一般的智慧与贤明!若是女儿,就唤她『通拉嘎』,」旭日干定定凝视着莲生的双眼里,满是漫溢的深情,「因为我希望她能有一双,如同莲一般明净而清澈的眼睛。」

「……放我下来罢。」

这时才恍然大悟,旭日干让莲生双脚着地,忙不迭地检查着她全身上下:「你看看我!真是高兴过头了,抱着你一通乱转,根本没有想到你还有身子,要是不小心伤了孩子怎么办?唉!我该死、该死!」

「……你别想了。」

闻言,旭日干一怔:「……你说什么?」

他这时才发觉,由始至终,她的表情异常冷淡,没有任何悲喜。正如此时,她只是漠然,甚至还有些许不耐地说道:「我说,孩子的事,你就别想了。这个孩子,是不可能出生的。」

帐中的气氛一下诡异地降到了冰点。旭日干低着头,挥退了其其格等人。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为什么?」

带着极度疲倦的神情,莲生慢慢躺回床上:「没有为什么。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磅」地一声,旭日干一拳挥到床头,如同一头发了疯、红了眼的狮子,他大声咆哮着:「我原以为你留下来,是真的想给自己、也给我一个机会从头来过!我想就算你不爱我,至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假以时日,你总会有对我敞开心扉的一天!结果,你还是没变,根本一点都没变——!」他愤怒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还是那个自私、冷酷而无情的女人!!!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糊弄得团团转,自己在这边一头热!」

「……没错。」即使到了这样的时刻,她的那双眼睛,仍旧该死的明亮清澈,「你说对了。我就是这种女人,自私,冷酷,无血无泪。我从一开始就清楚告诉你了罢,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爱上你。而你也仅仅只是想通过夺得我,借以夺得大昊、夺得天下。我可不记得……有让你为了满足你那肤浅的占有欲,而抱有这种一举两得、占尽便宜的侥幸心理!」

他步步后退,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哈哈…哈哈……『肤浅的占有欲』?『一举两得、占尽便宜』?哈哈……」狂笑戛然而止,他在一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冷冷看着她,旭日干道:「顾莲生,这是你逼本王的。」

旭日干气急败坏的脚步渐渐远去,「传我命令!给我好好看住那女人、不准她出去、走动、或者作出任何危险的行为!直到孩子平安无事地诞生为止!!」

然而,该到来的一切不幸,还是在那个血红色的黄昏,如约到来了。

尽管受到严密的监视与无微不至的照顾,莲生腹中两个月大的胎儿,还是没有保住,自然流产了。

旭日干走进大帐的时候,她还在昏睡,小小的、经历了挣扎苦痛的脸蛋深陷在被褥里,让人心疼。仿佛感知到有人的目光,她缓缓转醒——

他老了。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他的下颌和两腮滋生出暗青色的胡茬,双目日月无光,脸颊也深陷了下去。本以为世上再也没有可以令她感到痛苦的事,可当视线触及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憔悴得毫无生气的身影,已成死灰的心,又隐隐开始阵痛。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对?」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语气极轻。

「……」

「……你成功了,我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濒临毁灭。你成功了,你开心了吗?」昔日沉稳而坚定的肩膀此时却隐隐地颤抖,「你已经成功地把自己培植成我最大的弱点。只要你愿意,我和我的国家,随时都会被你所摧毁撕碎……」

觉察出旭日干轻微的不对劲,莲生迟疑了片刻,伸出手,把他的身子扳转过来——

透明的泪,如同两条蜿蜒的河流,缓缓没过了那张隐忍而苦痛的脸。

眼前这个男人一生之中,只流过两次泪。第一次是为了她,第二次,还是为了她。

「……我是一个,早已遭到损毁、残缺不全的人。爱人和被爱的能力,是我早已经缺失、并且无法补回的东西。我这一辈子,就是为战而生的。长久以来,我就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实现那个人的愿望而存在。」感觉她的舌尖,缓慢地在脸上游移,为他舐去那些苦涩的泪痕。明知这致命的温柔里并没有她的真心,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可怜的人儿啊,世间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可以给你数不清的金银财富,也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甚至连天下我都可以拱手相送……」

「可是,千万不要向我要求我的心。」她苍凉的声音里有浓稠得化不开的悲伤,「连我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叫我如何给得起啊……」

他已经绝望了:「……对于一个凡人,家庭和睦、儿女绕膝,就是最简单而平淡的幸福。难道对你而言,不是这样吗?」

「对他们而言,或许是。对我……」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永远不。」

「……就算你不爱我也好,就算你是个无心无情的女人也罢!只要是我旭日干认定的东西,就绝不可能让她从我掌心逃开!莲,不管你愿意与否,这一辈子,你都得在我身边——!!」这就是男子临走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而她,仅仅是淡然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主子小产后身子极其虚弱,我被胡塞大汗从干苦力的奴隶们中调出来,专门来主子的帐子里伺候。只是自那日起,主子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间或醒来,意识也并不太清醒。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我来到的七日后。

主子,你醒啦!看见床上人儿睁开眼睛,我性急地凑上前去。

以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片刻,主子不确定地道:「丁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四殿下一起同来胡塞寻主子你啊。我转头看了看站在角落里,背对着主子捣药、一直没有回头的四殿下。胡塞大汗也让四殿下过来,做主子的药师照料主子。

主子以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了看那个修长颀秀的熟悉背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主子,你知不知道这七天来,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却又完全找不出病因。我和四殿下都担心得要命。

「……我没事。」主子轻声道:「我只是一直反复地,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

「嗯。丁怜,过来这边坐下。」主子朝我招招手,「让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罢……」

就在少女将那个跌宕起伏、绵延不绝的故事娓娓道来时,远在雁鸣清霜的赤城里,另一个人也正沉浸于一个无法剪断的梦境之中。

仍旧是那片荒野。仍旧是那浓稠的白雾。

他行走在熟悉的景致里,突然感觉有东西抓住了他的足踝。啊啊,他想,又来了。脚下,是旭阳池中那个女人七孔流血的脸,正往下用力地拽扯着他的腿脚。随后,无数的手探到了他的身上,纠缠着,环绕着,拉扯着。嚎哭的婴儿。垂死的老人。扑鼻的腐臭和血腥。

他却一脸漠然地看着它们,任由那些嚎叫的死尸和冤屈的恶灵将他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地下拉拽。无所谓了,是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朦胧氤氲的雾气里,隐隐绰绰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少女的轮廓自乳白色的浓雾中渐行渐近,渐渐清晰。

她来到面前。他看着她。怎么,是你。

是我。当她屈身、向他探出手的那一刻,不可思议地,所有怨憎不休的亡灵都缓缓俯首退去。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容颜的、染血的手,如同一道照亮灵魂的温暖的光。

累了吗?应该累了罢,在这么不遗余力地、反复地伤害我之后。看见了吗,从我累累的伤疤里,你找到存在自己的证据了吗?没关系的,我都懂。我明白隐藏在你鲜艳的骄傲背后,所有无法填补的空洞。所以,就让我来罢,让我来抚慰你的疲惫。

让我为你摧毁这灵魂与命运的枷锁。让我带你去看所有看不见的真实——

湿冷的汗水,淋漓地滑落他陡然睁大的双目。

雕花折门半推,如漆人影,如血晚色,浅浅地在地面渗了一层。

撩了撩有些微凌乱的额发,如缎青丝纠结散落在身前,又泻落地面。红衣微敞,他以肘微撑起上身,看着来人道:「是你,有什么事。」

低垂着眉目,太子顾炀语气仍旧谦恭地道:「父皇,儿臣是前来取得儿臣应得之物。」

闻言,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渐低,凌帝这才道:「好,不愧是一脉相承,果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太子没有说话,凌帝径自道:「孩子,来,扶朕起身。朕这就带你去取你应得之物。」

看着向他伸来的手,太子有片刻的迟疑。

略带讽意,凌帝戏谑地挑眉:「怎么?有胆逼宫造反,却没勇气扶一扶你病入膏肓的父亲?」太子这才下定决心,走上前去。等捧起那已纤瘦到了不堪一折的手时,冷汗早已掉了一滴又一滴。

尽管正如凌帝自己所言,药瘾早已将他的身体和威严消磨得所剩无几。可是,这位父亲昔日强大的威慑和阴影仍旧压迫得他的心头,喘不过气。

没有人说话。太子仅仅只是搀扶着凌帝,在遍地的霞光之中,缓缓穿行过赤城一道又一道,空无一人,安静而曲折的廊榭。

苍茫的暮云,正疾速地流过赤城的上空。

书写完这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历史,即将翻开它的下一页。

故事结束了。

捣药的声音不知何时停止了,大帐里一片安静。听得见帐外的风声。主子为阖双目,看似将要睡去,忽而连番急促的马蹄作响、外边一片骚乱。

「怎么了、怎么了?这么乱。」

「发生怪事了!河对岸的大昊军队分成两股,开始自己打起来了!而且一边打一边后撤——」

倾听了片刻,四殿下终于开口说了从刚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是他们开始行动了。」

主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四殿下。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叛乱。在太子逼宫造反、赤城大乱的同时,天机教各大分坛会在全国范围内起义,制造声势。而来自北征军内部的一支精兵则会打着勤王的旗号,对央月发起猛攻。一日以内,央月陷落。三日以内,大昊国破,江山易主。

「而这次叛乱的策划者,就是严氏三兄弟:徐州步兵校严煦阳,少傅严沧月以及西北路招讨司参领严晓星。他们的真实身份,实则是天机教的大教主、二教主和三教主。其中,严沧月就是在南疆将你打落悬崖的狐面男子。」

「而他们的另一个身份,」看着主子,四殿下一字一句沉声道:「就是和你有着真正血缘关系的兄弟。莲生,你是已故的严致忠将军和夫人荆薇的亲生骨血。」

没有太多的惊异,主子似乎早已有所预料,只是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沉默了一会,四殿下才回答道:「很简单。因为我也参与了策划这次叛乱。」

「一直以来,在父皇的饭食中添加少量禁药、使其药瘾始终无法根断的人,正是我。」四殿下道。

就在主子起身即将与四殿下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听见他极低极轻地道:「你不杀了我吗?」

那一刻,四殿下看着主子的眼睛里仿佛在说着,除了死,他已经别无所求。短暂的对视过后,主子突然朝四殿下倾身——

我以为她会吻他。可是,没有。那流光一般千丝万缕的黑发擦过他的脸颊,主子只是轻声在四殿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四殿下微笑了。我看见那笑容,何其幸福,而又何其难过。

她只是说,「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你是何其温柔,让我心存冀望,许我一个来生的愿;你又是何其残忍,明知道下辈子,下下辈子…这都只是一个无法兑现的诺言。

还没有跑出几步,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我不会让你走的。」

主子没有转身,「别忘了,你还欠我第三个要求。」

「……我早就说过了,我只会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让你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旭日干大汗的语气明明很强硬,可是不知为何,听起来却带着隐藏在极深处的害怕,甚至是哀求。

「……」主子回过头,对着他灿烂地笑了:「我也早就说过了,你早已知道我的答案了,不是吗?」

旭日干大汗终于崩溃了,他对着主子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你想离开我?你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来人啊——」

我躲在主子身后,瑟瑟发抖地看着四周涌出来的一大群凶狠而彪悍的胡塞武士。孑然佇立于虎视眈眈的包围圈正中,主子仍旧从容不紊,连淡然的神色也不曾少变。她将我推后几步,自己弯下腰,从草地上拾起一枝用作柴火的、掉落的树枝。别断其余的分岔,主子以握刀的姿势将其握在手中。登时武士中就有人哈哈大笑起来:「不会罢?用一根树枝来对付我们欸?兄弟们,给这小娘们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很快,说话人就狠狠领教了「一根树枝」的利害。不愧是昔日的「妖刀战神」,即使没有弥生花见在手,主子凭借一根树枝所发出的凌厉的气,仍旧射得攻上来的武士狼哭鬼嚎。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奴隶们、俘虏们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见这么多人都占不了主子的便宜,旭日干大汗恼羞成怒地抽出马鞭就加入了战局。主子毕竟还是刚刚小产过、还未完全恢复的身子,一个恍神,只听得「劈啪」一声脆响——主子的肩头结结实实地吃了旭日干的一鞭。

「喔——喔——」胡塞武士们激动地喝起彩来。主子的白衣上已经被抽出了一道尺长的裂口,从裂口里露出了如冰似雪的一段肌肤,其上还渗着鲜红的血迹。这雪白血红的美景,刺激了人群的眼目,男人们都直勾勾地盯着看,神情里流露出露骨的淫邪。

「大汗这一鞭子抽得好!」「像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好好教训!」「让她知道我们胡塞爷们的厉害!」

就在我担忧的目光之中,主子缓缓地抬起头来。

那一刻,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所有人都怔愣住了。就在这时候,主子当机立断、手势干净利落地一扯——「嘶啦」一声,主子竟然把一整只衣袖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坦然而无畏地,她挺立在那里。没有了衣袖的遮掩,她的整条手臂、手臂上的鞭痕、肩膀甚或是肩膀下那朵熊熊燃烧的红莲,都完全曝露在了众人的注视之中。她握着树枝,如握她无坚不摧的妖刀,凛然生威;她披挂着伤痕与血迹,却如同披挂着最眩目的勋章。

日光里,她的瞳仁,如此光明透亮,经历了千锤百炼,再无任何杂质渣滓。她的整个容颜,都笼罩着美丽而圣洁的光辉。

不是男,也不是女。甚至不是这世间之人。那一刻,站在那里的主子,就是一位真正的,拥有无远弗届的奇迹之力的神祇。

「将军——!!!」

伴随一声熟悉的马嘶,主子的那匹玉鬃骏马趁乱冲入了包围圈。人群一阵骚动,定睛一看,被俘虏的大昊士兵竟然自发地和胡塞武士们缠斗起来,为主子争取时间。认出马上人的样子,主子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是你……你怎么还没走?」

少年欣喜地擦着落下的眼泪:「我不走、留了下来,是因为我知道,将军是绝对不会舍弃我们的!因为,将军有一颗世间最慈悲的心。」将手中坐骑的缰绳交给主子,少年殷切地祈求道:「将军——快回去罢!只有您,才能拯救这一场浩劫。」

朝少年感激地一笑,主子马不停蹄地掉头离去——

「主子——!」

我气喘吁吁地捧着弥生花见追到主子身前,恭恭敬敬地将它高举过头呈上。「这是大汗让我交还你的。」再看去时,人群已经没有了胡塞男子的身影。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主子转而疑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丁怜,你…你怎么……突然能够说话了?」

这个躯体的口舌已经长久没有用了,所以一时还有点生疏费力。我粲然一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看着马上的主子,我极精准地吐出了两个字:「『龙脉』。」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主子策马绝尘而去。一骑轻尘,直下京华。

无论多少次。

多少次在轮回里,摔碎了你坚定的誓言,忘记了你温柔的眉眼。多少次逆着混浊汹涌的时光洪流,独自打捞着你的名字。当千年前的记忆,如雕于石碑上鲜红的字迹,早已被漫长的等候和追寻磨灭,我还留有一颗心,去铭刻你来过的证明。

无论路途有多遥远,无论旅程有多漫长,此生,我必来赴你的邀约。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看着白纸上并列写着的两个名字,他怔怔地发着愣,突然想起曾经她讲解过的诗经里的一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其实呢,这句诗更多地是解释为古代的兵士们在战场上,手拉着手,同生共死的情怀。她微微笑着,拉起他的手。哪,就像我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那个时候,他和她的名字还正如此靠近,肩并着肩。这样看着,就仿佛能感觉到所有传世的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幻想,都能在那一刻,栩栩如生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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