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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江山美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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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完结,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还有一篇番外,过几天发出。

2011年冬天小合将续写此文,《五百年后再生缘》又名《通灵者》。

希望各位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合。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夜

用桦木杆纵横交错搭建的马莲垛上,赵盈盈面露一丝微笑,这是她一生中最为安静的时刻。

火把映出的光辉在寿宁脸上跳跃。

“殿下,时候不早了。”白风鸣在一旁提醒,忘了时间流逝的寿宁。

“恩。”寿宁迈步来到木垛前。将火把伸进桦木杆之间的缝隙中。“盈盈,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定当奉还。”

火光冲天,映红了暗黑的夜空,眨眼的星星无法与其争辉,黯然失色。灼热的火焰烘烤着树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眼看最后一点火光熄灭,谭鸿怀着忏悔的心远远跪地,默默祈祷。而后带着谭鹏与春烟,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燃尽一切,寿宁与则子跪在地上,收集赵盈盈的骨灰。

手捧灰白色的骨灰,则子潸然泪下,与赵盈盈相处时日不多,却也习惯了她每日叽叽喳喳的闹个不亦乐乎。

衡山府外幽雅的竹林小苑。寿宁将则子暂时安顿在此,留下白雪与白蝉照顾则子,自己带着白风鸣和白菊回京复命。

寿宁带领白杆军残部,昼夜兼程,三个月后赶回京城。入京时已是腊月。

繁琐的仪式与奔走请安,寿宁于入京后第三日,回到自己的寝宫,永宁宫。一个人悄悄将赵盈盈的骨灰埋在永宁宫后院。

白菊、白风鸣与宫中的太监宫女自是要嘘寒问暖一番。

夜里,寿宁无心入眠,心中惦记常乐。于是偷偷溜出永宁宫前去寻找。

越过高高的宫墙,咸福宫内已是今非昔比。常乐的房间里没了因等待寿宁到来,而久不熄灭的烛火,门框旁一把冰冷的铜锁上积满灰尘。

寿宁一皱眉头,沉思片刻,纵身越过高墙,回到永宁宫再做打算。

庆功宴上,寿宁看到了常乐的好友,刘才人。宴毕,寿宁尾随而去。

“才人。”寿宁拦下刘才人去路。

“寿宁公主。”刘才人脸色巨变,酒后的红润蔓延到了脖子根。“你怎么才回来。”

“才人,紫童身在何处?”寿宁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才人小心谨慎的从脖颈上取下香囊,眼中略带湿润。“紫童被程嬷嬷带走时,怕这香囊引起祸端,因此将它寄存在我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寿宁握着香囊,心中数算。

是夜。

被薄冰覆盖的后海,夜风夹带着后海上的寒意,吹动岸边人的袍子扑啦啦作响。

“殿下,人带到来了。”白风鸣放下肩上的麻袋,解开扎口的绳子。

‘唔’程嬷嬷嘴被塞嘴布堵着,脑袋从麻袋里钻出后左顾右盼,寻求帮助。

“程嬷嬷,两年未见,可好。”寿宁拔出程嬷嬷的塞嘴布,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程嬷嬷点头赔笑。“还好,还好。”

“您老好,那常乐常紫童可好?”寿宁拍拍程嬷嬷肩头,帮其松绑。

“常乐。”程嬷嬷语调诡异,躲避寿宁的眼神,活动酸麻的手臂。极不自然的说道:“老身不知常乐是何人。”

“胳膊腿老了不灵活,连脑筋也不灵活了吗?”寿宁递给白风鸣一个眼色。

白风鸣会意,提起程嬷嬷衣领来到岸边。“不说就把你扔到后海喂鱼。”

“寿宁公主饶命,老身记起了。”程嬷嬷手拍胸脯为自己压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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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三月天,太阳未出来之前仍是寒意逼人。雾蒙蒙的紫禁城内更显幽暗阴森,宛如久居深宫中的怨妇在诉说寂寞之苦。

程嬷嬷本就不大喜欢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常乐,看见她笑得开心便无缘有的心烦,或许是出于嫉妒的心理,年轻美貌一去不复返的程嬷嬷嫉妒常乐的天生丽质,才使得程嬷嬷对常乐产生较大反感。

程嬷嬷已常乐不守妇道之罪名告到王皇后处,王皇后心地善良,本性质纯,命其调查清楚后再行定罪。

哪知,这程嬷嬷假传王皇后意旨,找来几名小太监,当即绑了常乐,恐吓于她。

常乐不服与其争辩,使得程嬷嬷恼羞成怒,命人使用气毙之刑,全因气毙之刑验不出任何伤痕,程嬷嬷意图屈打成招。

本性倔强的常乐从容面对,其实她早便打算好,倘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一切责任由其一人承担,无论无何她都不会将寿宁供出。

所谓气毙,是将受刑之人手、脚绑在椅子上,再用七层白棉纸沾水后,将受刑人的口、鼻、耳分层封闭,最终导致受刑之人窒息而亡。可怕的不是结果,而是整个过程。有些人被憋的无法忍受,不惜将指甲挠掉,深入椅子内的指甲鲜血淋淋。

一层层侵湿了的白棉纸吸附在常乐娇小的脸庞上,起初还是面带微笑的常乐,一点点的变得烦躁不安,和其他受刑之人一样开始狂抓木椅,在一旁观看的程嬷嬷哈哈大笑,时不时的还问上一句,招是不招。

当贴到第五层白棉纸时,常乐再也不去抓那比自己指甲要硬上几倍的椅子,安静的坐在上面,双臂下垂,停止了呼吸。当人们扒下厚厚的棉纸时,露出了常乐灿烂的笑脸。

此时,常乐的笑脸是在为寿宁而绽放,她临死前一定还在期盼着寿宁能及时出现解救于她。可是到最后寿宁都没有出现,但她还是笑了。她用死亡换取了寿宁的铭记于心。也只有愧疚感才会使寿宁将‘常乐’这个两个字永远烙印在记忆中。

“够啦!”连续遭受打击的寿宁,已是精疲力竭,承受不住常乐不在人世的事实,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即将摔倒。“要知道气毙之刑是何等惨不忍睹。对于一个小姑娘您老也下的去手。”

“老身也是想吓吓她,没想要她的命。”程嬷嬷边认错,边往后海林子里蹭。

“常乐葬于何处。”寿宁抓住欲逃跑的程嬷嬷。

“报王皇后时说常乐畏罪跳河自尽。”程嬷嬷怯生生的指了指后海。“实质上被我扔到后海里了。”

气急败坏的寿宁,提着程嬷嬷来到湖边,运足一口真气,将程嬷嬷仍得老远。

后海上的薄冰,因程嬷嬷到来,蹦出道道裂痕,纹路不断延伸发出‘咔’‘咔’清脆的声响,薄冰不堪负重,连同程嬷嬷一并掉入湖水中。

程嬷嬷做着无谓的挣扎,扑腾数下,便沉了下去。

“紫童,老东西下去陪你了。”寿宁跪倒在地。

“殿下,地上凉。”白风鸣不知其中缘由,亦不敢多问。蹲在一旁陪同寿宁难过。

“风鸣,我的命是不是真的很硬?”寿宁的眼泪已同枯萎的心房一并消耗殆尽。

“此话怎讲?”

“跟在我身边的女人,一一离去,先是贞和,而后是盈盈,现在是紫童。她们是不是都由我克死的?”

“殿下,您还少说了一位,叶蘩。”白风鸣按住寿宁的肩。“您多虑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是非中自有定数。”

“则子怎么办?会不会被我克死?”寿宁跪在地上,未曾理会白风鸣的劝导,自言自语。“必须离开则子,不能再将她害了。”

“殿下,您与则子小姐,破镜重圆,怎可轻言放弃。”白风鸣为寿宁混沌中所做出的决定感到不安。

“我不能害了则子,绝对不能。”

“殿下,您可要想清楚啊。”白风鸣为曾经憎恨过的人担忧,但凡寿宁做出的决定,很难更改。“殿下若担心则子小姐被您克死,而远离她,那风鸣也疏远白菊的好。”

“别傻了,风鸣命不硬的,无需担心会克死菊儿。”寿宁从脖颈上取下两只香囊,先后丢向后海。“这情债算是欠定了,无法还清,越欠越多。下辈子将会负债累累。”

“您怎知风鸣命不硬。战场上不知风鸣克死过多少白杆军兵士,他们前一刻活生生的与我说笑,下一刻便尸横片野。”

“恩,风鸣学会巧舌如簧了。”寿宁摇摇头,站起身,独自一人往回走。

白风鸣紧跑几步跟上。

腊月二十五一大早,万历皇帝带着朱常洵到永宁宫看寿宁。

“宁儿,此次西征辛苦你啦!”万历皇帝,身着黄色盘领绫罗常服,腰盘镶满珠光宝气的锦带,头戴乌纱折上巾,十二章纹的飞龙栩栩如生,从上到下,彰显神圣威严不可侵犯之势。

“这是儿臣应当做的,能为父皇排忧解难,何谈辛苦。”寿宁小心应对万历皇帝的突然造访。

“恩。”万历满意的点点头,看到天上日月共辉突然兴致大发。“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寿宁不慌不忙,看看万历皇帝及朱常洵。“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字。”

万历皇帝龙颜大悦,笑意盈盈的看着寿宁。“宁儿,今年一十有九吧?”

“正是。”

“戊戌科状元,赵秉忠出身官宦之家,才智过人,朕欲将你许配与他可好。”万历皇帝说出来意,观察寿宁的反应。

万历皇帝最为宠爱的掌上明珠寿宁,不但能为其排忧解难,更是为当朝安定立下汗马功劳,自是舍不得将寿宁下嫁。此时的万历皇帝有多么希望寿宁不是公主,而是位皇子。

“父皇三思,收回成命,宁儿不愿…。”寿宁咬咬牙,事已至此,不如全盘托出,于是跪倒在地。“宁儿不愿下嫁。”

“宁儿是否担心,赵秉忠会嫌弃你身上的伤疤。”万历双手扶起跪地的寿宁。除了寿宁外,谁还能受此殊荣。

“非也。”

寿宁没有起身,跪地将自己要与女子私定终身的愿望讲给万历听……。

“宁儿胡闹。此事日后不准再提。”万历虽然生气,却未加责备,耐心劝导。“其实你的事朕略有耳闻,年轻时玩玩也就罢了,女子还是要有个归宿的。”

寿宁没有对万历的未卜先知感到意外。万历耳目众多,稍有个风吹草动,怎会瞒过他的耳朵。

“宁儿并非玩弄感情,是认真的,望父皇成全。”寿宁知道,这句话出口,会遭来怎样的厄运。“为保皇家名誉,宁儿愿意放弃公主名分。”

“你…。”万历气的说不出话来。

朱常洵虽听不懂寿宁与万历的对话,却在万历的表情上看出些端疑,于是双膝跪地,低下头。

“宁儿真的要与朕断绝父女关系?” 万历背负双手。“真的要与女子厮守终生?”

“是的。”寿宁很是心虚的回答着,她不知道,做出这样肯定的回答,会遭来怎样的结果。

万历仰天长叹,没有作答,离开了永宁宫。

“皇姐,你惹父皇生气了。”朱常洵抓着寿宁的手,往外拉扯。“快去逗逗父皇。”

“洵儿,你是个大人了,日后要照顾好母亲,知道吗?”寿宁褪掉朱常洵的手。“照顾好父皇。”

朱常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养心殿内。

万历手握成拳,轻击额头。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传史官。”

万历再了解自己的女儿不过,只要寿宁做出的决定,任凭谁都无法让她更改主意。

不多时,史官应宣进殿。

“皇氏族谱中,将寿宁除名,所有关于寿宁的记录全部销毁。”万历痛下决心,对史官颁布着自己的旨意。“寿宁公主的丰功伟绩一并不得进入史册的记载。”

“万岁,您这是?”史官性秉率直。“这样对待寿宁公主是否不慎公平。”

“你敢抗旨吗?”万历大怒,拍案而起。“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史官吓的跪地求饶。

寿宁的离去对万历皇帝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怨气往史官身上撒亦是无用。

当万历再次来到永宁宫的时候,乐寿殿内已是人去屋空,殿中矮床上,大红色的公主礼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礼服上摆放着公主印及出入宫用的牙牌。

“宁儿,你长大了,为父的话都敢不听了。”万历坐在礼服旁,泪眼纵横。

暮春三月。

几匹飞驰的快马,停在了,衡山府外的竹林小苑。

“则子小姐。则子小姐。”白风鸣跳下马,飞奔进屋。

“风鸣。”围坐在桌旁的则子、白蝉、白雪几乎同时喊出来者的名字。

“则子小姐,殿下回来了吗?”白风鸣舔舔裂出口子的嘴唇。

“良玉不曾回来。”则子腾的站起身。“她不是与你在一起的吗?怎么就你一人回来,良玉呢?”

“哎!走散了。”白风鸣补充道。“我看她是故意走散的。”

“风鸣别乱说。”跟进来的白菊,拉起则子的手,轻轻拍抚以示安慰。

“则子姐姐,好久不见,想死你啦!”曦儿扑到则子的怀里,撒娇。

“我也想则子小姐了呢。”玥儿跟进来,拉开曦儿和则子。

“你们都来了。”则子看到故人,笑的眼睛眯成了缝。

“嗨嗨!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都不想我和蝉姐姐啊。”白雪撅着嘴愤愤不平。

众人哄笑一堂。原本清清静静的竹林小苑,此时变得热闹非凡。加了几把椅子,六个人重新围在一团。

“殿下,她又在逃避。”白风鸣说。

白风鸣的话,自是招来白菊撇过来的冷眼。“你怎知道殿下逃避?连公主的名分都不要了,她有什么可逃避的。”

“恩。她曾说,她自己命硬,会克死则子小姐。”

则子呵呵一笑。“没想到良玉会这般有趣。”

“还有趣呢?她让我们在客栈白白等了好几日。”白风鸣对寿宁的做法很是不解,胡乱的猜测着。“开始还以为,她先我等一步回来了。”

“是啊!殿下这次做的有点过了。”白菊不禁埋怨起寿宁。“则子小姐,你猜她会去哪里。”

“不知道。”则子依旧笑着。她能感受到寿宁就在身边,躲着不肯出来,所以她方才说,‘没想到良玉会这般有趣’。

“你都不着急吗?则子小姐。”白雪可是个急性子。拉着则子准备往外走。“走,去找找她。”

“雪,人海茫茫,哪里去找。”则子将白雪摁回原位。

“对,大家都在这儿等,我就不信殿下能将我们全部撇下,独自逍遥快活。”白蝉老谋深算,将自由散漫惯了的寿宁,放任不管或许才是上上策。

众人同意了白蝉的意见,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五日后,晨曦带来第一缕朝阳。温暖的阳光,从竹子交差出的缝隙中倾泻下来,一束束柔和的光亮,被一个快速掠过的黑影遮挡。

黑影在竹林小苑门前停下。

习惯早起的则子看到黑影后,心头一酸。

黑影踱步来到则子近前,围绕她转圈。

“腾骊,你的主人何在?”则子抓起缰绳,手把马鞍,脚踩马镫,跃身上马。

腾骊低声嘶鸣,载着则子往竹林深处跑去。

远处,石台上,瘦弱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此人身着象牙白色交领长袍,腰系素带,淡青色的丝绦将发髻高扎,一抹青色迎风飘荡。

寿宁笑着,她想通了,不再为会不会克死则子而苦恼。

则子笑着,她盼到了,不再为能不能长相厮守而烦躁。

两颗历尽千辛万苦的心,终于碰撞到一起,迸发出鲜为人知的传奇,默默的将传奇化为永恒……。

《江城子》

《江山-美人》

天地合

沉浮于世几多忧,志未酬,情难收,渺渺秋水,望断相思愁。

春风吹逝红颜破,失尽欢,奈何休。

霓裳影舞弄轻柔,思悠悠,念悠悠,欣逢沅水,颔首意相投。

风云异变江山劫,美人归,畅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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