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南北斥候(1 / 1)
寿宁沉思片刻咬了咬牙,深吸口气。“风鸣准备准备,再来一次。” 而后放开赵盈盈,双臂支撑缓缓俯下身,吻上了赵盈盈被气得瑟瑟发抖的嘴唇。
两唇相叠,赵盈盈浑身上下顿感酥酥发麻,脑子停止转动,正常呼吸亦变成难事,人也变得安静了,深深的沉醉其中,忘却了即将来临的疼痛。
白菊与白风鸣两人对视,相互点头,白风鸣挽起衣袖,再次为赵盈盈实施复骨术。这次异常的痛快,赵盈盈没有挣扎,不费吹灰之力便顺利完成,包扎固定完毕,二人退出房间。
赵盈盈环住寿宁的脖子仍在不断的索取着,寿宁挣扎着抬起头,拉开与赵盈盈之间的距离,微笑摇头。起身来到桌旁倒了碗清水,端到赵盈盈面前。
“累了吧!喝口水解解乏。”寿宁拿起棉布为赵盈盈擦拭脸上的汗水,动作轻柔至极,一脸的愧疚与怜惜。
赵盈盈因寿宁中断了温情而与其赌气,不去理会大放殷勤的寿宁。寿宁见她不领情便端起茶碗独自饮用,赵盈盈看罢更为气恼,索性闭上眼睛将头转向一边。
寿宁搬过赵盈盈的头,再次吻了上去,舌尖点破玉门关,一溜清凉的甘泉灌入赵盈盈的口中,丝丝清甜滋润着早已干涩了的喉咙,使她脸上扬起侵彻心扉的微笑。
“我还要。”一口水下肚,赵盈盈张开双臂向寿宁撒娇。
“不可以,你自己喝,这样会宠坏你的。”寿宁扶起赵盈盈,令其靠在自己身上,端着茶碗一边喂她水喝,一边抚摸其仍然渗着汗珠的额头,心中不停的忏悔。
靠在寿宁身上的赵盈盈眯缝着眼睛享受着寿宁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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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除了处理军务以外的时间,大多用在了赵盈盈身上。空暇时偶尔去看看托管在城东奶妈处的白奕凡,日子过的到也快,弹指一挥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清晨。伤愈的洪飞被寿宁喧召于重庆府衙,等在前厅内的洪飞手足无措,心情格外紧张,即使面圣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紧张过。等待寿宁的空档在厅内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原明。”寿宁带着白风鸣从外面回来,在白菊端来的清水中洗去仆仆风尘。“不好意思军中琐事赘身,让你久等了。”
白风鸣与寿宁赶了五日的山路才从贵州的屯兵处归回,为方便快速下达指令,携带回若干只信鸽。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与洪飞约定的日期回来。
“臣,也是刚到,没等多久。”洪飞看寿宁时总保持同一种眼神,看的寿宁很不舒服。
“此次找你前来有要事相托,关于回京复职一事,本宫自会与陈大人有所交代,原明意下如何。”寿宁开门见山的说出请洪飞来的目的,未做过多寒暄。
洪飞痴迷的盯着寿宁看,竟忘了回话。端换新茶而来的白菊清了清喉咙,令洪飞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寿宁无奈再次重复一遍时才说过的话,洪飞自是满口应承。
于是,寿宁差白菊将赵安唤来,她要派出南、北斥侯,前去打探杨应龙虚实。
近两个月的训练,对于高手,赵安恐难应付。但是要对付十个八个喽罗或是逃个命什么的已是不成问题,再派个锦衣卫协同前去,可保万无一失。
寿宁给这二人一个月的期限,无论如何腊月初必须对杨应龙实施总攻,因为再过一个月朝廷将会派来最后一批援兵入川,二十多万人散放不攻,寿宁将难逃其咎。
一切安排妥当,寿宁打发走洪飞,并让赵安去与赵盈盈道别,自己则寻了个安静之所补觉。
待寿宁醒来时已是傍晚,沐浴更衣用过晚膳,来到前厅悬吊着的地图前,与晚起来一步起来的白风鸣共同研究对敌策略。
“经过十多日的走访,风鸣认为这二十几万大军应如何分兵为佳。”寿宁背负双手苦思冥想许久,而后询问白风鸣意见。
“二十几万人化整为零方是上策,可攻可援,正所谓四面八方,殿下认为分兵八路,形成围攻之势可好。”白风鸣笑了笑,看着愁眉不展的寿宁。
“君子所见略同,单路三万余众,即可相互照应又可单打独斗,只是,……。”寿宁顿了顿手指播州广茂的地域。
“殿下,您别在这儿只是了,赵姑娘那都快炸锅啦。”白菊急三火四的跑到前厅。
“是啊!殿下,关于只是的问题待赵安归来后再讨论也不迟啊!”白风鸣亦在一旁劝导寿宁。
寿宁迈出大门的一霎突然转回身问白菊。“他二人几时出发的。”
“晌午时分,那时您正在休息,他们没让惊动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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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在门外徘徊良久未敢进入,直到屋内传出赵盈盈的怒骂之声,寿宁才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好你个姓朱的,害的本姑娘弄成这副模样你便是一走了之,不用负责的吗?”赵盈盈怒视刚刚进房的寿宁,‘嗖’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由于赵盈盈仰面躺在床上,力量有限,枕头没飞出多远便掉在了地上。
寿宁拣起地上的枕头,拍掉上面的灰尘,抱在怀里满脸堆笑的坐到床沿,手抚肿胀消退但仍采用夹板固定着的脚踝,没敢回应。
“早便回来也不说过来看看我,这真是应了菊姐姐的那句话喽。”赵盈盈摆弄着手指好像是在于寿宁说话,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菊儿与你说了什么?”
“哼,不告诉你。”寿宁越想知道,赵盈盈越是卖关子。
“还疼吗?”寿宁调转话锋,不予逼问。
“能不疼吗?还要问。没良心的,你负伤我不离床塌的照顾,而你却好,都不管我。” 赵盈盈有口无心的述说着委屈,心中却因能见到寿宁而乐不可支,双肘支撑坐起来。
“慢点,别牵连到脚。”寿宁托起赵盈盈的腿跟随其身子挪动的速度移动。
“不坐起来怎样脱衣睡觉,反正你是睡足了。”说话间赵盈盈开始宽衣解带,白色短衫顺着白腻的手臂缓缓滑落,露出一个桃粉色的肚兜兜挂在脖子上。
肚兜上绣着两只在荷叶间戏水的鸳鸯,一前一后栩栩如生。肚兜没能完全遮挡住赵盈盈稚嫩洁白的肌肤,高凸娇巧的锁骨,线条曲美的手臂如象牙雕铸的一般,令近在咫尺的寿宁一览无遗。
寿宁心头一热,抓紧盖在赵盈盈腿上的被子,变得一时语塞。“你…,我…。”
“你什么,我什么。”赵盈盈俏皮的笑着挑逗寿宁。
在寿宁心目中,赵盈盈有如一块完美无暇的翡翠原石,只有最好的工匠才能将其雕刻成最顶级的工艺品,然而那个工匠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
此刻的寿宁恰恰忽略了一点,完美无缺的原石并不需要任何雕琢,只需要简单的打磨便可成为惊世骇俗的传世之作,能造就这传世佳作的亦非她莫属。
“不打搅你休息了。”寿宁低着头嘴上说着要走,可身子却像是粘在床上一样无法动弹。握住膝盖的五根手指用力往里抠,希望激发出依稀微存的理智。
寿宁的胆却与犹豫令赵盈盈‘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双手够向后背,解开了肚兜上的绳结,将套在脖颈之上的绳圈缓缓取下。
“盈盈,等等,你再这样,再这样。…”寿宁双眼泛雾,咬紧牙关,制止住赵盈盈脱肚兜的动作。“毅力再怎样坚强的人都不可能矜持住。”
“没人让你矜持。”在白菊的点拨下,赵盈盈不得已才用此下策,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拴住寿宁那颗,让人无法驾驭的心。
寿宁终于被赵盈盈顽强且无所顾忌的做法所打败,软玉温香在怀,寿宁心口如同炭烤般灼热难耐,轻轻放下赵盈盈,宽去自己的袍子,唇在赵盈盈的脸颊、颈根、锁骨间来回滑动,恰如一只猛兽在大块朵颐自己的战利品,白净稚嫩的肌肤上留下朵朵争先绽放的牡丹。
赵盈盈紧闭双眼,扭动娇躯受用着这儿带有丝丝痛感的热吻。偶尔因疼痛发出低低的娇嗔之音,脸上洋溢着一种诡计等逞后自信微笑。
寿宁抬起头双眼暴红,缓缓爬到赵盈盈的耳边,潮热粗狂的气息喷向赵盈盈的耳蜗,唇在其耳廓上缓慢摩擦,并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轻轻说道:“盈盈,今晚要了你,给吗?”
赵盈盈咬住嘴唇点点头,随即搂住寿宁的脖颈。寿宁虽看不到赵盈盈脸上的表情,但从其战栗的酮体上感受到了她的需求。
无声的默许及身下之人的乖巧令寿宁体内热血澎湃无法抑制。理智与□□之间激烈的角逐,最终后者取得了无可厚非的完胜。寿宁抚摸、亲吻着连连发出□□之声的赵盈盈,带领她攀爬上快感的顶峰。
连连喘息的寿宁,看着身边面带羞涩的赵盈盈笑了笑,揉移把玩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竟乱来,伤还没有痊愈,就使美人计让我中招,万一波及到脚伤将来瘸了拐了怎办。”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是赵盈盈年龄小,休养的好,自身修复力强,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伤愈。虽然寿宁在办事时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没有碰到赵盈盈的脚,但其自身大幅度的动作很容易殃及到骨断之处。
“今晚不让你中招,明日又不知你跑到哪去了,时不待兮。” 腼腆的赵盈盈向寿宁身子靠了靠,不敢与寿宁对视娇滴滴的回话。
在赵盈盈眼中,寿宁好比空中飘渺不定浮云一般,有形却似无形,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抓不住她的踪影。倘若不用个东西罩住它,眨眼间便会消失在你面前。
“难道这样做是菊儿教你的。”寿宁手臂支撑脑袋侧卧在赵盈盈身旁,故作怒状。
“不,不是。”单纯善良的赵盈盈被寿宁略施小计,便诈出了个结果。嘴上否定,但她的神情却将白菊出卖。
白菊的多此一举令寿宁内心极为矛盾,不知是该谢她,还是应该怨她。平白无故多出个赵盈盈,要自己如何与常乐交待,想想常乐立着眉毛怒目圆睁的样子不禁打了个激灵。
‘当当当’一阵急促叩门声打断寿宁的思路。
“谁啊!”寿宁腾的坐起身,为赵盈盈掩好被子。
“殿下是我,风鸣。您现在有空吗?”屋子外面的白风鸣看样子也是被紧急事件所惊扰,没来得及穿好的袍子披在身上,手里拎着腰带和佩刀。
“好等等。”寿宁小心翼翼的掀翻被子寻找外袍。“盈盈你抱…。”寿宁此时方才注意到赵盈盈脸上的表情。“别哭。”
寿宁轻轻拭去赵盈盈脸上的泪珠。“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风鸣不会深夜前来讨扰的。”平日里撒泼任性的赵盈盈竟变得如此楚楚可怜,使寿宁顿生怜惜之心。
寿宁没有去强抢赵盈盈怀中的袍子,默默的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拍抚。
“你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天亮前一定回来?”
“天亮前你若不回来,我便去找你。”赵盈盈及不情愿的放开怀中紧抱着袍子还给寿宁。
寿宁紧了紧眉头,抖抖满是皱褶的袍子穿上身。“即便是回不来,也不允许你下地走动。”
“朱良玉,你到时不回来,我定会去找的。”寿宁身后传来赵盈盈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