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俘获倭人(1 / 1)
“风鸣,我俩入朝已有两个月了吧。”白蝉坐在树林中的草地上,背靠树干仰头望向天空。
“嗯,殿下已到汉城多日,算一算差不多吧。”白风鸣亦坐在树下,把玩手中的佩刀。
“报,风总管、蝉总管。北面有一支车马队伍往这边来了。”一名身上披挂干草和树枝的兵士,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是粮车吗?”白蝉兴奋的喊道。
“看样子不像”士兵皱着眉头说道。
“蝉儿,小声点。倭贼大都退到沿海一带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粮草让咱们抢。”白风鸣起身拍拍袍子上的枯草。“去看看”
白风鸣、白蝉带着一小队身披枯草的兵士埋伏在林子里,均手持□□,严阵以待。
白风鸣取下弓箭,盯着北方。“蝉儿,你带一队人去北边拦截,不能放走一个,千万不能用火器,那样会招引来大队人马的。”
“好,你也小心点”。白蝉压低声音回应。
白风鸣点头,搭箭上弓。
白蝉压低身形,手持弓箭,带着另一队人往北走。
不多时,一支大约有一百多人组成的队伍进入包围圈,打头的是一名日本武士,身着黑色盔甲,手持黑色鱼皮柄□□。身后有一顶四人抬轿子,再往后是四十多辆马车,两旁有兵士和忍者保护。
白风鸣心中暗想,这定不是运粮的,既然近来了就别想跑出去。屏呼吸、拉满弓,对准领头的武士就是一箭。
白风鸣身旁的埋伏的兵士见白风鸣发出了攻击信号,纷纷放出手中箭,第一排兵士射完,搭箭的时候,第二排的箭便射了出去,周而复始,无尽无休。
随着一片惨叫声,守护在车旁的兵士们满身箭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几名忍者用刀拨开飞驰而来的箭,护着受伤的黑甲武士,向北逃窜。
白风鸣将弓斜挎在身,抽出佩刀,举过头顶高喊:“杀倭贼”带头冲出树林。
埋伏的兵士纷纷拽掉身上披着的干草,拔刀冲出,喊杀声连成一片。
白风鸣直奔黑甲武士而去,武士身边的忍者上前迎战,他们那里是白风鸣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全部解决利索。黑甲武士忍受手臂箭伤的剧痛,咆哮着挥刀向白风鸣砍来,以作困兽之争。
可还未等黑甲武士靠近白风鸣,便被几名白杆军兵士用□□拦住。
“放下刀”一名兵士在黑甲武士身后高喊。黑衣武士无动于衷,双目冒火死盯着白风鸣。
那名兵士用□□末端用力敲□□甲武士后背。“告诉你放下刀,你他妈的不听,老子打死你个死倭贼。” 黑甲武士哼都没哼一声,握刀屹立。
“他又听不懂你说话,和他志气你累不累。”另一名兵士,夺过黑甲武士的刀,握在手中。
“风鸣,有几个想溜走,被我抓回来了。”白蝉风风火火的策马而来,在白风鸣身边翻身下马。“呵呵,你也有失手的时候。怎么没射中要害。”白蝉指指黑甲武士。
“看他穿着打扮与众不同,我想抓个活的给殿下送去,万一能问出点什么呢。”白风鸣用眼睛上、下打量着黑甲武士。
“走,咱们去看看车里是什么东西。”白蝉拉着白风鸣走开。
白杆军兵士有条不紊的清理战场,白蝉与白风鸣来到第一辆马车前。
白风鸣持手中佩刀插入帘帐,后退一步的同时猛地挑起帘帐。车内传来惊叫声。白蝉、白风鸣仔细观瞧,车内满满登登坐着五个日本女人。
“张武”白风鸣放下帘帐大吼。
刚才夺下黑甲□□的白杆军兵士,一路小跑的过来。“您叫我风总管。”
“你带几个人看看车里面都是什么。”白风鸣用刀锋指着后面的马车。
白蝉拉着白风鸣来到轿子旁,用佩刀敲敲尖尖的轿顶。“你说这里面坐的是什么人,我猜定是有头有脸的。”
“这还用说”白风鸣见这窄小的轿子心道:也未免太小了,高不过三尺,长不过六尺,坐着能舒服吗?刀尖插入轿顶的缝隙。
“停手、停手。”黑甲武士狂吼,欲挣脱白杆军兵士的束缚冲过来。
“他妈的,俘虏还神奇什么”黑甲武士后面的白杆军兵士踹了他一脚。
“他喊什么呢?”白蝉看着紧锁双眉的白风鸣说道。
“不清楚,不过他反应也太过强烈。”白风鸣停住手中刀。
“风总管,后面的马车里全是些娘们。嘿嘿。”张武红着脸回来复命。
“傻笑什么,把他的嘴给我塞上。”白风鸣指指黑甲武士。
“好嘞”张武用手背揉搓鼻尖,满口答应。坐在地上脱掉鞋子,从脚上扒下棉袜,抖抖上面的灰尘,打了几个卷。
“你脱鞋、脱袜做什么。”白蝉捂住嘴、鼻,躲到一旁。
“塞他嘴啊”张武兴致勃勃手拿着袜团,来到黑甲武士面前。“你给我捏住他的鼻子。”
黑甲武士本想反抗,怎奈好汉敌不过人多。张武硬生生地把袜团塞进他的嘴里,棉袜上的味道熏得黑甲武士睁不开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淌,连连作呕。
白风鸣轻轻掀起轿子顶盖。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白蝉拉开轿子侧面的拉门。二人借着轿顶射下来到阳光仔细观瞧。不由地身子一怔。
轿里跪坐一名日本女子,身材纤细,肌肤白暂、细腻,秀美端庄,长发过腰,清澈似水的眼眸正望白蝉和白风鸣。
“风总管、蝉总管,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抓来的俘虏和女人如何处置。”一名白杆军兵士拱手说道。
白风鸣毫不犹豫的说道:“俘虏全部杀掉,把那个穿黑盔甲的绑结实,遮目带走。至于女人……。蝉儿你说呢。”
“她们也怪可怜的,还是一起带走吧。”白蝉恻隐之心大法。
“我们的粮食快不够了,再说带上二百多个女人,军心势必大乱。”白风鸣摇头,觉得不妥。
白蝉看到被遮住眼睛的黑甲武士眼前一亮。“那就一起给殿下送去,又省粮食又不至于军心大乱。”
“岂不给殿下添乱。”白风鸣思量着还是觉得不妥,否决了白蝉的意见。
“杀女人你下的去手?”白蝉不耐烦的说道。
“那就听你的,把麻烦留给殿下。” 白风鸣在白蝉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白蝉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女人全部用绳索两人一行串在一起,动作要快,去吧。” 白风鸣对等候命令的兵士下达指令。
日本女人被一一赶下车,兵士用绳索将她们捆绑起来,连成串,遮目。往树林里赶。
“蝉儿,这个怎么处理”白风鸣看着轿子里坐的女子。
“一并带走,麻烦留给殿下,不是说好的嘛!”白蝉看着白风鸣呵呵一笑。
白风鸣跟着笑起来,心道:不知道殿下看到二百多女人入汉城,会是什么表情,非气的七窍生烟不可,可是要差遣谁送过去呢?虽然自己很想见到白菊,但转念想想殿下生气时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竟没了去汉城的勇气,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去的。
“二位总管,不好了,从北面来了队骑兵,就快到这儿了。”又是那个身披树枝干草的兵士。
“张武、张武你他妈死哪去啦。”白风鸣大声喊叫。
白蝉拽拽白风鸣衣袖。“注意点。”
“我在这儿呢”张武从林子里钻出来,一路小跑嬉皮笑脸的来到白风鸣面前。
“让我知道你小子不学好,看我不把你阉了,送去皇宫当太监。”白风鸣厉声训斥。
张武用手背揉擦鼻尖,红着脸低下头,呵呵一乐。
“快找人来,把轿子抬到林子里去。”白风鸣将轿门拉上,顶盖关上。
“是,是”张武跑去叫人。
“绊马绳都准备好没?”白风鸣冲着远处的兵士喊道。
“好了”
刚才还喧嚣沸腾,熙熙攘攘的官道,现在却死一般的沉寂。
一票二十多人的马队由北方奔驰而来,均穿戴日军甲胄,手持长矛。
白风鸣拉弓搭箭,对准领头的骑兵,不由得一愣,这不是张文吗?
白风鸣高声大喊:“张文”
骑兵头领勒住缰绳,降低马速。回头观望。这人正是张文。
张文从汉城出来周转于蔚山、釜山、泅川之间,刺探敌情。今日本是寻着车队一路跟踪而来,没成想让白风鸣占了先。
三人商议由张文回汉城复命的同时将俘虏押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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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寿宁逐渐摆脱了贞和走时的低迷状态,但去贞和房间静坐亦成为寿宁每晚的必修功课。
十日后,清晨。
汉城府南城门下,寿宁与白菊、白雪散步至此。白雪盯着城门边的两张‘誊黄’看。
“雪儿看什么呢?”白菊追上来跟着看。
“殿下,快看,这是不是朝鲜的皇榜。”白雪兴奋地叫道。
寿宁亦来到近前。“哦,这是个写李舜臣官复原职的。”
“这个呢?”白雪指指旁边的‘誊黄’。
“这个……。”寿宁呆愣住,眼中泛起泪光,伸手上前轻抚。
“殿下,您不是要接皇榜吧”白雪呵呵一笑,看看白菊。
白菊看寿宁痛苦的样子,便深知其意,拉过白雪。“咱们到城楼上去。”路过寿宁时低声说道:“殿下,身体为重。”
寿宁潸然泪下,喃喃自语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殿下,有倭贼。”
白雪一声惊叫,使得寿宁身子微微一怔,擦干泪水强打精神,迅速来到城楼。
但见南方来了一伙人,打头的是日军骑兵,寿宁心道:区区几百人就想攻城,岂不是蚍蜉撼树。
队伍来到护城河边停下,打头骑兵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殿下,您威名远播啊,连倭贼都给您下跪。”白雪弯弓搭箭,站到寿宁身前,做好防卫准备。
“属下张文叩见殿下。”跪倒在地的骑兵正是张文。
“快开城门”寿宁高声说道,快步走下城门楼,将张文引领进城。
呼呼啦啦一同进城二百多号女人,让寿宁不禁皱眉,沉着脸对张文说道:“这是……”
“殿下,这是前几日风总管俘虏的。还有一名武士,她说留个活口给您审问。”张文颤颤巍巍强在寿宁质问前,压低声音与其耳语。
“这让本宫如何安置她们,军心骚动岂是小事。”寿宁观察围观兵士的表情后,勃然大怒。
张文、白菊、白雪三人先后跪倒在地。
“岂有此理。”寿宁紧锁双眉,来回踱步,这个蝉儿,定是她的主意,竟把难题留给自己,她二人倒是躲了个清静,这些女人,杀不得,留不得,确实不好处置。
张文跪地,浑身颤抖,心想:二位总管,怪不得你们都不回来,张文在此替二位总管受过了。
“殿下您不是常说,既来之,则安之。”白菊跪在地上小声劝导。
二百多人集中在南城门下,有的哭、有的闹、有的叫,更有甚者居然偷偷□□兵士,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寿宁见状长出口气,手撑额头。
“菊儿,雪儿,把这些人带回指挥所,你二人负责安排住处。倘若有将士企图接近,格杀勿论。”寿宁见局面难以控制,不得已而为之。
“张管事,起来说话。”寿宁搀扶起仍然浑身微颤的张文。
张文起身后仍就低着头不敢直视寿宁。
“快和本宫说说,情况怎样。”寿宁迫切想知道蔚山那里的情况。
“这个,容属下回忆回忆。”张文被吓坏了,想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正努力回忆。
“也好,张管事先稍事休息,晚一点本宫再去找你。”寿宁无奈摇头,深感自己做事欠妥,本是白蝉、白风鸣的责任和毫无干系的人发那门子邪火。
张文点头表示同意,在白菊的带领下随即离去。
白雪手持铜盆用力猛敲,女人们都安静下来,均垂首站立,白雪从耳朵里取出两团棉花,仍在地上。而后有章有序的指挥疏导,由兵士押解,分批将日本女人送去指挥所。
一刻钟后,局势稍有缓和,不再像刚才那样乱七八糟,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散去,围观的兵士亦随即散去。
“殿下,一共二百人,走了一百九十八人。”白雪统计完人数,拿着帐本走到寿宁身旁。指指蠢蠢欲动,妄图挣脱束缚的黑甲武士,又看看轿子。“另外两个在这儿。”
“呵,好大的架子,难不成还得背你出来。”白雪拉开轿子的两侧拉门,用力拍打轿顶。寿宁亦跟了过来。
轿内传来轻声细语。在场的人谁也听不懂。然而,黑甲武士挣脱两旁的兵士,寻着声音奔过来,鼻孔中发出呜呜的怒吼声音。白雪上前朝他的心口窝猛地就是一拳,黑甲武士不再出声,耷拉着头,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