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长大以后（已修）（1 / 1）
卡卡西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旁边和冲越聊天，看到他睁开眼我和冲越都吓了一跳。对看了一眼，在确定刚才没有说什么剧情之类的话题之后才放下心来。
“你醒了阿。”我笑了笑，然后扶他起来，再嘱咐冲越去把鸣人他们叫过来。
“他就是那个叛忍？”卡卡西说，眼神挺复杂得看着我。“他是个麻烦的人。”
“是吗，你和鼬不也都是麻烦的人吗。我这辈子阿，注定和麻烦纠缠不清了。”我意有所指得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
他不自在得转开视线，直到鸣人他们推门进来我们都是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
“我是斋藤冲越，沙之国的叛忍。”
“旗木卡卡西，木叶上忍。”
“宇智波佐助，木叶下忍。”
“漩涡鸣人，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春野樱，木叶下忍。”
“……”
也许是情势的原因，虽然卡卡西他们还是对冲越保持着疑心但总算没有很排斥他。关于再不斩的事情也是当着他的面说，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冲越说他挺佩服卡卡西的大量，我嗤笑：“如果他没有把握杀死你就会先放松了你的警惕。如果你一旦作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不用回头就已经失去了性命。”
他也笑，说：“你太看得起卡卡西，也太看不起你这个同乡了。你前一句倒是说对了，只是后一句却错了。我想他是给了你点面子了，不然我可不会受到现在这样的礼遇。而且，他还准备让我帮忙呢。”
我语塞 ，然后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有些复杂了，这些人这些事都复杂了。卡卡西不再是那个我心里慵懒又有些精明的朋友，或者他从来都不是。而就连冲越，我曾以为和我一样的人也不一样了。
夕阳投射在我们的身上、脸上，勾勒出一副奇异得画面。
背景是萧瑟得大路，沿街的都是一些破旧的房屋和行乞的人。他们跪坐在路边向我们招手，而我和冲越只是走着，目不斜视得走着，仿佛根本没有看见。
一个乞儿冲向冲越，我看见他在偷取钱包。很熟练的方法，可在我们的眼中却像是慢动作一样。
我看着冲越抬手做出挥开的姿势，然后那个乞儿跌落在不远处的石灰地上，嘴角里流出了一丝血迹。
从对面杂货店里出来的小樱看见了这样的情景，狠狠得瞪了一眼冲越和我，然后跑去用忍术治疗起了那个乞儿。
“不去解释吗？”
我只是笑，开心的笑。原来我也已经变了，真的变了，那个乞儿虽然是先动了偷念，但冲越的举措却仍然是过激了的。如果没有小樱的治疗，下半辈子，他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在这个没有法制的世界里，力量便是一切。
这些人因为贫穷已经丧失了道德观念，那些在21世纪的理论教条在这里都是苍白无力的。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除非你的力量足够，让他们去畏惧，然后才会去接受。
我已经被这个世界改变了观念不是吗？以前的我恐怕就是现在的小樱，担心得为病人诊治，可是之后呢？
看着那个乞儿在被治愈完之后非但不感谢反而偷了小樱的钱包，我没有去提醒，是想让她自己去了解。
这个年代太和平了，以至于让这些孩子只知道所谓的正义。
他们不会知道，曾经的木叶，也是肮脏而血腥的。否则，是如何成为最强忍村的？
“不去提醒吗？”冲越似笑非笑得说，眼里是深刻得嘲讽。
“不用，她该自己了解了。”
“我们生的真不是年代阿。”他低低感慨，“否则也是像他们一样的愚蠢吧。”
“是阿，好羡慕照耀他们的阳光。”我笑道，“其实，我们这种黑暗的生物是没有资格去羡慕他们的。”
冲越诧异得看着我，“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是下忍吧，怎么？”
“我做过一个时期得暗部，那是最阴暗得地方。”那个年代的暗部真的犹如地域中的恶鬼，而我也是……
“卡卡西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暗部都是没有名字，只是代号而已。”况且，我在木叶的形象怎么看也是个阳光的小女孩吧。怎么也不会让人联系到那种血腥的生物吧……
“你连自己也一起隐藏了。”他淡淡得开口，却是字字珠玑。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人总要学会忘记的不是吗？”我笑看着他，“其实我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只是看见这里的景色，有些触景伤情而已。”
“现在呢？”
“只想好好活在木叶，然后嫁个好老公，平平淡淡才是真。”
“如果木叶有危险呢？”
“保护，即使死。”
“我帮你。”
“咦？”我惊讶得看着他，说：“不用的，会勉强吧。”
“不会，其实我也挺喜欢木叶的。这种纯真的女孩还是保留下去的好，不是吗？”他看了看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一脸笑容。
远处的小樱已经发现了钱包被偷，先是愤怒得看向那个乞儿逃跑的地方，然后转看我们，带着歉意走过来。她的身旁是达兹那，笑得一脸无奈。
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却还不如活了几十年的人。经验，真的是一种残酷的东西阿。
“抱歉，我错怪你们了。”
“没有关系，被可爱的小姐误会是我的荣幸。”
“小樱别理他，你先和达兹那大叔离开吧。我和冲越还有些事要解决。”
“阿，那早点回来。”
“好的，放心吧。”
直到小樱和达兹那的的身影消失，我才开口说：“真想把卡多给杀了。”
“现在就可以。”
“当我白痴吗？”
“你不是吗？”
“你想死吗？”
然后有默契得一起哈哈大笑，路上的行人像看傻子一样得看着我们。但我们只是笑，“真的，文艺路线不适合我们。”
“是阿，刚才说的那些话简直笑死我了！”
“以后改名影帝和影后吧？”我提议，笑得一脸猖狂。
“的确阿。”他笑容更甚。“你那个未婚夫还真是疑心哟。”
“现在应该放心了吧。”
“没错，不过刚才你的表情真的好真哦！”他继续笑，似乎停不下来了。
我也笑，我说的那个人其实更像是卡卡西。那个时候，他是暗部的一员，总是在黑夜中行走的生物。
在鸣人他们的身边，你很嫉妒吧。
因为那种阳光从来不曾照耀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想保护他们，所有的伤害都想一个人去承受。
可是他们先是一个忍者，才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是必须知道的，这个世界不是童话。
而你，也应该要学会忘记了。
“我刚才，真的有一刹那的阴暗。”良久，冲越突然说，低低得，却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楚。
“我也是，真的是设身处地得去想了。”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灰尘却总觉得上面沾满了鲜血。“以前的我，会疯的。”
“杀着杀着就习惯了。”
很搞笑的一句话，却带着一股莫名得悲哀。眼睛觉得涩涩的，不敢去眨，生怕泪水就那么掉下来。
“想哭的话，说明这里还是红的。”他大力得拍了拍心脏的位置，他笑得肆无忌惮，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
我看着他，不再说话。
人，终归是要长大的，终归是要学会接受这个世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