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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洞房花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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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的双眼张开,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傻愣愣的望着颜曦,咧嘴咯咯轻笑,“坏蛋,是你啊。”

俯下身吻住她红艳艳的小嘴,缠绵旖旎,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东西,要叫夫君。”

女国师苏沫儿端坐在驻扎在花谷之外的鲁军大营二皇子陆毅的专用帐篷中,她仍是一身白衣,头戴花冠,纤尘不染,仿佛随时都要伴着风儿飘走似的。

“国师,您的伤怎么样?”陆毅担心的问。

“殿下,臣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苏沫儿依旧表情淡淡,看起来温文有礼,实际上却在她与陆毅之间,用生疏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一向便是如此,游离于红尘之外,偏偏又被这俗物缠身,无法彻底的断绝尘缘。

白衣之下,藕臂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用白布裹着,尚未结痂,那是燕国的七皇子,外号杀神的颜曦在她身子上留下的。到现在,剧痛还在不间断的侵袭,只不过苏沫儿早就习惯了维持表情上的平静,任何人都无法再她脸上,看出这位女国师的真实想法。

“本王收到了父皇的密函,他令我们加派大军,务必守住这花谷,不一定要派人进去送死,只要能把颜曦本人留在这儿一年半载的,五国联盟趁此机会,攻入燕国,必能一举成事。”陆毅有些兴奋,因为那封密函之上,他的父皇用少有的夸赞语气通篇嘉奖,这种宠溺的言辞是他一生都没用享受过的,看过之后,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殿下,苏沫儿只是奉命保护您的安全,至于别的事儿,不想管。”女国师疏离的回道。

“沫儿,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笑容僵持在脸上,陆毅靠近一步。“我一直认为,你的心是靠在我这边的,可是,为什么每次我以为与你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步时,你却总是往后退开?”

“殿下,苏沫儿是什么身份,您最是清楚不过,的确,站在国师的这个位置,我须尽心尽力的保你登上皇位,可是,私人立场上,我并不希望与您有太多牵扯。”

苏沫儿说话一向不懂得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半点不顾及她的话会不会伤到别人。

陆毅被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并不会因为这点拒绝之词忍不住脾气,“神殿之内,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圣姑不准出嫁吧?”他探出手想握住苏沫儿交叠在膝盖上的柔荑,却被她轻易的躲开,扑了个空。

“是没有这个规矩,只不过,殿下不是苏沫儿想嫁的人。”再一次冷声表面立场,把二皇子的真心踩在脚下,视作草木。

“沫儿,若你答应,他日我登记为帝,必立你为后,且独宠终身。”陆毅眼中闪着热切,焦灼的目光黏在苏沫儿身上,片刻都移不开。

叹了口气,苏沫儿望向陆毅的目光,仿佛是姐姐对待不懂事的弟弟,她年岁甚至比陆毅还要小上许多,可一举一动就是没有年幼的姑娘家特有的稚嫩感觉,真不知道之前十几年在神殿内的时光是怎么度过的,才能养成她这种飘然于尘世之外的性格。“殿下,您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堵住这燕国的七殿下吧,沫儿认为,即使你把这花谷围上个水泄不通,仍旧阻挡不住他离开。”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我倒是真的没什么把握,可惜这次颜曦脑袋进水,居然拖家带口的跑来鲁国举行大婚之仪,那花谷之内,那么多个人,颜曦不可能把他们丢弃,自己跑了吧,只要有几个在他心上比较重要的人拖住了后腿,颜曦他插翅也难逃。”陆毅自信满满道。

苏沫儿垂下眸子,小扇子似的睫毛盖住了纯净无波的眼神,“但愿如此。”

“沫儿。他竟然敢伤了你,如果有天他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砍下他的双臂帮你报今日之仇。”陆毅不放过任何能讨好苏沫儿的机会,就盼着哪天她能被自己这一片痴心所感动,瞳孔之中会留住他的身影。

虽然已经努力了五年,也失败了五年,他仍旧没有气馁。毕竟,苏沫儿不是单单对他冷淡,换成是别的男人,连叫她多说几句话都困难呢。

陆毅觉得,在苏沫儿心目中,他的位置还是要比不相干人要重很多,包括他那个碌碌无为却窃据太子之位多年的双生哥哥。

苏沫儿静静的退出了陆毅的大帐篷,不愿再听陆毅没完没了的剖心表白。

都说了几十次不可能,他的耳朵仿佛会自动过滤,完全听不进去。

他心里在想什么,苏沫儿猜得出,无非是日久生情,铁杵磨成针那套,想凭借着长久的相处,改变她的想法,唉,单单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陆毅根本就不了解她的性子。

喜欢的,第一眼就住进她心中,不喜欢的,就算天天摆在眼前,她还是看不到眼里。

何必在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上苦苦执拗,苏沫儿根本就理解不了陆毅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不到绝路不后悔的性子。

原本以为,今生根本就不可能遇到能令她心动的良人,没有期望过,自然从来都不会为遇不到而失望。可是,老天就好像真的有眼睛在上方看着,时不时的撒下些莫名其妙的奇迹,猝不及防的击中了她。

那个第一眼就可以住进她心底的人,出现了。

而第一次相见,就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烙印下两条伤痕。

这预示着什么呢?他注定是要将她伤到千疮百孔的那个人吗?就像是双臂之上两道深深的伤痕,他出手毫不犹豫,如果她闪的慢一些,现在恐怕四肢就只剩下两肢了。

在那个人眼中,女子的容貌并不会成为怜惜的必然根据,杀伐果断,若是他想,必然是枭雄一般的大人物。

那双冷眸,是绝对强者才会拥有;那股杀气,连她都忍不住在其中战栗。

无声的勾引着他,来吧,来吧,吃我吧。

颜曦刚好就不懂什么叫做客气,勤奋的又把头埋上去。

某王妃立即捶着他的肩膀惊呼尖叫,“坏蛋,你怎么又想来啊,不是要给我止痛吗?”

含糊不清的语调,“这就可以止痛。”

这个大骗子,桃小薇手脚并用的,想推开他为非作虐的脑袋,可惜,虽然娇躯无处不痛,颜曦的行为还是轻而易举的在她身子上点燃了一把火,在早晨薄雾一般的暖阳的映照下,白皙的皮肤泛着嫩粉色的柔光,比之昨夜的黑漆漆,在视觉上,又更增加了一份震撼。

“乖薇薇,听话,喊夫君。”他又在诱哄她了,掰不开桃小薇护住胸口的小手,颜曦不以为意,他自由办法打到目的,比如说,用嘴唇。

咯咯咯,桃小薇娇笑着扭曲着,气喘吁吁道,“别亲别亲,痒死了,哎呀,求求你了,救命啊,救。”

樱唇又被封住,蛟龙长驱直入,与她柔软香甜的舌拌在,难舍难分,短时间内,拼不出胜负。

此战,王妃再次阵亡败北,暖融融的清晨中,继续着昨夜的旖旎,娇喘声比窗外啼叫的鸟儿更加动人。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颜曦的呼吸缓缓归于平静。

桃小薇沉沉的睡过去,激情过后,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用,眼睛狠狠的剜了颜曦一下,便缓缓阖上,与周公下棋去了。

他起身穿衣,走出卧房。

千彤和千霜跪下见礼,“王爷万福。”

“让王妃再睡会,不要打扰。”

“婢子明白。”

“等王妃起床了,派人来唤我。”

“是,爷。”

花谷入口处,颜融领着一对睿王府的内侍,隔着架起老高的围墙向外张望。

不得了嘞,这鲁国的二皇子带来的大队人马,把这花谷之外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强弩炮盾,能搬来的家伙,都堆在正门外,齐齐对着黝黑的通道。

他们是想来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昨个晚上,还像模像样的发动了七八次总攻,可惜,花谷这个地形易守难攻,那条狭长的通道,每次只容五六个人一起通过,纵有千军万马到了这处天险要塞,也是无用。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这儿,把在外边的陆毅气的牙根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是,这样放过颜曦,他又觉得不甘心,于是索性团团守住,即使抓不住,也绝对不放人离开,拌住了颜曦,就等于为五国联盟消灭了燕国最大的祸害,就这样,外边的进不来,里边的也没打算出去,彼此的距离不超过一百米,说话不小点声,对面都能听得见。

可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九鼎,我怎么觉得这群家伙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呢?”颜融说着大家都能看出来的废话,木栅栏上,还放着一盘从喜宴上顺来的花生米,小酒有一口没一口的滋润着。

“殿下,他们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从花谷顶端爬进来扰乱内部的计划失败了,能攀高的好手都折损的差不多,而这边又无法举行大规模的强攻,所以只能这么守着。”九鼎是内侍队的总指挥,在睿王爷大婚之夜,他便彻夜的巡逻守护,半点不敢马虎。

“唉!”颜融悠悠的叹了口气,回头向洞房的方向瞅了瞅,“九鼎呐,瞧你们家主子的模样,大婚好像还蛮幸福的,闹腾的我都想也赶紧找个女娃了。”

“殿下,只要您乐意,我想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打破了头的想嫁给您呢。”

九鼎这话倒是大实话,没掺杂什么夸张的谄媚,颜融那也是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相貌不俗,身份显赫,这样的男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哇,之所以单身这么多年,完全是和七殿下一个心思,不碰到自己合意的坚决不愿对付。

颜融难得露出烦躁郁闷的表情,摆摆手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老七选的这个女娃娃多乖巧,又可爱又听话,唉,我呐,却偏爱有挑战性的。”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郁闷一口喝干大半壶酒,这才抹掉嘴唇上的酒渍,砸吧砸吧舌头,“弱水三千,为嘛我就专盯着那一瓢不放呢。”

九鼎转过头去,没搭话。

这种感情上的烦恼,他可不懂,连二殿下这么聪明的人物都想不出解决的好办法,他这个笨手笨脚的侍卫头,还是别卖弄聪明的好。

颜曦换掉了新郎的吉袍,又恢复平时的打扮。

颜融促狭的笑他,“七弟,今儿起的可真晚呐。”

“二哥,你可真闲。”

“是挺闲,为了让我最钟爱的弟弟能有一个幸福的大婚之夜,哥哥我一宿都没合眼,蹲在这给你守门呐。”

颜融等着颜曦对他表达感激之情,可惜,他那个冷漠的弟弟连看都不看他,低声交代了九鼎几句,转身又走了。

“九鼎,我好委屈。”颜融嘴里直喊冤,一粒花生米抛个老高,又准确的掉在他口中,干巴嘎巴嚼碎咽下。

“殿下,我家主子什么事儿都喜欢装心里,您别介意。”说实话,九鼎真不想安慰他,心里话说睿王爷对您已经非常容忍了好不好,如果换成别人,早就一巴掌拍飞,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留。

吃午饭的时候,桃小薇在阵阵食物的浓香中张开了眼,千彤笑眯眯的走过来,“王妃,您醒了,是先沐浴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

肚子很饿,可是身上还残留着昨夜和今早颜曦欢爱过的味道,桃小薇羞臊的用被子裹着裸身,“我要沐浴,千彤,你叫他们把浴盆摆到床前,我自己洗。”

“您不要我帮忙?”千彤一脸受伤的模样,从前小姐可是凡事都离不开她的,这才刚刚大婚,连她的服务都要拒绝了。

“不是的,千彤,我只是我只是。”桃小薇窘的话都说不出,如果让千彤帮忙沐浴的话,她一定会发现身子上细密遍布的痕迹,还有许多是烙印在极为隐私的部位,天哪,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见人嘛。

千彤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也蹭的红了,好半天,才涅涅小声道,“王妃,婢子是服侍您的贴身侍女,不打紧的,决计不会跟外人提起。”

仿佛是比赛谁的脸红的更接近胭脂的颜色,桃小薇的声音更小,“真的么。”

“我以前听外头的嬷嬷们说过,女子嫁为人妇,都会经过这么一晚,有娘亲的,在大婚前,当娘的就会把这些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女儿听呢。”千彤走上前,扶起桃小薇瘫软的身子,用一件软软的外套裹着她的娇躯,“王妃的娘亲现在不在,就让千彤帮您好好清洁一下,待会王爷就回来了,新婚第一日,总要让爷看到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身子浸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就连脑门上,也被千彤搭了一块温暖的毛巾,体内的酸涩和疲劳被这热水一泡,渐渐融解无形。千彤把一些浓香药汁倒进浴盆内,这是王爷刚刚命人送来的,据说有很好的活血化瘀作用。果然,桃小薇浸泡了大半个时辰,身上青紫色的痕迹缓缓的淡了下去。

虽然才刚刚睡醒,被这热水中的药气一熏,桃小薇又疲倦起来,靠在木桶的边缘,阖着眼打盹。

颜曦从外边回来时,正好撞见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他把千彤赶出去,大踏步来到她身旁。

“薇薇,该出来了。”他捧了一掌心水,扬在她脸上。

无神的双眼张开,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傻愣愣的望着颜曦,咧嘴咯咯轻笑,“坏蛋,是你啊。”

俯下身吻住她红艳艳的小嘴,缠绵旖旎,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东西,要叫夫君。”

女国师苏沫儿端坐在驻扎在花谷之外的鲁军大营二皇子陆毅的专用帐篷中,她仍是一身白衣,头戴花冠,纤尘不染,仿佛随时都要伴着风儿飘走似的。

“国师,您的伤怎么样?”陆毅担心的问。

“殿下,臣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苏沫儿依旧表情淡淡,看起来温文有礼,实际上却在她与陆毅之间,用生疏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一向便是如此,游离于红尘之外,偏偏又被这俗物缠身,无法彻底的断绝尘缘。

白衣之下,藕臂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用白布裹着,尚未结痂,那是燕国的七皇子,外号杀神的颜曦在她身子上留下的。到现在,剧痛还在不间断的侵袭,只不过苏沫儿早就习惯了维持表情上的平静,任何人都无法再她脸上,看出这位女国师的真实想法。

“本王收到了父皇的密函,他令我们加派大军,务必守住这花谷,不一定要派人进去送死,只要能把颜曦本人留在这儿一年半载的,五国联盟趁此机会,攻入燕国,必能一举成事。”陆毅有些兴奋,因为那封密函之上,他的父皇用少有的夸赞语气通篇嘉奖,这种宠溺的言辞是他一生都没用享受过的,看过之后,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殿下,苏沫儿只是奉命保护您的安全,至于别的事儿,不想管。”女国师疏离的回道。

“沫儿,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笑容僵持在脸上,陆毅靠近一步。“我一直认为,你的心是靠在我这边的,可是,为什么每次我以为与你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步时,你却总是往后退开?”

“殿下,苏沫儿是什么身份,您最是清楚不过,的确,站在国师的这个位置,我须尽心尽力的保你登上皇位,可是,私人立场上,我并不希望与您有太多牵扯。”

苏沫儿说话一向不懂得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半点不顾及她的话会不会伤到别人。

陆毅被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并不会因为这点拒绝之词忍不住脾气,“神殿之内,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圣姑不准出嫁吧?”他探出手想握住苏沫儿交叠在膝盖上的柔荑,却被她轻易的躲开,扑了个空。

“是没有这个规矩,只不过,殿下不是苏沫儿想嫁的人。”再一次冷声表面立场,把二皇子的真心踩在脚下,视作草木。

“沫儿,若你答应,他日我登记为帝,必立你为后,且独宠终身。”陆毅眼中闪着热切,焦灼的目光黏在苏沫儿身上,片刻都移不开。

叹了口气,苏沫儿望向陆毅的目光,仿佛是姐姐对待不懂事的弟弟,她年岁甚至比陆毅还要小上许多,可一举一动就是没有年幼的姑娘家特有的稚嫩感觉,真不知道之前十几年在神殿内的时光是怎么度过的,才能养成她这种飘然于尘世之外的性格。“殿下,您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堵住这燕国的七殿下吧,沫儿认为,即使你把这花谷围上个水泄不通,仍旧阻挡不住他离开。”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我倒是真的没什么把握,可惜这次颜曦脑袋进水,居然拖家带口的跑来鲁国举行大婚之仪,那花谷之内,那么多个人,颜曦不可能把他们丢弃,自己跑了吧,只要有几个在他心上比较重要的人拖住了后腿,颜曦他插翅也难逃。”陆毅自信满满道。

苏沫儿垂下眸子,小扇子似的睫毛盖住了纯净无波的眼神,“但愿如此。”

“沫儿。他竟然敢伤了你,如果有天他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砍下他的双臂帮你报今日之仇。”陆毅不放过任何能讨好苏沫儿的机会,就盼着哪天她能被自己这一片痴心所感动,瞳孔之中会留住他的身影。

虽然已经努力了五年,也失败了五年,他仍旧没有气馁。毕竟,苏沫儿不是单单对他冷淡,换成是别的男人,连叫她多说几句话都困难呢。

陆毅觉得,在苏沫儿心目中,他的位置还是要比不相干人要重很多,包括他那个碌碌无为却窃据太子之位多年的双生哥哥。

苏沫儿静静的退出了陆毅的大帐篷,不愿再听陆毅没完没了的剖心表白。

都说了几十次不可能,他的耳朵仿佛会自动过滤,完全听不进去。

他心里在想什么,苏沫儿猜得出,无非是日久生情,铁杵磨成针那套,想凭借着长久的相处,改变她的想法,唉,单单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陆毅根本就不了解她的性子。

喜欢的,第一眼就住进她心中,不喜欢的,就算天天摆在眼前,她还是看不到眼里。

何必在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上苦苦执拗,苏沫儿根本就理解不了陆毅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不到绝路不后悔的性子。

原本以为,今生根本就不可能遇到能令她心动的良人,没有期望过,自然从来都不会为遇不到而失望。可是,老天就好像真的有眼睛在上方看着,时不时的撒下些莫名其妙的奇迹,猝不及防的击中了她。

那个第一眼就可以住进她心底的人,出现了。

而第一次相见,就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烙印下两条伤痕。

这预示着什么呢?他注定是要将她伤到千疮百孔的那个人吗?就像是双臂之上两道深深的伤痕,他出手毫不犹豫,如果她闪的慢一些,现在恐怕四肢就只剩下两肢了。

在那个人眼中,女子的容貌并不会成为怜惜的必然根据,杀伐果断,若是他想,必然是枭雄一般的大人物。

那双冷眸,是绝对强者才会拥有;那股杀气,连她都忍不住在其中战栗。

苏沫儿是强者,她隐藏起来的实力,深到连她自己都拿捏不准,因为,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令她折服的对手。尽避只和颜曦交手两次,加起来也不过百招,苏沫儿却打心底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

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唯一出现的克星。

而她,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拜服屈膝。

她苏沫儿的男人,必须能够征服她,从身体到心灵,每一个毛孔都谦恭的垂下骄傲。

而鲁国的二皇子,他远远没有那个实力。

入夜后,花谷之内,温度和白昼相差无几,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

颜曦命人取来厚重的狐裘,披在桃小薇身上。

“夫君,您是想吃蒸王妃吗?”她冒着热汗,可爱的冲颜曦眨眨眼。

“薇薇,今晚我们要离开了,花谷之外还是冰天雪地,你还是要多穿些,免得受了风寒。”他自己也套上了厚重的外套,牵着桃小薇的手,走出门。

仆人们得到了离开的命令,每个人手中均拎了个小包袱,来的时候轻装快马,要离开了,也没什么必须要带回燕国的东西。

“夫君,听说鲁国的大军还在谷外守着呢,我们这么多人,怎么离开嘛?”桃小薇跟在颜曦身边,胆子已经大到什么都不怕了,只觉得颜曦就是那能撑住天地的巨树,她这个树底下乘凉的小草只要跟着树荫,保证风雨不侵。

颜融死皮赖脸的跟一旁凑着,附和道,“弟妹说的没错,老七你准备孤身闯鲁营吗?事先声明,二哥我可没那气力,恕不奉陪。”

桃小薇很不满意的撇了一眼颜融,“二哥哥,你太没义气了。”

“小可爱,二哥可没你家相公那种本事,再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花花草草是生命,外边那些堵门的鲁国人也是生命啊,少造杀孽,阿弥陀佛。”煞有介事的连宣佛号,颜融给自己的头上扣上一顶仁义帽子,免得一会又被老七当枪使唤。

“殿下,那天鲁国的高手闯进来,您杀人的时候可看起来挺开心的。”九鼎是颜曦的贴身护卫,在他心里,在没有人的地位能比的上主子了,即使是主子的哥哥也不可以在他面前说颜曦半点不是。

“有三分之一的尸体是一剑穿心,二殿下功夫真俊。”管家也跟着接话,好像是在夸奖,仔细琢磨,他也是在帮腔,意思是颜融可没他自己说的那么慈善。

颜融刚要展现一下他的伶牙俐齿,眼尖的他忽然注意到颜曦不同寻常的厚重打扮,还有桃小薇那身不合时宜的狐裘,立刻明白了些什么,转身颠颠的跑回房,不多时,也换了入谷时穿的冬装。

“二哥,您还是那般聪慧。”知道被他看出了端倪,颜曦也不在意,大方的夸赞着。

“那自然是,哼哼,我早就该料到既然你敢带着小可爱来这个地方大大方方的办婚礼,自然是想好了对策,我七弟可不是那种只懂得心血来潮的莽撞人。”

九鼎叹服的笑了笑,“殿下,九鼎服了您。”

留下十个内侍,分成两班,守在花谷的正门前做出戒备森严的模样。其余之人,分为几批,从花谷之后的暗洞之中,坐船沿着地下河,向山脉的深处飘去。

颜融和颜曦等人坐在一条船上,从进入暗洞后,一直好奇的观察着,嘴上自然是招牌的喋喋不休,

“老七,这种地方你都能发现的了,哥哥我真的叹服了,真是什么人办什么事儿,换成了是正常的人,决计不会弄条船在这黑咕隆咚的山体深处一路玩漂流探险吧。”黑漆漆的冷风和绝对安静的山体掩护,水道最窄的地方,甚至要几个人都侧着身子才可以平稳通过,能发现这里的人的确不是一般人物。“不过这花谷真的是个好地方,天险可守,后门可逃,让那个傻乎乎的笨皇子呆呆的在谷门口守着吧,等咱们回到了燕国,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我都忍不住要幻想,当他听说杀神颜曦又出现在别处时,脸上那变幻不定的可笑表情了。”

颜曦坐在船尾,合着眼眸,怀中拥紧妻子,懒得接茬。

“九鼎,这儿的出口能到哪里?”颜融从怀中掏出烈酒,蹲在船头,借着微弱的火把观察前路,可惜,触目皆是冰冷的暗河河水,景物枯燥,没有半点乐趣。

“回殿下,这边最近的出口其实离花谷并不算远,只不过,隔着一座山脉而已,大概只需要半天的功夫就能出去了。”九鼎用竹篙维持着船速,这条水路他之前走了无数次,驾轻就熟。

“也就是说,即便是鲁国的大军立刻发现咱们不在花谷内了,想赶过来也至少得花费七八天的时间。”

九鼎点点头,“等他们赶过来,咱们大概已经回到京城了。”

“那个二皇子陆毅知道了一定会气死,哎,九鼎,你说他这运气,处处是临门差一脚,煮熟的鸭子都能眼睁睁的飞了,我看这人呐,犯太岁,得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不然这一辈子可怎么活呦。”

那个陆毅还在花谷门口做着守株待兔的美梦呢,幻想凭借此次的功劳,一举改变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进而盖过鲁国太子的势头,可惜,为他人作嫁衣裳,又是白白忙碌一场。

说说笑笑,不多时,已经有清冷的空气从黑暗中吹拂过来,夹着冬日特有的冷冽。

离出口不远了。

苏沫儿突然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她又说不清楚。

花谷之内,一切正常,每日岗哨轮流,四个时辰便换上五个身着黑衣头蒙黑纱的侍卫,威风凛凛的堵在关口处,拦住大军去路。

陆毅的本意也是说要把他们暂时困在这里,所以倒也没再派人去试探,在不远的地方架上一口大锅涮羊肉,弄得香飘四溢的故意气人家。

这道天险堵住了鲁国大军,同时也把燕国的人马都困在里边,可是,苏沫儿的心中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正急速的离她而去。

站在花谷对面发呆半宿,天明时,她终于忍耐不住,跟陆毅简单说了几句,单人快骑,离军而去。

而她所行的方向,正是颜曦一行人出了暗洞所达的鲁国城镇,距离这里,不足五百里的地方,已经是燕国的边境。

桃小薇恋恋不舍的回头。

花谷离她愈来愈远,渐渐的,连那高耸的峭壁也模糊在一片云雾之中,直到消失看不见轮廓。

“夫君,鲁国人已经知道了花谷是你的私产,以后这里定然是重兵把守,恐怕再也没机会到那谷中驻住一住了。”她永远都忘记不了这几日和气安宁的感觉,在这远离人世的桃源仙境,时间仿佛凝结在远处,感觉不到流逝。

“那里是你的,永远都是!”颜曦用斗篷把桃小薇裹的更紧。

仰眸对上冰冷王爷的寒眸,“薇薇已经很满足了,既然是人间仙境,还是不要有人打扰的好,唉,只怕是那个什么倒霉皇子冲进去了,看到这片美景就自己霸占了去,再也舍不得出来。”

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爷,还有二十里,就是我国的边境了。”九鼎前方探路,又急速的返回。

“二殿下呢?”

九鼎尴尬的望向身后原本预备给桃小薇乘坐的马车,“醉着,未醒。”

“从暗洞出来后,二哥哥就一直拼命的灌酒,话也少了呢。”桃小薇忽然插嘴道,这几天没了颜融的喋喋不休,还真不大习惯。

“九鼎,去弄醒了二殿下,告诉他,就要离开鲁国了。”颜曦吩咐。

“爷,殿下今早到现在喝了两坛子烈酒,恐怕不是那么好醒过来的。”

“他是喝不醉的,去吧。”

九鼎只好领命而去,脑子里不断的琢磨着,是浇凉水呢,还是砸雪球,苦笑着摇摇头,他可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这种方法一使上,恐怕二爷一醒过来,立刻就会照着他的心窝子来上一剑,瞬间秒了他。

还没等走到马车前,却望见车队后,一匹黑色神驹盛载着一抹白色倩影疾驰而来,九鼎眼力好,三里开外就认出了来人,立即夹着马肚子掉转马头,又跑回到颜曦身旁,“爷,那天把齐国皇子救走的女国师追上来了。”

“女国师?是哪个?”桃小薇咬着嘴唇,气呼呼的问,“就是那个伤了爷的胳膊的女人吗?”

九鼎无言的点点头,神色冷峻的望着颜曦,等着他的吩咐。

“带了多少人马?”

“爷,就她一个,单枪匹马。”

“不理她,继续前进。”

“可是那个女人是伤了你的人,她跑来会不会又是不怀好意啊。”桃小薇着急的拽拽颜曦的衣袖子,想提醒他说,这一整队人可是在鲁军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取的就是一个巧字,现在万一被他们国内的国师撞见了,只怕不能善了。

颜曦摸摸她的头,帮桃小薇把帽子戴好,她的脸冻的红通通的,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充满了担忧。

能够伤到颜曦的女人,谁敢小瞧,瞅着九鼎那张紧绷的脸,桃小薇的心也跟着吊的高高的。偏偏颜曦就是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不慌不忙的骑着马向前走,半点都没有加速的意思。

九鼎可是见识过女国师苏沫儿的厉害,他跟了一会,忍不住道,“爷,我们要不要加快速度,前边就到了我国的边境了。”

“叫你去唤醒二殿下,去了么?”颜曦忽然问。

糟糕,刚才被那女国师吓的一激灵,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九鼎连忙又掉转了马头往回走,瞧主子这意思,似乎根本都没把后边的来者不善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那么忧虑,算了,幸好只是那女子一人,现在二殿下、七殿下都在,单打独斗或者打群架,都值得一拼,更何况前方就是大燕国境,这娇滴滴的国师,怕是不敢单枪匹马的一路追过去吧。

九鼎这么一想,也就不再介意那越跑越近的白影,他策马来到马车旁,轻唤道,“二殿下,马上就快出了鲁国的国境了,七殿下令我来,问问二爷还有没有要事没办的?”

颜融没吱声。

九鼎知道,那是喝了二坛子烈酒的缘故,他亲眼看着空腹喝下去的,这么多酒水,怕是回到了边境小城也醒不了。

又唤了几声,颜融还是不答话。

九鼎勒住马缰绳,掉头欲走。

马车内的颜融忽然翻了个身,坐着了身子,眼睛只眯开了一半,“快到燕国了?怎么这么快,不行,我还得再回鲁国。”

“殿下,您还要回去?”九鼎已经可以听到苏沫儿的骏马踏在雪地上的沙沙声,“这会儿恐怕是不行,那个鲁国的女国师追上来了,也不知道她身后还跟着多少追兵,现在返回太危险了。”

颜融来了精神,声音也不似刚才的有气无力,把马车的小窗子打开,探出一张宿醉未醒的朦胧面容,“呦,这美人儿还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识破老七摆下的空城计了,真不愧是名震朝野的国师哇。”

额,瞧颜融赞赏的模样,九鼎一脑门子黑线,后边这位美女煞星来势汹汹,可不是为和他们叙旧吃饭而来,这一打照面,肯定要大动干戈的,二殿下怎么反而称赞起她来了。

“不行,我得赶紧闪人。”颜融冲九鼎勾勾手指头,“去把我的马签过来,别忘记顺点你们主子的银子给我做盘缠。”

他身上的银票早就花的差不多了,正好遇到老七,来个劫富济贫度过眼前一文钱憋到英雄皇子的窘境。

“殿下,您不留下与我们主子共御外敌吗?”九鼎傻眼了,他听见颜融急速的拾掇,还以为这位爷是着急出来帮忙呢,没想到,他存的确是脚底抹油的心思。

“九鼎呐,就那么一个女人,你主子应付的了。”颜融贼兮兮的笑,捂着隐隐作痛的脑门,像只偷到鱼的野猫,“放心吧,我可是会未卜先知的,这次女国师来啊,肯定不会像上次似的下杀手。”

不会才怪,前两天在花谷的时候,如果苏沫儿出现再晚一步,颜曦的软剑就把他们鲁国的二皇子陆毅“一刀两断”了,而苏沫儿对鲁国的忠心,大家也都看在眼中,她可是临危不惧,主动在鲁国这方形势最危难的时刻加入战局的,如果没有她,那个狗屁的倒霉皇子,插翅也难飞。

苏沫儿长出了一口气,翻搅混乱了几天的心放回了原位。

前边那队商旅打扮的马队,就是她要寻的人。

预感没有错,这几天日夜无休的赶路终于让她在燕国的人马离开鲁国的最后时刻追上了。

颜曦,站在队伍中央,即便是有无数的障碍物挡着,苏沫儿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第一个发现他。

她放缓的马速,静静的跟在队伍最末,并没有立即的追上去。

“夫君,那个国师长的好漂亮哇。”桃小薇靠在颜曦的肩膀上,回过去去偷看苏沫儿,“她看起来好奇怪,好像是十五岁,又好像是二十五岁,让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她的年纪嘛。不过,让一个女孩子去当国师,鲁国人想干什么呢?”

“爷,女国师就跟在队伍最后,我们该怎么办?”九鼎心里想的是先发制人。

颜曦缓缓摇头,反问道,“还有多少路程到达我燕国最近的城镇。”

“我们现在已经出了鲁国的国境了,现在脚下的是我燕国的领土,可是,那个女的还是跟着。”九鼎没见过这种艺高人胆大的女人,打又打不过,主子颜曦又不太有兴趣想管,那边骑上马的二殿下颜融拿了三天份的食物和水之后,又“刮”去一大笔银子,这就准备离队了。

只有他的心焦躁不安,身后的那抹倩影,怎么看怎么危险,九鼎急的团团转。

“夫君,都已经到了燕国境内了,鲁国的大军不大可能压上来了吧?”桃小薇又忍不住想转过头去看苏沫儿,嘴里还喃喃念叨,“坏蛋呐坏蛋,她真美的不像这人间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她的周身总仿佛笼罩一层薄雾,映的面容也朦朦胧胧的。”

沉默了许久的酷王爷侧过眼来俯视她,“要我去解决了她吗。”

“什么?”望着颜曦阴沉的脸色,桃小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解决”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她不可置信的惊呼,“你要去杀了她吗?”

“你不是嫌烦?”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忽地掠过一抹阴鸷。

“我没说哇。”她只是觉得那个女国师长的好看而已。

“那就不必理她。”颜曦缓缓阖上眸子,闭目养神,任脚下的神驹自己认路跟着队伍向前跑。”

好吧,这个队伍里颜曦是老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命令,于是就这样,用两天的时间他们穿过了燕国的边境小镇到达一座比较繁华的中城,在这儿和管家带领的另一队人马会合。

苏沫儿仍旧没有离开。

队伍行进她也行进,队伍入休息她也休息,到了晚上,更胆大包天的宿在同一家客栈内,店家和伙计都以为她是跟着颜曦一起来的,美人嘛,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除了受到殷勤的照顾,末了,店主还自作主张的把苏沫儿的账算到了颜曦的头上。

不过这件事没人去计较,最重要的是,苏沫儿这一路大大方方的跟过来,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颜曦不爱搭理她,看都不看一眼。九鼎有心上前去打探一番,可是人家苏沫儿对他完全不予理会。

不过,结账付钱这件事她倒是欣然接纳,坦然接受。

颜曦是怪人,围在他身边的,即使是敌人也都怪的离奇。

天蒙蒙亮,烛干火亦灭,颜曦悄然张开冷凝的双眼,怀抱中的桃小薇睡意正酣,半个身子压着他,腿和手都紧紧搂着,好像怕谁在她睡熟的时候把颜曦给抢走了似的。

窗外有人,已经占了整整一宿,连他和妻子欢爱之时,她也没有回避开,站在不远的地方屏息凝听。

颜曦忽然有些厌烦这个意料之外的麻烦,这一路之上,桃小薇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时不时的把她挂在唇边,猜测揣度。

这绝对是个祸害。

颜曦把桃小薇的身子掰开,用棉被裹紧,这才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

屋外,苏沫儿微微叹了口气,“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你错了。”

“那就是要杀我了!”

这次,颜曦没有反驳,他还顺手把腰上缠着的软剑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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