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抉择（1 / 1）
“难道你愿意为了那使命，而踏进那姒缪宫里，忘记所有的前尘旧事，抛弃你的父亲，让他独自一个人孤独终老？难道你要以后，我们从此站在同一片天下却再也不得相见？你不必为了她而自责，这本就是她的使命，只是，现如今她不再是你的替身，而是真正的代替你，也就是说她就是你。”世勋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他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可是，她将失去她的所有，即使她本就是替身，但现如今她却不是替身那么简单啊！如果，将来有什么不测，那么她将会代替我受过所有的一切啊！”她将会失去自己的自由，选择爱人的权利，一个人离乡背井，只为这圣女一职，得要在那高墙之中生活一辈子，孤独终老。没有爱人，只有自己。可如若没有她，那么将会是我自己去面对那一起，和自己所爱之人分离，远离这个自己唯一熟悉的国度，将来在蓝阳国为后，不管你爱与不爱那个帝王，都得嫁与他为妻，直到有了孩子，她便得再次回到那黄金打造的鸟笼姒缪宫里，只得有重大仪式和祭祀才得以出宫。而每一任的圣女所生的孩子，都必定是女孩。
“这个就是她的命，如若不是这个机会，她将永远只会是一个默默无闻，无人所知的替身。而如今，她有了机会，可以一步登天，这是别人想要也得不到的机会，她应该感激你给了她这个机会才是。”在他的眼里，除了他所爱的这个女人之外，其他人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他不会去怜悯一个工具。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难道在你眼里，只要是你能利用的，对于你来说，无论那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是吗！”这么冷漠，这么无情的话语，果真是一个帝王才能如此的视别人的一切为无物。虽说他的话在理，但，却不该如此的说。我已经很内疚了，这话，让我更是无地自容，为了自己，却要让别人去承受我所承受的。
“晴格儿，这个时候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你让我怎么理智，我怎么就会成了那什么该死的圣女，现如今还得搭上一个无辜的女子替我去受那罪过。”
“郡主不必为小女难过，这本就是小女的职责所在，如陛下所说，如果不是这次机会，小女的生活虽说衣食无忧，但，也将孤独终老。所以这都该感谢郡主给我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得以以圣女的身份活着。”柳絮缓缓说道，自小，她被选为圣女替身，便注定了她的这辈子，将孤独终老。不能有爱人的权利，只能以为圣女献身为唯一的生存目的。而现如今，能够得以以这世界上最尊贵的身份活着，对她，对她的家人来说，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而如今，家人将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也算是她这个当女儿的唯一能为爹娘所做的吧！
“柳姑娘，你可要想清楚，这一旦入了那宫，你便再也没有自由可言！”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如同双生的女子，有些担忧。虽说这圣女替身一说，不知是真是假，但，想必他在这方面没有必要撒谎，毕竟，这关乎这个世界的和平，他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险。
“自由与我而言，那是奢侈，不敢想像的事情，早在出生那一刻，我的命运便是和圣女联系在一起的。”
“可是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难道你忍心。”
“只要他们生活好就可以了，我相信陛下会安排好这一切的。”爹娘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称谓，她自小便是在天后宫里长大，自幼便学习如何作为一个圣女替身而活着。这十几年，她和爹娘在一起的日子一个手都能数得清。所以对于爹娘，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能够让他们衣食无忧，便是报答了他们生育之恩。没有他们，便不会有她的今日，如果不是他们给了她一张和圣女如此相似的容颜，她更不可能离开天后宫，也许，她将终其一生在天后宫里终老。
“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个女子，明日便会代替我，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么我呢！我这个真正的圣女又该何去何从呢！这世上不可能存在两个圣女，既然她代替我，那么我该以何容颜来面对世人呢！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明日之事就看你的表现了。”
“陛下请放心，从现在开始，小女就是圣女。”这些年，她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圣女的替身，那都是无可挑剔的。最重要的是，她学会了以平常心来看待世间的一起凡尘琐事，她可以做到无情无欲。也许待她离开出云国的那一刻起，她便真的能做到无情无欲。从明日起，这世上将不再有圣女替身柳絮这个人，只会有圣女柳絮这个人的存在。
目送两人离开，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的背影，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有话要和你说。”回过头，发现那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什么事！”将她轻轻的拥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梅花香。现在该考虑接下来她该以何身份呆在他的身边了，还有她的容貌，也得做些改变，不然，迟早会传到哪些好事者的耳朵里。
“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再以这面目呆在宫中，所以我想请你让我离开皇宫，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是自己的梦想，在现世中的梦想，到了这里。却因为一时和他赌气，接了他的圣旨，当了这司言，却也将自己拴在了这皇宫之中不得离开。现在却有了这机会，是怎么都不会放过的。梦想的实现，还是和自己心爱之人一起，这对自己来说，是奢望，在这之前不敢想的事情。而如今，这愿望即将实现，应该感谢这个圣女事件吧！虽然不知道他会替我安排好这一切，但心里对他的感激永远都无法忘怀，也不是说谢谢或者感激的话就能还得了的人情。
“也好，现在这个时期，你出去看看也好。待明日后，我便安排人护送你去游山玩水可好？”
“不，我不用你派人保护我，我有又廷保护我就可以了。”
“一个人哪够，小荷也快要成亲了，你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一个侍卫如何能够周全的照顾你，这件事你就不要管，我会替你安排好。”
“真的不用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就让我出去见识见识，离开了这个皇宫，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带多了人，反而不方便。”如果真的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也许真的会担心，毕竟现在的交通什么的都不似现代一般方便，路上除了马车，就是骑马，或者走路，可不似现代，道路四通八达，出门都有车。也不必担心路上会有什么不测。但这个年代不同，路上不见得会风平浪静。毕竟每个朝代，即使是大唐盛世，在那样的繁荣之下，也隐藏着危机。
“这个事情我说了算，你呀！如果不是我不能离开，我一定会陪着你一起去的。”这是她的梦想，如果不是这个事情，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的。现在，也许让她出宫，是最好的办法，待过些时日，便让她以别的身份入宫，伴在他的身边。
“如果你要坚持，那就别怪我不辞而别。”面对他的强势，我不得不坚决的反对。虽说，他会突然同意我离开皇宫，终其原因便是那圣女一事。如若不是这事，恐怕，他定是不会答应我离开皇宫。以后，这皇宫与我，便是没有了任何关系。爹爹早已说过，再过一年，他便辞官告老回乡，而那时，我自是侍奉在他的身边。
“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你这丫头，强势起来，比我这皇帝还厉害！”嘴上虽说不再派人跟着他，但是，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一个人在外。她不让跟着就不跟着，只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跟着就行。
“对了，我待宴会结束后便会离开皇宫，到时候就不和你告别了。”不告别是最好的选择，免得到时候难过，这个人，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吧！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呢，毕竟，这一次出宫，是真没有打算再回来了，待爹爹告老回乡的时候，便和爹爹回到爹爹的故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