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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三十二)山雨欲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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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起!黑依来报,年糕在西北的战事推近得并不顺利。罗布藏丹津狡猾得很,年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年糕大军每天的花费是二十万两白银!康熙究竟给雍正留了多少家底,我很清楚。估计再拖个把月,国库将彻底空虚。

我叹息一声,令黑依通知我们的银号商铺,捐了一千万两白银给朝廷。银子刚刚交出去,飞星就来到我屋里。

飞星对我拿多少钱去抛洒,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她认为不能再给这个无情无义的人皇任何帮助了。“姐姐,你的付出已经成为习惯,就算他前世因你而死,你也不能一味付出!我认为,你该还的情都已还尽,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飞星劝我道。我苦笑:“我欠他太多……那日,他死得那样惨,到死都还不忘要我忘记他,好好做一个万民景仰的女王……”“姐姐,你做得足够了,人、钱、物、力……无一不到。”飞星顿了顿,掏心窝子般继续道:“姐姐,妹妹直言,那个八哥,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不如,携了他,一起回去吧。自在逍遥一生,强似在这人间受苦。八阿哥的将来,相信姐姐也能预见到,何苦呢?与其到时候去受那份罪,不如现在先走一步。留下这破落江山,谁爱要谁要去。”我摇头:“我舍不下琴轩,总想为他多做一些。虽然我知道他的记忆好象已经被消除了,只剩下一个空壳般的灵魂,甚或可以说是另一个人,我还是想多陪伴他一些日子,为他多做一些事。”轮到飞星摇头了:“姐姐,你这样痴情,又有什么意义呢?罢了,我也不劝你了。我也只能尽力成全你吧。”我紧拥飞星,大为感动:“好妹妹。”“姐姐,你我还分什么彼此。魔族能有今天,也全靠姐姐一力扶持,我这个做妹妹的怎能不感念姐姐当日辅助之恩呢?”飞星道,“不过,姐姐,你的事可要仔细思量,不可将一腔深情都付了流水……”“我明白的……”

年糕西征,生擒罗布藏丹津,一举剿灭残余叛军,大胜班师。大军入城时,百官跪迎。年糕高距马背,直到雍正亲自来迎,才下马虚跪。

雍正赐宴,亲自为年糕把盏。席间,年糕手下的将领身着战甲,酷热不堪。雍正令卸甲后再入席,将领兼以目视年糕,年糕轻飘飘道:“皇上让你们卸甲,你们就卸吧……”

这些都是允禩回来告诉我的,我只淡淡一笑:“年糕的死期不远了,年家也该败了。”握了他的手:“八哥,啥时候,你不要这个亲王,咱们去做那闲云野鹤去。” 允禩笑道:“好啊,我明儿就辞官去。”

此后,允禩逐渐淡出了雍正的政治中心,多数时候都称病在家,和我把酒吟诗,舞雪弄月。有时候也策马出城游玩,日子过得越发逍遥自在。

远离了喧嚣的尘世,远离了宫廷的纷争,我开始慢慢淡化对他的感情,允禩,用他孜孜不倦地爱,一点点攻占我的心……

然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十四阿哥依旧软禁着,九阿哥被发配到青海西宁军中软禁,十阿哥被雍正寻了个芝麻大点的事软禁起来。

即便是允禩已经放下了所有的争夺之心,危险仍然一步步靠近……

那日午后,八福晋急冲冲撵到我屋里,我与她是从来不说话不来往的,现儿却热辣辣地赶来了,脸色也不对头。

正想招呼她,八福晋先开口了:“雪格格,主子被宗人府锁拿了!我这会儿急得没辙。”我忙让她坐下,又吩咐丫头们奉茶来“福晋,爷是什么事被执的?”“就是不知道呢!刚才是跟着进宫的奴才回来报的信儿!可急死我了!”我不急不慢道:“这事我也是没脚的蟹,福晋是家里的主心骨,还得福晋拿个主意才好。”八福晋试探着,握了我的手道:“雪格格……我想,你毕竟是皇上潜邸出来的人……”我微笑着,故意道:“请福晋明示,雪纱愚钝。”八福晋终于沉不住气了,怒道:“雪纱,主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主子,你若不愿出力救爷,我也不勉强。只是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毕,拍案而起,欲要出门。我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笑容,款款起身,对八福晋道:“福晋不必着急,我这就备车进宫去面见我的皇兄。只请福晋不要多心,如今得先弄明白爷到底是什么事被捉。”八福晋如释重负,对我道:“你能如此,最好。二门那里,我已经备好车了,快去吧,被让爷在里面受罪。家里有我,别挂心。”我点点头,又吩咐了丫头们,赶着出去了。

进宫很顺利,估计雍正料定了我要来,没遇上什么阻拦,一路顺畅到了他如今看折子处理公务的东暖阁。

雍正鼻梁上挂着副法兰西进贡的水晶老花眼镜,捧了本奏折,在炕上看得很专心。直到李德全把我领到他跟前,小声道:“皇上,雪格格来了。”“唔。”雍正发下折子,看我一眼,对炕桌另一边的位置示意,“坐下和朕说话吧。”我上了炕,盘腿坐着,向雍正道:“四哥,近来可好?别光顾着忙,还是得多歇息。你登基两年多来,听说也就你生日那天好好休息了一天,平日都是看折子看到四更天才歇着,不过眯瞪片刻又早朝,长期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靠不住。”雍正拍拍上,指着我面前的茶:“喝茶,喝茶。”又拿起折子看起来,不再理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中想乐,面上忍住了,伸手拿过一份折子,也陪他看起来。不过一碗茶功夫,我手上的折子就已看完批好。我放下,又拿了一本再看再批。炕桌上小山一样的折子很快便挪了个位置。

雍正慢慢放下他手里的奏折,我不用看,也知道他从眼镜上方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雍正拿起我批过的折子,只看了片刻,立刻惊讶道:“这些话正是朕想说的……你?”“四哥,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淡淡笑道,“斗胆冒犯皇上,在折子上涂了些鸦。”

气氛活跃了些,自我出嫁以来,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

听得金自鸣钟敲了几下,李德全上来道:“主子,该进晚膳了。”雍正对我笑道:“就在这里陪朕一起用?”菜碟子端上来,四菜一汤:青笋木耳肉片、素蘑菇、炒黄豆芽、炝锅藕片、酸菜鸭子汤,饭也是极普通的御田稻米。

有小太监上来轻轻取走菜里的银牌,又拿了乌木镶银的筷子一一尝试后,退下去。雍正方举起筷子,先让我道:“随便点。”我望着菜,只见一样荤菜,不禁叹息一声道:“四哥,你也太俭省了。日日那样辛苦做事,就吃这些怎能……” 雍正只吃了很小一碗米饭和一些素菜就停了筷,荤菜几乎没动。我心里忽然想起前世那句:“食少而事烦,岂能久乎?”我如雷击般,一手执筷一手端碗愣怔着。雍正见我不下箸,问道:“嫌饭食不可口?朕顿顿都是这样过的。我一向茹素,你是知道的。”我继续发神中。李德全凑过来,碰碰我:“雪格格,皇上问您话呢?”我:“哦!”了一声,急切对雍正道:“四哥,你不可以只吃这么一点点!平日里公务繁重,消耗大,你身子吃不消的!”雍正净了口手,笑道:“朕习惯了。本来在吃上就不怎么上心。何况虔心向佛,所以吃长斋。”我焦急道:“佛祖惠能还吃肉边菜呢,四哥也太诚心了些。你日理万机,营养跟不上,身体很快就要垮。”雍正笑了,插开话题:“你难得进宫,怕不是简简单单想劝朕多进肉食吧?”我低头不语。雍正一笑:“那看来是没什么事了。天色不早,你也早些跪安吧。”我抬头看他,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四哥,一千万两银子和百万石粮食,能不能换来我后半生的平淡生活?”雍正一惊,手指我道:“难道……是你!?”我微笑,凝视他:“四哥只需要回答我,能,还是不能?”雍正压低声音怒道:“你在要挟朕?”我故作惊讶道:“皇上何出此言?我并没有做什么?”雍正手指的骨节捏得“咔咔”作响,额上青筋隐隐暴出。我只微笑看他,眼里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减少。屋里的太监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约莫一盏茶工夫,雍正面色渐渐平和下来,冷冷对我道:“只此一次,若他再有什么犯上的地方,莫要怪朕不留情面。”我针峰相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愿皇上念及他已无心国事,放他一马,我愿随他归隐林泉,终老此生。”“放肆!朕不同意!”雍正失态,擂桌大吼。我笑道:“既然不同意,当初为何要将我嫁他?既然将我嫁了,他便是我的男人,是我一生的依靠,所以请四哥念在往昔我对你情谊上,让我们平淡幸福过一生吧。若四哥不念旧情,我也将不顾一切了。”我起身向他拱手:“告辞。希望呆会儿,我能和他一起回家。”话音未落,我人已飘然而去。

宫门外的车里,我等了一个时辰,听见仆人请安,忙挑开车帘探头出去,允禩在两个家人的搀扶下,正上车来。我忙伸手扶住他,待他坐定后,我细细一打量,才发现,允禩穿的不是今早的朝服,而是里面一件浅金的褂子。他的脸色很不好,手也是冰凉,一看就是冻着了。“朝服呢?”我将他的手拢进我袖里,暖着,“怎么咱们后面多了四名侍卫?是皇上加的封赏吗?” 允禩苦笑着摇摇头:“才从宗人府给放出来。白□□堂上和皇上说话说恼了。皇上直逼问我:‘将政事都交与你处理,如何?’我忙跪下以死相推辞,皇上震怒,将我锁拿,交宗人府审问,是否有谋逆之心。适才才有旨放出,但令上三旗侍卫每日派四名侍从随侍,等会儿回家你也可以看到,王府周围肯定已经有若干侍卫驻守了。”我淡淡道:“随便他,就是他再调十万大军,我也不怕。人少了,打起来还不闹热呢。” 允禩抽出一手搂了我,下巴抵在我头顶:“纱纱,今儿你是不是去求了皇上?”我轻笑道:“我哪里会去求他?我只问他,一千两银子和百万石粮食换得回我们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不?”“你威胁他?” 允禩惊讶,搂紧我道:“别这样,他多疑,心胸狭窄,必定会狠命报复你的!”我微笑看着允禩,轻轻而坚定地吐出三个字:“我不怕!”允禩叹息着摇摇头,低头吻住了我……

廉亲王府周围果然驻扎了不少兵马。

八福晋从我出门后,就一直站在二门等我们回来。见允禩平安回来了,她念了一声佛,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倒下去……允禩忙抢上去,在她未落地前将她抱起。我亦跟上去搭了福晋的脉息:“不碍事,本来很紧张一放松就支持不住了。有些累,八哥抱福晋去歇息吧。” 允禩凑近我耳边低声道:“那,今晚……”我淡然一笑:“八哥好好陪福晋,她今天实在为你担了太大的惊吓。”我拍拍允禩的手:“放心。”允禩点点头,抱着福晋进去了。

独自回屋,躺到床上,一想起允禩在福晋屋里,我心里竟然有些酸的感觉……我吃醋了?以前他也偶尔在福晋屋里过夜,我从来都是无所谓,为何今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闭了眼睛,强迫自己尽快进入梦乡,只有睡着了,我才不去想眼前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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