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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续章:一生一代一双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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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阳光轻腻地铺进了琉璃色的紫禁城,一如当年的那个春日,在温情里衍生的寂寞。又是春日,没了那份江南的草长莺飞,阳光下的皇城只显得枯燥地严肃。

这一晃竟是三年。

容若有条不紊地行走在这御花园中,却不该他当值。该换值了,可他竟然会在此逗留。

“成德?”一个身影从身后走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换值呢?”

“哦?”容若一愣,回身发现,那人竟是古苏。

“原来是古苏大人。”容若彬彬有礼,却掩饰不住那一份尴尬:“皇上下旨召见,让在下在御花园等候,容若正在此恭候圣驾!”

“哦?召见你?”古苏不由一阵好奇,可不一会他便明白了:“是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容若一慌,佯作糊涂。

古苏轻嘲一笑:“哦?这样的日子,你竟会不记得?”

“古苏大人……”

“容若,我妹妹宁儿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可毕竟也是大家闺秀,论样貌论品行,可没有那点配不上你。”他打住了容若的解释,接着说道:“若非阿玛与叔父的主意,就以一件事,我整个家族是说什么也不会将宁儿嫁与你!”

容若淡淡回笑,却也毕恭毕敬,说道:“这个自然,是容若承蒙错爱。”

“可我告诉你,”古苏似乎没有一点放过的意思:“既然她做了你夫人,就好好待她。宁儿是个妇道人家,你在宫中的事她管不着,可你别忘了,还有我,我阿玛,我兄长,你若敢对不起她我决不饶你!”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还请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于她的。”

尽管容若一再的显出谦卑姿态,可古苏却丝毫不为之所动,满腹憋屈地数落。

“纳兰大人!”这一声招呼远远传来,却是常公公:“纳兰大人,皇上传召呢!”

“见过常公公!”真是及时雨,常公公的到来倒是让容若好容易避开了古苏凌人地气势,回转了神,两人也只能依礼问了安。

容若谦逊问道:“有劳公公,敢问皇上再何处召见?”

“雨花阁。大人请随奴才前去!”

什么?容若“咯噔”一下,心竟重重的一沉,那个被他封存了许久的记忆又兀的浮现在脑海。

“雨花阁,雨花阁……”容若喃喃地念着:“为什么偏偏是雨花阁?”要知道,从那趟江南之行后,他平时连执勤问安都会绕着走过,三年来,他从来不曾靠近雨花阁一步,也从来不敢在人前提起在这雨花阁之中,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也偏偏今日,皇上竟然召他前去雨花阁。

常公公却没曾在意,只顾解释道:“今日一早皇上便起驾去了雨花阁福贵人那,说是琐事闹心,去散散心。大人就不必多问了,跟老奴前去便是了!”

“大人,请吧,别让皇上久等!”常公公催促道。

容若正当失神,却闻得古苏在他耳边低语:“公主永远只是公主,而你和御儿与这一切无关,好自为知!”古苏有些怨愤,至始至终他才是这一场繁华的局外人。为了御公主的承诺,为了妹妹他能做什么,抑或他该做些什么?

雨花阁。脚步越来越近了,越来越局促地呼吸,尘封依旧又似从未离去的回忆一片一片随风翻卷:温润的玉兔,皎洁的月光,两生花,还有花下那位从不曾离开的让他无限怅然的身影……一切远了又近,近了再远。

“臣纳兰成德给皇上请安!给福贵人请安!”容若镇静了神色,一切又是那么有条不紊。

皇上命了众人退去,又命了容若起身:“今日这景象倒让朕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容若,知道今日朕召你前来所谓何事吗?”皇上自顾感慨着,又才转头问道。

“臣不敢揣测圣意,还请皇上明示!”

望着眼前宠辱不惊的容若,皇上只得微微地叹了口气:“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是三年前微臣侍奉御公主南下之日。”容若缓缓答道。从来他最害怕接近这雨花阁,而如今身在此中他心中却早已平息了波澜。

“容若,你过来!”皇上招呼着,又接过一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啊?这……”容若心中一震,那只锦盒内的分明是那只被摔坏的玉兔,只是如今,玉兔身上多了些许细纹,尽管它们都那么努力的让自己不易察觉,可还是被他深深看在了眼里。

皇上拾起玉兔,又缓缓递到容若跟前。

“皇上……”埋藏了三年的情思愁闷,终于被这一只小小的玉兔瓦解。他轻抚着玉兔,似乎又看到了它当年的模样还有手持它的红颜。

“三年了,朕还以为你早就忘了。”不知是欣慰还是哀伤,皇上幽幽地叹道。

“如何能忘呢……”容若低叹。

“是啊,如何能忘呢!”皇上感慨。

烟雨江南又一春,新词旧意故时人。

“容若,去趟江南吧!”

“这几年来,朕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去看看,也替朕看看御儿!”

“朕想,御儿一定也想见你了!”

“她在江南离去的,朕想她也会再江南等你回来……”

三年了,在这个物事人非的江宁,有多少熟悉,有多少深情?皇上的话语不断在他耳畔回绕,的确,他是该回来看看了,这里是他和御儿唯一能找到回忆的地方,也许她真的还在这里。

颜家。

“公子,御儿姑娘房里东西我们都不曾动过,除了丫头们每日得正常打扫,那些物品都原样放着。”颜夫人领了容若,走进房中。他怔住了,眼前的一切放佛一下又将时光拉回了三年前,回到那个御儿未曾离开得回忆。纤尘不染地梳妆桌上,精致得铜镜映着御儿微微有些病容地脸庞、那淡淡露着忧愁与深情地眸子、还有那最是惹人怜爱地神情。想要走上前去,轻轻揽过她得肩,久久凝视她地笑,可就那么一触,那熟悉得容颜却在顷刻烟消云散,连灰尘都不曾留下。

“今生今世,绝不负卿!”他怀念着那些美好地时光,而究竟这一句承诺给了什么,又负了什么?“有劳夫人费心了。”容若抱拳无不感激地谢过。

夫人无奈地一丝苦笑:“何必谢我,是如玉那孩子执意这样的。她说万一公子回来,好歹还能有个念想!”

什么?容若蹙了蹙眉,却是无限地心痛:“如玉小姐……现在可好?”那么相似地场景,而他却只能带过这一声得问候。

“妹妹已经出阁了,就在去年,嫁给苏州的一户人家。”寻声望去,容若这才发现在颜夫人身后,竟静静立着一名年轻的妇人,只见她施了礼,缓缓说道:“公子事迹民妇早已有所耳闻,公子既是对颜家有恩,那民妇自然是得以贵宾相待了!”

“这位是……?”他微微有些疑惑,思索了许久,竟不敢确定。

“这是俊儿的妻子,我的儿媳妇!”颜夫人无不欣慰,看得出,她有多么得高兴:“如玉出阁了,上个月才回来看过,说是婆家待她很好,丈夫也倒算是体贴,我们两老也久放心了!”

“如此,倒要恭喜了!可惜走时却未曾备份厚礼!”

“公子何出此言,你能再来颜家,我们已经是万分欣喜了!老爷和俊儿却有偏偏在坊中打理,来不及抽身,别怪咱们怠慢了才是啊!”

“怎会?”容若浅浅地笑着,心中总算是有些安慰。环顾了四周,却又是一种悲伤笼上心头。

“容若,你看这两生花与往年可又不同啊?”是曹寅。

容若静静地站在两生花下,仰望着每一片曾经得曾诺,可他却发现,御儿亲手系上得锦囊早已不知落到了何处。又听得曹寅得问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树还是那颗树,只是经历这些年得风雨,它早已变得陌生了!”

“它没变,只是缺少了些什么而已!”

“哦?”曹寅饶有意味地话语,却让容若不由深思:“缺少了什么?”

“花。”

“花?”

“对,两生花没有了花,两生又能有什么意义?可从三年前那个晚上起,它便再也没开过花。”曹寅有些惋惜,又似乎有些希翼:“说来也巧,三年前秋时的花期,竟是格格离去得那个夜晚……”

“什么?”容若不由一惊,世界上真有如此得巧合吗?:“如此说来,却是连老天都在嘲弄我们吗?既然两生花开,那又为何带走御儿?”

“成兄莫急!”曹寅轻松地笑了笑:“又怎知,不是天赐良缘呢?”

“曹兄,容若之事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怎又拿这与我玩笑?”容若转身要走,却又被曹寅拦下。

“临行前,皇上可有特别地交代?”曹寅倒不急,神秘问道。

“特别地交代?”容若愣住了,一脸不解:“皇上只说是要我来看看御儿,也替他看看御儿,这……?”

“这就对了,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不容分说,曹寅却早已起身离去,容若想要追问,却得不到一个答复。

“到了就知道了,两生花只能给缘分,可给不了你御儿!”曹寅玩味地一笑,不再言语。

“济世堂?”

容若疑惑地看了看这药堂,又望了望曹寅,不明所以。

“来了江宁,寻了这么久地记忆,沈大夫这你是不是也该拜访一下呢?”曹寅故作无事地笑笑,问道。

是了,沈大夫总算还是与御儿与自己有些渊源的,容若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径直走了进去。

“沈大夫,看,谁来了?”曹寅招呼着,像是意料之中,沈大夫竟没有一点惊讶。

内堂中,退去了小厮,倒也没了拘束。

“久违了成公子,别来无恙吧!”

“有礼了!”容若作了揖,寒暄道:“看这济世堂的生意倒是日益兴隆啊!多谢沈大夫记挂,容若无事!”

“哎,你是有心事啊!”沈大夫叹道:“怎么,不怪老夫当年未能救得御儿姑娘一命吗?”

“此事怪不得您,世事难料,许是天意如此吧!御儿病重,您已经尽力了!”容若谦逊地笑着,却是按捺不住得苦涩滋味儿。

“老夫早听闻公子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得才子,特别是诗词尤为擅长。这三年来,难道公子就没有什么想一吐为快得话语吗?”见容若满怀心事沉寂在被悲痛浸泡地时空,沈大夫却不得不转移话题。

曹寅见状忙上前搭话道:“是啊,成兄才情向来高人一筹,今日可否让我们见识一番?曹某虽愚,却也知词非不能言时而言,既然你有心事却无法说出,倒不如就词一寄吧!”

思索了半晌,容若终于点了点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写的不好二位就全当玩笑了。”他轻轻伏在桌案,提笔一沉吟,却是几个苍劲有力地褚河南体:“画堂春”

“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好,好一句‘一生一代一双人’!”看罢,曹寅却不禁叫绝:“容若,谁说是玩笑?这词中字字句句曹某却是看地真真切切,非深情之人,哪有这深情之感?你的心事却全然贯注在这小小得一阕词上了啊!”

“曹兄抬举了!”容若谦逊地一拱手,写出了心中的言语,似乎真得轻松了不少。

“咳,老夫只是一个粗人,诗词什么的我也不懂。但我膝下有一女,对此倒有些喜好,公子若不嫌弃,可容小女一观?”

容若倒也大方,点点头同意了。沈大夫乐呵呵地接过词笺转身朝后院走去。

“容若,你这一句‘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倒是点到了正题啊!”曹寅呵呵地笑着,却让容若不由地感到莫名。

“如果御儿再次出现,你真的愿意与她相对忘贫吗?”曹寅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问道。

“人间真情难觅,无情之人纵又千金又如何?到头来不也一样恁凄凉?若御儿没有离去,我想或许我们早就可以相对忘贫了!”容若回答着,却是满腹疑问:“曹兄今日好生奇怪,为何竟总似话里有话?难道……”

曹寅伸出手,示意容若稍安勿躁。

此时,沈大夫也回转而来:“成公子,小女书一手简,让老夫交予公子呢!”

“哦?”容若正当惊讶,可不是,沈大夫手中所托正是一方方胜。谢了沈大夫,这才将方胜接过,缓缓展开。

更惊讶地事,竟在此时巧遇,容若大惊失色地盯着那些字迹,一种温暖着地心痛。

“容若?怎么了?”曹寅问道。

“没、没!敢问沈大夫,您女儿……”容若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觉得这名女子似乎与他有着必然得联系。

“哈哈,都说您女儿是才女,可容若一见这手简竟都能惊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这才子才女渊源甚深啊!”曹寅不由地调侃道:“容若,我可告诉你了,沈大夫膝下有一女,单名一个宛字,才气逼人,人尽皆知啊。说来倒也巧,她得小字中也有一个‘御’字,叫御蝉。只是这信里都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惊讶?”

“御蝉……”容若喃喃地念叨着,低头寻思,那手简中得一字一句,却是那么地熟悉,熟悉到他似乎能感觉御儿又回到了他身边。

“相思月落,天上人间情一诺;不若君心,一生一代一双人……”

时空在一瞬间静谧,他仔细地整理着凌乱地思绪,只觉似有一位佳人,白衣胜雪,翩然而至……

是……御儿?

猛地抬头,才知那并非错觉,一名女子不知何时已悄然而至,只见她缓缓拜倒,清泠泠地一句言语,却惊地容若再也无法克制“小女沈御蝉见过成公子!”

“御儿?”曹寅和沈大夫也不知何时离开了,整个屋子只剩的了满脸惊讶与不解得容若,还有那个音容相貌酷似御儿地沈宛。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容若!”她哽咽了声音,深情凝望。

“御儿……”这样得神情,熟悉得呼唤,他终于不再犹豫:“真的……是你!”

“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容若紧紧揽过她,又紧紧地贴近了胸口。

“因为两生花的承诺,御儿不得不走,对不起。可终究,敌不过你‘一生一代一双人’,那晚,两生花开的那晚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靠在他怀中的御儿,眷念着温暖地回忆,眷念着温柔得怀抱,娓娓道出了这一切。

避开世俗的目光,御公主终究要离去。沈大夫接了密旨,御公主的假死,沈宛的出现,这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地被安排着。三年来,淡却了众人的许多回忆,御儿的病也已好了许多,两生花开后,真会有另一个新生来接替。那晚的花开的那么绚烂,只有月光将它们一一收藏。

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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