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初战(二)(1 / 1)
在东城门附近的低矮树林中,一条小溪穿行而过,拐弯之后,应是汇入南边的大江之中。
树林旁边便是司昊军带来的虎军五万人马的驻扎之地,众军士刚刚扎好营帐,便开始埋锅造饭,因见林中溪水清澈,用银针及药物测过之后,便取溪水煮饭熬汤。
众军士吃饱喝足之后,天色已暗,除了两千士兵守夜巡视之外,其余人等都进入帐篷休息了。
天空星光闪耀,夜色浓重,树林中蝉鸣不已。
童陆生是司昊军手下最受重用的将军之一,他来到大帐,言道:“世子,我们要不要去文将军那边看看?”
“不用了,我与父王,还有文将军都已定好了对策,他们应该能应付的来,而这东城门则与我们去京城之路极为重要,不可忽视,父王也再三告诫,要我不可轻动。”司昊军又看起了桌面上的牛皮地图。
“那我去那林子里看看。”
“你等等,我也去看看!”
司昊军率先走出大帐,“方平!”
“属下在!”
“我和童将军到林中查看,若有大事,速去林中寻我。”
“是!”
两人一前一后,带上两个小队,往矮树林中走去。**JunZitang**
夜已深沉,林中的蝉似乎也都睡下了,四下里安静无声,司昊天此时毫无倦意。因想着父王曾经说过的话,再灵活地头脑,再狡诈的计谋,都要与战局周边的环境地形联系起来,否则便是空谈。
他自信自己的能力。加上习得众家兵书,最近又得了半本三十六计,早就开始盼望有一日能以赫赫战功确立自己的不可动摇地地位,让那几个庶出兄弟不再挂念着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光州只是一个小站,真正的考验要在攻取定州之后开始,所以他现在想的便是轻松拿下光州,以鼓舞士气。
看过三十六计之后,他便跃跃欲试,想考察一下地形与计谋之间的对应关系。必竟他从未真正经历过战争,只知书而不知用。
侍从牵马而至,司昊军拿过疆绳,跃身而上,挥舞马鞭,纵马前行。童陆生也紧随其后,道:“第三第四小队的跟我来!”说完。打马追上世子座骑,身后一队人马也是雷厉风行,疾驰而上。
奔驰约百里之后,司昊军勒住疆绳,右手持马鞭指着前方一划。道:“这片林子倒是够大的,跑了百里有余,也见不到头。”
“是啊!”童陆生也在细心打量着四周,“世子。^^首发 ^^我们转了一圈了,还是先回去吧!”
司昊军点了点头,道:“一路看来,没有驻扎过的痕迹,也没有人为用火的痕迹,想必此地地驻军不是故意躲在城中。便是已逃到对岸去了。”
童陆生同意地点了点头。道:“属下也认为是如此,只是夜色深了。我们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还要攻城呢!”
“嗯!明日一早,潜入城中的探子就会带回最新消息,到时还怕光州到不了手吗?”司昊军笑了起来,仿佛光州已握在手中了。
正要回转马身,突然从四周的地下冒出不少人影,左手盾牌,右手兵器,将他们一千余人团团围住。
司昊军与众军士真是万分吃惊,明明没有听见任何响动,明明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什么时候藏了这样一支军队在林中的?他是又惊又怒,喊道:“来者何人?”
从对面密密麻麻地黑影中走出了一个魁梧汉子,此人极高,比旁边的人还要高出一个头来,显得鹤立鸡群,一张方正国字脸,剑眉斜飞,双目有神,英气十足,穿的是一身青色战袍,不过在夜色中,已与黑暗溶为一体,手提一把四尺青锋,走到了最前面与司昊天等相对。
此人微笑看着满脸惊色的襄军众人,在看清司昊军地脸容之后,微微诧异,然后大笑了起来,道:“在下南平关陈锡,居然让本将军在此处见到了襄王爷的公子,真是太巧了!哈哈哈!看来老天爷也不想让我白跑一趟啊!”
司昊军此时脸上已是血色全无,唇角微颤,心道,这南平关的定远将军,竟然这样快就跑到光州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从襄军挥旗起事至今不超过十日,可远在千里之外的陈锡就守在这里等他们几个入套了!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突觉心口巨痛,甜意上喉,卟的一声,吐出一口热血来,指着陈锡吼道:“不,不可能,你不会是陈锡,你不可能是陈锡!陈锡应镇守南平关,他若离开,华国在此时进犯可就不是闹着玩地!”
童陆生就在司昊军旁边,见他吐血,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以防他跌下马去,口中叫道:“世子,世子你没事吧?”做这一切,都是下意识而动,可他的心里也同样是震惊与不信,难道镇南军真的已提前来到此地了吗?
“世子?想必阁下便是襄王五公子司昊军吧!哈哈!世子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本将军怎么可能会是假地呢?南平关自我的先锋大将守着,华国何敢进犯!”大笑之后的陈锡,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本将军今日要活捉了这个襄王世子,都给我上啊!”
其实陈锡并没有见过襄王的公子,也不可能认识,只是刚好听说过一些襄王几位公子的事迹。而眼前这位衣饰华丽,气质高贵,相貌俊秀的贵公子,一看便是从小娇生惯养出来地,而这襄王大军中,似乎只有王府公子才会是这个德兴,便猜了一猜他地身份,不想一猜即中,又听童陆生那么一喊,才发现这位不止是襄王的某位公子,而且还是襄王最喜爱,并且刚刚封了世子地司昊军。这可不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陈锡心里真是乐翻了天了。
童陆生急叫道:“保护世子,保护世子。”然后对着身侧最近外一人低声道:“你无论如何,要带人冲出去,回营后即刻带兵回援,记得要向襄王报信!快去!”
“是!”那人低声回道,然后使眼色让一旁的士兵掩护他退后。
南军确实很多,人数就超过他们好几倍,而陈锡就只盯住了司昊军一个人。
司昊军此时已有些镇定了下来,己方有马,速度可快,对方只有双腿,自己还是有很大把握逃出去的,只要叫来援兵,他也要活捉了这个该死的陈锡。
正当他想领着人马,强冲出去的时候,一声声惊恐的马嘶声传来,马匹无助地摔倒在地,有气无力,原来是一柄柄细链长刀,从下方掷了过来,割断了马腿,捅进了马腹。倒地的马匹越来越多,司昊军额上的冷汗滚滚落下,战袍内里已是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