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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对她讲讲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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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婷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神仙哥哥很温柔,他纤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发出的声音很悦耳,悠然的,飘逸的,就如夜风吹动玉石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这里,还要说没人打理才会变得荒凉的那些话。”他的口气没有埋怨,没有疏离,有的只有一丝无奈的伤感。“唉,我该说你什么呢?诚实还是愚蠢?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为什么要让我为难呢?”

许梦婷本想大声说:“你不要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说实话,我就闭嘴不说了。但你不要撵我走好不好?”可是,她怕这么一说,会惊动了神仙哥哥的温柔。所以她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蜷起身子,屏住呼吸。

真是奇怪,她是在做梦吧?为什么连梦里都小心谨慎,唯恐惊动了他呢?

“其实你说得很对,就像你所说的土地庙一般,以前这里总有人来,经常有人细心地打理。没人来了,荒凉了,也就渐渐的安静了。”

神仙哥哥声音很飘渺,似乎含着某种深层的忧伤。

许梦婷想说,我刚才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啊?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四周很寂静,似乎只有清风吹过树梢的声音。神仙哥哥沉默了好一会儿。许梦婷差点以为神仙哥哥已不再开口,才听见他声音飘忽地说道:“当时娘就坐在这里的石凳上给爹弹曲子。爹那时对娘很好,虽然娘身份低微,只是个妾。但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爹对我也很好,没把我看成庶出,我以为这样的好能一直持续下去,会是一辈子,其实很多都在变化。环境变了,人心也变了,至于感情……”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嗤笑了一声。“更是说变就变,哪会有什么一辈子呢?”

“不会的!”许梦婷头脑一热,浑然忘了开始的初衷。本想置身于梦境,不打断梦里神仙哥哥的温柔,可是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啊,所以她没管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大声反驳。

一阵劲风吹过,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响声。

许梦婷头脑还是迷迷糊糊的,光想着他的说法不对,急于分辨,所以根本就没在意发生了什么事。

她闭着眼睛,只顾双手齐摇,着急地申述。“我对你是不会改变的!就像我们那里的酸秀才念得什么词,”她偏头想了想,急得脑门冒汗。“山……山什么什么,江水就没了,夏天什么下了雪,天什么什么,才会与君绝。”

她扬起脑袋,急切地表白:“就算那样,我的感情也不会变的。譬如我爹与我,虽然我爹骂我,有的时候还动手打我,逼我嫁给黄世仁,但我知道他把我当亲人,他为我好。他怕没有他,没人照顾我。我也一样的,我现在不在他身边,但我很想他,我早晚都会回去尽孝,不会抛下他一个人的。我与爹的感情是一辈子的,什么也不会改变的。我认为不光是我,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永远的。”

耳边响起岳茵晰清冷而悠扬的声音。“那是出自汉乐府《上邪》。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对,对。”许梦婷一迭声的点头。“这些诗句说的半懂不懂的,凡事都讲究个繁复,依我的话,简单一些,直接说不会分手,说喜欢,不就得了!文人的说话就是酸溜溜的,说得这么麻烦!”

她挥了挥手,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才后知后觉地张开了眼睛。

神仙哥哥远远地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梦婷有些怔忡,刚才是在说梦话?

岳茵晰微微一挑眉,徐徐说道:“梦里都在吊诗词?只可惜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看了看神仙哥哥冰冷毫无表情的脸,有点怀念梦里神仙哥哥温柔的样子。

她双手相交,慢慢地撸指头,小声嘀咕道:“你不知道说什么,还能对得上我的话吗?”

岳茵晰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一双暗夜般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语气平淡地回应:“你那声音,我就算不用耳力也能听见!”

许梦婷讪笑两声,微微垂下头,心虚地不做回答。

“我弹得首子你都听完了?”岳茵晰看着她,扬声问道。许梦婷小心翼翼地抬头,想悄悄观察神仙哥哥的脸色。却不料正撞见神仙哥哥投过来的视线。只觉那眼波浩如烟海,清冷如冰。

许梦婷的脸烫起来,她有点内疚,又有点莫名的羞赦,神仙哥哥好不容易给她弹了首曲子,她不专心听,却极不厚道的就睡着了。

她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觉得无论放哪,都逃不开神仙哥哥视线注视的范围。

她绞着衣襟,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羞愧地低着头,半晌才讷讷地开口道:“我困极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半天没有声音,周围一片寂静,连清风吹拂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偷偷抬了抬眼皮,见神仙哥哥的脸就如以往一样冰冷,如笼罩着千年的寒冰。

她急忙又把头低下,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睡着的,请你相信我。”

岳茵晰站起身,撩了撩衣摆,俯身抱起琴,眼睛看也不看她,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走吧!”

三个字说得很轻,轻的就像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却又很冷,落在心尖上,冷得让人发颤,许梦婷的脸刹那间有些发白。不过她很快就蹦起来,一下子张开双臂,拦住他,她眼一闭,死就死吧,反正是自己理亏,总比一下子撵出去强。

当下鼓足勇气,大声道:“神仙哥哥,你弹得曲子真得挺好听的,是我昨天没睡好,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我越想提精神,却越提不起精神。”

“你的意思是我弹的是催眠曲。”岳茵晰凝目看着她,眼里似闪过一丝玩味,但稍纵即逝。

“没有,没有。”她双手直摇,过了一会儿,耷拉下脑袋,无奈地叹气道:“这么高雅的东西,我欣赏不了,不是因为神仙哥哥你弹的不好,而是因为我的水平有限。”

岳茵晰脸色漠然,看着她横挡在自己面前的双臂,淡淡道:“如果你是聪明人,就知道你留下来毫无用处。你喜欢我,可是你指望我看上你什么呢?”

许梦婷怔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我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留下来有用啊!现在我的好处还没挖掘出来,等有机会自然就表露出来了。那时,你不喜欢我也难!”

岳茵晰无语望天。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毫不隐讳地说自己是聪明人?夸自己的才能是受限而没机会施展,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许梦婷顺着他的视线也望过去,天很蓝,白云飘飘,有什么让神仙哥哥感兴趣的事呢?

“神仙哥哥,天气真好啊!你再弹首曲子吧?这回我保证不再睡了!”

岳茵晰转过视线俯首看她,嘴角几乎有些抽搐。

片刻,他口气有些无奈道:“你还没有睡好吗?我刚才弹的就是催眠曲。”

“啊?”许梦婷愕然,瞪圆眼睛,嘴唇微张。那傻傻的神情,让岳茵晰猛然心中一动。本想借此机会将她驱离岳宅,不知怎么,莫名的改变了主意。

“我见你眼红红的,可能睡眠不足,所以就弹首曲子,让你小憩一下。”岳茵晰深如潭水的眸子突然之间宛如水晶,在日影下璀璨生辉。

“真的?是真的!”许梦婷一蹦多高。她眨巴着眼睛,拍着胸,不住口地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神仙哥哥又要撵我呢?”

岳茵晰看她夸张的神情,忽然嘴角一扬,淡淡一笑,笑容虽一展即收,却已倾国倾城。令周遭的万物顿时黯然失色。许梦婷木然地张着嘴,瞪圆了眼睛。

见神仙哥哥已经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欣长飘逸的背影渐渐缩小,她才回过神,紧跑几步追上来,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有点得寸近尺地问道:“神仙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可是,为啥不见你经常笑呢?”

岳茵晰闭了闭眼,抱着琴往前走,俊美的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抹悲伤。

许梦婷跟着走了一会儿,有些郁闷,神仙哥哥为什么要抱着琴呢?还抱得那么紧,像来这里一样,神仙哥哥牵着我的手,那该多好!

她嫉恨地瞪着岳茵晰怀抱在胸前的那把琴,仿佛那把琴跟她有夺夫之恨,瞪得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挤出来了。才故作轻松,乐呵呵地说道:“神仙哥哥,你累了吧?我帮你拿着吧?”

还没等岳茵晰回答,她已经上前,不由分说地抢过琴,用一只胳膊圈在臂腕中。

岳茵晰一愣,眼光划过一丝狡黠,没有多加阻拦。

好沉!真重!许梦婷皱起眉,一只手吃力地抱着琴,空出一只手来。紧跑慢跑地跟在岳茵晰的身旁,大大地摆动抬臂频率,中间有意无意地碰了神仙哥哥的胳膊好几次。

她想说,我这么费力地帮你提琴,你总该牵牵我的手吧?你怎么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可是,如果那么直截了当地去说,是不是感觉不太好呢?

她越走越郁闷,好几次都有些赌气地停下步子。但神仙哥哥好像视而不见,要不就是根本没明白她的意思,依然沉默着,身姿飘然地往前默默走着。

她和他距离越来越远,他自顾自走着,似乎没有发觉,因此也没有回头等她。

许梦婷苦恼啊,她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色优雅的身影越来越小,只得沉不住气地又赶上去。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恨不得把这碍事的琴一扔了事。

心里叫苦连天,把怀里的琴骂了个狗血喷头,该怎么开口提醒神仙哥哥拉她的手呢?

就在她费力跟在神仙哥哥身旁,绞尽脑汁盘算该怎么样令神仙哥哥明白她的心思时,就听见神仙哥哥忽然轻声说道:“我小时候笑的时候,我爹会打我,说我笑得和娘一样下贱。笑得越多,打得也越狠,为了不挨打,就不再笑了,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了。”

许梦婷怔了一怔,听着神仙哥哥轻描淡写的述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神仙哥哥真可怜啊!怪不得那次见未来公公时,神仙哥哥的神情那么拘谨。原来神仙哥哥冷漠的性子,全是因为这些悲惨的往事。越想越伤心,她想也不想,把琴往旁一丢,接着捂脸号啕大哭起来。十年来不曾掉过的眼泪一次掉了个够。

岳茵晰的动作极快,在许梦婷丢琴时,他就衣袖一扬,将那把琴稳稳卷进怀中。说实话,许梦婷涕泪长流的模样实在称不上漂亮,和梨花带雨俏丽模样简直沾不了边。

可是,看见一个人如此感同身受的流泪,岳茵晰心情突然好起来,他甚至有些邪恶的想,谁让你刚才忽然醒来,让我猝不及防呢?闪躲时,胳膊正好撞在柱子上,到现在都还在酸疼酸疼呢。

你不是自诩是聪明人吗?你不是要留下来吗?你不是嫌没有机会表现你的长处吗?那你就抱着琴吧!你就不用指望我帮你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毫无形象可言的哭泣,他微微皱眉,把往事对她说出来,为什么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的心居然再也不像以往那么痛,甚而感到轻松?

他有些不负责任地想,以后对她多讲些令自己伤心的旧事,是不是就可以……

他墨黑如深潭的眸子一瞬间闪出光芒来,他的唇微微挑起,从怀里掏出手帕,递到她面前,语气也变得柔和,轻声说道:“我骗你呢?你也当真,看你哭得多难看!明天再跟你说说过往的那些真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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