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死缠烂打嫁给你 > 4 岳宅有事发生

4 岳宅有事发生(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红颜乱:美人毒手 索情天使 分手契约 清平乐之春归何处 丑小鸭华丽变身:美女杀手 囚爱狂君 伏神 苍云展 诛龙 作女 等我靠近

川陕总督岳钟琪在京城也置办了一处普通宅院,偏于城西的一角,与繁华闹市区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所以平日里比较安静。钟伯以管家的身份全家三代常年居住于此,清扫院子,料理园子,整理屋子,顺便帮忙看家。

岳钟琪过个二三年会小住一段时候,或者进京奉旨时偶尔当个落脚地,平常很少来。所以这里并没有雇佣丫头仆妇小厮。绝大多数都是钟伯一家五口,日子过得平静而安宁。

但这样的安静却随着皇上几个月前召川陕总督岳钟琪回京师面圣。而岳钟琪将两个儿子也一同带来住下后就被打破了。岳钟琪同时带来的还有五十多名随从,这些随从有小厮有丫头有仆妇还有护卫。

这些人一来就忙着重新布置房屋的各种摆设,丈量尺寸,重新购买生活用品,种上各种稀有花草,忙忙碌碌,一副要常住的样子。

这人一多,就乱起来。虽然很快这些随从就各司其职,但平静的气氛完全被打破。

没过几天,更有高官同僚上门时不时拜见岳总督,而两位少爷自在门前露脸后,借故在岳宅附近溜达的女子更是有明显增多的趋向。

因此岳家门前摒弃了以往的安宁,从早到晚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比繁华闹市更接近于闹市。

那些来拜访的官员,态度越发恭敬殷勤,礼品越送越昂贵稀有,拜见次数和人数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暧昧未明的道喜声,使钟伯隐隐约约觉得岳家有些事要发生了。

他只是个下人,即便老爷没有说,他也不便多嘴问。只有他的孙儿小三子好奇心重,时不时地窥探,别人见他年少,有些话也不避他。所以他倒是比别人更容易打探出事情的真相。

就在前几日小三子神秘兮兮趴在他耳边说岳老爷可能要办喜事了!傅亲王傅尔丹看中了岳老爷的大公子岳茵晰,有意想要岳茵晰入赘王府,成为他独生女儿的乘龙快婿。这些拜访的官员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就纷纷急急忙忙地跑来道喜,借机巴结逢迎,攀交情。

猛然听到这一小道消息,钟伯着实吓了一大跳。很快绷紧脸,摆出长辈的威严严厉呵斥了小三子一顿,警告他不要胡言乱语,惹事生非。

可是他心里已无法断定,此消息确非无中生有。

岳老爷这次带两位少爷来,恐怕也为此事做好了准备。不然老爷刚到京师的第二天,没有直接面圣,而是在自家宅院亲自接见了到来的傅亲王。

钟伯记得那一天,傅亲王的到来场面极为排场,坐着八人抬的大轿,轿帘珠玉环绕,轿顶紫苏垂落,刻有千翎飞羽,华丽到让人目眩的花纹。后面的侍从足有七八十人,扛着两个大箱子。那两个箱子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光芒四射。一看就是纯金打造。

老爷满脸堆着笑,带着两位少爷早就恭候在门前。与王爷客套一番后,老爷就把王爷请进大厅。

傅亲王转头命令将那两个纯金打造的箱子一同搬进来。长长的礼单展开来,能拖到地上。王爷指了指那礼单,什么也没说,老爷也没说什么,两人只是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他无意中瞟了一眼那礼单,见密密麻麻的都是蝇头小字。

老爷跟着出来吩咐,单独让大少爷进去,大少爷进去以后,呆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等出来时,傅亲王也随之告辞。

大少爷岳茵晰和老爷一起送走傅亲王后,回转身,就紧随着老爷走进书房。钟伯那时无意中看了大少爷一眼,大少爷的面上虽和平时一样冷,但一对如幽潭般的眸子却迸发出不同寻常的凝重。

路过书房,虽然里面的二个人刻意将彼此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偶尔间的激烈言词又会让音调陡然间高亢。尽管二人很快意识到失控,又压低了音量,但钟伯已觉察出里面的气氛紧张,平时少言寡语的少爷正在激烈地抗争什么。

等大少爷出来时,钟伯悄悄看了一眼,只见大少爷面红耳赤,眼圈略微发红,抿着薄唇,沉默地,独自一人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他走动时,青衣飘飘,潇洒之极,但细心的钟伯还是发现大少爷的脚步有轻微的虚浮。

一连很多天,大少爷都没有走出自己的房屋。每日的饭菜,都是命人端进去的。

可是今早,大少爷谁也没告,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下人送饭当口,才发现大少爷失踪了,这令老爷大为震怒。

二少爷自告奋勇地说去找寻大哥,便也走得没影了,老爷命人加紧寻找。钟伯则搓着双手,着急地来回踱步,执意守着花园后门口。

他的着急和老爷的着急完全不一样。直觉上钟伯认为大少爷这次出走,绝不会像老爷所担忧的那种,不管不顾地逃离家,从此两不相见。

他着急的是怕大少爷回来以后,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对大少爷一顿臭骂。他之所以这么担心大少爷,是有同情的成分在里面的。他知道,大少爷年岁居长,却是庶出,老爷并不看中,入赘傅王府也算是情理之中。这宅子的下人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平日里表面上对大少爷的命令必恭必敬,暗地里却全不当回事,能拖就拖,能不干就不干。

大少爷也明白这其中的干系,只怕一时冲动,顶撞了老爷。而老爷又在气头上。所以他得乘大少爷回来,事先给大少爷提个醒。老爷正在气头上,让他凡事长个心眼,不可冲撞了老爷自讨苦吃。

老爷今日发完脾气后,则独自闷在屋里,谁也不见,今日来拜访的人则以老爷身体不适为由全部好言好语地打发回去。钟伯守在后门口,稍有动静就会抬头察看,心里默默祈祷大少爷快快平安回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钟伯刚倒了杯水过来,就听有人愤愤不平的嚷嚷道:“哥,算你狠!你就不怕我告诉爹?”

听见这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嗓音和口气,钟伯顿时眉开眼笑。想想就知道这位小少爷此刻定是嘟着嘴,瞪圆了两眼,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钟伯一向很疼爱小少爷,不是因为小少爷是正室所生,而是因为小少爷的真性情。那种快快乐乐,即使是伤心也不过短暂的一瞬间,让他也不由心情舒畅起来。而那漂亮精致,又完全是少年本性的模样,让他从心里自然而然地宠爱到极至。

晃眼间,紫青两个身影在墙头一闪,已稳稳地落在院中。

“大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四处找你呢?”钟伯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迎上前。

“钟——伯——”紫影瞬息间扑过来,一下子就扑进钟伯的怀里,拖长了音调,撒娇地低唤。

“我的小少爷哦,你又怎么了?”口气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钟伯满脸带笑使眼角的笑纹都堆积到一处,显得更加慈祥憨厚。苍老的手轻轻拍打着怀中少年的脊背。

“钟伯,”怀中人肩膀抽动了两下,向后一指。“哥欺负我。”

“大少爷哦。”钟伯抓了抓白发苍苍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也许是你有过错吧?大少爷为了教导你,所以……?”

怀中人委屈地再喊:“钟——伯——”。口气却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埋怨。

钟伯笑了笑,知道小少爷又在找机会活跃气氛。抬头看向大少爷。却见大少爷像往常一般冷着一张脸。不知为何,抱着怀里的小少爷,钟伯突然有些难受,大少爷也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和小少爷也就相差了不到一岁,却早已学会了怎么样长期压抑自己的情绪。连笑容都吝啬给予。

钟伯心里感慨,就听大少爷岳茵晰平静地问:“钟伯,我爹在房里吗?”

钟伯回过神,忙点头道:“是,在书房呢。”

岳茵晰点点头,转过身就要离开。

“大少爷。”钟伯看他要走,赶忙唤道。

“嗯?”岳茵晰停下,转过身,露出疑问的神情。

钟伯斟字酌句,把考虑再三的措词说出来:“老爷正在气头上,老奴想大少爷凡事忍让一二,不要和老爷当面冲突。”

岳茵秋在他怀里不满地蹭了蹭,插口道:“钟伯,要对你说多少遍,不要在我们面前自称老奴,我和哥都听不惯!”

岳茵晰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钟伯心中感动,知道两位少爷一向把他当家人看待。但他却不能因此忘了主仆之分,失了主仆之义。

当下,他硬着头皮,像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老奴也知道大少爷向来不喜欢穿旗服,但看在老爷年纪大了,一向重礼,又正值生气当口,大少爷就先委屈一二,暂且换上旗装再去见老爷吧?”

岳茵秋无可奈何地叫道:“钟伯啊钟伯,你还真不把我们兄弟的话当回事。”

岳茵晰听他像亲人一样絮絮叨叨的叮嘱,唇角略动,似乎有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容,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只轻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开。

“钟伯,哥很感激你,刚才还笑了呢。”一道清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钟伯愣了愣,才反应出这是小少爷岳茵秋的声音。

岳茵秋此时已从他的怀里跳出来,一向嘻嘻哈哈的他换上了不同以往的郑重表情。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岳茵晰消失的背影,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却变得异常深沉,在日影下黑黝黝地望不到底。

钟伯晃了晃脑袋,惊诧之极,小少爷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惊疑地唤道:“小少爷。”

岳茵秋肩膀颤了一下,回过视线,眼睛里的那股深沉一下子荡然无存,又变得清澈如水。让钟伯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眼花。

他啪的一声一晃手,把自己的折扇在胸前展开,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看着钟伯,得意洋洋,道:“钟伯,你看我有本事吧?一下子就把大哥找了回来。”

钟伯知道他又在自吹自擂,但那神态,配着那精致秀美的面孔,让人顿觉可爱之极。

当下钟伯就顺着他的话,随口道:“是啊,小少爷一向都很有本事。”

岳茵秋撇了撇嘴,脸也不红,只觉得钟伯在敷衍,有些不平道:“钟伯也学会恭维了,其实才不是钟伯所想的那样呢,大哥其实根本就没打算离开,只是出了京城,到郊外散散心而已。”

看见钟伯不语,只是眉梢眼角的笑纹皱得更厉害了,岳茵秋才似乎如梦方醒地抱怨道:“钟伯您居然诓骗我?”

钟伯忙笑道:“小少爷心系着大少爷才会这么心直口快地替大少爷辩解。”

岳茵秋没有回答,望着远处的青山白云,脸上的笑容收敛,慢慢地沉寂下来。

“钟伯你知道吗?”他的神情带了点茫然,幽幽道:“爹要哥入赘亲王府。”

钟伯一惊,这消息果然是真的。大少爷冷漠的神情,掩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感。

“我呀。”岳茵秋深吸一口气,坚决地说:“不想让哥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我想看到哥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回头望了一眼钟伯目瞪口呆的样子,岳茵秋弯弯唇角,眨眨眼,灿烂地笑起来。

耀眼的阳光,满园盛开的花朵都不及他唇边绽放的笑容温暖,明亮。

岳茵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指甲里塞满了红漆,指端有些钝痛,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尖锐但是很难受,就像此刻的心境。

爹终究是不肯答应的啊?爹永远都不会在乎自己的意愿。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已经习惯了么?为什么心似堵了团棉花一样难过。

他缓缓地抬手,轻轻地推开门,这一简单动作,好像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身体虚脱地靠在门上。窗户被敞得很开,一道紫色的身影斜倚在窗边,纤瘦的腰肢,修长的身材,一把折扇在手中来回地把玩。

听到声音,那人转过身来,一对如水般清透的眸子对上他的。

“哥,爹还是不答应?”慢慢走上前来,也许光线太过刺眼,他的眉目沐浴在阳光里,看不真切。

岳茵晰眼瞳微缩,迈步走进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有抗拒,视为不孝。”

岳茵秋笑了笑,后退几步一下子跳到卧榻上,一支手支着脑袋,一支手把扇子抛到空中,再信手接住。

“听说郡主才貌双全,和哥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岳茵晰走到桌前,取出两个杯子,拿起壶,晃了晃,给杯子里都续了水。

将其中一杯拿在手中,垂下眼,轻轻吮了一口,才淡淡道:“就算郡主是个木头,爹也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难道你甘心吗?”将刚好落下来的扇子接住,岳茵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岳茵晰徐徐抬眸,目光淡淡一扫他:“不甘心又怎样?”

岳茵秋皱了皱眉,用力叹了口气,表情更像是做秀。“哥,你难道没有想过对抗吗?”

“没有。”岳茵晰毫不犹豫。脸上的神色一片淡漠。“百行孝为先,既然爹应允了婚事,我便只有认命。不甘不愿又能如何,徒自惹人伤悲罢了。”

他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不见悲伤,眼睛里,深沉沉地,不见光彩。

岳茵秋没有再往空中抛扇子,他顿了顿,点点头,把折扇一合,从榻上一跃而起,伸手似乎要拿自己的杯子。

岳茵晰一怔,伸手一挡道:“是凉水。我叫人给你续点热的。”

“是吗?我就爱喝凉水。”岳茵秋脸上带笑,笑盈盈的接口,纤长的手拂开他的手,就要再次探向杯子。

岳茵晰出手如电,快一步拿起杯子,手一抖,似要将杯中水泼出来,手腕却一紧。

岳茵秋不客气地扣住他的手腕,将杯子劈手抢过,重重地放回到桌上,沉着脸冷冷道:“你到底还想瞒我到几时?说得好听,认命了。认命就是打算以后天天借酒浇愁吗?你是认定我不会喝杯中水,就以酒为水,放到我的面前吧?”

被他识破,岳茵晰也不辩解,只挣开他的手,将壶嘴递到唇边。

“哥,你就打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喝酒喝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天吗?”岳茵秋美丽的眼里已有了怒火,伸手又来夺他酒壶。

岳茵晰向旁微侧身,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淡淡一笑,语气平和:“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不逃,一切听从爹的安排,乖乖成亲,就不会有人限制我。”

岳茵晰一笑,如云开月现,云破日出,绝世风华,岳茵秋很少见他笑,可这一笑,却令他心里倍感辛酸。

心下一酸,语气自然也一软,道:“你何必如此,你如果誓死不从,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眸光微闪,岳茵秋失声叫道:“莫非爹拿你娘做贱你?”

岳茵晰身子一颤,也不言语,抬手将壶中酒痛饮了几口。

“哥。”岳茵秋双眼发红,狠狠跺了跺脚,“爹太过分了,我去找爹。”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岳茵晰没有上前阻拦他,只在他身后冷道:“就算爹宠你,爱你,表面答应你又有何妨?你以为会有变化吗?只会让爹更恼我,怨我。”

听得岳茵秋的后背一激灵,就此停下。

两人沉默了一会,岳茵秋转过身,美目凝视他,表情慎重道:“如果今日那个女子找来了,你将如何对待她?”

仿佛应对他的话。

三个字'岳茵晰'喊得岳宅摇了三摇,颤了三颤。

两人同时变色,惊惧地互看一眼,齐声喊道:“糟了!”

岳茵晰不待多言,飞身跃起,如风拂花柳,姿态曼妙,直冲大门而去。

岳茵秋简捷迅速地说道:“我去稳住爹。”已腾起身形,如电击长空,从窗户一跃而出,远远一挫身,向着另一端去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