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你想不想再看一次？”他嘻皮笑脸的凑过去。
“你已经看了一百次啦！”
“有首老歌叫读你千遍也不厌倦，我是看你千遍也不厌倦。”
她一听更生气了，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偏偏他每天早上三点钟还要摸黑起来偷看广告影片里的她。
“如果你不想再看一遍的话，我有另外一个提议。”他邪邪的朝她的脸上吹气，“我们可以听听自己浓重的呼吸声，然后制造几声热情的呼喊……”
“太迟了！你应该准备出门采买了。”
她努力不被他邪恶的提议引诱，回到床边，掀开被子，找到昨天上床后被他剥除乱丢的内衣裤。
她正要穿上内衣，却发现内衣的勾勾好像卡住了，于是瞄他一眼，“你可以帮我扣一下吗？”
“当然、当然！”他起身上前，在她背部搅和一阵，“抱歉，我的手滑掉了。”
“快点啦！”
“当然、当然！”他再搅和一阵，“抱歉、抱歉，我的手又滑掉了。”他索性把胸罩整个扯下来，丢到床上。
“你滑得可偏了！”她低头盯着从后面伸到她胸部上的禄山之爪。
“抱歉、抱歉，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冲动把我的手带到那里去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我没那么说。”
“如果你要我停下来的话……”
“没关系，你照自己的意思来好了。”
结果，他们赶在四点钟以前缠绵了两回。
四点十分，他冲完澡，一边吹口哨一边穿衣服。
她红着脸吹干头发，下楼去替他做早餐。
“最近洋葱和胡萝卜的品质不错，我今天会多采买一些回来。”
铁定强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爱妻亲手做的早餐，一边跟她讨论最近的物价行情，哪家的牛肉特别新鲜，哪里的番茄特别红，鸡蛋和面粉又涨价了，还有他昨天又想到一些新菜单……
“怎么啦？”他摸了摸嘴唇，“我又沾到牛奶啦？”不然她怎么一直看着他？
“没有。”她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你对这一切不后悔吗？”
“你呢？”他放下牛奶杯，倾身握住她搁在桌上的手，“你后悔结束舞团，放弃知名舞蹈家的光环，跟我在这里卖面了？”
“当然没有！”她急忙澄清，“放弃舞蹈，我一点也不后悔，但是害你放弃经纪公司，还赔了泳装公司一大笔违约金……”
“放弃经纪公司是我自愿的，还有那笔违约金……”他自嘲的说：“谁教我拍好了广告却不肯交出去，延误人家新产品上市的时机，活该被罚钱！”他握紧她的手，“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后悔，那支广告，我拍得很快乐，也很有成就感，不过我一个人观赏就好，其他男人休想看到我老婆美丽的胴体。”
这傻瓜！竟然情愿赔掉经纪公司，回铁男屋来卖面，也要保住那支广告的所有权。铁男屋的工作很辛苦，他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要出门采买新鲜货，回来还要赶着熬汤杆面，可是他们结婚两个月以来，她却一次也没听过他抱怨。
“强，你真的不累吗？”
“那没什么啦，都是我从小干到大的活儿。老实说，比起当经纪人，我在铁男屋里卖面还比较自在。我唯一担心的是把你累坏了。”
“没……没啦！”她头手齐摇。
从小到大她连菜刀都没有拿过，厨房里的事她根本一窍不通，能烤个吐司、煎个蛋、泡杯牛奶，做顿简单的早餐就不得了了，其他全靠爸爸和他两个人撑着，她勉强只能跑跑外场兼收帐，但她做得比樱樱差得多，不是送错面，就是找错钱，可是他真好，爸爸也好，樱樱也好，他们包容了她全部的缺点和优点，他们把她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别太逞强啰！”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没逞强！”她开心的抹拭眼角，“我终于如愿以偿，天天都可以吃到加了好多葱花、辣椒的干面了。”
“你跟我妈一样，都是傻女人。”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傻，却觉得自己拖累了他。“强，你不怀念做经纪人的日子吗？那么多漂亮的女人，还有那个迷人的十九岁叛逆女孩，你一点都不留恋吗？”
“世界上全部女人加起来的漂亮，也不及我老婆的十分之一。”
“瞧，你又胡说了！”
“不胡说、不胡说！你记得吗？菜市场里那个卖菜的老王有个念A艺大的女儿，前两天我买完东西要回家的时候，那女孩问我可不可以顺道载她一程，结果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她吗？”
“八成是求之不得吧！”她冷哼一声。
“你少冤枉人！我告诉那女孩，我老婆说不能和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一起待在车子里。”
她的脸蓦然涨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那只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她在床上随便说一句话，他也能当真。
“总之，老婆说的话，老公一定要身体力行。”他推开杯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啦，你老公要出发了，快过来亲一个。”
“喔！”
她左顾右盼，确定爸爸和樱樱还没起床，才上前亲他一下，然后送他出门。
“对了，”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后，他又探出头来说：“明天是星期天，铁男屋休假，附近的邻居们会过来热闹一下。”
自从他娶了个舞蹈家的消息传开后，街坊邻居不管吃不吃面，三天两头就来到铁男屋，他和老爸商量过后，铁家的周日家庭舞会就复活了。
“岢阑森和小段也会过来，那家伙说要带一个小段亲手做的大蛋糕，不过不保证能不能吃就是了。”他哈哈大笑两声，又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她问。
“没事、没事！”他想了一下，故作快活的说：“还有以前你舞团里那些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你不是说过她们也吵着想来凑热闹？”
“是啊，她们早就嚷着想来看又有名又帅得不得了的强哥……”
“喔！拜托！”他急忙踩下油门，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星期天，岢阑森和段烟侬果然拎着一个大蛋糕来了，加上街坊邻居带来的拿手菜、昔日水月舞团女孩们亲手做的手工饼干，还有铁男屋拿手的番茄牛肉汤，当然，还有贺水月从此吃也吃不尽的招牌干面。
她忙进忙出，努力当个称职的女主人，陪段烟侬说一下悄悄话，跟舞团女孩们叙叙旧日情谊，邻居的孩子们更爱拉着她跳圈圈舞，热闹中，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鸟笼，鹦鹉飞出来，站在花样年华的头上叫个不停。
“有人来啦、有人来啦、有人来啦……”
“阿公，你别乱说啦！”
跳舞的、吃着的、喝着的、笑着的、聊着的，全都停了下来，开始追逐那只鹦鹉，花样年华汪汪叫着追逐众人。
“有人来啦！”鹦鹉在屋内飞来窜去，就是不肯住嘴。
“水月。”混乱中，铁定强悄悄凑到她的身边。
贺水月玩得一脸都是汗，孩子似的望着他。
“去门口看看，好像真的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说。
“你去就好了嘛！”她的眼神发亮，又想加入那场捕鸟大战。
“是找你的，还是你去看看比较好。”
她奇怪的看他一眼，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大蓝天，万里无云，太阳光强得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伸手遮住眼皮，前方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士正往铁男屋开过来，她整个人呆住了。
“去吧！”铁定强来到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背，“是我通知他们的。”虽然他们连婚礼都不肯出席，他却不死心，持续跟他们保持联络。
她奔向那辆黑色宾士，大声喊道：“爸爸、妈妈！”
车子开到她的面前，刷地停下，一条人影从车子里窜出来。
泪水模糊了贺水月的眼睛，她看不清楚妈妈的脸，却清楚的听见她骂人的声音。
“你这个笨孩子，什么人不好嫁，偏偏要嫁个卖面的，以后你可有苦头吃了……”
“你妈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么多人等着你挑，你却挑来挑去挑到一个卖傻瓜干面的……”随后下车的贺爸爸，立刻加入数落她的阵营。
她傻傻的笑着，让他们数落个够。
“咳……”贺妈妈忍不住问道：“你傻笑什么？我们那个卖面的傻女婿呢？”
贺水月左手挽起妈妈，右手挽起爸爸，两个老人家不自在的动来动去。
“你干嘛这样？想要零用钱啊？”从未跟女儿亲近过的贺妈妈叫着。
“我们进去，”不管两位老人家如何的挣扎、扭动，她死也不肯放开他们，“那个傻女婿已经等你们好久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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