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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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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汉唐那句“我的女朋友”,我周身一颤,刚刚消下去的冷汗转眼又是一身。看样子我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打了打精神,我对医生说:“我上吐下泻,有点脱水了,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医生听罢,抬头对护士说:“转到胃肠科,那边有病床。”随即又开了药单,递给汉唐,说:“先挂号,然后交款取药,回头再到这来。”

汉唐回来的时候医生刚刚跟胃肠科联系好,我见求生有望,支撑着要起来,可身上没有力气,眼前又是漆黑一片,我爬在一边喘着粗气,医生说:“赶紧把她抱过去。”汉唐这才过来,又是一路小跑到了病房。

打上了针,我又睡了一会,醒来时觉得好了许多。汉唐坐在我身边看着盐水瓶。我动了动,他见我醒来问:“好点了么?”声音温柔得能攥出水来。

我嗯了一声,转过头想继续睡,这时汉唐的电话响,他转身出去接电话。安静的楼道里传来他惯有的冷淡声音,似乎是告诉对方自己有急事在身,让对方等着他回去再处理。

看他进来,我说:“我好多了,你如果有事就先过去吧。今天多亏了你,别再耽误了你的正事就更不好了。”

他低头看着我,额前的发梢搭在长长的睫毛上,下面是一池春水碧波荡漾,看得我有些晕厥。他笑说:“那边的事不急。”顿了顿,继续说:“我现在做的不就是正事么?”

我忽又想起关于“女朋友”的事情,于是我说:“咱们萍水相逢,你为我做这么多我还真过意不去。可巧我有个同学,论模样性格都是极好的,家世也不错,回头把她介绍给你,如果真能撮合了你们俩,我也算功德一件。”

汉唐听罢往我身边凑了凑,俯下身,胳膊支在我肩膀两侧,距离近得我能听到他的心跳。他说:“悦悦,我们别在这么绕了,这样下去,有意思么?”

我本来就被他这一动作吓得心跳加速,听了他的话更是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如何面对,他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这么躲着,总要保持一个局外人的姿态。小东在的时候如此,现在还是。你找我来,难道真是别无他法么?”

听到这我终于缓过来了,我抬起另外一支能自由活动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把他的身体往外推推,道:“你别误会,事实上,真的是别无他法才找你来。大清早的,同学都在上课,朋友们也都在上班,只有你这么个闲人。”

他起身坐定,怔怔的看我,眼中似有恼怒一闪而过,末了淡淡的笑笑,起身关了病房的门,打开了窗,站在窗边点了支烟。上午的阳光很好的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他背着光,像是棱角分明的剪影。

见他这样,我心中生出些不忍来,我说:“别提这些了,我们说些闲话吧。”他道了声好,扔出烟蒂,关上窗,转身回来又坐在我身边,说:“那就讲讲你是怎么认识小东的吧?我一直很好奇。”

我想了一下,该如何跟他说我与小东认识的经过,这件事牵扯太多,尤其是些家丑,委实不好梳理,只好轻描淡写的带过。他听得认真,偶尔也会八卦一下问:“那之后呢?你妈妈可曾再回来?”之类的问题。我被他问得瞒不过,便不自觉地说出许多,说到伤心处,眼中竟也温热起来。

他见状忙接过话,试图用自己的童年让我觉得些许平衡。他说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妹妹的出生,难产去世了。后来也得了一个继母,不过继母对他们兄妹倒是很好,也未曾再添一男半女,拿他们当亲生一般,但他因为对母亲的想念,会经常拉着妹妹对继母做些恶搞的事。

听到这我惹不住地问都有什么恶搞?他笑笑说:“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些调皮做法。”他望着窗外,眼神淡定,仿佛就这么望过去便能望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样。他接二连三的讲着童年的调皮,惹得我哈哈的笑,他见我听着高兴,又继续讲年少时的叛逆和在海外留学时的窘事。

听了这些我觉得眼前的人真切了许多,不再是些模糊的影像,也不再是当初冷漠嚣张的“阶级敌人”,而是一个可亲可近的朋友,一个也有些臭事有些坏脾气的平常人。如果他当真不再提那些不轨的想法,我相信我会和他很好的相处下去。

我们就这么说着,笑着,盐水瓶已经换了两个,护士挂上第三个瓶子的时候,看看单子,说:“还有一个就挂完了。”汉唐见状关切地问:“病人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在饮食上应该注意些什么?”

护士很年轻,见一帅男在问,便热情地答说:“现在病人就可以吃东西了,但别太多,忌吃油腻辛辣的食物,只要清淡一点就行了。”护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列举,“稀粥啊,面食啊……”

汉唐认真地听着,护士更来了精神,问起我的情况,汉唐这时又拉下冷脸,道:“谢谢。”噎得护士无语,愤愤地走了。

我见状呵呵的笑,我说:“你可真能过河拆桥,多标致的小护士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汉唐白了我一眼,这夸张的表情显在他脸上我更觉得好笑。他说:“反正都问完了,还留她在这聒噪什么?”

我说:“你这桥拆得有点早,我这针还没拔呢,回头她若找我来出气,我多犯不上阿?”

汉唐点点头,说:“倒也是了,那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然后你把护士叫进来拉拢拉拢感情。”说着就要往身上穿外套。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这手上插着管子,你买回来我也没法吃,再说那护士是冲着你来的,我把她叫来,倒像示威似的,回头她别再拿针头戳死我。”

汉唐已经穿好外套,笑道:“我还是快去快回吧,你肚子里空了这么久了,再说还有一瓶呢。”

我见他意已绝,转念想他中午也没进食,便也不坚持,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刚入睡,就听有人进来,睁眼见是汉唐,手里拎着个一次性的粥碗,外面的袋子上写着:“太太好粥”。我回想一下这店离医院距离少说也是二十分钟的车程,他这般快,真是效率。

我支起身子,伸手要去接过来,他说:“你且躺着吧,别乱动了。”说着围着病床转,说:“我记得这东西可以垫高的?”我给他指明了地方,他把床折起来让我靠着,然后把粥碗打开,屋子里便充斥开粥香,加之我确实腹内空空,于是顿觉食指大动。

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盛了一匙粥,伸过来,递到我嘴边。我被他这连串的动作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正犹豫着,他说:“张嘴。”我无奈,只好乖乖的张嘴。

粥的热气氤氲上去,映着他温和的神情,在阳光里确实有些让人想入非非。我定定的看他,他转过头来看我,四目交接,竟如电光火石般动人心魄。我稳稳心神,继续本本分分的喝粥,努力不做私心杂念,告诉自己“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纵使有了些了解,有了些谈兴,他对我有了些小心动,我对他也有了些小感觉,但这也确实做不出什么大文章来。即使我这厢甘愿,也难保他那厢是认真的。

不知怎的,想到这我心里开始纷乱起来,似有向往的感觉出现,却又琢磨不清,事实上,这样的感觉很久未曾有过,我一时也难以明白自己。

而眼前的汉唐,此般温柔,貌似已用了真心,他不再摆出当初那样冷傲的臭脸,也不再是那样寒水般的眼神,可是谁又能肯定,他不是寻常的纨绔子弟?他又对多少女子如此温存?

我随便的喝了几口粥,汉唐见我心不在焉,便不再坚持。把碗放在一边,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挤出一丝笑来,说:“没什么。”他看了看我,一脸认真,说道:“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我被他说中心事,不好发作,只能淡淡的掩饰说:“没有,我觉得你是很值得信赖的朋友。”最后两字我说的分外清楚。

许是已有了刚才的拒绝,再加上现在的声明,他不由得暗淡下去。放下粥碗,仰头看着盐水瓶。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即使把我当做朋友,也是好的。”

听他如此说,我也不再去想,沉默了一会,就越发想打破这片尴尬,我说:“既如此,那就继续喂我喝粥吧。”汉唐笑笑,似有些许无奈滑过眼角。拿起粥碗,继续喂我喝粥,继续跟我聊些年少时的过往。

午后的阳光里,我倾听,他轻笑,一派和谐。

那天直到打完了针,回了家,我才想起来声讨刘小渔。把电话按过去,对他连珠炮似的一番数落后,我这厢喘着气,他那厢叹着气,他说:“今天起晚了,急急忙忙去教室,忘了拿电话,就这么一次小疏忽,你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你也真不让人省心。”

我说:“你别在这事后了说风凉话,赶快想怎么将功补过吧,否则你下个女朋友肯定是我方派去的卧底。”

刘小渔说:“得,姑奶奶,明天我去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去。女朋友的事我已经戒了,你甭在拿这事威胁我。我这几天过的也不是很消停,唉,明天去了再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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