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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栽赃
秋雨很快带着搜丫鬟房的仆人们回来了。嘴唇紧抿，脸色苍白，想来应该是有所发现。
“秋丫头，怎么样？”二夫人喝了口茶，放在茶几上，开口问道。
秋雨欲言又止，“怎么了？”二夫人淡淡的看着她，疑惑道。秋雨随即小步跑至二夫人身边，小声汇报着。
下人们之间也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谁借了天大的胆子，并且还让秋管事如此神色。
仆佣间的议论声盖过了二夫人与秋雨的谈论，让我无法细听到。我自己也是奇怪，自己的耳力好像很好，刚才秋雨对二夫人的耳语，我竟然也能听得到。
自始至终低头把玩着帕子的二夫人，突然抬起头，目光扫视一干丫鬟们。“都撤了吧，没你们的事了。”一言即罢，仆佣间的议论更是热烈，但也知道不能在主子前放肆，便做鸟兽散，要讨论也要找个好地方。
我也紧跟着春婶，总算是自由了，可以去把我的身份疑惑给解个彻底了。虽然对这情形也是跟他们一样好奇。但比起来，还是我自己的事重要些。
“若雪，你跟我来。”秋管事此时却叫住欲踏出祠堂的我。我疑惑的看了下她，转头望下春婶。春婶对我点了点头，便径自离去了。
仆人们都散去的差不多了，祠堂内顿时只剩下二夫人，秋雨，我，和几个随侍的小厮。
我低着头，思索着她们留下我的用意。我才刚清醒，对我所在的地方，身份一无所知。她们随便问我几个问题，便能轻易的拆穿我。所以，我深吸口气，准备如实以告，也不用编造什么内容了，反正不论问我什么，我都是不知道。
“若雪。”二夫人开口道。“是。”
“昨夜个夜里，你在哪。”二夫人也不放松，一鼓作气开始发问。“奴婢昨夜在房里睡觉。方才刚醒来，便被春婶带到祠堂来。而且脑子甚是糊涂。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哦？记不起来了？秋雨可是在你的院落搜到了我的首饰盒呢。这，你又要作何解释？”
我见她们这么直接的指控我，倒也没什么可怕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她们是老大，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抬起头，挺起胸，毫不畏惧的模样，反倒让他们感到诧异。“奴婢自前夜里受了凉，便高烧不退，一直昏睡不醒。奴婢自知是不可能对二夫人的首饰盒动什么脑筋的。奴婢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的是何职。所在之处又是哪里。”
“你这丫头，口齿倒伶俐。你，不怕我？”
“二夫人您这么美丽，长的并不可怕呀？”我装傻。
二夫人愣了愣，倒不可抑制的轻笑起来。秋雨从刚才就未开过口。只吩咐了刚才随她一起搜房的小厮，把二夫人的首饰盒递到我面前。示意我打开盒子。
我打量着眼前的首饰盒，很普通的一只盒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特别大也没有特别华丽。轻轻打开盖子，里面的乾坤使我一愣……
空的？我疑惑的望向她们。希望她们好心的给我解释。
二夫人倒也不卖关子，“这只盒子虽然与我的首饰盒十分相像，但，却并不是我的首饰盒。”
“奴婢斗胆问一句。”我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道：“奴婢虽然不记事，但是单凭府第院落的富裕程度，二夫人的富贵，并不像是会为了区区一只首饰盒如此劳师动众之人。”
“你倒也不笨，不错，这只首饰盒的确与我有不同的意义。不过，府第之中有内贼，总是无法令人放心的事。本夫人也不是不识明理之人。你烧糊涂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即使你是清醒的，我也不认为会是你所为。”
哦？我这一小小丫鬟发烧也能传到主子耳朵里？我对自己的身份更是好奇了。“那，二夫人现在留我询问，又是何用意？”二夫人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她不说话，我也不好开口，只是她这么盯着我，让我感觉如坐针毡。
“二夫人问，你便答。不管你如何被主子待见，主子又岂是你能质问的对象？”秋雨冷冷的开口，冲散了这祠堂内诡异的气氛。是我的错觉么？为什么我感觉到她对我有不可忽视的敌意？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孰是孰非，我自有论断。”二夫人终于做了最后结论。我也乐得轻松。福了福身，转身向来时的庭院走去。
这回路上倒总算有了人气，扫地的扫地，议论的议论。
“你说，二夫人留若雪下来，是不是怀疑若雪偷了她的首饰盒呀？”我放轻脚步，缓慢走着，边听着八卦。
“别傻了。若雪是什么人，你我还不知道么。她要什么首饰。二少爷会不给她么？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二少爷也会不计代价的给她寻来。”哦？二少爷？我越发的好奇了。
“对呀，秋雨崇拜二少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她是故意找个机会对若雪落井下石呢。不过，二少爷去宜城处理事务也好些天了。等他回来了，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被欺负了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觉得秋管事不象是这样的人呀。”那几个丫鬟许是年纪还轻，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讨论着主子家的事，也不避讳。
无心再听她们八卦，我加快脚步，朝我之前住的院落行去，虽然自己也能猜到个七八分了，我这身体的主人，肯定是受了二少爷不少照顾，所以一个丫鬟不但有属于自己的院落，生病了，还有老妈子照顾。
但是这样什么都糊里糊涂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还是决定找春婶问个明白。我也不介意向全世界宣告，我失忆了。反正我从来也没打算隐瞒，否则刚才就不会对二夫人这么说了。
至少可以避免之后的很多麻烦……唉……麻烦……我果然还是要承认……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