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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茫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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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总有这样一种人,就如天际间皎洁的明月,蕴蕴的光华,可在瞬间夺去所有人的视线。当蓝妤缓缓从漫天朝霞中走来时,梦渊城所有守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身上,朝阳的光洒在她的身上,令她恍如云中仙子。

微微仰首,她向高阶上的大殿望去,一阵晕眩突然袭来,“夫人。”紧随其后的叶帆扶住她晃动的身躯,焦急的唤着。轻轻摆手,回首给了他一个宽慰的微笑,转过首,唇边的笑变得有几分苦涩,未曾料到,大限之时竟来得这般快,唯有在心中暗暗祈求老天,再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做完这最后一件事。

早已等候在大殿外的景榕,看见蓝妤近前,深深一揖到底。蓝妤泰然受礼后,微笑道:“靖王殿下,有话就请直说,本座不喜欢拐弯抹角。”

“昔日景榕在天翼国为人质时,曾受岛主大恩,在此谢过。”景榕再揖一礼,道:“柔姐已将岛主近况告知景榕,岛主处处以皇兄为先,景榕感激不尽,再次谢过。”

“靖王殿下的谢意本座已收下,现在,可以说重点了吗?”双眼带着洞悉一切的明了,直直射入了景榕的眼底,令他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切,仿佛都**裸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无所循行。

有些惭愧的躲避着蓝妤的眼光,道:“皇兄已下旨,三日之后,攻打天翼国京都,景榕是想求岛主不要让此事出现变故,若有什么话,请岛主等攻打帝京之后,再与皇兄说,可否?”

蓝妤淡淡一笑,顾他而言:“靖王可有心上人?”

景榕愣了愣,以柔的容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旋继,黯然不语。

蓝妤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行,在越过他的身旁时,脚步一顿,留下一句话:“靖王殿下的意思,本座已明白,你放心罢,不会出现任何变故,这天下已势必属于曦国。”

从蓝妤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开始,景枫的眼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在看见她的刹那间,烟消云散,只记得痛惜她的消瘦与苍白。他看着她对他行参拜礼:“迎风岛风蓝妤参见陛下。”多么生疏的称呼,胸中涌起着莫明的烦躁;他听着她用恭谦而又疏离的语气陈述着和书上的内容,却始终不看他一眼,烦躁之意愈来愈盛。终于忍无可忍,“够了,你说完了没有?”文雅如他,从未这般失态过。她的眼终于正视着他,嵌在消瘦脸庞上的双眼,廖若晨星,大而明亮,眸中是没有情绪的冷静。烦躁之意渐渐退却,只余淡淡酸楚盘旋在胸口,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他的消瘦是为她,她的消瘦可是为了他?

景枫从案上抓起早已盖上御玺的盟书,走下御案,一步步来到蓝妤面前,一手接过蓝妤手中和书,一手把盟书递给她,在交递之间,他温热的指尖碰触到了她冰冷的指尖,感受到了彼此的悸动,他的眉宇间有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有,”蓝妤很快恢复了冷静,“天翼国大将军珂宇,与我有结拜之谊,我愿以黄金百万,赎得他一条性命。”

景枫定定的看着她,这就是她想对他说的话?她尚记得自己与别人的结拜之谊,那他与她的结发之情呢,夫妻之意呢,她就忘了吗?半晌,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们全都退下!”

“陛下——”文涛上前一步,似乎想劝告什么。毕竟,风蓝妤武功独步天下,单独与她相处,是一种很危险的事。叶帆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她不会伤害陛下的。”

深深吁一口气,景枫平复下心静,手温柔的拂过蓝颈畔的碎发,优美的唇勾勒出一个浅笑,“曦儿、曦儿已经会叫母亲,他常把以柔唤作母亲,我带你去见他,好么?”

“我已经见过曦儿,以柔把他照顾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蓝妤轻轻后退一步,避开了景枫的手,侧首,看见景榕在殿外不放心的张望着。

景枫的手僵在空中,片刻才缓缓收回,凄然道:“蓝妤,你原谅我,好么?你恨我怨我都行,但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就当是我求你了。”

“景枫,”不觉中,柔声唤着他,本以为已固若金汤的决心瞬间决堤,滔天的情,一泄千里。他狠狠的把她揽入怀中,仿佛恨不得把她揉入体内,再也分不出彼此。狂热的吻连绵不断,流连在她的眉目间,吞筮着她唇舌。又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却让蓝妤恢复了理智,用力推开景枫,竭力镇定住心神,声音恢复了清冷:“陛下,您是否答应我方才的提议。”

微微一怔,景枫迷离的眼,逐渐变得清明,再变得森冷,“你很想救珂宇?然后呢,回帝都,与你们的国君共存亡吗?”

无奈的笑,他居然想到那里去了,也罢,不如就让他死心吧,以后可以忘得更彻底点,“景枫,对不起,天翼国快亡了,我该陪在皓晨身边的,我这一生的职责,本就是守护他呀。”

景枫瞬间变白,瞪视着蓝妤,许久,惨笑道:“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候,你都会舍我,而回到他的身边,我真怀疑,在你的心中,真正爱着的那个人,倒底是我还是他。”他冷冷的笑,凉得彻心透骨,“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你现在来为朕侍寝,等朕满足之后,自然会放了那个珂宇。”

“原来,”蓝妤涩涩一笑,道:“你与皓晨没有多大区别。”

“朕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与他有什么区别,都是争夺天下的王者,能有多大区别。有区别的人是你。”景枫乌黑如墨玉的眼,悲伤的看着蓝妤:“他利用你,欺骗你,甚至杀了我们的孩子,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而我,既使是不得已为之的一次,就再也找不回你了。”修长的指轻轻描绘过她的眉,沿着她的鼻、她的唇,滑向她的锁骨,勾住了她的衣带,温热的唇拂过她的耳畔:“怎么样?答不答应,你自已决定。”

“好。”蓝妤答应着,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开心点,她又有什么不可答应的。他抱起她,象抱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的走向偏殿。侵袭来的晕眩感一阵强过一阵,“老天,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蓝妤不知道老天是否会听见她的声音。

感觉到怀中人渐渐变冷的唇、变冷的身躯,他热烈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她变得温暖,她却依然无动于衷的冰冷着,景枫的心也跟着变得冰冷,本以为,会是两情相悦,却不曾料到,对于他的碰触,她竟是这般的不愿。原来是他在一厢情愿的强迫她,让他无法不鄙视自已。突然狠狠的推开她,“你走,终此一生,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他叫她走,双手却依然紧紧扣着她的肩。

蓝妤强抑着晕眩感,轻轻拂开景枫的手,“你会忘了我吗,景枫?忘了我吧!”

“我会的,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景枫仿佛立誓般的决绝,把一支令箭递给蓝妤,“凭此箭,你可带走珂宇,还有——”他语气变得有些凶狠,“三日后,我要攻打天翼帝京,在我入城之前,你让翼帝带你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会亲手杀了他的。”决然的转过身,他不再看她,所以,她没看见他眼中的泪,他也没有看见她临去时,那深情留恋的一瞥,人生就此错过了。

走出大殿,明晃晃的阳光迎面射来,照耀得蓝妤眼花缭乱,不稳的身形无力倚靠在宫墙上。守在宫外的叶帆快步上前,关切道:“夫人,你怎样?”景榕跟着走上前,又对蓝妤一揖到底:“谢谢!”

蓝妤虚弱的笑笑,把手中的令箭递给叶帆,“请帮我一个忙。”

接过令箭,叶帆立即明白,道:“夫人请稍候片刻,这件事交给未将便是。”

站在大殿的远望台上,以柔目送着蓝妤与珂宇两骑飞驰而去,直至消失于她的视野内。

身旁,景榕道:“柔姐,正如你所料,她什么也没说。”

“她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以柔叹息道:“她最大的优点是重情义,最大的弱点是太过于重情义。”

“风夫人的气色很不好,”叶帆带着忧色,闷闷道:“如果她等不到城破的那一日,岂不是让陛下抱憾终身。”

“叶将军,如果陛下知道她的情况,只怕心思就再也不在攻城之上,而是急于满天下寻找解药了。”以柔一边走下高台,一边道:“斩草不除根, 陛下的大业岂不功亏一篑,何况,只要多等三日罢了。”

跟上几步,叶帆在她身后,忍不住问道:“长公主这般关注攻打天翼帝京之事,倒底是关心陛下的大业,还是恼恨翼帝的无情?”

回过头,以柔的眼光如千年寒冰,樱红唇边绽开一抹冷酷的笑,“不管原因是为什么,结果都一样,不是么?就如不管他对我是否有情,结局都只有一死。不同的是我——”语音一滞,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泪痕,“如果他于我无情,则他死、 我活;如果他于我有情,我便陪他一起死。”猛然回转身,广袖长裙在风中飞起,留下震惊中的叶帆与景榕,扬长而去。

黄昏之时,景枫仍未走出大殿一步,一日不曾用膳。以柔向昏暗的内殿望了望,问守候在殿前的文涛,道:“陛下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文涛道:“陛下不见任何人,现在殿内只得他一人,长公主去劝劝陛下吧,也只有你的话,陛下才会听入耳。”

走进殿中,以柔看见景枫孑立在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落日的余晖中,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微颤的双肩,似乎正不堪重负的承受着某种压抑的情感。 “皇兄。” 她轻唤了一声。

“以柔,是你么?”景枫答应着,却没有回头,平缓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凉,仿佛伤透了一生的心,“她叫我忘了她,可是这一辈子,我都忘不啊!”

叶帆突然闯入,双膝跪地,“陛下,臣犯有欺君之罪,特来向陛下请罪。” 以柔长长叹息一声,随之跪下,“皇兄,事情是这样的——”

快马疾驰入帝京城中,珂宇长长的松了口气,看一眼蓝妤,骇然道:“小妹,你——”

蓝妤虚弱的伏在马背上,脸上惨白无人色,“珂大哥,看来我是无力再送你到烟霞山庄了,你拿着我先前给你的盟书与令牌,找到皓晨,让他与你一起到西郊的烟霞山庄去,那里的迎风使者会护送你们到迎风岛。睿儿在迎风岛,代我好好照顾他。”蓝妤的声音越来越轻,躯体无力的慢慢滑下马背。

“小妹——”珂宇慌乱的伸手,欲拉住蓝妤下滑的身体,尚未触及她,蓝妤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努力睁开困倦的双眼,蓝妤在一片模糊的视野里,仿佛看见了景枫悲伤的脸,几滴泪落在了她的脸上,蓝妤知道自已没有哭,那这是景枫在落泪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缓缓举起手,想为他拭去泪水,“景枫,你不要伤心,我原谅你!”手在触及眼前这张脸的瞬间,颓然垂下,她的双眼也随之合上。

搂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皓晨轻柔的为她拭去满面的风尘,“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而且永远也不会爱我,但是,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他用了一生去爱恋的人,即使在失去知觉最后一刻,眼中看见的人依然不是他,口中呼唤着的依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最终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从此他再也不必担心另一个会把她抢着,再也不必害怕她会从他身旁逃离。皓晨抱着蓝妤跃上马背,对仍在悲痛中的珂宇道:“你按她的话去做吧,这是她的意愿。到了迎风岛代我们好好照顾睿儿,一个人背负着仇恨生存太累了,所以不要让睿儿象我一样,我只要他快乐平安的长大。”

“陛下,臣不走,曦国的大军三日后攻城,臣要留下来,誓死守城。”

“曦国的大军已经在来途中,如果朕没猜错的话,是为追赶你们而来。珂宇,不必再守城了,既然败局已注定,不如就减少点杀戮,朕一生血腥过重,难得行善一次,就算是为睿儿积点福德,想必这也是蓝妤的意愿。朕已下令,曦国兵临城下之时,让首辅捧玉玺开城门求降。曦帝从不杀降军,也会善待我天翼国百姓的。”言毕,皓晨扬缰策马而去。

“陛下,你们去哪里?”珂宇急唤着。

“回家。”远远的,皓晨抛下一句话,“珂宇,睿儿拜托你了。”

皇宫中,一片惊慌失措的喧哗声,想必是曦国大军已入城,诸多宫人因不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正四处逃散。太乾殿内,对于所有喧哗的声,皓晨恍若未闻,亲手为蓝妤净面更衣,细细为她梳理着如瀑布的青丝,“蓝妤,上天毕竟对我不薄,在你失去知觉前,让我在你身边;在我临终时,让你在我身边。我多想把你带走,这样,黄泉路上,我就不会寂寞。可是,事到临头,我却不舍得你死,前半生,我不能给快乐,后半生,希望他能给你快乐。”轻轻的让蓝妤平躺在锦榻上,小心为她下幄帐。错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这名行走者的心情慌乱而急切。皓晨举起桌上的芜樱一饮而尽,然后,安详的靠着桌边的软椅坐下。

门被大力推开,景枫率先而入,双眼急切的在屋内搜寻着,最后落在了皓晨的身上,问:“她,她呢?”声音中带着惶恐与迫切。

皓晨指了指锦榻,景枫觉得脚步似有千钧重,一步一步移到榻前,颤着手,轻轻掀起幄帐,映入眼帘的是蓝妤美丽详和的睡颜,“蓝妤,”他唤一声,不见任何反映,“蓝妤”提高声音再唤一声,仍不见反映。人间正是四月天,景枫只觉得冷过三九严寒。他终究是迟来了一步,当他知道真相后,不顾一切马不停蹄的追来,却还是迟了一步,她再也听不见他的呼唤了。

“她已经长眠,”皓晨淡淡道:“我现在把她交给你,就当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想必你会好好照顾她,眠心草还需六年时间才会开花,如果有朝一日你照顾得倦了,就请把她还给迎风岛。”略微一停顿,又道:“想知道蓝妤在失去知觉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景枫的目光终于从蓝妤转向皓晨,昔日的优雅与自信不复存在,布满红潮的眼中是无穷无尽的痛楚与脆弱的恐慌。

皓晨平静得不带任何情感,道:“她说,‘景枫,你不要伤心,我原谅你!’这是她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一生,她眼中看见的人,只有你。”

无法压抑的呜咽,从景枫口中轻轻溢出:“蓝妤,你是这般的好,我终究是配不上你。”紧紧把蓝妤拥在胸前,今生今世,他再也不会松手。他拥有了整个天下,却换不回她的轻颦浅笑,再也听不见她的轻言细语;他可以得到世间的一切,却得不到快乐。没有她的快乐与幸福,他怎能寻找得到快乐与幸福。

以柔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切,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厉害,蓝妤真的等不了这三日,所以她的自作聪明,造就了景枫的遗撼。呆立许久,目光看向一直处在平静中的皓晨。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逝去,皓晨的心也越来越安定,迎着以柔的注视,微笑:“很高兴能在临终前看见你。”

以柔闻言,脸色一变,快步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杯子看了看,一把揪住皓晨的衣襟,道:“你喝了什么?”

“芜樱,没解药的天下至毒,却不会让人死得痛苦。”皓晨不甚在意的答着,仿佛既将失去性命的人不是他。

一把揪住皓晨的衣襟,以柔怒道:“混帐,你的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你怎么可以、可以……”

“傻丫头,”修长苍白的手轻轻拂过以柔的眼,皓晨道:“终于为亲人报仇,你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哭。”

以柔抚向自已的脸,这才发觉两颊早已布满泪,“是呀,我为什么要哭?”她茫然的自问,看着皓晨,问:“你还有多少时间?”

“快了,”皓晨的神情没有了昔日的冷酷,温和而平静,也许人之将死,世间的一切,都看透了,也悟了,“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恨,就补我一两刀吧。”

“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很久以来,以柔一直想问这句话。

“我不知道啊,以柔,你叫我怎么回答你,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啊!”皓晨的眼中有了迷茫之色,“我知道我是很喜欢你的,每当与蓝妤在一起的时候,她对我是那样的冷漠,让我很痛很苦;而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快乐多一点,开心多一点。在我彻底失去蓝妤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里,是你一直在陪伴我、安慰我,曾经一度,我以为我是爱你的,可当我再看见蓝妤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忘了,眼里能看见的只有她。”

泪珠,如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滴一滴,不断落下,“我曾想,如果你对我无爱,我便让你死、我活;如果你对我有爱,我便陪你一起死,你现在却对我说,你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选呢?”

“活下去吧,以柔,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你该有更好的生活。”双手捧起以柔的脸,皓晨柔声道:“我欠你家人的命,现在已用我的性命与国家还给了你;我欠你的情,如果你愿意,就来生再向我讨回吧。”

“来生,你的来生不用陪蓝妤吗?”以柔仰起布满泪痕的脸,泪水已打湿了皓晨的双手。

“蓝妤,她的来生不需要我。”

“好,我们约定来生,你今生欠我的,来生,我要十倍百倍的讨还。”以柔伸出手,皓晨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一点一点的交缠着,紧紧扣在了一起,许下了来生的约定。

皓晨的眼缓缓合上,带着安详的笑容,与以柔交握的手渐渐变冷,以柔却似乎浑然未觉,只是握紧点、再握紧点。

身后,景榕的眼,一直在看着以柔。叶帆看一眼紧握着皓晨的以柔,再看一眼紧拥着蓝妤的景枫,长长一声叹息,与文涛并肩走出大殿。仰首望去,人间四月,正是艳阳天,却掩不住人世间的凄风苦雨。每一个人,为了得到一些,总会放弃一些,到头来,却再也分不清,哪一样才是自己想得到的,哪一样才是自己该放弃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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