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宴(四)(1 / 1)
就在她失神想着什么时候,双儿回身走到她的身边唤道:“娘娘。”“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见双儿又回到自己的面前,清困惑的望着她问道。她谨慎的望着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后,拿出藏在怀中的竹简递到她面前说:“娘娘,你看这个。”“这是什么?”清没有接过竹简,反而不明白的看着她。双儿又望了眼四周后,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清忙拿过她手中的竹简,打开看着。
望着竹简上的文字,清为难的望着双儿说道:“双儿读给我听,我……我看不太明白。怕是不能很好的知道这竹简的意思。”双儿更为难的望着她说道:“娘娘,这?娘娘难道还没学会看秦国的字吗?”“没那份心去学。”清羞涩的笑道。“那双儿就得罪了。”双儿拿起竹简慢慢的读着竹简上的内容。
“清,勿念,安好。”双儿读完后就看着她。“就这几个字?”清不明白影为何写的那么的简洁。双儿更困惑的将竹简摊在石桌上说:“影盟主就写了这几个字,可还有三个字,双儿看不明白影盟主刻的是什么。”“连双儿你都看不明白,我又怎么会看得明白。”清低下头说道。影让他们特意带竹简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几个字吗?还是他这字中还有其他的用意?可这短短的五个字中,怎么也想不出其他的意思。清有些焦躁的揉起秀发。“娘娘,您看一下吧。说不定娘娘,你就认识呢?是这里”双儿的手指向那三个字说道。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清看向那三个字不经意的脱口而出道:“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双儿也都不认识,不就是我爱你吗?”“娘娘?你说这三个字是我爱你?”双儿皱起眉头,困惑的望向她说道:“可是,不应该这样刻写的。”她紧皱着眉头思虑着什么。听着她的话,清忙盯这那三个字望去,那的确是我爱你,却是用简体中文刻画的三个字,难怪双儿不识得。影怎么会刻这三个字?清的手颤悠悠的摸向竹简上的三个字,影,这就是你要他们带给我的话吗?泪水慢慢的溢出眼眶,影,我爱你。望着清失神的模样,双儿慢慢的退了下去。
“邵大人。”长生忙快步追上邵可。“有什么事情?”邵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上自己,忙望向他问道。“大人,明日请别忘了秦王交待下来的命令。”长生提醒着他,并用右手的手指在自己的左手背上轻敲了五下。望着他怪异的举动,邵可冷漠地说道:“邵某该做什么,邵某心中很是清楚。”“在下也只是好心的提点邵大人,秦王的命令,邵大人应该比在下还要明白。”长生盯着他不放的说道。“不劳常侍费心。邵某先行一步了。”邵可不在理会他快步的往外走去。
长生含笑的望着他的背影,在过不久,整个天下都会是陛下的,到时候就又是我们相见的日子了,你在怎么想避开也是避之不及的。
清月殿内,清早已换好了祭天服,独自做在桌前,桌上摊着影给她的竹简,眼睛直直的望着我爱你的三个字不放,这应该是杨若夕那日教会他的,影,你在竹简上刻这三个字是在象我表明心志吗?影,你现在到底在那里?清想亲口对你说出这三个字。双儿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竹简?这竹简上有淡淡的松香味,影是被他们关在有点燃松香的地方,还是这竹简本身就和那些松香放在一起?这味道,好象在什么地方曾经闻到过,清紧紧的拧起眉间,将竹简放在鼻前仔细的闻着那香味。“天女。”邵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清慢慢的将竹简卷起和一旁的书册放在一起说道:“邵大人,近来吧。”邵可慢慢的推门进来行礼说道:“天女,家师和师兄在外求见天女。”清惊讶的站起身说道:“快请令师进来。”“是,天女。”邵可躬身退出说道。
清忙理了下衣物,紧张的望着门外。邵可曾说过他师傅是一个得道高人,那他是否能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呢?清有些忐忑的望着。“老夫见过天女。”只见一个老者信步的走了进来。“老人家请起,清愧当老人家的一拜。”清忙扶起那老者说道。“天女。”随着老者身后的三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清望向他们说道:“三位请起吧。”
那老者一身素色的长袍,硬朗的身板,眼睛正直直的望着清,他的眼睛仿佛要把清看透才肯罢休。“老夫广呈子,今日能见到天女,当真有幸。”广呈子爽朗的说道。“老人家说笑了不是。”清有些腼腆的说道。“你们三人还不快来拜见天女。”广呈子高声的说道。“是,师傅。”他们们对着广呈子一拜后,紧跟着跪在清的面前说道。“邹衍,见过天女。”“徐福,见过天女。”“邵可,见过天女。”
“邹衍?徐福?”清惊愕的望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阴阳五行学家邹衍,他创立了“五德始终说“,即运用金、木、水、火、土来解释社会历史的变化更替。他认为:每一个朝代各占一“德“,五德相生相克,反复循环。尧舜时代是土德,夏朝为木德,商朝为金德,周朝为火德。由此类推,若秦朝是一个正统的朝代,它的存在也必然是上天的安排,那就必须具有水德;而另一个徐福则在秦末带着童男童女为秦王前往东海蓬莱仙岛寻求不死仙药,他们竟然是同门?他们还是那广呈子的徒弟?那邵可他?
广呈子见清惊愕的目光不断的在他三个徒弟的身上转悠,他笑咪咪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人定各有命,强求不得之。”“请先生明示。”广呈子那了然于胸的模样让清紧张的问道。“天女,求人不如求己。”广呈子定然的望着她说道。“先生,清已难以自保了,先生能否指条明路。”清有些暗示的望着广呈子说道。“明路一直都在天女身旁,天女身上的佩饰会告知天女。”广呈子望向她的眼睛说道。
我身上的佩饰?清不解的望向自己的身上,额间带着从月氏拿来的遂蓝宝石做额饰;颈上带着影送自己的白玉子母哨;手上带着翠绿的玉镯;身上配着叮当作响的玉环,还有什么佩饰?广呈子则继续含笑的望着她,还有什么是自己忘记的?对了!当初来秦时,娃娃脸不是给了自己一块玉佩,怎么把那个给忘了?清猛得想起惊愕的瞪大眼睛。
自从自己打定主意留在秦后,就好久没有和娃娃脸联系了,看来现在是该和娃娃脸联系的时候了。他怎么会知道娃娃脸送自己佩饰?是邵可告诉他的吗?记得当初和邵可初见面的时候,邵可曾说过自己身上佩带的玉佩会保护着自己不受猛兽的伤害,而只有道行深的道家能看到那红光,而他师傅也曾算出我是来助秦的天女?那广呈子真有那么的神乎?清有些怀疑的望着广呈子。“天女,凡是不可太过执作。一切皆有天数来安排。”广呈子并不理会她置疑的目光,还是含着笑容说道。“老夫的这三个徒儿就交由天女了。天女,切记不可强求。”说完这话后,广呈子就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送先生。”他们三人对着广呈子背影行礼道。“先生,请等下。”清还想叫住他,可广呈子早已看不到人影,耳边还留下他哈哈的大笑声。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刚才所说的话中话到底是什么含义?还有他离开时,那么快的步伐,他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清不安的望着前方。“天女,家师是得道高人,修炼过一些道法,让天女受惊了。”见清的脸色苍白,徐福忙解释道。“邹先生,徐先生,邵大人,先生将你们交给我,我定不辜负先生。”清保证的说道。“天女不敢当。”他们忙摆手说道。“天女,时辰快到了。我等送天女前往秦王处。”邵可走到清面前说道。“有劳邵大人。”清点头同意着。“两位,也请随清一同前往。”“是,天女。”他们也走到清身边说道。
那股淡雅而又熟悉的松香味在她面前闪现。松香味!清讶然的望着三人,就是这味道,影给自己的竹简上的味道。邵可,你竟然是秦王的死士。清停住脚步难以相信的望着邵可。那日,自己离开天下客栈不久就会碰上邵可,原来这一切都是秦王的安排。秦王那句并不是只有血盟的人才能保护得了爱妃。朕的死士比血盟的人更早就在护卫着爱妃的安危,在清的脑海中又响起。清紧紧的握住拳头,有些愤然的望着邵可,那日他应该知道如意的命运,他竟然就眼看着如意和四兄弟死去。难道那日他让侍卫抬进清月殿的那口大木箱子内装的并不是什么书册,而是影?
想到这里,清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上唇。“天女?”徐福见她停住脚步忙跑到她面前唤道。“我没事。”清抑制住心中的怒意说道。“天女,你的脸色好象很差。”邹衍也有些担忧的望着她说道。“让两位担忧了,清没事。邵大人,我们走吧。”清咬着牙叫道。邵可见清强烈掩饰自己心中不满,他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似的,浓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天女,请。”
“清妃娘娘到。”常侍们一个个高声的叫唤道。百官纷纷跪下,清接受着众人的礼仪缓步的往嬴政走去。阳光正照射在嬴政的身上,耀眼的阳光照在嬴政身上,仿佛在他身上镀上金色的外衣。嬴政正含笑的望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清也抬眼望着他,此时他的眼中闪满了算计和明了的精光。
清妃,我们又见面了。如夫人阴毒的望着她。子晨则有些尴尬的对着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天女,到寡人的身旁来。”嬴政望着她说道。“是,陛下。”清直直的走过如夫人身旁和子晨面前,同嬴政站在一起,他们面前放着三个酒鼎和一柱清香。“吾王万岁,天女千秋。”百官口中高呼着,嬴政冷眼望着他们的高呼。清则微微的皱着眉头,还是不适应他们这样的膜拜。“邵可。”嬴政叫道。“是,陛下。”邵可接过赵高手中捧着的竹简,冗长的念起祭天的卜文。
冗长的卜文让清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望着她有些倦怠的容颜,嬴政低声的说道:“很累?”“是有些。”她也压低声音的说道。“在忍耐会,就快结束了。”他望着下面聆听卜文的百官说道。“我知道了。”清也强打起精神说道。“陛下。”就在他们说完的同时,邵可也将所有的卜文念完,跪在嬴政面前等着命令。嬴政紧紧的握住清的手,清惊愕的不明白他的用意,忙想抽开自己被他握紧的手。他却怒目的瞪向清,目光好似在警告着什么。清也明白的不在争脱任由他紧握着。
嬴政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酒鼎将里面的酒地上洒去说道:“秦国国君嬴政,在此以水酒敬天帝,望天帝赐福于秦。”“望天帝赐福。”百官也狂呼着。接着他拿起第二个酒鼎洒道:“寡人的大秦受天帝赐福,定能完成大秦的霸业。”他高声的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大秦霸业。”百官又跟着狂呼着。听着他们的狂呼声,他拿起第三个酒鼎放在清的面前,嘴角挂起一抹算计的笑容说道:“天女——清,寡人希望你能留在大秦,以保我大秦根基。”
“天女保我大秦根基。”百官又跟着狂呼着。清拧着秀眉定定的望着嬴政,他在百官面前说这样的话,就是为了把自己留在秦国吗?嬴政则挑了一下眉眼望着她,其实就算他不说这样的话,自己也会留下来。清接过他手中的酒鼎一饮而下的说:“清,领命。”
辛辣的酒味顺着喉咙直烧到胃,她有些不适应的干咳了一下。赵高忙奉上干净的布帛拿到她的面前。“今日,祭天仪式,寡人要告诉众爱卿,天女已答应寡人会助寡人得到六国。今日起,天女会住近寡人的寝宫。”他眼藏得意的望着清,清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任由指甲掐着掌心。如夫人更怨毒的望向祭天台上的他们。“有天女助秦,陛下定能一统六国。”邵可立刻说道。“一统六国。”机灵的百官也跟着狂呼。嬴政则满意的望着他们的表情,清则含恨的瞪向他。
“你刚才在祭天台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刚回到他的寝宫,清就生气的甩开他的手问道。嬴政冷下脸望着赵高,赵高立刻机灵的带着寝宫内的护卫和侍女一起退下。“爱妃,朕刚才在祭天台上说过很多话,爱妃说的是哪一句?”他闲暇的问道。“你要我离开清月殿,住到这里?”清不满的说道。“爱妃,你是朕的爱妃,难道不能和朕住在一起?”他好笑的双手环胸望着她。“你后宫中还有晨妃,如夫人和其他的夫人,这样对她们不公。”她有些勉强的扯着理由。“不公?呵。”嬴政好笑的说道。“爱妃是否在说笑?朕要为何要对她们公允?就算朕要找她们侍寝,朕也会召见她们的。”他冷下脸说道。“我……我不能住这里。”清忙摇头目光有些闪躲的说道。
嬴政冷眼望向她说道:“爱妃,你在躲避?”“没有。”清低着头不望向他那双了然一切的眼睛。“没有?”他快步的走到她面前,将她抱在怀中,头靠着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是不是还在顾虑着影?”“不,不是。”清僵硬的说道。“既然爱妃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同意留在朕的身旁助朕。那朕和你今日晚宴过后,就同房吧。”他的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清的身体猛一震,一下用力推开嬴政说道:“不行。”“朕说的话,没有人能说不。”他的眼中闪过杀机说道。
清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她有些害怕的模样,嬴政收敛了下眼中的杀意说道:“刚才那杯水酒,爱妃觉得滋味如何?”清疑惑的望向他。“爱妃,认为朕会加害爱妃?”他可笑的望着她的表情。“等会,爱妃就会向影敬这样的一杯水酒,朕只是想先让爱妃尝尝。”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清困惑的表情也更加的浓烈。“爱妃,就在这里好好的歇息。朕去处理一些事宜。哈哈。”说完后,他也不顾清困惑至极的表情,大笑的扬长而去。
清落寞的坐在他的寝宫中,刚才嬴政的话语和表情,只能用怪异来解释,他到底在玩什么?他想把自己和影怎么办?自己敬影的当真就如刚才自己喝下的那杯水酒一样?酒还灼烧着胃部,脸颊也通红起来,现在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双儿,不知道她为自己查晚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可,这若大的寝宫外,布满了侍卫,想要出去又谈何容易。
嬴政独自来到暗室前。“王。”有五个人跪在他的面前行礼道。“影在里面?”他抬眼询问道。“是的,王。”长生说道。“你们随我一起进去,让影盟主也知道下你们是谁。”嬴政望着他们说道。“是,王。”他们跟在嬴政的身后,走进暗室。
“影,你过的可好?”望着独坐草堆上的影,嬴政开口问道。“秦王。”影恭敬的叫道。“影,你现在的样子,可真落魄。”嬴政望着他憔悴的脸色说道。“影,现在是陛下的囚民,不求光鲜。”他拉下头上的枯草说道。“影,朕带了,朕的死士来给影认识。”嬴政望着他们说道。“在下二情——邵可”“在下三信——李信”“在下四无——王剪”“在下五福——长生”“在下六幻——露儿。”他们一一拜见影说道。影淡淡的望着他们,随后目光落在邵可身上说道:“我一直认为邵大人是一命。”邵可则尴尬的笑着。
嬴政好笑的望着影说道:“没想到影也会认错人。对了,一命呢?”他望向那五人问道。“我等不知。”他们均摇头说道。“影,朕要让你见一下一命,去找一命来。”他的嘴角上浮现出阴谋的笑容。“一命见过秦王。”在他话音刚落地时,一命就翩然走了进来。“一命,你还不拜见影盟主?”嬴政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影说道。“是。一命——双儿,见过影盟主。”她叩拜道。“凤凰?”影惊讶的望着她。“影盟主,我不是凤凰。”她坚毅的说道。影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的确,你不是凤凰。”随后他扯了个苦笑望着嬴政道:“影,一直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将一命安排在影的身边,更没有想到一命身上没有刻着陛下死士的痕迹。”“影,朕让你见到一命了,你也能安稳的上路了?”嬴政说道。影有些自嘲的点着头。“影,今夜朕就会和清同房。你可要留恋着看好我们同房。”他狂笑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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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开始拖了,明天在上敬酒,明天一定敬,一定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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