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5 章(1 / 1)
新学年开始了,斯莱特林新的六年级生心情特别好。上学年期末的O.W.Ls考试,他们创造了霍格沃茨乃至整个魔法界的奇迹。全部学生都顺利升入了N.E.W.Ts班,甚至平时最差的学生如克拉布、高尔,都得到了至少E的成绩,而一些贵族世家的后裔几乎得了全O,这让整个魔法世界吃惊不已。不仅如此,刚毕业的学生们同样成绩骄人。曾经的男生学生会主席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带着10个O进入魔法部,如今已成为最有潜力的政坛新星;布莱克家的小姐柳克丽霞只用了短短两个月就成为了圣芒戈最年轻的主任治疗师。这在英国巫师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预言家日报》甚至以《斯莱特林的辉煌奇迹》为题,特地增刊讨论贵族教育和血统优越问题。但让斯莱特林们更高兴的事情还在后面。
年迈的校长迪佩特教授笑得很开心,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伸出双手,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分院仪式开始之前,请容许我向大家介绍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LilyValley。”
(我对不起梅勒斯教授~不过话说既然罗琳让他在小伏毕业那年退休了,我就早放了他两年假~)
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人人竞相祝贺,仿佛获得了年终的学院杯。很多人都在暑假的整整两个月里猜测他们最高贵的公主殿下会去哪里屈就,要知道她可是学院仅有的两个得了12个O的传奇人物——当然另一个12个O是他们伟大的级长TomRiddle。各式各样的流言在贵族家庭之间传播,但没有人想到她真的愿意留在霍格沃茨。不过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霍格沃茨创始人的后代留在学校工作,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真是完美的开场啊!”罗齐尔感叹道,他现在也是六年级生,并且是和级长最亲近的人之一。“我再也想不到比这更完美的学年开始了。”
“当然。”身边的莱斯特兰奇高傲地昂起头,“今年是斯莱特林年。”说着他得意地看了看其他学院正议论纷纷的学生们。
她优雅地起身施礼,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尽管如此,温和的面容并没有让人觉得生疏和冷漠。海水般深绿色的眼眸缓缓扫过整个礼堂,最终停于一点。
注意到她的凝视的目光,他浅浅地笑了笑,微微颔首以示敬意,内心的喜悦自不必说。前些日子还感到异常渺茫的希望,没想到真的成了真实,这种感觉,他根本无法形容。真的,尽管最后他们和解了,但他从未指望过女孩会改变心意接受霍格沃茨的聘用。
如果真的从此以后可以不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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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天似乎冷得特别早,仅仅九月,夜晚的风就如深冬之际凄厉阴寒,吹在身上会有刀锋拂过的痛。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一个高瘦的身影走向湖边,用轻快的语气说。一阵风吹来,他不由得裹紧身上的长袍。
“我睡不着。”湖边静静伫立的人影淡淡地说。夜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翻卷着她的长袍,零乱了她飘逸的发丝。可她似乎毫无察觉,一动不动地站成寂寞的雕像。
“你穿得太少了,这么冷的晚上……”
“深夜到场地上来,您不会只想劝我多穿点衣服吧。”
“我在办公室看到湖边有人,以为是哪个不听话的学生。”
“那么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是什么使您如此有闲情雅致,凌晨三点还呆在办公室的窗边欣赏风景?”
“你总是这么尖锐。”他仿佛被看穿心事般地笑了一下,“这是我的特殊待遇吗?”
她转过身,注视着此刻已然走到身边的变形课教授,“我始终无法忘记梅洛普·冈特身下铺展开的大片献血,和她望向你的,悲泣的眼神。”她轻声说。
“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Lily。我并不认为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有关的信息。”
“您低估我了,教授。”她淡淡地回应,“我的确是从您优秀的大脑防御后面看到了一切。”仿佛没有看到对方脸上震惊的表情,“但如你所想,我没有使用摄魂取念。那只是骗骗小孩子的无聊把戏。”
“那么……”
“无可奉告。”
沉默了一回儿,“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巫师,Lily。”
“谢谢夸奖。”她摆出斯莱特林式的笑容,“那么,您究竟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我只想知道Tom究竟是……”
“对不起。”她立刻打断,“关于Tom,上学期末我们已经谈过了。我认为他是梅洛普·冈特唯一遗存的血脉,这对您来说就已足够。”
“那个女孩究竟是怎么死的?”
“与他无关。”她的眼神变得犀利。
蓝色的眼眸对上海水般的深绿,不久,他移开目光。
“对不起。”他说着轻轻摇了摇头,“我做不到。他和那个麻瓜太像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她静静地凝视着年长巫师远去的背影。风吹过来,她突然感到异常寒冷。她忘了告诉邓布利多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是一种强烈的不安,来自拉文科老家族最敏感且从不出错的血液。它正越来越频繁地提醒着她,某件事情将要发生了。
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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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暑假,他如愿以偿成为男生学生会主席。他满怀信心地迎来新学期,却没想到开学当天晚上就被叫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一脸戒备地侧身坐下,接过教授递来的黄油啤酒。年长巫师微笑的脸在他看来明显是完全不怀好意。
“听说你当选了男生学生会主席,祝贺你。”
“谢谢您,教授。”标准的斯莱特林假笑。
“暑假过得好吗?”
“还不错。”停顿了一下,他笑得更冷了,“您这么急着见我,并不只是想问我暑假是怎么过的吧。”
“这正是我的目的,Tom。”
他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蓝眼睛。早在四年级他就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现在已运用娴熟。
“暑假你没回孤儿院是吗?”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去了小汉格顿。”
这不是一句疑问句。
他心中一紧,尽管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邓布利多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甚至没有告诉Valley。大脑封闭术失效了?
“为什么您认为我会去那个……什么地方?”他假装疑惑,“我根本不知道那里。”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今年八月,在小汉格顿,汤姆·里德尔及其家人被全部杀害。”
他眯起了眼睛。“所以你怀疑我?”
“不,我从不轻易去怀疑别人。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我认为你可能会……有点兴趣。”
“我为什么要对一起谋杀案有兴趣?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跟我同名?”
“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一个麻瓜……”
邓布利多看到他的沉默,然后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麻瓜?我并没有这样说过。”
他低下头,屋子里呈现出一种异常的安静。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
似乎过了很久,他突然抬起头,一口气喝光了所有蜂蜜酒,之后稳稳地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上,站起身来。
“我想,”他开口说道,声音里透着诡异而危险的沉稳,“真正不知道情况的人,并不是我。”
“我已经成年了,所以不要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甚至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更多一点。没错,这个暑假我回了小汉格顿,也见到了汤姆·里德尔和他的一家。我甚至去过那个曾经让我母亲被压制了十多年的地方。是的,我见到了莫芬·冈特。但我没有杀掉任何人,至少在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
“既然您谈到了他们,那我们今天就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针对我,仅仅因为我和那个麻瓜长得一模一样,并且还拥有同样的名字吗?还是我的存在让你想起了一些本想要拼命忘记的过去?”他不顾邓布利多惊讶甚至有些惊恐的表情,“没错,我知道你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你和我妈妈还有格林德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清楚妈妈最后是怎么死的,只可惜现在看来,她的牺牲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所以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如果妈妈知道你在怎样对待我,她会死不瞑目的。她生前已经因为你而承受了太多的痛苦,难道她去了另一个世界,你依然不肯放过她吗?”
“Tom,我想说你其实并不了解……”
“不了解事实的人是你。”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你根本不知道她所受的伤害,不知道她一生背负了怎样的痛,那是不知道的人无法想象的。我真不知道她怎么竟能忍下来,所以不要告诉我你因为她的离开有多心痛,你的痛苦还不及她的千万分之一。你以为她真的想要离开吗?为了一个恶心的麻瓜而离开她一生最爱的人?”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让我来告诉你,如果她当初嫁给你,你就不会活到今天来找她唯一一个儿子的麻烦。而这个个孩子还是你的……”
“够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去,突然仿佛所有的力气全部离开了自己。
“姐姐……”
她走进来,轻轻揽过男孩的肩膀。“已经很晚了,你该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默默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姐姐,对不起,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离开了。
“Lily……”
“邓布利多教授,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招惹他。”声音里透出的寒冷另办公桌后面的人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我只是想知道……”
“小汉格顿是吗?”她冷笑了一下,“Tom整个暑假都跟我在一起。如果仅仅因为那个麻瓜曾经和他母亲有过婚姻关系就怀疑他,您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不知道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这是他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隐瞒?难道让他毫无线索地自己乱找吗?”
“可是,他的确去过那里,魔法踪迹显示……”
“所以您认为一个还没上七年级的孩子可以连用三道阿瓦达索命杀死那个麻瓜的全家?”
“这的确很难……”
“还有,说到魔法踪迹,我也去看过了,可能比您还早些。从现实的情况来看,去过那里的巫师好像不止他一个吧。比如……还有一个人不是更可能吗?”
“Lily……”
“让我想想他叫什么。”她假装思考,全然不理会变形课教师,“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吧。为什么您不怀疑他?作为一个几乎将要统治整个欧洲的黑巫师来说,他不是更可能吗?因为那个麻瓜娶走了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嗯?”
邓布利多颓然地坐到凳子上。“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去那里,但这并不意味着……”
“所以您宁愿相信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杀了人,而不愿去相信曾经最好的朋友、如今杀人无数的黑暗统治者杀掉了三个麻瓜?”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够了,停止你对Tom的敌视。不然,梅洛普会在您的梦中长久悲泣。您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很晚了,我也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那么晚安,教授。”
他静静地看着女孩离开,然后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他被无数噩梦一次次惊醒。而每一个梦的最后,都是一个黑发黑瞳的女孩,忧伤绝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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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不意外地看到男孩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那里已经被他改成了一幅空旷而静谧的麻瓜村庄。
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一下,天花板换成了满天繁星。
他没有动。
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男孩苍白的脸和空无一物的眼神。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姐姐,我没有……”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纤细的手覆上男孩冰冷的额头。
“我去那里,只是为了……”
“我知道。”她轻柔地打断,“我没有怪你,Tom,你现在需要休息。”
又是一阵寂静。“我不明白。”他说,声音很轻,却异常平静。“为什么妈妈会爱上……”他似乎努力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没有人能明白人们为什么会相爱。这是至今无人能解的谜题。”她安慰似地说着,从长袍内层口袋拿出一个水晶瓶,递给了男孩。他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接过瓶子一饮而尽。
“晚安,姐姐。”这时他彻底坠入黑暗前,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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