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端五节的“鸿门宴”(1 / 1)
端五节到了。
因为彩静在月子里,冰梅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了,太后免了她们参加家宴的活动,今天只有皇上的众妃嫔们和成亲王夫妻参加,还有太子义王几个大点的王子。所以那些妃嫔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殿,香气袭人,只盼着皇上能多看自己一眼。
那张婕妤至那天被皇上骂过后,再也没见到天颜,所以今天她一定要在众妃嫔面前出彩,听说晚宴还要献艺,自己穿了一身白色纱衣,搭了条淡粉色的彩披,她要艺惊四座。
一早就去中宫殿请安,随着皇后去迎皇后,前往翠云湖看赛区龙舟,直到傍晚翠云湖边的彩棚高搭,后妃帝王分主次而坐,家宴开始了。
四处彩灯高照,乐音袅袅,宫廷的舞姬轻歌曼舞着,皇上与太后皇后说着话,下面的妃子们也都尽兴的玩笑着。
“皇上,今个喜庆,不如让众家姐妹们献上才艺,助助兴,您看如何?”皇后对心情愉快的皇上说道。
“好啊,这样可以热闹些。哎,怎么不见王弟和太子他们呢/”皇上听了也赞许的说,四下看了看,怎么没看到信和律还有成亲王。
“太子和成亲王他们刚来了,被林将军叫走了,说有事情,一会就回来了,开始吧!”太后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出声帮信说话。
“那好,众位姐妹们,今个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姐妹们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让皇上和太后娘娘欣赏一下。”皇后笑着对下面的妃子们说。
“谁先开始呢?贤妃先来如何?”皇上笑着说,因为大家都不好意思先开始,皇上点了潘贤妃,以前的潘美人,琳公主的母亲。
“皇上,点了臣妾,那臣妾尊命就是了,只是别笑话臣妾笨拙就是了。”潘贤妃起身福了福,又给太后行过礼,来到的乐师前,要了古琴,一曲广陵散,弹的是如痴如醉的,太后和皇上大加赞赏,并赏了她和田青玉如意一把,这可是代表身分的东西,贤妃高兴的谢恩坐下。
惠妃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原本她今天也想跳一曲的,但她已经察觉到了今天太子离座有点异常,一定与放蛇有关,所以放弃了吸引皇上的想法,静观今晚的事态发展,张婕妤这步棋本来是最后的一步,可惜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个替罪羊是死定了。妃子们一个个献上自己的绝活,吹拉弹唱样样齐全。
“哀家听说张婕妤的舞姿可是不俗,可否舞上一曲呢?”太后看了一会故意的点着她的名。
张婕妤轻轻的起身下拜:“谢太后娘娘抬爱,那臣妾献丑了!”她缓步慢移,来到中央,乐师已经听到她说的曲子了,一曲惊鸿曲缓缓奏起。
在看那张婕妤妖娆的身姿,如蛇一般灵动蜿蜒,如水一般柔弱无骨;一双漆黑、妩媚的杏眼,眼神娇滴滴地勾人,仿佛能挤出水来。袅袅婷婷,娇媚而又风情曼妙,一条彩披被她舞的漫天飞旋,翩若惊鸿,纱衣飘渺,晃若仙子,看的皇上眼睛发直,魂都没了,惠妃冷笑着,皇后静静的观察着,太后微闭着眼敛。
“婕妤的舞姿可与惠嫔有得有比,真的翩若惊鸿啊!来有赏!”皇上高兴的叫赏。
皇上赏了她一块玉珏,太后赞了一句,皇后看也没看她一眼,张婕妤心里那个气呀,这个时候偏偏何玉瑶起身献艺。
何玉瑶新进升级,当然要表示一下了,她的舞跳的非常的好,但现在孕中,不能在跳了,所以就拿了只玉笛吹了一曲,玉笛空灵动,婉转悠扬,加上何玉瑶那清丽的容颜,更是曲惊四座,皇上和太后不住的点头,皇后对这个温婉的女子也是喜爱有佳。
太后赏了她白玉如意,皇后也赏了一块血玉偑,皇上把一只白玉笛赏给了她,何玉瑶受宠若惊,连忙谢恩。
张婕妤气的浑身发抖,自己的舞那点比不上那何玉瑶的曲子,太后和皇后表明要给自己的脸色看,她也只能恶气往肚时嗯,打气笑脸对何玉瑶说:“修媛姐姐的笛子可是人间妙音啊!”嘴里在说恭维的话,眼里却是轻蔑的神色,何玉瑶也见怪不怪了,淡淡的一笑说:“婕妤妹妹的惊鸿舞才是天下一绝呢!”何玉瑶柔各的看着她,意思是你要怎样啊。
张婕妤刚想在挖苦她几句来着。
就听有人大声的道:“张婕妤不只是舞姿艳冠天下,恐怕心肠也一样的歹毒之绝吧?”
众人闻声望去,是太子成亲王还有义郡王三人,太子怒容满面,狠狠的盯着张婕妤。
张婕妤傻了,她知道太子这样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她不能泄气,硬撑着要倒的身子,静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这样说?”
“太子,不可无礼!”皇后呵斥道,这毕竟是家宴,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虽然地位地贱,太子是不能这样当众羞辱的。
“太子,你这话是何意思啊?”皇上有些不高兴了,自己的妃子被儿子教训,他这个老子的脸面要往那里放啊,不悦的说。
“禀父皇,放蛇案已经查清楚了。”信躬身对皇上道。
“噢,是谁?是谁这么歹毒?”皇上听了大声喊道,这次的放蛇案,差点让世孙没了,皇上可是恨在心上了。
“张婕妤,你能不能告诉皇上,是谁干的。”信冷冷的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太子这样对待后宫的妃嫔,于理不合吧?”张婕妤顾作镇静的反问信。
“好一个毒妇,竟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带上来!”信的声音已经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了,那一双眼黑眸逐渐冷却,脸孔瞬间绷紧,冷硬如铁。
看的张婕妤心惊眼跳,后背心冷汗直冒,手不自觉的缠绕着衣裙上的飘带,越缠越紧,信看眼里,冷笑着。
少时押上来一个内侍,张婕妤一看,头上了冷汗就下来了,这是父亲给她换来了内侍,这个人不是太监,就算放蛇的事自己能推脱的掉,这引外男进宫,那可是皇室的奇耻大辱啊,张婕妤有些站不住脚了。
“说你是何人?”信冷声问道。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快点说清楚?”皇上一看不对劲,这不是宜心苑的奴才嘛?那么说放蛇的事,是张婕妤干的喽!皇上惊的站了起来。
“婕妤,怎么回事?”皇上看着她。
“皇。。。。。皇上。。。。。臣妾不知啊。。。。。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张婕妤一看要坏事,忙跪下哀求皇上,装作自己无辜的样子。
“你说。。。。。”信不理她,踢了一脚那个内侍。
“奴才。。。。。奴才是宜心苑的内侍,奴才叫。。。。。叫小贵子。。。。。是。。。。。”那个内侍看着张婕妤的脸色,结巴的说着。
“你真是宜心苑的小贵子嘛?那嘛,他是谁呢?”信拍了拍手,侍卫又押上来了个人,竟然和这个小贵子一模一样的。
张宛莹一看就瘫软在地上,那个小贵子也吓的堆成一团。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啊?”皇上彻底的急了,自己是怎么回事,宠一个是这样,在宠一个还是这样,这脸可往那搁呀,他大声的叫着。
“父皇,您请看!”信从一旁的桌子上端了杯茶泼到小贵子脸上,在他的耳边搓揉了一会,抬手一扯,从那个小贵子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张婕妤一声惊叫,吓昏过去了,其它的人跟着惊叫。
“来人,救醒她,”信叫着一边早以准备好的侍卫,端了一盆冷水泼到张婕妤的头上,她盈盈的醒了过来,爬在地上,喘着气。
“你告诉皇上是怎么回事吧,小贵子!”信走到后面进来的那个人面前说道。
“是,殿下!”那个跪趴在地上说道。
“奴才罪该成死,是张婕妤让奴才从宫外这个人的手里拿进宫一个布袋,晚上了婕妤才说是蛇,要奴才找个时机吓唬一下太子妃,奴才不敢,婕妤就以奴才家人的性命相逼,奴才被逼无奈,婕妤派人盯着太子妃娘娘何进出宫,到那里,经过那里,最后奴才在碧莲湖边的假山洞那里下手,奴才得手之手,婕妤派奴才给她父亲送信,可是奴才万万没想到,奴才送的住是催命符,他们父亲约好了三天后要除掉奴才,而奴才还以为是赏奴才办事的喜儿呢,到了礼仪司后,那张迁给奴才喝了一碗有毒的茶,竟然把奴才砌到礼仪司房间里的内墙里,另他的人冒充奴才进宫送信,奴才要不是赵侍卫跟踪奴才,救了奴才一命,恐怕这全奴才早已经成了一堆臭肉了,皇上,奴才死有余辜,可这婕妤更是歹毒,奴才留下这条命就是为了指证她的恶行。”小贵子哭着说完,那张婕妤已经吓的连喘息的力气都没了,脸如死灰,再无往日的神采。
“什么?大胆的贱人,你。。。。。。你。。。。你竟敢毒杀世孙。。。。。。。太子妃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的对她。”皇上气的气冲牛抖,指着张宛莹骂道。
张宛莹早已吓的不会说话了,抖成了一团,缩卷在一起。
“回父皇的话,只是因为太子妃从她手里救了一个宫女,当日那宫女不小心把茶水散在她的身上,她便又是打又是骂,还有发籫扎那宫女的脸,正好碰到太子妃,太子妃劝了她几句,她竟然无礼的当着太子妃的面下狠手打那宫女,而且还顶撞太子妃,太子妃便说了她几句,这个贱人便怀恨在心,下了这毒手。”信对皇上讲出了当日的事情。
“恶毒的贱人,还以为你是个温婉之人,没想到你比那毒蛇还毒,因为这一点小事你竟敢谋害太子妃,那日后岂不是要做出弑君之事来,有什么样的父亲有就什么样的女儿,张迁奸贼竟敢与这贱人同谋,来人!”皇上一听气大了,就因为这么点事你就敢下手害我的儿媳和世孙,这还了得,那以后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皇上大喊道:“奴才在!”孔内官应着。
“速速交刑部拟旨,礼仪司管张迁与其女谋害太子妃,狼子野心恶毒之及,酌刑部查抄家产,诛其九族!将张迁与那假内侍五马分尸,张宛莹恶毒成性,赐蛇蚀!”皇上喊过之后愤怒的拂袖而去。
太后和皇后也离开了宴席,其它的妃子妃,吓的脸色具变,惠妃也没想到皇上如此的绝决,她快步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张宛莹这会缓过劲来了,一听皇上要赐自己蛇蚀,凄厉的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内侍们上来拖着她离开了。
刑部归律管,孔内官随律到了刑部拟旨调牵牛卫前去查抄张家九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