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奖品(1 / 1)
次日午膳过后,冰梅和若梅来到东宫,手里把着一把琵琶。
“参见皇嫂!”冰梅给彩静福了福,虽然太后免了她行大礼,但礼节性的请安礼还是要有的。
“冰梅,你干什么?不是说过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样啊,快过来坐,若梅你这是。。。。。。啊。。。。昨晚信君的诗夺魁了。。。。是嘛?哇,太棒了,我就知道一定可以的,可怜我没看到。。。。。”彩静看着后面若梅手中的琵琶惊喜的叫了起来,想到昨晚的精彩心里不免遗憾,。
“你的身体要紧,这不是给你争回来了嘛?”若梅将琵琶给了她说。
“呵呵,也是,昨天我走的路太多,回来的时候腿都肿的打不了弯了,连鞋子都是信君给脱掉的,”彩静想起昨晚的腿痛,心里还真有点惧的慌。
“冰梅,你呢,昨晚不要紧吧,”彩静问冰梅。
“我也有点,不过没有你的重,你可是双胎,光那肚子就够重的了。”冰梅看着彩静那堆在腿上的肚子说。
“呵呵,是了,这两小家伙真够皮的,紧一累了他们就开始捣蛋,昨晚上翻腾了好几次,折腾的我也没睡好,”彩静抚摸着肚子,满眼慈爱的看着说。
“王妃娘娘请喝茶!”崔尚宫端茶进来请冰梅和若梅喝。
“噢,谢谢了崔姐姐!”两人齐声说,对崔尚宫冰梅和若梅在边关的时候,受到了崔尚宫不少的照顾,加上彩静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的看待,所以冰梅和若梅自然的当她为亲人,她们两都没有亲人,都拿东宫这里的人当成了娘家了,冰梅还好认了林丞相,算有了家,若梅可是真把这里当家了。
“我看看,昨晚离的太远,没看清,呀,这琵琶的做功可不一般哪!”彩静虽对琵琶不是太懂,可是光看这做功就知道这琵琶非同一般。
“嗯,昨个拿到手的时候,律他们都大吃一惊呢,你知道嘛?这就是早以失传的烧尾紫金琵琶,律早年听他秦太傅说起过。”冰梅说起昨晚拿到奖品时,所有的人被惊呆的样子。
“啊。。。。烧尾琵?天哪,那个楼主怎么舍得做为奖品呢?”彩静仔细的翻看着琵琶。
“我想那楼主根本就不认的,只当是一把做功好的琵琶而已。”若梅也接着说,因为昨晚他们拿奖品的时候,那个楼主并没能提起这琵琶的名字。
“恐怕没有几个人认的出这是把名琴了。”门外响起了信的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冰梅和若梅忙起身行礼。
“不用行礼,请起吧,”信叫起了冰梅她们,后面跟进来了的律和佚过来扶起了自己的妻子。
“信君,怎么这么早啊,佚君已经上朝了嘛?”彩静看着回来了信问,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御书房批奏章才是啊。
“今日没多少奏章,父皇放我半天假。”信走过来扶她坐下,伸手接过琵琶看着。
“我呆着若梅闲烦,催着让我上朝去!”佚笑着说。
“呀,我什么时候闲你烦啦,胡说什么呀!”若梅白了佚一眼,娇声骂道。
“呵呵,啊,皇嫂,快看看那琵琶的音质,我和二皇兄可是专程来听曲的。”佚怕若梅生气,连忙转了话题。
“这个琵琶有什么说法嘛?”彩静想知道这琵琶的故事。
“噢,这把琵琶是谁做的,到现在也没有认定,琵琶传中是因为汉朝出塞美女王昭君而名扬天下的,传说当年汉宣帝答应胡汉和亲,后宫的王昭君愿往,宣大帝大喜,为了表示对这个爱国又有义举的女子的看重,封王昭君为公主,并把刚得到的一把紫金琵琶也赐给了她,王昭君随胡人一路往胡地而去,就要出关到胡地了,她眼望家乡想最后的在看一眼,坐在马上的她,怀抱紫金琵琶轻轻拨动,琴音迷醉了所有的人,连空中的大雁也为之倾倒,数十年后王昭君胡地因病而逝,这把紫金琵琶传给了她的儿子,后来因为胡人内乱,她的儿子被杀,紫金琵在战乱中被毁,几经周转回到了中原,落到了琴师允重手里,琵琶的凤台被火烧过,已经焦烂不堪,允重以黄金镶嵌的手法镶在紫金檀木凤台上,虽然凤台还能看到烧过的痕迹,但经过了修复后,竟然比原来的琴音还动听,世人因此送了一个烧尾紫金琵琶的美名来,你看这上面。。。。”信给彩静讲着这一琵琶的来历,又指着琵琶顶端的凤头上一片焦黄的地方。
“呵呵,这么说这琵是王昭君用过的喽,呀,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之一啊!太荣幸了。”彩静惊讶的眼珠之都快掉下来了,心里想着这四大美女用的东西可是真无价之宝了。
“那王昭君美不美我们无从考证,但我圣朝的第一美女是不是弹一曲,让我们已饱耳福呢?”信盯着彩静将琵琶送到她手上说,那眼里还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啊,只怕是王昭君本人来了,也不会看一眼的,他的心里最美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的彩静。
“哇,太子殿下,臣妾受宠若惊了,圣朝第一美女可不敢当,至于琵琶嘛,到可以一试,只是不要污了您的耳朵就是了!”彩静起身装模作样的对信一福,一本正经的说着,还没等她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笑疯了,信一把将她捞过来,笑骂道:“你这个调皮鬼,要你弹首曲子,这么多的说事,怎么,要本王下旨嘛?”信捏着她的小手笑着顺她的话声道。
“臣妾不敢,这就尊命!”彩静收住笑声,学着那些后宫的妃子们说话,几个人更是笑弯了腰,信笑的由不得伸手去拍她,彩静连忙钻出他的怀里,抱起琵琶开始调音。
“叮叮咚咚。。。”轻轻的一拨那美妙的琴声便飘飘而出,如同珠玉落盘一样的清脆好听,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果然名不虚传,”信由终的赞道。
只见彩静柔荑轻拨,琴音四溢,如水声铮铮,如雨落天际,但见那纤指一抹,只闻得飞流直下三千尺,又如敲晶裂玉之声折折荡荡,琴声清越,仿佛直上云霄攀上顶峰,万里穹苍悠悠扬扬,曲调一转,那琴音如绵长的流水化作晶莹的水露,滴落在湖面上,又如清风吹拂粉色的妩媚。
所有的人都随那琴声入迷,信更是如痴如呆的看着娇妻,那不愿挽起的长发披在肩上,随着身子的动荡下飘舞着,眉宇间有藏不住的才华横溢,清雅绝世样貌和脱俗的气质相合为一,是如此的柔美,如此的脱俗,如此的出尘。
弹琴的人儿也是入境十分,琴声清冽悠扬,绵绵浸润,透露着一股飘渺和悠然,且远如远山薄雾般的朦胧柔美,又是月华泻了一地的温柔,清清浅浅如镜花水月,最后在一声飘渺的音符中终止了。
过了好一会,都才从那曲中梦回过来,掌声随即响起,信这才回神过来,那黝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温柔的情意。
“皇嫂,这可是失传已久的《秋水寒》?”律惊讶的问。
“噢,是的,我师父那里有这曲谱。”彩静一下清醒过来,她忘了这曲子早在几百年前就失传了,是后世的人考古挖掘的时候发现的,刚才只想着试这琵琶的音质,想都没想把曲子给弹出来,只好在散谎了,彩静那墨玉般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的荒乱,信紧锁着爱妻的双眸,自然是看到了,便出声解围道。
“名曲配这烧尾琵琶,真是一绝啊!律,我们合奏一曲怎样?”信站起身来走到彩静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中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彩静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在别人眼里只当是信听了彩静的琴声,激动的表现。
“对啊,我们几个很久都没有合奏了,怎么样若梅,冰梅?”彩静忙跟着信的话问。
“好啊,”冰梅和律同时说道,看彩静弹曲子,他们俩也技痒了。
“崔尚宫,去拿琴来!”信吩咐外面的崔尚宫。
“那个,别的我也不会,我就用竹笛吧!”若梅的小竹笛永远都是随身携带的,这可是她的祖父送给她的,从不离身。
少时,崔尚宫从东宫的琴音阁找来了古琴和箜篌,张内人和朴内人拿来了信的紫玉箫和彩静的古筝。
“我们来一曲《出水莲》吧!”律摆好古琴说。
“嗯!好,这首我会!”若梅接着说,自己从小没学过什么音律,就是这些曲子,也还是后来到了蛇灵组织,贵太妃为了培养进宫的人员,她才有机会学到,比起冰梅和彩静她是差的多了,可是若梅为人胸怀坦荡,并不为这些自卑,宫中的人也没有因这些看不起她,彩静更是喜欢她的个性。
“好,啊,”彩静应道,信将紫玉箫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一下。
佚拿着箜篌坐在了若梅的身边,小俩口相视一笑,笑的是那么的甜,那么的幸福。
冰梅坐到了古筝旁,手指一拨,一串清脆的水音飘了出来。
几个对望一眼,冰梅手起指落,轻轻的一个入水音符便飘了出来,接着彩静的琵琶声轻轻的传来妙音,信的箫和若梅的笛子奏起,律的古琴悠扬的起奏,佚的箜篌传来了悦耳的声音。
霎时,东宫里乐声飘扬,那空灵的乐声让人仿佛看到早雾中,一朵朵的露出红晕的睡莲缓缓的伸直的腰杆,莲瓣轻颤,清冷的乐声透过那粉色的妮媚,似那柔情的眼中流转出的妩媚,又是似那如般的的柔淡化成了淡淡的簿雾,萦绕在那莲与叶之间,听那清灵的乐曲就象那晨露落在莲叶上,冰梅那纤纤玉指一抹,如同水中碧莲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儿,随风微动,莲在淡淡的晨雾中舒展开身姿,清丽脱俗,若梅的小笛在乐曲声中象一丝清风,若有若无,清清袅袅,信的箫声如那层簿雾,笼罩着一切,似乐曲如雾里看花,更加朦胧的美,彩静的琵琶声就如那潭清水,静静的,缓缓的任由莲与叶浮出水面,律和佚的琴声就如莲开放时那娇柔和妩媚,最后在若梅那高昂的笛声中,一缕阳光透出了去层,乐声在那簿雾散尽里终止。
“哇,好久没有这样尽兴了,今天可真是太棒了。”彩静回神过来高声的叫着。
“这是多谢皇兄那首诗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听曲了。”佚笑着说。
“那谢谢信君了,”彩静调皮的看了一眼信,但眼神里却很真诚,她明白在那样的场合信是不会出手的,都是因为自己他才抛开身份去夺什么诗魁的。
“噢,不用了。”信收到了彩静那爱意盈盈的眼神。
“启禀义王爷,林丞相府派人来接您和娘娘来了。”崔尚仪在门口道。
“噢,都玩忘了,”律这才想起,林丞相要请他们夫妇回府一聚的呢,因为初三拜年的时候,冰梅身子不舒服,就没去,今个皇后恩准他们回府省亲了。
“那快去吧,噢,对了,冰梅你带我问舅舅舅妈好,崔姐姐,把母后给的那棵人参拿来吧!”彩静叫着,因为自己是不能去了,自当要给舅舅请个安了。
“好,”冰梅应着,到了门口崔尚宫把包好的参给了冰梅,律扶着冰梅离开。
佚拉着若梅也告辞了。
室内的小夫妻俩深情的对望着。
“谢谢你信君!”彩静靠在信的怀里轻声道。
“谢什么,当时只是想和你一起玩而已,没想到竟然能得到一把传世之宝,这都是你有福,那店主不认货罢了。”信搂着她柔声道。
“可要不是你的才华横溢,又怎么能得到这宝贝呢!”彩静抚摸着信那俊秀的脸。
“不过昨晚没能看到夺魁时的情景,真的好遗憾哪!也错过了热闹的灯赛颁奖会。”彩静还是有些失望的说。
“明年吧,明年我们带着宝宝一起去看,好嘛?”信安慰着失望的彩静。
“噢,对了,明年这个时候宝宝已经七八个月了,正好玩的时候,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忘喽!”彩静盯着信的眼睛,满眼的认真,惹的信笑出了声。
“噢,知道了,太子妃娘娘,要不要本王给你写个字据啊!”信捧着彩静的脸说。
“呵呵,那到不要了,只不是宝宝这会想听爸爸弹琴了,怎么办呢?”彩静摸了一下动的厉害的肚子,笑着说。
“哦,宝宝又动了嘛?我摸摸!”信弯腰俯耳在那高高的肚子上听着。
“突,突,突”信的耳朵被那肚子里有孩子踢到了,他的脸随着那突突碰到耳际而变化着,惊讶,惊喜,慈爱,全都在眼里浮现。
“宝宝,想听琴了,爸爸,给你们弹好嘛?”信轻轻的抚摸着淡淡的笑着说。
信扶着彩静回到寝室里。
“你躺在榻上吧!”信扶着她坐在榻边上说。
“不了,你弹吧,我要给宝宝织毛衣呢!”彩静随手从榻边的小柜里拿出毛线来。
“太累了,别织了,过些时候在织吧!躺下听琴就是了。来!”信心疼她太累,扶她躺下。
走到风琴旁,信打开了琴盖,修长的手指在那琴键是轻轻的一划,一串美妙的音符便响了起来。
彩静给她教的《帘动荷风》他已经弹的非常入神了。
听着爱人的琴声,抚摸着腹中还未出世的宝宝,彩静觉得无比的幸福和喜悦。
信则是守在爱妻的身边,时时刻刻能看到她,那是他最想做的事了。
年过完了,一切恢复于平静。
信每日里上朝回家,守着爱妻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