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回(1 / 1)
且说柳氏听了妹妹的话,想了想,也觉得甚合心意,便道:“那只好先委屈溪儿了。”江姨妈道:“也许这就是她的命罢,我也只好认了。我只把她交给你,你可不能叫她受了委屈。”柳氏笑道:“你还不信我?我一直都喜欢溪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江姨妈笑道:“要不是知根知底的,我也不会答应。溪儿我也不指望了,还好我身边还有个湘儿。”柳氏道:“妹妹尽管放心,我心里有数。等湘儿大些,我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对了,源儿明年要参加乡试了吧?”
江姨妈听她说起爱子,又欢喜起来,笑道:“可不是,源儿在书上倒还用功,不用我太操心。教书先生说了,这孩子以后前途无量,我因此常常叫他不要骄傲自满,要越发用功才是。”柳氏笑道:“我看源儿不错,比我们英儿出息多了。”姐妹两个又唠了一会子家常,方散了。江姨妈回房后和女儿说起来,若溪自然也欢喜,虽说暂时是妾,但是她相信,凭着自己的美貌与才智,总有一天,她要成为冯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冯紫英晚间在书房请了父亲安,顺便在柳氏那边用了饭。因念着迎春,吃晚饭便回房去了。迎春并不在房里,问司棋,说是在老太太那边用饭,还没有回来。冯紫英原想过去,又怕老太太拉着他说话,便对司棋道:“你去老太太那边请大奶奶过来,说我要找一样东西找不着,请她过来看看。”司棋一向聪明,自然会意,便冯母那边去了。这里迎春正陪冯母说话,见司棋来了,笑道:“你怎么来了?”司棋请了冯母安,笑道:“大爷在家找东西呢,说是找不着,让我请姑娘过去。”
迎春奇道:“找东西?找什么?”司棋道:“大爷没说,我也不敢问。”迎春道:“我陪老祖宗说话呢!你先回去,让他再仔细找找,他的东西可不都好好的放在柜子里么!”司棋笑道:“还是姑娘亲自去罢,我没法子向大爷交差!”迎春啐道:“你是我的丫头,我的话不听,他的话你倒听!”司棋笑道:“老太太,您发发慈悲,赏我们姑娘回去吧!”冯母笑道:“好了,迎儿你先回去,不然英儿要怨我误他了的事!”便推迎春,迎春无法,只好跟司棋回去。
进了里屋,只见冯紫英一个人好好地躺在床上,并没有找东西。迎春便喊司棋:“你这小蹄子,合着他哄我呢!”司棋在外间笑道:“这都是大爷指使的,姑娘只和大爷算账去!”说罢便和绣橘跑的没影儿了!迎春看了冯紫英一眼,道:“大爷要找什么?”冯紫英见迎春进来,早就起身了,双臂将迎春圈着,咬着她的耳垂笑道:“我不让人去找你,你就不知道回来了,嗯?”声音越来越低,嘴唇顺着迎春的耳垂渐渐向下,迎春感觉又酥又麻的,忍不住用手肘顶一下他的腹部,嗔道:“你快放手,我才在外面吹了风,衣服上都是寒气,你别染上了!”
冯紫英闻言替她解下外面的狐狸毛鹤氅,拉着她在熏笼上坐下,裹着她的手,笑道:“冷不冷?”迎春道:“我从那边过来,还出了点汗呢!不但不能,还有点热。”冯紫英笑道:“我也热。”迎春奇道:“你既然热,还坐在熏笼上做什么?”冯紫英笑道:“那我们上床说说话。”迎春“扑哧”笑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冯紫英笑道:“娘子不是说要审问为夫吗?我们放了帐子,慢慢审。”迎春还未说话,早已被冯紫英抱起来。
迎春由着他将自己放在床上,笑而不语。冯紫英脱了迎春和自己的鞋袜,又合上里外三层窗幔,笑嘻嘻地凑过来要亲热。迎春抬手封住了他吻上来的唇,笑道:“为妻还未开审,相公妄想偷香?”冯紫英闻言大笑道:“娘子,你好要真要审我啊?”迎春笑道:“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开了口,我要是不审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冯紫英笑道:“好吧,娘子尽管问。”迎春笑道:“好,我问你,你是和大美人亲,还是和我亲?”冯紫英笑道:“我们是夫妻,自然是我们最亲的。”迎春啐道:“我才不信呢!”冯紫英诡异地笑道:“娘子不信,我可以证明给娘子看啊!”迎春奇道:“怎么证明?”话刚说完,冯紫英趁她不注意,猛地凑过来亲了她一下,笑道:“我只亲娘子,不亲她,你说我和谁亲?”迎春又气又好笑,抬手要打他,冯紫英捉住他的手腕,笑道:“天色已晚,娘子,咱们办正事要紧!”迎春听了,抗议道:“我还没审完呢?”冯紫英哪里还容她再审,早已将她压在身下。双唇含住那两瓣柔软香甜,细细地品味起来。迎春在他的攻势下,哪里还记得审问,早已弃甲投降,渐渐在他的身下化成一湾水。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冯紫英十多天不曾碰过她,早已魂牵梦绕。如今见她在自己身下娇俏妩媚,柔情似水,越发地□□焚身,不能自持,恨不得将迎春揉进自己身体里去。或是颠鸾倒凤,千娇百媚;或是鸳鸯合颈,羞煞俏脸;或是游龙宛转,别致风流;或是双鱼比目,妙趣横生;甚至弄玉吹箫,啧啧有声。千姿百态,余者不必赘述。直至丑时将尽,冯紫英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迎春小声道:“明天肯定不能早起了。”冯紫英笑道:“你要早起干什么?”迎春困倦不已,喃喃道:“太太…让我管家,明天…要点卯。”说着便渐渐睡过去了。冯紫英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唇,轻笑道:“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不去了。”迎春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冯紫英替她掖好被角,抱着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