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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章】阿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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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着有点闷闷不乐的梅子说。

梅子没有回答我,她起身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梳妆台前,忽然轻轻的问我:“还记得阿云吗?”

我有点吃惊,这个我的初恋情人,如今随着她的生命的消失,在我心里竟然已经没有了一丝痕迹。如果梅子不提起,我严格来说把她给忘了,别人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可我却能忘得一干二净。这大概跟阿云交代我的有关吧?

记得和阿云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广州市人民医院,当我见到阿云时,她已经瘦得没有人形。

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尽管梳理得柳顺的头发依然瀑布般分落在她两肩,但已经干涩无光,这是一个正常人不会有的现象。可以想像,她的生命即将到尽头。这对于一个有着千万家产,芳龄二十四的她来说,的确是难以接受的现实。但现实是无情的,医院已经给她开出了癌症晚期的诊断书。

“阿强,我已经来日不多了。”阿云居然能带着笑意对我说。我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和梅子都把她当成了最亲的人和最好的朋友,她给以我们的帮助,我们是无法报答了。对于这样一个苦命的女人,我们没有一点办法帮助她,眼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一天天向她逼近。

“你会没事的,云,你是个好人!”梅子在我身旁,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安慰着眼前这个即将离去的朋友和心中的亲人。

“是啊,坚强点,你会没事的!”我在阿云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下,可以感觉到她的冰冷,原来她的体温也在下降。

“洪名是个好男人,我对不起他!”阿云一说到老公,眼眶就红了起来。看得出他们夫妻也是相当的恩爱,可惜的是上帝还是要把他们残酷的拆散,让一个人痛苦一生。不,不是一个人,是很多很多的人。她们的亲人朋友,怎么能放得下呢?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我忙过去开门。

洪名站在门口,看到我和梅子,忙热情的打招呼。看的出,他的情绪相当低落,眼眶边居然有一块青色,大概是熬夜熬的吧。

“云,你感觉怎么样?”洪名急急进了病房,赶到阿云身边,顺势坐了下来,搂着阿云的肩膀,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下。

梅子偷偷别过脸去,我分明看到一滴豆大的眼珠滴落在地上,只有他们二人没有发现。

我们四人在病房里,居然找不到话题,大家都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沉默,让时间在沉默中留驻。

“阿强,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爱说话的吗?”阿云欠了欠身,移动了下位子,也许她坐累了。洪名见了,忙扶着她,帮她移动。

“我自己来。”阿云柔声对洪名说,这个有钱郎君对她的关怀体贴让她非常感动。

我和梅子对视着,被他们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我们都在心里为阿云惋惜的同时感到一份庆幸,庆幸阿云在有限的时光里却领略了别人在漫长的人生中没有的真爱。

也许真爱就是人生最好的报答和体验。一个人假如没有爱,我不敢想像他这样去面对人生。

“你想吃点什么?”洪名柔声问阿云,他们并不缺钱,只要阿云想吃,世界上有的东西,他都可以买给她。

“你自己好好保养身体!”阿云爱怜地抚摸着洪名消瘦憔悴的脸颊,柔柔的,轻轻的。

洪名站了起来,他对我和梅子说:“走,我们去吃饭。”

我和梅子便随他走出了病房,洪名走到门边又折回去,他帮阿云慢慢躺下,并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亲了下。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而繁华的街市,我们坐在洪名的车上穿梭其中。就象现在,阿云即将和我们擦肩而去,我们怎么也提不起高兴的劲头。到了那家熟悉的菜馆门前,我们下了车,洪名把车停在适合的位子上,走了过来。

颓废的漫步在街上,他在前面带路,我们默默跟着他,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也就不开口。

我们三人进了家装修不错的菜馆,这是我们之间的默锲,但凡我们到他们这来每次都是选这家菜馆,因为我们喜欢这家的手艺和口味。

菜肴相当丰盛,但我们并没有什么胃口,我和洪名喝了几瓶啤酒,他和我一样,两杯酒下肚,脸上就红通通的。

这酒一下肚,话可就多了起来。

“阿云怎么不早去检查一下?”我直截了当地问洪名,我了解他的脾气,喜欢直接,人也开朗。一般的事情是决难不倒,吓不倒他的。

“我催了她几次,她自己不愿意去。”洪名摇着头说,看得出,他很伤心。但我还是要问。

“难道以前会没有什么迹象吗?以至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我接着问,其实对于阿云得绝症的这个事实我也无法面对,因为,她给我们家的帮助太多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有她的一份功劳,我们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与她的一次次大力支持和帮助是分不开的。

我们怎么会忘记这样一个恩人和朋友呢?

“以前她经常说身体不舒服,我都叫她去看看,谁知道她一次都没听我的!”洪名有点激动。

“是啊,真的该早点检查下,如果早发现了,应该还有挽救的余地么。”梅子叹了口气,轻轻的说。

“医师怎么说?”我给洪名倒满一杯酒,问。

“医师说还有三个月时间。”洪名说话的声音地得几乎听不到,但我们还是听到心里去了。

我们吃好了饭就得告辞,因为家里离不开我们。本来是准备让梅子一个人来的,但我却放心不下,结果也随同梅子来了。我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阿云,所以一定得来,我要看看这个曾经健康的阳光的女人究竟怎么啦。

但自从第一眼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后,我就等于找到了答案:阿云已经是个将去的人了。电话里说的都是事实,不管我们能否接受。

“吃了饭我们就回去。”梅子说。

“不行,那怎么行,你家离这这么远,怎么可以说走就走。”洪名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说。

“我们现在家里缺少人手啊,你不是不知道,反正,人我们已经见到了。”我说。

“现在去坐车,晚上才会动身,很辛苦的,何况你们那交通也不便利,半夜三更到家有什么意思?”洪名按了按我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住一晚再走,啊!”

我和梅子对视一眼,还能怎么说呢,既然来了,也就只好这样了。

我们想不到的是,在广州我们竟然住了四天,每次见到阿云极力挽留的样子,我和梅子就不忍心离去。我们来这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将去的多快乐一天算一天,又怎么可以让阿云扫兴呢?无奈之下,家里的事情就只好让家里人去处理了。

到了第四天,我们确实也呆不下去了。就向阿云辞行。我们知道她不舍得我们走,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就将生死两隔,阴阳殊途了。

“梅子,谢谢你来看我!”阿云紧紧抓住梅子的双手,有力的握住。

梅子的眼眶开始红红的,我知道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至少,在阿云没哭之前是不可以流泪的。

“要说谢,我们全家都得感谢你呢!”梅子轻轻的说,她也把阿云苍白的手紧紧抓住。

“是啊,我们都得谢谢你呢!”我忙在旁插嘴。

“算了,都别客气了。”洪名在一旁说。他的眼眶也漫起淡淡的红圈,有种想哭的感觉。但他也在极力控制。

而我在这一刹那,却再一次为阿云感到高兴。看的出来,洪名对阿云的爱情是刻骨铭心的真爱。虽然阿云只拥有短暂的生命,却拥有了最美好的爱情,这也是对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的特殊回报吧。

我们回去了,接下来是把自己的养猪场好好料理。至于阿云,在静静等待死神的降临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别人没有任何办法帮她。

好在家里并没有乱套。猪舍里的一切依然处理的井井有条,这得感谢妈。妈对于有回报的东西总是热心而负责,我也知道,这也是我们家庭副业搞得红火的原因之一。

反正养猪只是权宜之计,我和梅子的目标并不在此,这是后话。

隔不了多久,我就听到了消息,阿云在广州人民医院不治而终,这是意料中的事,时间给了我们对于悲伤的缓冲,渐渐的我们已经麻木。在追悼会上,我和梅子没有了当初那种伤心晕厥的感觉。也许,我们都知道,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吧。

虽然阿云去了,但她在很长一段时间还留在我脑海里,我回忆着当初的点点滴滴。但我记住了她单独跟我说的一句话:忘记一个人,重新去人是一个人,或得会更痛快!

我把她的这句话放进了心里,也许,它会成为我的精神财富。因为,她这句话很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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