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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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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一个人躺在清冷的宫殿里,看着顶上金边的藻井,金边的雕饰。门吱呀一声,以前不曾注意现在听来好像就在耳边转动。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出去。”谁也不见,谁我也不想见。

脚步踏进来,好像都踩在我心头上,是谁这般不知趣看来我这个皇太后如今真是不济了,冷笑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半晌我都快要睡着了,一只温暖的手抚上额头,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抬头将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放在胸口上,全身终于有了些暖意。

他将头靠在我腰上,我将冰冷的手放在他脸上汲取着热量温暖着自己。就这样相依偎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看着他“我累了,对不起。”他抬起头来看我,我终于露出一抹笑。“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必强颜欢笑。”我摇摇头“我现在都不知道除了笑我还能做什么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自责的说“我真是无能,我能攻城略地,可是却不能让你一展笑颜。”我撑着坐起来“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了。”想起他在宫宴上说的话,世间女子能得如此承诺该是多么有幸的事,想起那粉碎的玉杯,我心里忽然安慰许多。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我真恨自己,好像都是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苦痛。”我笑笑,觉得全身轻快许多“要是我真的下旨让你娶玉娇,你会答应吗?”他脸色骤紧“你要是真如此,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嗤笑出来“亏得一个大男人,寻死觅活的给谁看?”想起他阵前那么威武英勇,当着那些大臣那么威风凛凛,怎么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了。他佯装嗔怒“还不是让你逼的,真没见过那个管军务的亲王被你个皇太后整日压扁捏圆的。”我笑笑,看来我真是他的克星。他看我笑了,终也露出笑意“你脸色一变我就心慌意乱,你受一点委屈我就手足无措,我看自己早晚死在你手里。”

我那时看着他的脸只是笑心里温柔无限,可是并不知道最后真的一语成谶。

收拾了心情,原本皇上都不来看我了,可是毕竟是先帝的儿子,还是被一封急报逼得到了我面前。不禁皇上吃惊,连整个朝廷军中也是震动不已,这着实超出我们的料想得太多。幸亏在此之前宿飞已经出定界,急报一到立刻边界戒严,回家士族将领全数回营。前殿彻夜不息的灯火让我打起了精神,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我在殿中踱着步,虽然消息从不瞒我,但是我现在也着实没有头绪。宫里已经紧张起来,街头巷议我和宁王,玉娇的事也只好搁置,这下恐怕是要出大变了。

“娘娘,皇上刚要人捎话来,说午膳在这里用了。”我点头,能怎样就来吧,虽说来的早了些,但是既然来了就只好接招了。

菜肴刚摆上,皇上就带着一路的风尘进了殿。“皇上请坐吧。”我一抬头见他眉宇间英气尽显,不由暗叹越来越像先帝的样子了。

他坐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才缓过口气。“刚和大臣们议完事就来见姨娘了。”我点头将菜夹到他碗里。“今日吃饱了才能走。”他摇头“还得早些回去,真是有些措手不及。”我拉下脸来他才回过味来,恭敬起来“是,哲儿遵旨就是了。”我笑了笑“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宿飞?”

他筷子停在半空“这事的确费心。盈太妃已死,可是宿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不能清算,这些人心里害怕朝廷哪天算旧账整日惶惶不可终日,要是处置的不好就怕这个节骨眼上激出变来。”

“军中我看还是不要安置他家的心腹了,要不我有些担心宁王不好办。”他看来饿坏了只是点头。

“亲王说因为盈太妃谋逆的时候宿飞尚在定国,应该可以脱罪。所以哲儿想将他留在朝中,这样也可以安硕国老臣的心,可是安排的好了又怕他们以为没事了。还有,”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盯着他,他又整整神色说“左相这阵子好像有些消沉,议事的时候也不太说话,顾御史虽还好,但是哲儿担心这么下去。。。所以想尽快和清儿完婚。”

我虽一惊他能自己提但是心里还是很安慰,皇上他真是帝王之才,能如此顾全大局实在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成熟。

我招手,含蕊递上黄盘“诏纸我都拟好用印了,广阳王他也该正正名,这次就一起办了,婚事办完就让他上朝理政吧。”投桃报李,皇上加强离国势力来问我的意思,我又何怕添一个硕国势力与凌文他们制衡。

“宿飞的事交给我,要是皇上放心就让他留在宫里,前殿先别让他去,皇上就说他病了让他在宫里养病吧。”

他点头“是,让姨娘多费心了。”

饭毕皇上刚要走,我叫住他“皇上,权臣这东西万万养不得,先帝不养,我也不养。”他转身向我深深施礼“多谢姨娘。”

第二日穆轻扬来谢恩,我就不禁惊叹这世家公子就是名不虚传。我不是有意刁难凌文,这个时候正是见分晓的时候,但是凌文如此任性,我虽知道他心寒但是也该给他点教训,要不以后遇事就这样如何担得大任。

我站在门口看着扩建行宫的人车进进出出,心里就轻轻叹息。四国风云变幻只在须臾,我自进离王宫到现在也不过六七年间,两国尽灭对峙天下。先帝一代英魂丧于我手,郦王行宫如今也已易主,看来天下一统之日不远了。但愿我能安然看见那一天。“娘娘,这回定皇是真下手了,本还以为能在太子身上动文章,可是还没动手就被囚禁可是又将安归王调出京去,也不知是何意。难不成当时我们都看错了?”含蕊给我拿了披风,我拉拉衣襟“起风了。”

宿飞不日就到行宫,皇上将他安排在了临我很远的宫殿里让人严加看守,恐是怕他会行刺我。我暗笑宿飞才不是那样的人。正是无事我去看看他,走到宫门外就见禁军铁甲按剑站在门外,侍女也是宫中精心挑选的武卫宫女。我一接近他们就跪拜行礼,我踏进殿中看着几个侍女站在各处,他一个人站在桌子前作画,我招手让她们悄悄退去,一个人慢慢接近站在一旁看“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

风吹进来撩起张张纸,更显得秋风里的一身白衣的他寥落凄凉。我心下忽起恻隐之心,这还是那日纸扇轻摇挥剑高傲的宿家公子。

“敬妃娘娘看够了吗?”声音有些暗哑,怕是在定国没有好日子过。

“宿大人不必如此,如今你的心意是什么诗文都遮盖不了的。即是有心报国又何怕人家非议。”他将笔撩上画好的丹青墨迹飞溅瞬间毁了,我看着都暗暗心疼,想当年求他一副画可是要黄金千两的。“我还没谢过娘娘的不杀之恩呢。”说着他转头我一看才几月不见他好像老了十岁,身形消瘦一圈好像大病之人似的。

我低下眉目,还记得那日我们站在定国宫门外谈笑风生的去拜见定国皇后,如今成王败寇竟然天壤,我虽与他有过节,但是事情过了更是我赢了,也就不再那般记恨了。“不必谢我,我答应了你姐姐。”

他转过身去,重拿起一张纸挥毫泼墨。我走过去,抢下他的笔,转动手腕画了一只傲然挺立的鹤。“当年我被废,连凌文都以为我要就此老死冷宫。昆王来了我画了这鹤给离王,才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了三国的皇太后,人说世事难料,当年父亲想到我会于此乱世当得大任吗?”

他侧头看我,我将眼眸尽射进他的瞳底,直到看得他低下眼帘。“在下有何可效劳的吗?”

我搁下笔,将那鹤折起来交给他。“宿大人如今百无一用,算得还识几个字不如给我当侍书吧。”

他接过看着我“你不怕我为姐姐报仇加害于你?”

我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才停下“大人可别忘了,我是你师姐。”我下令让他晚上就搬来,好在我这里还有别苑也还算不居一处。

定国的事一出大军又在集结,加上上次征召的五万人马单硕国的兵力已满三十七万。加上离郦两国的兵力轻易就可够五六十万。定国定安军为主力十五万,四路禁军加上三位镇远大将军加起来也差不多五十万。这下一来骑虎相当,为安定朝廷,加上清儿一共册封贵妃一位,皇妃四位。皇后一位尚空虚,我与皇上都不着急,这个位子要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终于到了这一天,我在宫里单独召见昭儿。宫灯摇曳,我在殿中闭目养神轻搓手指。昭儿进来直接跪在了我面前,我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细细看着他,他低垂着头任我打量。“抬起头来,我有话要问你。”

昭儿也不再怯怯缓缓直起身子眼睛迎上我,我这才第一次好好看他,他长得不如哲儿像先帝,但是却知道他的母亲必有一副好相貌。

“你可知玉娇心性吗?”

“是。”

“你可知玉娇钦慕宁王吗?”

“是。”

“你可能在我面前立誓无论何时何地何境都要让玉娇快活吗?”

“是。”

点头“我知道了。”他对我行了三叩大礼“昭儿谢母后成全。”

我叹一口气,何尝是我想成全他,当时一时气极就下了旨,后来想想后悔无地,可是成命已下何以收回。昭儿也算郡王,嫁给他并不委屈,出乎我意料的玉娇不哭不闹谢恩接旨,但是玉娇那脾气如何能忍得下这样倒是更让人担心。事情到如此境地,玉娇名节不再我着实愧对她,但愿昭儿能让她知道一个女子平淡便是最大福气。

想到这里我不禁冷笑,曾几何时我不愿命运被人摆布不惜一切也要争得主动,当年对玉娇,感激她父亲情谊纵是一条但是看她脾气与我相似更是喜由心生。本以为自己一生坎坷能用权势保她逍遥自在全我不了奢望,可是何知竟然如此下场,我算恩将仇报吧。只觉心似是又硬了,重重伤痕叠加已然辨不清面目了。

皇上纳妃,孝敏郡主以公主大礼下嫁广阳郡王,声动四国,行宫上下披红挂彩,连方圆百里之内也是喜气漫天。我将能拿出来的所有珍宝全都送去给玉娇当了陪嫁。临嫁之日玉娇拜别我与皇上,眼睛一直低垂不曾看我,我偏头看皇上却见他后头涌动目光无神,才知道自己居然犯了如此大错,看着玉娇喜袍拖展步步离殿我闭目叹息。我一朝喜怒,不知不觉情理俱备的我生生拆散他们心中所爱,他们可知道我的苦痛和无奈吗?有朝一日,他们会原谅我吗?

红袍凤冠,我才知道如今我又可着大红。上位面南独坐,清儿贵妃冠金凤闪耀,珠光宝气笑容温煦,与皇上一起叩拜。记得当日我问她可愿意嫁给皇上时,清儿那娇羞红润的脸才让我的心稍稍安慰。

酒宴大开,彻夜不眠的宴饮欢歌,及时行乐谁都知道这事过了,要是所料不错与定国开战就在不远。皇上喝得酩酊大醉,我派人将他扶进殿里就一个人离开,摘下凤冠交给含蕊拿回去,一个人寻了一处清净之地,听着烟火暴响丝竹之声似是远于天边,我就不由想起那日昆王来也是这般,大大的礼服,空寂的心情,前途未卜的不安。

但是好在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出来吧,陪我坐坐。”

他一身暗红站在影子里虽不显眼,想来他刚才在大殿里差点把眼珠都放在我脸上,如今又偷偷摸摸我就不觉好笑。

他踱过来坐在我身边的圆石上,我一时觉得从心而发的劳累将头靠在他膝上。他也静静无言轻轻抚着我的头发,片刻我就在他怀里睡着。醒来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才睁开眼含蕊就奉上茶来。接着递上一封信,我打开看了心中安慰许多,从前都痛恨女子和亲,但是要是这样能保一方平安难道不也算极好的事?轻笑一声,难怪自古那么多英明君王都屡试不爽。

心情稍好走出内殿,看见外殿一角多了一张书案,地方有些暗点了一盏灯。宿飞伏案正在专心致志写着什么。我尚未梳洗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份名单,“宿大人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就这么在我这殿中做主了?”

他不抬头只还是奋笔疾书“敬妃娘娘尚不避嫌将我弄来,那里的人我不知就里,这东西还是在这里写,写完了就呈娘娘过目。”他似是性情大变不苟言笑,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自顾自回殿梳洗用膳。一会他就呈了来“这是我宿家骨干党羽如今还在朝中的。”我放下早膳接过来一看就挥手让他们将还没动的早膳撤下,秉退左右。看完了就沉一口气,皇上虽然肃清了一些但是居然还有这么多。“多谢大人。”看完刚要收进袖子里,就被他抢下转身出了内殿,我跟出来一看却见他将名单一折放在灯下慢慢烧尽。我大吃一惊“你!”他烧得只剩一角才松手任它飘落“娘娘以后记得,这些东西我只给娘娘看一遍,看过了请娘娘谨记于心。”我咬唇却也无可奈何,还真是花招百出!不顾我怨恨眼神,他转身离开宫中,从侧门回别苑。我看着外面有些出神,他。。。

打扮好,昨日的新人今日来拜见。清儿金凤于鬓雍容华贵,皇上脸上挂着笑我也心中宽慰一些。刚坐定,就听到了通传。“广阳郡王,王妃到。”殿上气氛马上变了些,我打起精神盯着门外。一身的喜袍,昭儿笑意浓浓,玉娇却明显敷衍。

我特例留下他们,四人守着一张大桌子空空荡荡,玉娇再没有了当时的天真烂漫规矩周全的回答让我饭吃的越发无味。酒菜撤掉,我让昭儿去见皇上,与玉娇坐在花园喝茶。等到人都退尽了,玉娇将头扭到一旁眼角都不愿扫我。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愿她能好好度过一生“恨我吗?”

“不敢。”

我放下茶,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放在手里把玩。“原本我对你还心有愧疚,我以为你是如我一般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我看错你了,你比我,差得远了。”

他这才将头转过来眼中阴冷不已“的确,我不如你狠心,不如你忘恩负义。”

我笑笑“我曾很久都恨离王,我家当年为了他倾尽所有后来落了罪他却不伸援手,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想让别人报答恩情是要自己去要的。”

她眼睛露出疑惑之色“你与我一样少年丧父,想要自己的命运不被操纵就要好好把握。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哪日我想要回来只要一句话。”她猛然站起来眼睛紧紧盯着我,我举起茶杯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广阳王妃记得,女人的一生如一条丝帕,你要绣出怎样的花样都是自己的意思,你若是将它扔进泥里也是自己闻那污臭。”

她歪头看我“多谢皇太后教诲。”

大婚之后,皇上本想封他为广阳王,但是宿飞一回来未遭重责老臣势力有些蠢蠢欲动,皇上不好提,我捎信给穆轻扬让他向皇上进谏让昭儿领兵。我看他马球打得好领起兵来也不会太差。将昭儿扶起来也算给玉娇一个好归宿,要是以前昭儿身份尴尬而不得不韬光养晦的话,那么要是能有些功绩玉娇早晚会明白的。

事情已然如此就如此吧,我到底也不知什么是后悔,只觉得人世间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明白的,从前我以为自己经历的够多,可以做到处事不乱了,可是在玉娇身上还是乱了个一塌糊涂。

清儿成了贵妃,皇上也时有临幸,转眼我就觉得原来他们真的长大了。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还没有发觉自己和刚进宫那会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们确都已成人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皇嗣,就会有孙儿辈的人在膝前了,可是,算来,我才。。。还算得上韶华。摸摸镜中的自己,有些不甘心啊,大好年华,我的一生难道就要在这深宫里知道死去吗?

看着皇上的打算,好像是要在这里定都了,自从定国的大变一出行宫就开始了扩建,宫殿没有扩建,但是却先开始修了花园。看着这郦王行宫的宫殿的确实不适合四国一统后的圣朝,不知这天下真的一主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如今皇上大婚,也有了后宫我就完全可以退出交给皇上了。想来就不免心沉,我真的要耽误他一生吗?玉娇说的没错,我得不到他,难道真的要他陪我守着一生孤苦?以后等到一统了,不用这么多兵了,皇上会怎样对他。等到圣朝时候,还能必然是要重建宫廷秩序,我们还能整日这样相见吗?还能做到享受吗?看着自己的愁眉将镜子倒扣过来。站起身看着夕阳西下,又是一天,不知等到我满头白发了,等到我老死深宫那天,会是怎样的心境。微风吹起衣袂,扬起脑后的碎发,深吸一口气吸进温暖的气息。

有日子没见清儿了,除了平日的请安问好我不招她单独见,不能让外人觉得这就是外戚。

“儿媳给皇太后见礼。”我站起身来将她扶起,她脸色不如前些日子好看了。“皇上待你不好吗?”

“不是,”她忙挤出笑容“姑姑哪里话,皇上政务繁忙,又有四位皇妃在宫中,我应该对体谅皇上。”说着,脸上有了一丝红,眼底也润了。

我轻叹一口气,不知婉玉是怎么想的,但是清儿她真的适合呆在这宫廷吗?如此柔弱的性格,如此细腻的心。“清儿自来是体贴入微的,皇上多有在我面前称赞你的贤惠得体,看着你,让我想起了哲儿的母后。”

她听见我的话“清儿,真的像皇上的母后吗?”我点点头,她脸上露出哀戚我有些疑惑。忽然想起皇上说玉娇不如她母后那般的怯懦,可是清儿只是柔弱些,她比皇后可是差得远了。

她忽然眼里泛上泪来“姑姑,这硕国的皇宫,真的容的下一个离国的女子吗?”

我不由一惊“你何处此言?可是有谁说什么了?”

她摇摇头“没有,姐妹们在一起都是说硕国的事,我一句也插不上嘴。她们都会骑马,会军中的舞蹈,我都不会。皇上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下下棋,虽然皇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欢这些。”

我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清儿与那些硕国的闺秀是差别太大了,不要说比不得玉娇,就是硕国尚武,清儿也差得远了,如今皇上意气风发正是心气高的时候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呢。本来皇上看在我的面上对她好些,如今怕是委屈不得自己了。

“清儿,你喜欢皇上,是吗?”

她抬头后躲闪着我的眼睛“清儿自然是喜欢皇上的。”

我心下一定,看来是真的了。其他几位妃子说起这个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洋溢,唯有清儿躲躲闪闪,这才是真的喜欢。

我轻轻叹一口气,为了她这一番心意,外戚就外戚吧。我拉起她的手“你进宫虽是你姑姑的意思,将你嫁给皇上离国与朝廷的关系就近了,与我也是好处多的。但是我还是曾想是不是要劝你三思,如今木已成舟你也是真的倾心于皇上,我便觉得自己做对了。”我对上她的眼“清儿记得,在这里,你不是举目无亲的。你有我,有我这个皇太后给你撑腰做主,你只管在后宫呆着不用担心。那些硕国闺秀们有她们的长处,但是那些都不长远,唯有你的真情才是值得皇上珍惜的,他会明白的。”

我起身到床头拿出一样东西,转身定定看中她。她看我神色严谨站起身来“贵妃,这是后宫令。本来这是只能给皇后的东西,但是如今你也算后宫之主,你拿着这个,以后在这宫里就管事吧,你要陪伴皇上一生不能没点本事,以后宫里的事物我不管了,你去管,做好些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

她抬起眼睛来吃惊的看着我“真的吗,姑姑?你要给我这个?”我点点头,本来不想这么早给她,但愿给了她这个能让她壮胆。她马上跪下双手接过,紧紧握在手里。“皇上他会喜欢吧。”

我笑了,想必让忙起来就不会整日哀伤了。转念,她就带了那么几个人在身边,看着那些妃嫔见家人心里一定难受吧。“在宫里不要伤心,烦闷了有事了就来我这里坐坐。如今局势不稳,皇上繁忙你哥哥又带着兵,来恐怕不方便,得空我会诏他们的。”

她看着我“清儿烦闷了真的可以来找姑姑吗?”

我点头刚要说什么“娘娘。”含蕊一脸的紧张神色进来,我刚放开她的手要看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她眼中泪痕未干只好又坐下给含蕊使了个眼色。

不等含蕊闪身,她就连忙站起身来告退。

我正奇怪含蕊怎么这般慌张,她一走就让她近身来“娘娘,刚得的信,定国好像要大兵压境了。”

我猛然回头“怎么会?”

含蕊附耳近前“听说定皇打算过了年就封有安归王为征远定国大将军,领九龙兵牌节制三十四万大军。昆王在京中不少人都被挖了出来,没想到他们居然早就察觉了。”

我暗暗吃惊,原来太子是这么倒的“皇上怎么说?”

“正议着呢,皇上让我和娘娘通禀一声。”我点点头,看来清儿得冷清一阵子了。

“看来快了,定皇还真是不辱祖宗啊。”不用想也知道了会怎样,可是来得还真是快啊。

消息还不宜散布,不到定皇真的下旨那天就不能先把这股劲掀起来,要不做不到一鼓作气,于我们不利。但是宫里已经是一片紧张了,我自己在花园里漫步,这些天心里都隐隐不安,说不出哪里的不安可是却将我弄得很是烦躁,玉娇的事刚过去,难道又要怎样吗?真是讨厌自己。

在花园里走走停停,忽然看见一株花开着小小的花朵。我俯下身子把玩着花,天气日日见冷了,看着这花我忽然想起清儿,但是一抬头脑中一个身影一闪。

“含蕊,你知道昭儿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含蕊被我问的一愣然后开口“奴婢进宫日子并不长,昭皇子六岁时候就丧母了。八岁时和其他几位皇子一起迁到宫外的。昭皇子自幼就是这般温顺的性格,他的母亲是个没有品阶的宫女,生他时难产死了。一直过继在几位娘娘那里轮流照看,想是照看的不细身子孱弱,奴婢进宫的时候他就出宫了。”

我看着那花“当个暗人想必是很难吧,只不过进宫当个宫女,连个不得宠皇子的事都得知道一二,难为你记得这么细。”放下花慢慢走着,想驱散脑中的烦乱。

“含蕊,我恐怕是要呆在这宫里终老了,你也要陪着我吗?”

她停下脚步惶恐的跪下“娘娘哪里话,奴婢是娘娘的侍女,自是要陪伴娘娘一生的。”我看她这样心里不忍“我们说话从不见外的,你不必如此。”

她跪在地上仍不起来“奴婢看娘娘这些年,虽有惊无险但是也是对娘娘敬佩有加,娘娘若不弃,就请含蕊留下一辈子伺候娘娘吧。”

我双手拉起她“含蕊,我。。。”忽地觉得舍不得她,锦绣走了,她也要走吗?

想了多日都不明白这不自在是怎么回事,终于一道旨意接了我的疑惑。

将酒温在食盒里,裹裹斗篷只等他来。一阵急急马蹄,我朝远处看了看。他一看见我就跳下马跑过来一把将我拦在怀里,解开斗篷将我裹住“要见我在宫里就是了,你这身子怎么能出来受寒。”

我抬起眼睛好好看他,都数月不见了,怎么一见才觉得好像昨日才见过似的。

他看我不说话倒是生气来“你这是任什么性,外面好歹不如宫里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我低头看着他一身朝服都没换心里一甜靠在他怀里。他一僵也不动了,手用了些力“想我了?”

我点点头“你有日子没见我了。”

他这才笑出了声,用手捂住我冰冷的脸颊“四十一天,四十一天没见。本想明日进宫见你的,你怎么出来了。”

“不想在宫里见你,想和你说说话。”

下了第一场雪,未化的雪粒纷纷四散在空中。两手相牵,默默无言。

半晌“听说是你先提的?”

他这才一笑从食盒中取出酒倒了一杯“我自罚一杯,皇太后不要生气了。”

我看着他气不得也怨不得。他等这场大战太久了,终于来了早去布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还算有些良心。”只要一见他满腹的牢骚怨恨都烟消云散了。一切都是因为他要走了吧,只要一想起他又要回去刀尖舔血我就心里不自在。

他喝了酒才恢复温柔目光“我会早回来的。”我点点头,实在不舍得。这才看到他他满脸红光熠熠神采。

“到时候,我不去送你。”

他放下酒“好狠的心。”接着笑出来“等我,我来接你。”我抬头看他“你若现在怨我就怨吧,等我攻下定京,拿那四国凤冠给你赔罪。”

我恍然失神,这倒是硕皇曾说过的话。“不要,我不要四国凤冠,我只要你好好回来。”

他脸上笑容渐淡用力拉住我的手。“我终于有人牵挂了。”我眼睛立刻蒙住“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我们都没想到,这一别,等到回来就是沧桑巨变,就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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