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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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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想到这里,陡然紧张起来。是啊,事情才刚刚开始,下面还有定国这一块大大的绊脚石,皇上要怎么铲除它。朝廷上势力尚不均,凌文他们也甚是无力,离国那边逸言似乎难处越来越多,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出大变,我还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对付这一切。

如今迁都已经迈出第一步了,现在定国也一定知道我们的打算了。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一想起安归王上次放我走的事,我就心生无限好奇,按理说定国皇帝和他都恨我入骨才是,到底他为什么要放我走?他就算当时打了什么主意,那么现在知道我顺利扶上太子成立皇太后,他会怎样呢?玉娇的事还是先放放吧,要是她打听了宁王的事,那她也该知道宁王说不一统大业就不成亲的事,那么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没过几日,穆轻扬就赶来了,有日子不见他,倒是更加神情俊逸,嘴角眉梢掩不去的笑意,我心中暗暗为容安郡主高兴,看来穆轻扬对她很是上心。

事情一多,玉娇很识趣的不来了。我整日摩挲着那块龙纹玉,暗自想着办法,要说四国之中,我最好奇的就是定国,一想到这个以文治礼风著称的大国要是有一日被我们征服,不知那个野心勃勃的定皇怎么让出九天龙冠,怎么让出传国玉玺。却出乎意料的,来了定国的国书,我兴奋异常正要梳妆到前殿,却听皇上到了门口,我正要出去,他一看我我正觉得有些失态,皇上却忽然开口。

“姨娘是要去前殿吗?我正要派人请,想想还是我自己来找姨娘吧,这是定国送来的国书,请姨娘过目。”

我有些尴尬却也接了过来,细细看下原来定国是想送还宿飞与我们修前缘之好。我心中轻笑,那个定国皇帝虽然顶着派头不和我见面,可是到头来大势所趋,还是不得不低头。“皇上是何打算?”

“哲儿想还是先不要发兵攻打定国,现在郦国刚下,局势还有些复杂不宜仓促发兵。”

我阖首“的确,离国的大军恐怕有些厌战了,如今郦国还不稳,我们又刚刚迁都过来,还是等万事齐备了再打不迟。”

皇上一听,神色微有变化却也只是点头。我心下想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打算,看他不想说我也不宜多问。“皇上还是答应了吧,都说穷寇莫追,如此一来我们休兵,也不至于吧定国逼急了。现在局势毕竟还不那么如意。”

他点点头,一会又面露难色。我看着疑惑开口询问“皇上何时为难?”

他看看我,低下头去“哲儿下了两道旨让凌大人来行宫,可是他不是推说公事未了就是身体不适,哲儿想请姨娘将他请来。”

我微怔,这个凌文真是不知轻重,才当左相几天就敢跟皇上耍脾气,难不成是要记恨我前日的置之不理?

我思虑片刻,假装生气“皇上莫急,这个凌文真是太不知好歹了,皇上这般厚待他他倒是拿自己当功臣自居了!皇上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就修书给他,他要是不来,皇上即刻罢了他!”怪不得他让少卿来,原来是自己不想来了,跟我这里拿起派来了。

送走了皇上正思量着怎么措辞,这话说重了要是他脾气顶了上来还真不好办,可是说轻了又怕跟没说一样,都跟皇上说到这份上,虽然不能真罢了他,可是也够让皇上没面子了。正想着,就听少卿来了。我连忙请他进来,他来了正好,我也看看到底凌文这病长在哪里了。

他一进来,我怕问得急了,就只好寒暄几句。

“少卿来的正好,我正要去请你,皇上他可是有旨意给你吗?”

少卿只站在门外,很有规矩。“是,娘娘皇上已经命我在御书房行走了。”

我点头,看来皇上很是会意,等到议事的时候只要少卿插上言离任命就不远了。“少卿上次说凌大人是有余事未了才没有来行宫,如今穆大人都来了,他可有什么话给你吗?”

少卿抬头看看我,徐徐答道“凌大人怕是不会来了。”

我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是,娘娘,这次凌大人派我来就是为了让在行宫听娘娘吩咐的。”

我恍然明白,是啊,从来都是湖月来,这次居然来了个光华党的骨干他却不来,不就是他不想来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你临走的时候凌大人可有什么话?湖月夫人可要来吗?”

他片刻无言才缓缓的说“凌大人说以后让娘娘好自珍重。”

我拍案而起,他这是什么话!现在离国正不稳,他就这么想撒手不干了,哪里有这样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信也不必写了,我还是亲自去请他吧,看来这凌左相真是中山狼,得势就猖狂啊!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连皇上的诏命都不理了,要是我去了也没用就真的不用留他了,罢了算了。

我转身招呼含蕊“去叫人准备车驾,我要回京一趟。”

话音刚落,我就要起身去向皇上说,让他先降凌文一级,杀杀他的锐气再说。

少卿看我气势汹汹要出门,连忙跪下扯住我的衣角。“娘娘息怒,大人他只是一时心里不痛快,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我有些生气,他不痛快我还不痛快呢,刚要扯下衣服却见少卿拉的更紧了。“娘娘切不可责怪大人,大人过几日便会好了。”

我心中疑惑,也有些后悔刚才着急了些,拉起他。“你可知凌文大人是为何不来行宫吗?”

他低下头,脸上露出哀戚。“其实大人是把我赶出来的,湖月夫人如今也不住在府里了。”

我有些吃惊“所为何事?”

“为,夫人与娘娘见面的事。”他微微低头,我刚要生气却恍然愣住,怎么,他低头的样子怎么像逸言!

“大人说湖月夫人如今与娘娘沆瀣一气来欺他,说以后再不管娘娘的事了。”

我蓦然回神,忽地想起当时他来的时候让我下旨封逸言的女儿,现在又派他来,可是原本他就是一直跟着他的吗?冷笑一声“我看他这病是长在心里了!”看来我更得去了,我倒要看看凌文这毒瘤!

虽说只是回京几日,宁王还是不放心的给我派了很多人随行,本来他说不忙想陪我一起去,可是我不愿他离开行宫况且见凌文带他也实在不方便。

带着含蕊少卿几日路程日夜飞奔,我不是多么怕他不来,只是不能让皇上觉得离国一派与他不齐心。一路上皇上又下了两道私诏我都期望能有好消息,可是知道我都到了京城门口都是他坚决不来行宫的信报。

越想越气,到了京城,我还是让随行的人留在了城外。只带着含蕊进程,车行到地我抬头一看,好气派的府邸,上面大字烫金:左相府。往下一看却见大门紧闭,门口两个人整齐站着,含蕊上前通禀,门口的人抱拳行礼,可是一会含蕊却被拦了回来,含蕊也有些吃惊搀我下车。

含蕊看我脸色不好“娘娘先不要着急,他们说凌大人病了,来探病的人太多,才不让任何人见的。”门口的人虽然一直把脸仰着,可是看我下了车还是有些局促,我一看喉中轻哼,真是有气派,左相的府丁见皇太后都不理,还不知他竟然猖狂都如此了!

我气更盛,好啊,如今我一个皇太后都进不了他的府,还说什么不是出来是回来,如今我真回来了,他倒是不让进门了。

我倒退一步,冲门内大喊“凌文,你给我出来!如今连我都不见了吗?”

一听我大声喊叫,那两个府丁连忙跪下替他请罪,可是我要上前的时候,他们又都跪在门口挡住我的去路。

我气得脸都涨红了,凌文这个不知轻重的!这样做是给谁看!他可知道现在硕国旧臣都在虎视眈眈那,他这般不小心早晚给我们招来祸事!

“含蕊!去找王继,让他给我调二百禁军来!”

含蕊看我生气不敢多言急忙离去,我站在门口,那两个人跪在门前却不敢抬头。不久,就听见整齐脚步,王继高头大马到了街角就翻身下马跑到我面前。“末将王继不知皇太后回京,未来护驾请娘娘责罚。”

我顾不得和他寒暄,伸手让他起来。手指大门“王将军,我命你将左相府给我团团围住,派几个身手好的跟我闯进去!”

王继抬头看我,又看看了大门,那两个人一听就站起身来,一副要阻挡我们的样子,我暗笑,凌文果然经营有方,身边的人个个死士啊!

正想着他会不会不敢,却见王继蓦然站起身,拔出佩剑。“所有人将左相府团团围住,禁军武卫随我闯进府去!”话毕二百禁军就奔向四方将左相府围了起来,禁军武卫到了王继身后。我冲他微微点头,果然是忠勇之士,我一句话他便不分青红皂白跟着我闯现在虽不说权倾朝野也有足够力量将他罢黜的左相府里去,好,此人可堪大用。

身后有人,我拉起裙角快步走向大门,那两人还未反应就被身边的人制住。一刀砍开大门,却见里面有人闻讯赶来,看以我为首气势汹汹虽有却步可还是挡在身前,王继提着佩剑一直冲在我一步之前,我一路毫无阻挡径直到了后堂。

看着上次的那个楼榭,一个侍女从后院出来看着我们也是呆住,我走到她面前“凌文何在?”

她虽然没有反应但是却没有看出胆怯,我心想这左相府上真是各个俊杰连个侍女都这般处变不惊。我看她从里面出来就径直绕过她,走了进去,她刚要上前阻拦,却被身后的人拉住。我想也不想,直接进了后园,一扇窗开着,我估计就应该在这里了,直闯进去,闻道一道馨香,却呆愣在门口。凌文半躺在床上,只穿着里面的衣服,神色原本涣散可是一看我来一时呆住,直直看着我,眼中闪烁。

王继本来看着我站在门口不进去正要上前看个究竟,结果一看凌文衣衫不整我又愣在门口就在我身后僵立,片刻后带着人退出了后园。

凌文和我就这么对峙着,我细细看他,他穿着里衣床前无履脸色苍白看来卧床已久,他难道真的病了?半晌,他才从呆愣中醒过来,拉起锦被挡在胸前,眼神也不再看我,我也才觉得尴尬,微微转头。

歪头一看桌上的玉碗,我平了怒气慢慢出声“听说你病了,我回来看看你。”

他刚要抬头又垂下了“你是来叫我去行宫的吧。”

我站在门口不知从何说起,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病了。定了定心神,想认识他这么久我还从不知他如此多病,上次湖月说他生病,想想这时,难道他真的是病得去不了吗?不知从何处犯上一丝心疼来。

我也顾不得什么俗礼了,虽然硬闯了进来,看他这样心里又有些不忍。

走过去拿起碗,缓缓到他床前,他有些局促不敢看我,往里面挪了挪。我也是头一次和他这样接触,有些心慌却也还是安然坐下了。我们虽不说有多么亲密,可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也是说不出生分的。

端着碗,伸出手去抚上他的额头,他微微一躲可是又定住不动。不热但是有点微凉“何事病的?见好了吗?”

他不抬头一张脸更加苍白了。我手握上那碗药“刚才怎么不喝,现在都有些凉了,我再让人热热。”刚要起身却见他探过身来又半刻僵住,我回头看他,只好坐下将药放在一旁矮几上。看着矮几,不是久病的人是不会在床前放矮几的,凌文的身体何时生过病?

看着他忽然满腔的怒气化作乌有,想了一路陈述厉害的话也都说不出了,只是看着他,一股莫名的感觉翻涌上来。他好像变了,和那日在御花园遇见的时候变了很多,苍老许多,不是那般玉人似的剔透,哪里说不出的疲累,他何时这样的。还是早就这样只是我没有察觉?

“是什么病?”我给他拉拉被角,理理额前的乱发。

他眼睛又低沉下去“劳皇太后惦记了。”我手停在他脸上,颓然放了下来。

他似是冷笑“怎么?皇太后这么急急赶来让臣即刻启程吗?”

我心里一抽,手抬起来一掌打在他冰冷的脸上。

他被我一打愣在当地,半晌才缓缓回过来抬头看我,我也诧异自己怎么就打了他,可是一路的气加上刚才心疼他也顾不得了。“我就打你!左相大人如今真是得势了,敢这般猖狂了。什么叫我自己珍重,先是湖月又是少卿,你要是不愿意见我,我这就回去,你写了辞呈我就这让皇上让你辞官,你赶紧回离国去!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我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到了门口却又觉得无法下台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身后一声凄凉呼喊“夕焉。”接着就是一声咳嗽。

回身奔到床前给他捶着,他看我回来眼角咳的也带了泪,嘴唇更是无色了。我眼里立即有了泪,手抚上他的脸庞,我原来已经有这么久没有细细看过这张脸了,这是凌文的脸,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安慰的脸。是我不必担心的,想起心里就有力量的脸。竟然这么冰冷苍白,看着半敞着前襟的里衣下面嶙峋的肋骨,他竟然这么瘦了。

抚下他,他拉住我的手,抬起头来目露哀戚“夕焉,你恨我吗?”

我一愣,恨?我们原来也会终有一天说恨。我摇摇头,我们到了这一步怕是永远不会在一起了,要恨,也是该他恨我。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倚靠在枕头上,眼睛无神的看着我。

我微微笑笑“谁能想到,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在冷宫的时候就该跟着你走的。”我恢复了神色,给他阖上衣襟,好似是多年的夫妻一般。

他转过头来“你不恨我当时非要将你留下吗?”我又摇摇头“你比我更苦。”想起湖月的话我就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第一罪人,如此对我一往情深的凌文,我竟然就那么坚决的伤了他。

他眼里马上湿了,低下头转向一边。“我恨自己。”

我伸手将他的脸拨正“如今你还在为身边,宁王也在我身边,我没有失去什么,还是以前一样。”我没有失去他,我还有了宁王的承诺和一生的相伴。“不,甚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我不再受人摆布,我有皇上,我还可以保护他们。

他覆上我的手“你真的不恨我?”

我笑着重重点头“我还说你是心病,看来一点不假,这毒瘤就长在这里!”我手一按他肋下他僵直一缩,我才知道他原来怕痒。伸手又触,他夹肘挡住,我笑了,他眼睛却直直看着我“你没变,你真的没变。为什么你经历了那么多都没变,可是我却。。。”

我闭上眼睛轻轻摇头“我没变你也没变,你还是我的凌文,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凌文。”

他看着我眼睛闪现了光彩,脸色也红润了些。低下头,我才终于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来人。”我回头向门外一喊,少卿站在了门口。我还想着含蕊这丫头越发会办事了,这么早就叫了他进城。这时候他这个管家最合适“去,给我准备一间上房,给凌大人沐浴更衣再做一桌子好菜,一会让他出来陪我吃饭。”我笑着回头看看他,他脸上有了喜色,我站起身来走出屋外,少卿应声含笑看我,含蕊见我出来微微屈身“王将军已经领人回去了,房间也给娘娘安排了,娘娘请先歇息吧。”我点头,跟着含蕊走近房间才觉得这些天路上实在疲累,含蕊一边给我沐浴捏肩,我一边却也想起了我与凌文的种种。自来凌文的关怀我都习以为常,我都有恃无恐,可是却从没想过凌文他是怎样的,谁人是无所求的呢?而他要的就是我,可是要是没有我,他会怎样呢?

我换来一身便装,到了饭厅。果然是丰盛,侍女们看我出来了,就乘了一碗汤放在我面前退了下去。少卿到了面前很是欣喜的模样。我看着汤又吃不下。

“凌文他这样多久了?”

他收敛了脸色“自当了司徒就一直通宵达旦,从没有子时前睡过,整日东奔西跑操心费力的,所以过劳了些。”

我轻叹一口气,原来这么久了。少卿看了看我又说“身体自来了硕国就不太好,硕国太干大人时常咳嗽,时病时愈的。自娘娘回宫就病的厉害,大人只是撑着就是了。”我心头酸涩,竟然早就这样了,可是他依旧为了我留了下来。想起过往他玉树临风的样子,如今看来真的苍老憔悴了。

“少卿跟他多久了?”

“自大人离开赵府就一直在伺候。”

我点点头,让他去行宫或许能好些,郦国偏湿一点。“少卿觉得我对他太薄了吗?”

“不”少卿连忙打断“不是,娘娘只是有娘娘的苦楚,大人每每提起娘娘都是满心的关切,说娘娘的命太苦了。”

我嘴角挂一抹苦笑,还是他懂得我。世人看来,我当过王后皇妃,如今仗着一个不是己出的皇帝当皇太后,谁有我的好命。只有他一路看着,为我心疼。

我端起碗,请抿一口汤。清汤下肚我微微愣住“如何是这个味道?”

“这是大人最爱喝的汤。”我放下碗,这是我家当年招待像他这样的食客的饭食,虽然不清淡但绝不是美味。

“去拿些醋来。”我吩咐着,少卿看了看我还是去拿了。

一会凌文就出来了,还是那一身的玉色衣服,已经很久没见他穿过了,虽然面色不太好,可是现在看来有些恢复以往的样子了。他见我有些局促,好像这是我的家。我看着他笑了,他理理衣衫看着我,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十年了,我和他相识十年来,可是如今才第一次同桌吃饭。

一会少卿回来,手里拿着一盅醋。侍女看着他来了,将汤放在了主位上。他看了看刚要走近,我将汤端过来,放在了身边的位子上。凌文走过来坐下,我伸手接过少卿手里的醋,全数倒进了凌文的汤里。凌文看着那汤,有些奇怪。

“尝尝。”我笑着说。

他看看那半黑的颜色又看看少卿,还是端起来放在唇边小抿一口。刚入口就皱了眉头。

“以前的日子那般酸涩为何还要记得,从今往后,都不要记得那味道了,如果还要再喝就按我的法子来。”少卿面露欣慰笑意,凌文一顿随后就淡笑出声。“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福气,我可是第一个尝到你厨艺的人吧。”

我立刻呆住,要是说厨艺,的确我是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可是这样的第一个也的确太怪了,我偏过头去倍感尴尬。

他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得意。“好了,吃饭吧,以前令尊就担心这样的你怎么嫁得出去,如今看来是有些困难。下次再做好些吧。”说着就动了筷子,我暗暗咬唇,竟然!

“我看你是好得太快,反倒然人不放心,我先回去你还是再住一些日子吧。”我挑眉看他,也夹起饭菜往嘴里送。

他看着我始终笑意不断。正吃着,一边一个侍女来添菜,我才看见是刚刚挡在后园门外的那个。凌文恍悟般叫住她“你家小姐用过了吗?”

“是,小姐说让大人不必担心她,多和娘娘说话吧。”

我偏头看他,何时又多了个小姐出来。“凌大人这府邸还真是金屋藏娇啊。”

他又笑放下筷子“去将你家小姐请来,她也一定想见娘娘了。”我正疑惑着,一个身影就站在了门口手里捏着帕子放在胸前,灯火下看不真切,迈了一步进来还是低着头。我细细端详,吃了一惊“清儿!”

她这才抬头,眼里看着我露出欣喜神色盈盈下拜“清儿见过娘娘。”

我放下筷子起身去扶,走近一看真是喜从心生,竟然这般大了,从那日在左相府见她到现在也两年了,没想到出落得如此标志,真是很有婉玉的风采。娇滴滴的温柔如水,比婉玉看着温婉多了。

“这娇不错吧!”凌文含着一口菜含糊的说。

我心一惊,却见清儿这就红了双颊地低下头去才放下心来。我回头瞪他,这么冰清玉洁的姑娘让他一句轻薄了去。我拉着她的手,走到饭桌旁,身边侍女乘了饭她只是一推,侍女就送上茶来。

我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见他如此标志,不想也知道治儿如今该是多么的潇洒了。不见他们是不知道自己竟然度过了这么多岁月。

“本来她是跟着顾夫人一起来的,这阵子我身子不好湖月又不在,她担心非要来照顾我,我就只让她的侍女照应。如今要走了,我想还是把她送回庭之那里吧。”

我心下忽然疑惑,她怎么来硕国了“清儿怎么来硕国了,不在家陪伴姑姑兄长吗?”

她低低头,手里捏帕子才缓缓开口“我不愿意住皇宫,姑姑和哥哥事多我在皇宫没有伴,左相大人生病就来顾大人府上。后来住的惯了也不愿回宫了,姑姑不管我让我随去哪里。大人来了硕国,我好奇想来见见世面,凌大人又。。。”

“我知道了,来了也不告诉我,我领你进宫玩去。”我怕问得多了别让这孩子多想。

我转向凌文“我看也别着急送去了,顾夫人过几日还不是要去行宫,还不如带着她,我正在宫里无聊,不如让她陪我。”

看着她娇羞的小脸真是打心里喜欢,真的不是当日泪水涟涟的小姑娘了。“清儿想去行宫玩吗?等你想家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她眼睛里闪着光华,点点头又低下头去。我笑笑,真是羞涩的姑娘,比起玉娇她更是招人疼。

饭毕,他领着我绕着府上看了看,想必这一走,有日子不会再回来了。

我虽然是第二次来,如今再看心境就变了许多。到了那楼榭下,我们一起举头看那空洞的月影。“若说我最该感谢父亲什么,就该是他救了你。”

“令尊大人救的帮的人很多,这些人后来也都是立了大功的。”

我侧头看他“将湖月接回来吧,有个人在你身边照顾我也放心,以后万不能再糟蹋身子了,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他点点头却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来“锦绣呢!怎么没看见锦绣!”

他轻笑一声“她早在行宫了。”

我一愣。行宫?想来半天才想明白“啊,少!”他点头,我笑了出声,这个少卿,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

他脸上似有落寞,轻轻吐着气。我知道他心里那结不是一日可以打开的,只得轻轻的说“凌文,你愿意吹箫给我听吗?”

他侧头看我“我想绕路去趟赵园。”

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暗,赵园,硕皇送我的那个赵园,凤求凰。我闭上眼摇摇头“不,永远不要回去了。”就当它烧了吧,当它再没有过。

第二日清早,我刚吃过早饭就见园子里已经收拾整齐了大箱小箱正装车。我本想多住几天让凌文恢复恢复,可是看他今晚吃了那么多饭,现在又站在院中纸扇轻摇一副等着指点江山的样子想必是不用了。

我也收拾好行装,到了门口就见湖月素装站在一辆车旁连个侍女都没有,凌文的车在最前,清儿和我同车。凌文到车钱伸出手去扶我上车却没有看湖月一眼,我暗叹向湖月一望却见她神色不变好像习惯了。

清儿一路并不多话,只是我问她便答,我才知道原来李杰只是坐镇京里了,离军的防务操练都交给了治儿。离王去世没多久成贵妃就病死了,如今小王子也是孤苦伶仃,好在婉玉对他不差。

一回去凌文就向皇上请罪,皇上没有责怪他还下旨安慰赐了很多药材,清儿就跟着我住在宫里。如今一切进了正轨,我也安心些了。

才回来第二天,我在后堂梳头,就听见玉娇一跑三跳的进来。清儿正在内殿绣花,玉娇一见她就站起身来。“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半晌没听见清儿的声音,我连忙走出来省得她吓着这孩子。“你这丫头,别吓着我的客人。”

玉娇见外就跑了过来我一看她却愣住了。“娘娘怎么去了这般久,玉娇想娘娘了。”她一身银甲身旁还坠着鲜红的璎珞。

看我看她,她反倒退一步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娘娘说玉娇这般打扮好看吗?”

我扶着桌子坐下,这银甲分明就是我当年那件的样子。不好发作只是笑笑“好看,怎么宫里的衣服经不住你折腾,换这件了?”

“娘娘说玉娇这般打扮像娘娘吗?”她一听更得意了。

我一惊,难不成她是照着我的样子打扮的?“听当时跟着宁王去离国的将军们说,当年娘娘就是这般打扮的,他们简直把娘娘当仙女了呢!”

我笑容僵住看着清儿,她只是站着低着头,我知道这丫头触到清儿的痛处了。忙挤出笑“清儿来别怕她,这泼皮丫头是玉娇,常来我这玩的。”

清儿有些不知所措,背对着身子只是头更低了半刻才微微出声“见过郡主”。玉娇这才起了兴致,一步跳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娘娘怎么早不说还有这么个标志人,也好早早陪我玩。”

我过去将她拉到我身边“早跟你说还不把人吓跑了?”

“哦,我见过你!你就是那个在凌大人府上的小姐?你是。。。哦,那个离国太后的侄女!是吗?”

清儿让她问得凶了,抿着嘴唇轻轻点头。“你是离国太后的侄女也该是个翁主才是怎么这般见不得人似的!”

我瞪她一眼,她才收敛些。我手拉上清儿“这丫头就是这般泼皮的,不用理她。”清儿好像也喜欢她,抬头看看她,也是好奇的。接着玉娇从我桌子上拿起茶果递给她,好像我这太后宫她是主人似的。

含蕊在门口闪了一下,我抬起手指止住她不动声色的走出内殿。出来了就笑了,原是他来了。

他看着我也只是笑,含蕊送来一壶茶就领着宫女出去了。他走近我两步眼里深情款款“累吗?”

我摇摇头“就是累见到你也不累了。”到桌边坐下,他给我倒了茶。“皇上让我来看看你。”

我低低的说“皇上让你来你就来,玉娇就罢了整日有事无事的你也来烦我。”

“你自来清净不了,还少我一个?”我昵他一眼,低头喝茶。

“凌文回来了就好,皇上现在正用人呢。”看他面色转正,我知道出去这许久京里定然是有事的。“皇上已经答应与定国修好,下个月就要送宿飞回来了。听说定皇身体不适,已经十几日不理政了,太子前日派人来让我们按盟书所说让我们出兵相助,昆王已经密去了定国。我看这里面有大文章。”

“太子盟书里说要是帮他夺位成功就割十城,年送战马五千黄金十万给我们。定皇虽然年龄大些但是身体一直康健,我看定是太子等不及勾结皇后下毒了。”

他摇头“我看不然,前日定皇下了一道口谕。让安归王领兵离京了,虽说正应了,可是这定皇也不是昏庸之辈,我倒更绝蹊跷。”

“哦?有这等事?”我想想“难不成你担心这是迷魂药?”

他阖首“安归王是最合适的储君,太子嫡出正统又无大过废不了的而且定皇多疑我看也不太放心这个手握重兵的儿子。上次劫杀你的事让他和太子撕破了脸,他虽然好心放你回来却不好向朝廷交代了。安归王要是想立于太子和朝臣的围堵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夺位,定国积重难返,只有趁我们还没修正好才能有转桓的余地。”我听到这里不禁露出狡黠笑意,没想到我的话居然见效了。我倒是好奇他会怎么做。

他看我笑偏过头上下打量我“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你的鬼主意?”

我笑意更甚“安归王这个人,心思很是慎密。太子虽然也是才俊,可是我看他眉宇纠结是副焦躁样子,身边的定国老臣竟是些坐吃山空只知安享富贵的纨绔,我看要是安归王真要做,未必不成。”

他放下茶“如今局势不明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做山观虎斗,昆王他也是个中高手自有办法。”

我忽然想起来“昆王在定国的事,经过你吗?”

他摇摇头“不,我管军务,昆王的事只是经过皇上别人都不许过问的。”我嗯一声,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感觉。还不说,宿飞回来也是愁,盈妃赐死了他在定国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这回来了该怎么安置。

可想着,玉娇就推门而出。看我们在外面微微一怔,站在原地微微躬身“我正要回去,原是宁亲王来了。”

我看着她这幅拘谨的样子不想以为她在偷听我们说话,想清儿在里面应该不会。宁王看着她一身盔甲眼神有些定,我转头看他,玉娇却露出笑意。

“前日去王爷府上想让亲王带我去军中历练结果王爷不在,王爷说我穿着这好看吗?”

我收敛神色,原来她经常去找他。“好看,只是像一个人。”我一听就屏住呼吸,他想干什么?

她目露惊喜脸颊微红嘴唇抿起“王爷说像谁?”

他沉吟片刻“像,但你终不是她。”话毕他就对我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我站起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玉娇脸上灰白一片,眼睛里似有光华闪动。接着咬得嘴唇泛白快步跑出门去,我想着他刚才的话,难道我走以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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