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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雪漫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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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的雪盖着大地,到处一片银白,慢慢踱步,一点一点丈量着章永宫到皇后殿的距离,一早的拜见令皇后有些措手不及,我在正殿等了片刻,皇后才匆匆出来。“让妹妹久等了,昨夜事多晚睡了会。”

我轻轻跪下微微一拜“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吃惊“妹妹这是何故?”

“妹妹久没有拜见皇后娘娘了,是妹妹的疏失。今日特来看望姐姐。”

“妹妹说什么,我们都是自家人这么说岂不生分了。”皇后连忙将我扶起,我抬头看看她,几月不见她瘦了些,脸色也不太好。

“妹妹剑伤未愈又得大病,江陵公主小产让妹妹独担罪责,如今离王薨逝,妹妹自当是心力交瘁,我又怎么会责怪妹妹。”皇后眉头微蹙,动情地双眼让我也心里一酸。她竟然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妹妹自进宫就受皇后娘娘的恩德照顾,皇后娘娘德行,夕焉深深感愧。”

“妹妹见外了,自进宫以来妹妹为皇上分忧,不计得失,姐姐该感谢你才是。”皇后说着轻咳一声。

话毕屏退了侍女双眼望着我“妹妹心里没有皇上,是吗?”

我暗暗一惊,皇后她在乎吗?

“皇后娘娘对夕焉有恩,夕焉不瞒娘娘。夕焉与皇上有约定,留在宫中五年辅佐他,五年之后皇上放夕焉离开。”

皇后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原来真是如此。”说完她就站起来转过身走向窗边“妹妹,我虽自来参不透皇上,我与皇上夫妻十几年,他的心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皇上的胸怀广有天下,虽然盈妃进宫一年有余极尽宠爱,但是我看得出他对妹妹是真有不同。再者妹妹若走,凌大夫定是不会再留。五年若是大业可成尚好,若是不成,只怕皇上他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我忽被点悟,竟没想到这一层。“皇后娘娘,只怕那时,我决不会再留下的。要是皇上为难夕焉,皇后娘娘会帮我吗?”

皇后长舒一口气“妹妹是不是要和凌大夫一起离开?”

“是。”

“妹妹,三思吧。”

还有五日就是除夕,今天要去太庙祭祖。

装扮简单些,出宫准备搭乘车辗,一路的风霜嫔妃朝臣浩浩荡荡,到了太庙门前下辗,却看见盈妃从龙御上下来。

我不动声色,皇后依旧温和,江陵公主左顾右盼满脸新奇,心里轻笑。

一行人步入太庙,我看着这一切,不由怅惘。

后宫女眷跟随皇后进香,按照品阶江陵公主在前,我与盈妃并列。

三叩九拜,层层仪式,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角,一双眼睛正在观察注视着殿里的每一个人。

“大师,如何?”昆王置身密室,小心问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浑厚悠长“此刻这大殿之中贵气逼人,气势毫不逊色于刚刚皇上拜祭之时。”

“哦?”昆王意料之中,可是却又觉得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最前的妇人谦恭温和,一生之力皆荫于后世,虽有贵极之命却八字不硬,难以长久。”一句批语,引得昆王蹙眉凝视。

“于次位的人纯真无害却是苦命之极,依老朽看,乃膝下无子寿短福薄之相。”

昆王闻罢陷入沉思。

接着那位老者半晌沉默,眼睛凝视前方,长叹一声。

“怎样?”

老者闭上眼睛,无奈摇头“冤孽。”

“于此乱世却生此二女,相生却又相克,天下之治乱皆从此出。二人皆是有情又绝情之人,为利为害,恐皆是苍生之难啊。”

昆王眼睛看看殿上之人,冒着寒光“最终如何?”

“天机不可泄漏,此二人皆有权倾天下之机吕雉武媚之能,只是二人相斗,牵扯过多,老朽无力预料。”

昆王略有失望,却也打定了自己的主意。嘴角挂上了邪惑的笑意。

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装饰,红色的一切。新年的到来,一切都是喜气洋洋。

“皇贵妃娘娘到。”我还没出门,她就先来了。

“姐姐,快些,江陵来叫姐姐。今日我们先去,姐姐总是最后,这次可不能总让盈妃抢了风头。”

“抢就让她抢去,风头这东西我们还是让给别人吧。”我坐在妆镜前和锦绣含蕊往发髻插着头饰。

“啊呀,姐姐,你怎么总是这样。这次皇后娘娘让你操办新年,你不去。让盈妃去了可好,把这皇宫搞成什么了?”她抢过含蕊手里的簪子给我别上。

“我看不错,这些日子没去皇上看你,你吃醋了?”我打趣着,把它扶扶正。

“皇上不来正好,我还难得清静。我呀,不是吃醋,今晚我是不敢吃什么的。”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绣凳上。

我斜她一眼“你小瞧盈妃了,把你毒死了她怎么办?你也说话小心些,我这里就算门庭冷落,你也好歹是皇贵妃。”我手掌微微用力按在她肩上,站起身来。

“姐姐总是与世无争,就像我母妃一样。”她淡叹一声,捏起桌子上的茶果细心的吃。

我任含蕊整理着衣服,与世无争?我争的从不是这个。难道我和她的怨妇母妃一样?不过看她今日似乎出奇的高兴,打扮得也格外细心。

“谁说是这里门庭冷落。朕不是来了?”门外传来一声却惊出我一身冷汗,刚刚的话他都听见了?

江陵公主也脸色泛白,惊惶的看着我。

我强定定神挤出笑容,迎了几步“皇上来了自然就不冷落了,简直蓬荜生辉。”

“皇贵妃和敬妃在此一处才让人夺目,敬妃说这里是蓬荜,似是对这章永宫不满意啊。”他也是一身的喜色,自顾自的坐下。

“皇上哪里话,臣妾只是说说。”我给她倒了一杯茶,他不接,却拉起我的手对江陵公主说“看来朕这硕国真是福地,你们俩相处甚好。”

我微微笑笑,江陵公主还是心有余悸。

“既然我们都在这里,就一起去吧。”硕皇起身,我们跟在后面。到奉天殿,硕皇与我们一同进殿,引起满殿注视。

皇后不出所料的已在殿中站定迎接硕皇。盈妃今日也格外靓丽,笑颜如花。

太子进殿,我一怔。半年不见,太子竟然高了许多,气宇间也有了些稳重轩昂之气。我看看皇后,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陶醉于微微一笑。

所有人坐定,歌舞开始。

祝酒不停,福歌不断,我和江陵公主相邻而坐,频频举杯,虽然想起要与江陵公主碰杯,却总看见她有些拘谨。穆轻扬作为贵宾与宁王上手而坐。昆王却第一次坐在了他的下手。

我眼神扫过,凌文看着我笑容盈盈。

今日是这般令人喜悦,自从离开赵园,到现在,去年的新年竟然是在硕国的擂鼓声中焦躁度过的。现在终于有了些过新年的感觉,热闹的喜气洋洋的,就算这里的所有人都心怀叵测,我也要坦然地度过这一晚。

硕皇偶尔眼睛扫过我,我抬头迎上,然后不动声色的移过。可是就是有个人在不经意间刺痛眼睛。

不去看他,就是他已经搅了我一个新年,不能再因为他坏了我的兴致。

夜已过半,酒也已经微醺,继续如流水般上的菜我也吃不下了。可是心口却突然有些不适。

我眉头一蹙,江陵公主的话不由涌上脑际。有些不可思议,我轻轻抚了抚,大概是酒喝多了些。

含蕊靠近几步“娘娘有些不适吗?”

刚有点高兴不能扫了兴“我没事,没有大碍的。”含蕊递上一杯茶“娘娘许是酒喝多了,喝口蜜露接接酒吧。”

我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果然好些了。

硕皇举杯敬酒,江陵公主今天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我和她相视一笑。我向皇后微微示意,回转头看见盈妃一脸的柔和笑容,我微微一定,马上予以回应。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我立刻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或者正要出什么事。而这件事的关键在我身上,而且以后我们要走上一条路了。我举起酒杯,轻笑自己的敏感,这是我天生还是我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忽然想到这里,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已经知道了是这样,我会如何呢?

忽然,脑际一片空白。似乎身体不受控制,低头,微笑,凤纹的杯侧微微硌手,润滑的杯沿沾上玫瑰香的口丹,琼浆玉液流出,金杯微倾,补摇相触,双目微闭。

酒尽杯落,奉天殿上六双各怀心思的眼睛注视四国百万百姓瞩望就此决定。一切都是夙命。

忽然,心口的闭闷又泛了上来。我压了压,却愈演愈烈。

我夹起一片鲜果,送入口中,轻嚼几下,却觉得酸涩更甚。

勉强咽下,只觉得胃里有些翻腾。我轻轻将手置于胸口,不觉心里有些不安,抬头看了看盈妃,她的眼神毫不回避的盯着我,眼神里露出期待和犹如深渊的光芒。

又抬头看了看硕皇,他的眼睛却丝毫看不透,虽然并不惊慌,但是我依旧有些忐忑。嘴里也渐渐觉得酸涩,腹中也开始微痛。

眉头不禁有些蹙紧。立刻感到的宁王的视线让我的心不觉宽慰了些就像有股清泉流入胸口。刚要抬起头,却忽然制住,强转心思,看向凌文。

他的眼睛早已经在等待我,透着焦急。可是刚刚的转神却令我的心思一松不适加剧。

忽然,下腹一紧,喉咙一阵痉挛,好像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部都涌在嘴边。一阵强烈的恶心,再也强忍不住,手捂上嘴边,一阵干呕。

好不容易忍住了一阵,一看已经引起了全殿的注视。强抚抚胸口想压下去,可是勉强忍了一会后,又不觉干呕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却呕不出什么,难道是吃坏了什么吗?正想着,却越来越觉得难受的厉害,直到眼泪都微微泛出眼角还是忍不住得泛上酸涩。

抬起目光,却再也不自觉地遇到宁王的目光,那里面的神色让我猛然打了个激灵。心里的彻悟让我如坠冰窟。

眼神转向盈妃,明白了一切。我,终究是逃不出的。

“爱妃可是不适吗?”硕皇的眼神让我拉回视线。他,也算一个吧。

“可是臣妾准备的菜肴不合敬妃娘娘口味?”盈妃马上转变神色,我的斗志瞬间点燃。

“臣妾也不知,只是有些恶心。”我眨眨眼睛,指尖挑帕试试嘴角,并不掩盖苦涩引起的微黄脸色。

“哦?”硕皇有些担忧得说,投来担忧的目光。

“先回宫休息,请太医吧。”皇后看看硕皇和盈妃,会意了。

回到章永宫,我站在窗前,拳握得咯咯响。“全都退下。”

“娘娘,太医已经在候着了。”含蕊提醒着。

我眼睛盯着她,她抬起头与我对视,毫无惧色。

我嘴角一勾“那就让他候着吧。”然后转过身来,强压着我的怒气。手扶住窗棂,任冬季的寒风挂过脸颊。

半晌,门被轻轻推开,我轻轻闭上眼睛,平了平心神。

“生气了?”

我猛然转身“皇上,这就是你的真心?”

他眉眼带笑,有些玩味的看着我现在的表情。“说了要辅佐我,现在翻悔了?”我一时语塞,却不得不冷静下来。“皇上,臣妾并没有身孕。这样做,皇上打算如何收场?”

“收场?”他拿起我桌子上茶盘里的点心轻咬一口。“安归王与宁王在离京对峙时,你说要看我怎么收场。现在你到了朕面前,难不成还要说朕是蝇营苟且之徒?”

我再次张口结舌却毫无办法。可是看他一脸的戏谑就是生不起气来。“皇上究竟想干什么?”

“从现在到你必须生下皇子的十个月,朕就会拿下郦国。倘若穆轻扬策反不成,那朕就需要个理由。”他正正颜色,有些深意的说着。

我心里一惊,江陵公主!

“皇上,如何能这样做,臣妾担下皇贵妃小产的责任是为了。。。”

“她,根本就不能生育。”硕皇敛了神色,浮上一丝毒恨。

“什么?”我又惊住。

“她就算是不淋那场雨也不能诞育皇子。”硕皇继续说着,将我惊在原地“江陵公主身上有毒,就算是怀有皇子不到三个月也会自己夭折。郦王是打定主意要和朕一战了,现在却频频派穆轻扬来,证明他早就怀疑穆家了。”

接着他转身看着我“如今看来,郦国想与定国结盟两分天下大局已定,那朕总要先做准备啊。”

我思虑片刻“郦王早该知道江陵公主入嫁,皇上会宠幸于她,他既然已经下毒就知道会败露,而且这次的事也是人尽皆知,郦王一看败露,又岂会没有准备?”

“这就没辜负我领你看那四国全图。”他说完,笑意重现,坐回桌旁。

我思索半刻“郦王他,去找了离国?”

“没错,找了李婉玉。如今离国的朝廷是李家的人把持,左相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不下点猛药给那些离国官员定定神,给逸言多些压力,朕怎么放得下心呢?”他举起杯子却发现里面没有茶只好轻笑着无奈放下。

我心中不觉怨怒然后也坐回桌旁“皇上该与臣妾商量的。”

他笑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酒,倒在茶杯里“盈妃也是心急了些。朕还没吩咐,她就下手了。”

我微怔,原来他也不知情。可是盈妃也真是够自作主张的,哪天她要是想毒死我也可以先下手。

“担心了?”他瞬间看透我的心思。

“臣妾不该生气,臣妾已经早没什么名节可言了,又何怕多这一点。只是为皇上担心,要是十月之后皇上拿不出孩子,准备怎么办?”我心里不由想看看笑话。

他轻抿一口酒抬起头来,随口说着“那你说,要是朕五年之后不能成大业,你我五年之约已到,而你那冷若坚冰的心是朕无论如何都暖不化的,你说朕该怎么办?”

我瞬间愣住,我不想相信皇后会把我们的对话告诉硕皇,但是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可能。

把心一横,既然总要面对,那就将我的打算说出来,赌上一赌。

“那皇上就该履行诺言说臣妾暴病,放臣妾出宫。然后臣妾就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寻个夫婿嫁了,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他一口酒含在嘴里,强忍笑意吞了下去。“寻个夫婿?只怕到时候等着娶你的人能排到朕的皇宫来。”

“那皇上就看在臣妾好歹为皇上牺牲了一世名节的份上发发慈悲,将凌文赐给臣妾作为酬劳如何?”我干脆全部说出来,悉听尊便。

他低头凝眉若有所思“那朕,就毁约吧。”

我的表情瞬间僵住,没想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

他看着我,笑了笑。“你,害怕吗?”

我立刻感到背脊发凉“臣妾有选择吗?”

这时候他眼神深邃,盯住我的眼睛“朕现在能用离国,逸言,凌文留住你,用朕和你的盟约留住你。到时候,朕还能留住你吗?”

我们一时无话,我竟然没发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竟然可以这样坦陈的对话毫不隐瞒。我们现在是君臣,曾经是敌人,此时此刻还在相互利用,竟然能够这样直抒胸臆,恍然让我有些不相信这样的场景。外面的焰火声声震天却丝毫不能撼动我们僵硬的心神。

最终我站起身来,怅然开口“臣妾出身低微,少时富甲一方备受呵护,家遭突变做过官婢受过贱卖,阴谋使然当了王后,立了废,废了又立。爱了逸言五年却与他两相折磨再难相见,想爱离王如今却天人永隔。要不是一直有凌文陪在身边,帮我扶我,怕是我早就成了冷宫里枉死的冤魂了。争强好胜却落得成了被利用的砝码,能有今日皆是局势所逼,所谓才啊能啊也都是急中所生的苦智。皇上没有臣妾依旧是皇上,依旧没有人能阻止皇上一统四国的脚步,而臣妾的一生,都将葬送在这里了,直到该爱的人都错过了,该恨的人都去了,臣妾的一生就结束了,只落得几行糙纸的字,几句再也无人说的话。皇上,这就该是臣妾的宿命吗?”回首望他,不觉眼角已湿。

御花园,一个身影两指夹着些粘食投在刚刚凿开却已微微结冰的水面上,夕阳映照在他的全身,闪出金色的光。

“新年伊始,臣妾向皇上道喜了。”身后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柔情。

“朕,倒是真有喜事。”轻搓搓手指,俊朗的面庞转过来。

“哦?臣妾请闻其详。”两个明黄的身影前后而行,四周的萧瑟毫不能掩盖丝丝柔情。

“朕的宝玉露出真色了。”袅袅白起从口溢出,若星之目煌然流光。

“那真是该恭喜皇上,这么多日子的功夫总算见了成效。”身后的人静静听着,喜从心生。

“其实不然。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依旧能这般纯净如水,她真是天造的奇物,犹如天雪峰的千年雪晶。”自顾自的说着,沉醉其中。

“皇上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好像得到了天下至宝般。”身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寒风却温暖入心。

“朕与她的盟约本以为只是权益之际,看她对逸言的情,对离王的情以为给她关怀就可以将她收服。可没想到她竟受伤如此之深,如此脆弱,如此。。。”说着锐利的眼睛有了些迟疑。

“敬妃的确让人有些猜不透,王后位,章永宫,金银财宝,名份地位,乃至世人流言身后评说,她似乎丝毫不入眼。人生于世皆有所求,可是她却为什么呢?”

“昨夜,盈妃自作主张险些坏了朕的事。本以为朕的努力付之东流,可没想到她竟然明知是如此还能泰然自若恍如事外般的与朕口吐肺腑之言,率真的好似三岁的孩童。倘若这是真是她的真心真性,那此女子就真是四国第一宝物。想她小小年纪就敢倾一生于一面之缘的逸言,被逸言欺骗废后位依旧能从容应付昆王,围城献策,阵前挑将,舍身计诱败安归王。如此无畏无顾,如此的心无旁骛,还真是让人好奇,到底这世间什么能让她胆怯惧怕,什么能让她受制于人。如今的她只是被朕勾起了心气,才为朕所用,要是什么时候这股心气没了,世间决没有人能阻挡她离开。可是若是假的,朕可就倒是真遇到了对手,可贵可喜。你说这最终会是何结局?”说着,他玩味一笑,深及心底。

“皇上既是如此说了,那臣妾就观棋不语,静待其变了。”一语话毕,硕皇放慢脚步。

“无论是真是假,是友是敌。朕都越发不想放过她了,若是假的,那朕这一生怕是不会寂寞了。若是真的,”微微一顿,脚步乍停。“岂可让她落入别人之手,暴殄天物。”

“只是遗憾她非男子,可此人生为女子,恐也是天意。”硕皇又敛起眼里射穿人心的如炬微光,接着散步于雪径,游神于天地。

身后女子轻笑“上天待皇上何其厚也,又待我等女子何其薄也。如此生性,又生得倾国之容。逸言离王那般多情之人自是不必说,引得凌文这般高才志洁之士愿生死追随也就罢了,这倒是也难怪连宁王那样铁石心肠的人都动了心。”

忽得回神,硕皇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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