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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妍皮痴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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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该做的就得做了,第二天我就去了皇贵妃帐外长跪请罪,硕皇并没有阻止,两个时辰后穆轻扬才出来让我回去。

第三天刚要出门,就传来了皇贵妃醒来的消息。我轻轻舒一口气,这个丫头到底熬过来了。

我穿了一身素装去皇贵妃帐,刚要跪下就传谕让我进去。硕皇坐在她床边,给她进药。一场大伤大病下去,她脸色蜡黄眼睛无神,好像死里逃生一般。一看我进来立刻就来了精神,伸出一只手伸向我“姐姐你来了,我终于看到你了。”

我看她已无大碍,冲她笑笑就跪了下去。“臣妾自作主张,行事不周,折损皇贵妃玉体,实在死罪。特来请皇贵妃责罚。”

她一怔,硕皇开口“敬妃已经悔悟,朕也已经责罚她。”

“不,不是!”江陵公主一听就咳了两声。“不是的,皇上,是我,不是姐姐。”

看来她还是没有长大。“臣妾之罪纵是万死不得以偿,请皇贵妃将息玉体为要。”

“可是。。。”她还是在为我申辩。

“依臣看,敬妃娘娘似是诚心悔过,每日帐外长跪也是感天动地,既然如此,公主就原谅了敬妃娘娘吧。”穆轻扬轻声说到。

“可。。。”

“公主,您的玉体还要好好将息。”穆轻扬打断了她的话,她马上语塞。四下顾了顾,脸色一变,轻轻蠕动嘴唇,又看看穆轻扬,穆轻扬纸扇轻摇,并不看她。过了一会,她终于红着脸低头说“敬妃娘娘既已悔悟,皇上也已责罚,那就不用追究了。”

我抬头看看她,露出欣慰笑意,“谢皇贵妃娘娘宽厚,臣妾自当谨记娘娘教训。恭祝娘娘玉体早日康复。”

“依臣弟看,皇贵妃娘娘和敬妃娘娘虽出自两国,却有如此姐妹情谊,真是令人感动,看来我硕国是海纳百川之福地啊。”昆王自顾自的笑起来,穆轻扬不动声色。

“既然皇贵妃已经宽恕你,朕罚你闭门思过,领旨回去吧。”硕皇声音温和不带情绪,我领命走出帐外。

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次的事看来就这么过去了。锦绣看我无聊,在一旁只是笑。“娘娘实在闷了,就出去转转吧,皇贵妃听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没有大碍了,皇后娘娘这些天一直在那里看望,想必没什么事了。”

“没事就好,凌文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我转身坐在她身边,打趣起来。

话音一落,锦绣脸就红了“娘娘问谁呢,奴婢哪里知道?”

“不知道?”我故作坏人“那也难怪,不过说起来,凌文年龄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才是,你说我这个故人,是不是该进一份力呢?”

她背过身“娘娘的事,奴婢哪里知道。”

我轻笑,一件事情却忽然闪过脑际,笑容僵在脸上。我和凌文约定五年后要离开的,那锦绣。。。连忙收了口,宁王他现在,又是和我算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想起他,我的心就总是很不同?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憋闷。起身走到帐外,被风一吹,心里静了些,不行,不能让自己动摇。我和宁王只是插曲,只是插曲。

皇帐内,硕皇有些阴沉的脸上透着寒光。一旁的香炉袅袅升烟,他站在香炉前,眼神透过那忽明忽暗的香烟,好似能看透一切。

“太医的诊断确切吗?”半晌才终于开口。

一旁的昆王松了口气“是,皇上。皇贵妃娘娘这次能捡回性命已是万幸,依臣看这件事郦王不会轻易罢休。皇上还要再降罪敬妃才能平息郦王的怨气。”

硕皇嘴角轻扬“弟弟你小看郦王了。为帝王者决不会因儿女私情而动摇根本,朕看在郦国想必要一场恶战了。”

“皇上,还有一事。”昆王轻声插进来。

“你是说宁王吗?”他离开香炉前,在帐篷里踱了几步,帐角有一把琴,轻轻拨弄着琴弦,音色流畅。

“朕的兄弟个个贴心,妃子个个聪明,朕的天下能不稳吗。”手指一扫,诤诤有声。

没过几天,江陵公主就招我过去。进了帐,一帐的人细心伺候,她一见我进来就招呼他们下去,拉住我的手眼圈红红“姐姐,江陵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却要连累姐姐,妹妹不懂,为什么要责罚姐姐。”

我连忙安慰她“这有什么呢。看着你病了这么久,总算好起来了,我也放心了。”我拉着她坐下,她还是虚弱。

“姐姐见谅,那日我也无奈,委屈姐姐了。”她还是满脸的歉意。

“皇贵妃那日做的对,现在是顾大局的时候,你父王惦记你让穆轻扬来看你,我就该受些委屈。”说完心理却咯噔一下,大局。

她听完微微低头“是。”接着又抬起来“我听说姐姐也发了高烧,你可好些了?”

“我没事,一点小病。”我十分愧疚,小小年纪,她可知道失去孩子的事吗?

“姐姐是说那孩子吗?”她清脆的问我,好像说别人的事。我不由愣住了。

“没了就没了,姐姐不用挂心。”一脸的坦然。我疑惑得看着她,她这是。。。接下来的话我都心神不定,大概的敷衍着,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大。

告辞了她,一个人走在外面,心里思索着。她似乎毫不在乎孩子没了,难道那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跟我出去?当时她对我说的话现在想来也怪怪的,可是她顶撞盈妃,得了皇子又故意失去,这又说不通啊,她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奇怪,这个小公主好像没有看来得那么简单,起码在这件事上是这样。看来我得小心提防了,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个硕皇宫,真是暗藏玄机啊。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安静得呆在自己帐篷里,人们似乎也忘了我,凌文也没有再来。但是奇怪的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发生,心里涌着一种不安。

同样不安的还有宿家的姐弟。

盈妃的手指扣在桌面上,宿飞的纸扇轻轻摇着,“姐姐,如今看来只好除了她了。”

盈妃眉头紧皱,慢慢摇头“迟了,现在怕是迟了。”站起身来“安归王正在和郦王图谋,穆家的势力到底到什么程度皇上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江陵公主这里看,郦王是不打算和我们结盟了,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敬妃和她身后的离国就至关重要了。”

“敬妃走的时候白幡满城当她死了,如今李婉玉是太后,李家和我硕国势不两立,这个敬妃哪来还有什么离国。”宿飞有些不解姐姐的犹豫。

“离王是死了,对于离王而言或许赵夕焉是一痛,但是杀父屠兄毒妻废子也要保住的国家还是落入了我们的手里他岂可甘心,虽然赵夕焉是给他保住了社稷,可是她这一献身让那些离国人感恩戴德,现在皇上恩威并施,离民人心尽向硕国。离王临死也不忘重振自己的国家,这才封了李婉玉为王后,但是这个温山软水出身的风流君王永远也逃不出自己的儿女情长,而他的儿子就更差劲了。离国现在是逸言当郡王,赵夕焉这后盾算稳了。”说完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皇上是要先收郦国了,那么宁王他。”宿飞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可是这个横生的枝节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十分焦躁。

“难道真是天不佑我们宿家吗?怎么会跑出个敬妃和宁王扯上关系呢?”盈妃手指一扣,下唇紧咬。

“皇上已经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

“这倒不用担心,定国一战宁王不可缺少,皇上现在是不会动他的,如果我所料不错,回京皇上就会有赏赐的旨意的。”盈妃轻轻咬着,眼神却透着寒光。

“一定要消除这个隐患,我们宿家以后还靠宁王撑局面呢,一定,一定要让他们分开。恩断情绝。”

快就寝了,刚刚结开衣服要睡下,忽然门帘掀了起来,我猝不及防转头一看不由一顿。

“朕吓到你了吗?”硕皇一身墨袍素玉色头巾,缀着的宝石烛火中闪着流淌的光。隐于夜色,只显出一张英俊的脸。说着,轻笑着走了进来,放下帘子。我奇怪,让我闭门思过,怎么没有通报就来了。连忙起身迎接,刚要跪下就被他拉起来“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身体好些了吗?”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越来越糊涂。可是我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他,一个迷人的男人。一个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慌乱的男人。

拉起我的手攥住,又叠了一只手将我的手夹在里面。“以后不要再吓朕了,章永宫是朕在御书房的窗上唯一能看见的后宫,那里空置多年,如今终于住进了你,你要是不在了,以后在御书房,朕的心会寂寞的。”

我低下眼帘,不敢回答。

他盯着我,那锐利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空虚。他拉拉我的领口,将它合上。“幸亏是朕来了,这半抹酥颈要是被别人看去了,朕会妒忌死的。”

我抬头,妒忌。“皇上对臣妾已是恩宠有加,臣妾亡国贱俘,多蒙皇上垂爱回护才得以立足于世,臣妾为报皇上恩德,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朕虽是天子,可是却也无奈颇多,让你受了委屈。”他拉着我坐在榻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将我拥入怀中。我心里一阵轻乱,却也只是让他拥着。

半晌他才说“这些天闷吗?”

“没有,皇上责罚臣妾,臣妾正好静静心性。”

“你要是静了,还是你吗?今夜朕看夜色甚好,带你出去转转,就我们两个。”他忽然神秘起来,露出犹如星辰的皓齿。

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走。”说着就拉着我不由分说出了帐篷。

黑色的披风,墨色的衣服,我们隐于夜色,他脚步飞快,很快带我出了皇帐,远离了驻地。走出一段,我轻轻拉他“皇上,还是不要走远,皇上安危要紧。”

他停下看我“怕了?朕听宿飞说,你的习剑的时候老缠着你师傅教你轻功,就为了能晚上出去游玩,现在朕带着你,你倒怕了?”

我轻笑开来“皇上到处打听臣妾,看来是对臣妾蓄谋已久。”

“既已知道是蓄谋已久,就不要再装大家闺秀了,你在朕面前是装不了的。”他竟然也打趣我。

“皇上既是说了,那臣妾就不装了。”我拍拍手,解下他的披风。

“跟朕来。”走到了河边一片小树林,他走到一棵树下接下两把剑。其中一把丢给我,竟然是我的闺怨。另一把他握在手里,是那把青霜。

他拉开剑,迎着星光看着“硕国尚武,朕七岁就习剑了,却是皇子中最晚的,昆王善马术,朕的几个兄弟也都武功上乘,只是朕体弱才不见出类拔萃。”他轻舞手中的剑,剑气流光,腕力劲道。“可是朕的父王却让朕做了太子,因为他明白,光靠武力不足以得天下。”说完他便收剑回鞘一气呵成。

转身盯着我的闺怨“女子手中的剑,多为自保,你虽舞的好剑,可是你可知道,朕的女人,不需要剑。”

我握着手里的剑看着他,他走到我身后从后面环抱我,手轻轻攥住我的手。拔剑出鞘,引导着我的手挥舞着剑带起呼呼的风。他的鼻息在我耳侧,痒痒的。

舞了几招他便收手,将剑放入鞘中。在我耳边轻轻说着“记得,这是你最后一次用剑,以后,朕决不让你再需要它。”说完将它扔在了远处。接着他将那青霜双手捧到我面前,“自古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你是佳人中的英雄,英雄中的佳人。这剑是朕的父王给朕的,今天朕将这剑赠给你,这是朕的心。朕一统四国的雄心,愿与你共赏天下的心。”

他的心。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种感动,他对我似乎很不同。

“朕从不知道朕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子,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朕眼里,朕喜欢远远看着你。喜欢你傲慢的看着朕,喜欢你拿着剑对着朕。你是朕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朕忍耐着只为得你志得你心。看到你心里有凌文依赖他,朕第一次知道了妒忌的滋味。你病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朕要不是看着你在昏迷,真想把他杀了,让他再不能碰你。”他自顾自的说,我却越来越听得心惊。

接着他忽然将我拉进怀里,我僵硬的只是靠着他。

“你自来硕国,先是沙漠里死里逃生,又是遇到刺客,又是被江陵公主拉出去淋雨,都是朕的过失。你既然已是朕的女人,朕就该好好保护你。”说着,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我,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那里面的深情能将我融化,可是这三件事都是。。。他是知道了是吗?我想逃避却被他手指挑起下巴,不得已抬了起来。他手臂将我往里一带,我整个身体斜靠在他怀里,鼻尖离他的脸只有一拳。

他手指扶过我的脸颊,如抚拭宝玉,游离到下巴,将我的脸抬起,双眼探入我的瞳孔,脸庞渐渐接近“离王将你完璧送到了朕这里,你是朕最珍视的女人,绝不许别人染指。”说着,一双嘴唇封住我的口,滚烫,将我的全身灼得一阵轻颤。他毫不理会,只是将我拥的更用力,两片唇轻轻摩擦,与我的唇纠缠起来。我越发想逃,却被他抱起按在草地上,刚要开口呼喊,却被他的舌头探了进来,渐渐喘不过气来,我的头摇晃着想躲避他,却被他探的更深,终于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过我的嘴唇。

我刚刚喘过气抬眼看他,却突然发现自己脸颊发烫。对上他的眼睛,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似火的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未经人事。让朕如何不爱。”

双手想推他,他却不动了。看着我,眼睛微微动着。我眼神躲避着,双手一撑想逃,他却顺势一把将我的衣袍撕开扬在一边。双唇又贴了过来,我连忙双手护在胸前,他用身体将我的身体压在身下,只觉得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我却挣扎不过。他的唇移到脖子,在那里流连,我想喊可是现在这样狼狈却怕被人听见,再说在深夜会有谁听见,我挣扎着护住衣服,轻轻捶打他“皇上,这里。。。”

忽然马声嘶啸,渐渐接近。他戛然而止,我如获大赦,直到那一队马三丈开外停下,他才扶我坐起身来。我这时只是躲在他身后,双手拉着已经被他撕破的内衣。羞得无处藏身不敢看人。

接着,那队人下马,齐齐跪在面前。我才抬头看看来人,一看却觉心中一寒。是那青龙映月的大旗。

宁王在最前,单膝下跪,努力不睁开眼这一切。

“是什么事让你们追到这里。”硕皇有些不耐烦。

“皇上恕罪,昆王刚接到急报,就和臣分头找皇上。”他努力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却还是看见了被风吹到视线内的东西,任谁都看得出,那是女人的贴身衣裙。

硕皇并不回头,只是拉过斗篷将我裹在里面。“爱卿辛苦了。”语气里的声音透着冷酷。

扶起我,将我抱在怀里,一步一步挪向马,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禁不住看了他了一眼,他的神情让我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却不知道他的心正在滴血。

到了马前,硕皇当着所有侍卫的面将我横抱起来放在马上,接着上马从后面抱住我,众人上马“慢慢走,别吹着你。冷了就靠着朕。”他轻轻说着,声音却可以让一旁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一路的慢行,让不远的路成了无尽的煎熬。

到了我的宫帐门口,他将我放下来,抱进了帐篷,一张帘门阻挡了宁王的视线,半晌里面传出声音“爱卿去告诉昆王,什么事情都明日再说,今夜朕在这里就寝了。”

宁王怔怔站在帐外,忘了回答。只是心里一片空荡,胸口却堵得无法呼吸。终于身边的侍卫提醒,他才踩着不稳的步伐离开,眼前的一切都那么恍惚。

我躺在榻上,他躺在我身边。“朕知道,你心里还没有完全接受朕,朕会等,等到你接受朕为止。”说着,他拥着我呼吸渐匀。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泪水却不禁滑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流泪?他会心痛吗?那日就是这样的夜色吗?泪水滴到他贴身的衣服上,我连忙止住。我在干什么!刚刚他的话,你是朕最爱的女人,绝不许别人染指。你病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朕要不是看着你在昏迷,真想把他杀了,让他再不能碰你。是啊,他是男人,怎么会容忍我和他的臣子有私情,我在想什么!他没有对我说什么,我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心里想着就这么睡着了。可是为什么梦里总有一种难抑的心痛,让我辗转反侧。

天一亮,我拥着被子起身,心里一片空空荡荡。

赏赐随后就到,各宫的嫔妃也都趋炎附势的来探望,我丝毫无心理会,好像全身都被抽没了力气。自那日后,硕皇每日赏赐不断,一有空就让我去伴驾。

今天又是一早就奉诏伴驾,进了皇帐硕皇在御案上写着什么,见我来了却掩了起来。虽然心里疑惑又不得不挤出笑脸走上前去在旁伺候,不一会就有人通禀宁王求见,我倒茶的手忽然一颤。硕皇招手让侍女宦官退下,握住我的手攥进手心“累了吗?”

我压下心虚“伺候皇上臣妾岂敢称累,只是皇上诏臣妾来得太勤了,臣妾如今都快被后宫的冷眼冻僵了。”

硕皇轻笑“好,以后就让你住在朕的皇帐里,省得你看她们的冷眼。”

宁王已经进了帐站在门口,深深一礼。

“臣拜见皇上,敬妃娘娘。”

站在帐中遮挡半片阳光,伟岸的身影让我不敢抬头,如在万军之中的冷沉声音让我心神一颤。

半刻宁静,却听“宁王骗得朕好苦啊。”硕皇一句话出让我浑身一凉。说着他就起身离开龙椅,拉起我的手走下御阶。

“朕和夕焉,谢宁王弟的救命之恩。”说着硕皇挺直的脊背一弯,发带垂了下来。

我立刻呆住,半张着口看着他。可是这时,宁王已经在僵直半刻后跪在了地上,膝盖跪地的声音震动着我的心。接着垂下英俊的面庞,跪伏在地。“皇上切莫如此,臣如何当得。”

“宁王弟快请起,朕是真心要感谢王弟。”硕皇微笑着拉起他,一脸的坦荡和感激。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时无法反应。

“夕焉在尚城就蒙王弟搭救,前日风雨交加,王弟又替朕寻得她。朕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王弟。”硕皇扶住宁王的手臂,直视着他的眼睛。宁王似有惊诧可是却好像又早已预知。“臣不敢,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宁王弟还是这般见外,记得以前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与你煮酒共论天下之事,那时王弟气吞山河,现在如何这般生分,是朕的过失。”说着,转头看向我,语气戏谑“夕焉也是顽皮,承了宁王如此大恩也不与朕说,外人知道了会说你离间我们兄弟的。”说着一手执起我,一手握住他“朕知道宁王禀性,纵是天大的事也不愿意请功邀赏。夕焉她定是玩性不改又在记恨宁王围城的旧事,望王弟看在朕的份上不要介怀才是。”

说着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可是我却站在一旁,全身无法移动半分。

他走到御案前取出卷轴“今日朕真是高兴,有贤弟娇妻如此,纵是天下男子又有谁比得上朕。朕已拟旨,你这次搭救敬妃江陵公主有功,加封你为宁贤王,领天威大将军衔。”

我终于拉回心神,硕皇要把他救了我和江陵公主的事昭告天下!

“夕焉这般淘气,朕与宁王手足知己之情,君臣相伴多年之义险些被你耽误了。本来宁王受封你就该受罚,依朕看就罚你每日伴驾为朕早诞皇子如何?”

我听着这话,心里立刻泛起一阵苦涩。手足之情,君臣之义。

“皇上如此深恩,臣万不敢受。”宁王终于开口,我却闭上眼睛喉咙苦涩难奈。

“贤弟谨慎谦恭朕自来是欣赏的。如今朕得夕焉,胜过万千。想来贤弟还是孤身一人,朕有意为贤弟择一门好亲事,还望贤弟不要推辞。”硕皇沉浸在自己的打算里,我已无招架之功。

“皇上。”宁王打断他,又一次跪在地上。“臣一心只为硕国大业,功成之后再行婚娶。”

“哎”硕皇一语否之。“贤弟定是在责怪朕对你疏忽了,朕实在是真心为贤弟着想。”

“皇上”宁王深沉不再,语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臣恭喜皇上敬妃娘娘,恭祝皇上与娘娘早得龙子。”

脑中一声轰鸣,我紧紧闭上眼睛,指甲不觉已嵌进手心。

他什么时候走的,硕皇如何拉着我的手说了半晌的话,我是如何从皇帐出来,一切都是模糊,只是出了皇帐,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我才觉得脸上冰凉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宫帐,锦绣正在帐中。我看着她心底慢沉。可是,这一切实在蹊跷,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忽然想起什么“锦绣,我病中的几日含蕊哪里去了?”锦绣被问得突然,一时哽住“娘娘怎么问起这个,娘娘病中第二日高烧不退,含蕊被派回宫里取名贵药材,后来就章永宫里多事繁杂又没有主事,就没有让她回来。”

“锦绣,你想办法打听凌文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怎么了?”锦绣有些奇怪。“奴婢听说是离国出了事情,皇上派他去了离国。”

离国?什么事会让他回去料理,硕皇怎么会放心派他回去,什么事能让他有把握凌文一定会回来。

“锦绣,你想办法告诉凌文的人,让他一回来就马上来见我。”说完,我转念,嘴角不禁扬起了,硕皇这出戏排得如此精妙,想必凌文一回来,不用我说他也会让凌文来见我的。

想到这里顿觉释然,看来只要安心再等几天,凌文一回来就可以为我解开谜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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